第五章 出擊

「李隊長？」

怎麼這個時候李德龍來電話？嗯，應該是聽了王茜的情報。可是，找我做什麼？

「是的，是我。」

「不知道李隊長找我有什麼事？是案情有了什麼新的發展嗎？」

「不是，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現在方便嗎？」

這個點找我，他打的什麼算盤？

「李隊長，現在都快8點了，要不咱明天約個時間？」

「也好，你知道情誼咖啡廳嗎？」

難道這麼大個Z市，就只有情誼這一個咖啡廳嗎？都愛去這個地方，真想不明白咖啡廳哪裡吸引他們了。不對，這個地方離警局很近。

「嗯，我知道的，就在警局附近那個是吧。」

「沒錯，那家咖啡廳旁邊新開了一家餐廳，西域風情，味道不錯，明天就約那吧，你看怎麼樣？」

原來是去飯館啊，這個李德龍說話總是這麼不著前後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成，沒問題李隊長，那明天中午11點半準時見。」

這次準備充分了，只要找到莫若離，任他百口莫辯。

「嗡嗡嗡，嗡嗡嗡」

又是誰？嗯？這不是公司的號碼嗎？

「喂？」

「鵬飛，是我，若離。」

原來這傢伙跑到公司去了，我說怎麼找不到他呢。他倒挺會躲，找這麼個任誰都不會想到的地方。

「莫編，你現在在公司？千萬不要回家，蕭乾正滿大街找你呢，看架勢要是找到你了能把你吃了。」

「他找我做什麼？」

「這個，莫編，你昨天晚上在若霜家門口做什麼，應該不用我說了吧。蕭乾知道了這件事，所以。」

嗯？他怎麼不回話？

「莫編？莫編？你還在嗎？」

「嘟..嘟..嘟..嘟..」

居然掛了！不行，憑蕭乾那個笨蛋一輩子也別想找到莫若離，我得幫幫他才行。

「喂，王茜。」

「怎麼樣？找到莫若離沒？」

「沒，不過，剛才收到公司的電話，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了還在公司。我還沒來得及接聽，對方就掛斷了。」

「一定是莫若離！」

「嗯？莫編？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去公司呢？再說了，他給我打電話幹嘛？」

「你笨啊！他肯定是做了什麼事，心虛不敢回家，所以才跑到公司的。鬼知道他找你幹嘛，我現在就往公司去，你也趕快過來。」

王茜啊王茜，你說我笨，也不知道咱倆到底誰笨，我難道不知道莫若離在公司？你這蹩腳的演技，就不要在我面前演示了。

「成，那我現在從家裡趕過去。」

「嗯，趕快啊，我掛了。」

這妮子一定不會告訴蕭乾，蕭乾不知道又有什麼用？

「段鵬飛，有什麼事說吧。」

「聽說你滿大街的要找莫編為若霜報仇，你覺得這麼做妥當嗎？」

「你打過來就為了說這些？我沒時間聽你廢話。」

「看來，你是不想知道莫編在哪裡了。」

「怎麼，你知道他在哪裡？」

「不知道。」

「艹！段鵬飛，你誠心的吧！這樣有意思？！」

「不過，剛才有個很奇怪的事，實在是讓我想不明白。」

「有話說有屁放，別在我這拽文！」

「別急嘛，剛才就是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而已，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接聽，對方就掛斷了。」

