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奶狗攻勢(17)

第二十七章 小奶狗攻勢(17)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鋼琴聲。

李望順着聲音找過去,在一樓客廳的過道一直走到最後是一間很大的鋼琴室,鋼琴室這個時候門開着,琴聲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而正在彈奏鋼琴的就是蔣言。

蔣言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鋼琴上迅速的滑過,就像是蜻蜓點水一般,李望看蔣言的神情,蔣言就像是全身心都投入進去了一樣,琴聲流出的和緩而自然,李望一時之間竟然看愣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認真的男人最迷人?

李望聽了好一會兒,直到蔣言的琴聲結束。

「拉威爾的《波蘭羅舞曲》第一段。」李望說。

蔣言有點驚訝的看了看李望,站起來道:「你還懂鋼琴?」

李望搖搖頭:「不懂,當初大學的時候被