「嘟..嘟..嘟..嘟..」

掛斷了？呵呵，找這小子辦事就是容易。

「段鵬飛！」

這個王茜，來的倒是挺快，不知道蕭乾那小子到了沒？

「怎麼樣？你上去了沒？」

「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敢獨自進去？趕快上去把。」

「段鵬飛！」

呵呵，來了來了，就等你呢。

「蕭乾？你來公司做什麼？」

「王茜，我告訴你，別管閑事，莫若離一定就在樓上，哼！」

「喂！蕭乾！你給我站住！段鵬飛！你幫我拉著他！」

「我怎麼拉得動..」

「蕭乾！你給我站住！別衝動！蕭乾！」

跟著上去吧，也不能看著蕭乾做什麼事吧。

「莫若離！滾出來！你躲到哪裡了！」

「什麼人！」

「你滾開！和你沒關係。我告訴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不行！你不能進去！」

「滾開！我是在這裡上班的！」

「那也不行！你在不走開我報警了！」

「你敢！」

哦？聽起來，蕭乾和大樓保安杠起來了。哈哈，有意思。不過，這麼做，豈不是告訴莫若離他蕭乾來了嗎？莫若離若想逃走，一定會走後面的安全出口，我何不去那裡堵他。

「莫編。」

還真給我等到了。

「嗯？誒？鵬飛，你怎麼在這裡。」

「莫編，你為什麼要躲著蕭乾那混球？難道，若霜真是你殺的？」

「鵬飛，跟我去家裡，我和你說點事。」

「莫編，到底怎麼回事？」

「誒，誰能想到，若霜死了。」

這傢伙，看來謠傳說他暗戀若霜的事是真的。

「那天下午去找若霜，還不是因為《迷殺》的事。說起來，這件事我只有咱四個知道，我一直覺得挺對不住你的。」

現在知道對不起我了，當初幹嘛呢？最鄙視你這種人，把自己襯托的多無辜，多無奈，卻又沒什麼實質性的舉動。虛偽！

「已經四年了，四年我都熬過去了，又怎麼會再計較這些呢？再說，這件事也不能說是莫編你的錯。」

「鵬飛！你老實告訴我，若霜是不是你殺的！」

艹，這小子怎麼突然扯到我頭上了？

「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殺若霜？」

「真的不是你嗎？」

「莫編，你沒事吧。現在都懷疑你才是殺死若霜的嫌疑人，你可不能亂栽贓啊。」

「我只是覺得，所有的人都沒有殺死若霜的動機，只有你有。要不是你的話，那究竟會是誰？」

這混蛋，看不出來，平時不怎麼吭氣，想的還挺多。

「我怎麼知道，這件事已經交給警察處理了，我們只能等警方給出結果了。」

「鵬飛，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也不是那種人，應該不會是你。你說，會不會是龍欣欣做的？」

扯淡，龍欣欣就是個貪財好色之輩，他哪裡有那個膽量殺人。

「你怎麼會懷疑龍欣欣？」

嗯？他這種幽怨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怎麼這兩天總覺得別人看我都哪裡不對勁。

「鵬飛，咱倆是好哥們，就不要打這種啞謎了。」

「莫編，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誒，四年前，是我拉你見的龍欣欣，結果讓你在這四年裡付出了太多太多。龍欣欣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他為了錢，什麼做不出來？更何況，龍欣欣不止一次追求若霜，這件事想必你也知道。再加上《迷殺》就快要發行了，這個時候若霜死了，除了龍欣欣，我想不到還有誰更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殺死若霜。」

這個莫若離，想的還挺透徹，聽起來也是那麼個理。龍欣欣此人平日里的行為舉止，確實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莫編，可是你知道的，龍欣欣沒有作案時間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實話告訴你吧鵬飛，那晚因為若霜不同意《迷殺》的發行方案，我又拐了回去找她。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她，就在她家門口徘徊了一陣子。等我意識到時間太晚的時候，已經是2點半左右了。你猜，我看到了誰？」

我真是徹底無奈了，怎麼都這麼喜歡問這種腦殘的問題。

「龍欣欣？」

「嗯，我當時就覺得奇怪，這麼晚了，龍欣欣家又離若霜家這麼遠，他來若霜家幹嘛？」

原來龍欣欣那晚也在場，事情竟然這般複雜。艹，我說龍欣欣怎麼那麼有自信說我三日後必定會同意，原來如此！

「那，後來呢？」

「我當時以為，龍欣欣是因為想找若霜就範，才來的。我也不方便和他打招呼，只能作罷回家。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若霜的死訊。」

「那，你除了龍欣欣，還看到什麼人沒有？」

「什麼人？還能看到誰？看到龍欣欣我就夠吃驚的了。」

哼，這回可有了證據了。莫若離的口供，絕對是個有力的證據。龍欣欣，你這回想不死都難了。

「既如此，我們趕快聯繫李德龍。」

「鵬飛，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嗯？他怎麼露出這種可憐的神情？假惺惺，有要開始虛偽了。

「若是現在告訴李德龍，他肯定會去調查龍欣欣。沒準，直接就把龍欣欣抓起來審訊了。要是這樣，《迷殺》該怎麼辦？雖然這書的主要負責人是若霜，可是你的辛勞絕對是最高的。你覺得就這麼把事情抖摟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扯淡！你明顯就是在擔心自己的利益，少拿我當盾牌在這裡為你擋箭！

「可是，若霜死了，難道我們不該為她做點什麼嗎？」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四年來你所受的煎熬，真的可以就這麼放棄嗎？」

哼，還要給自己戴頂老好人的大帽子，你可真行啊。

「當然了！莫編，你也知道我和若霜的關係，我怎麼可能會放過殺死他的兇手！既然龍欣欣有這麼大的嫌疑，今天早上你怎麼不告訴李德龍？」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給李德龍打個電話。」

「喂，李隊長嗎？對，是我。」

「其實，有個重要的情報我沒有告訴你。今天仔細想了想，還是通知你比較好。」

「嗯，是的。其實，昨晚我又去了趟若霜家，後來見到了龍欣欣的身影，我才離開的。嗯，對。」

「誒？你怎麼知道的？嗯，嗯，好。」

怎麼聽起來，李德龍像是知道了什麼東西一樣，究竟是什麼？

「李隊長怎麼說？」

「他說，他今天去找過龍欣欣了，是去了解《迷殺》的事情。」

這個李德龍要做什麼？看起來沒什麼本事，可是怎麼又去找龍欣欣了解《迷殺》？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李德龍看來不簡單。

「他怎麼會去找龍欣欣問《迷殺》的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李德龍這個人辦事很厲害，我相信他會找出殺害若霜的兇手的。」

「但願如此吧。莫編，現在你有什麼打算？蕭乾正滿大街的找你呢。」

「還能怎麼辦？明天我就去警察局做口供。」

「口供？什麼口供？」

「李德龍說，我提供的這個消息很重要，讓我明早再去警局一趟，錄個口供。」

啊，原來是這樣。看來得改變計劃了，突然又冒出來個龍欣欣，頭疼啊。

「那好吧，莫編。我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小心蕭乾，那小子混著呢。」

「嗯，你也要小心點，我感覺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的。如果真是龍欣欣，那問題可就大了。」

「嗯，我知道。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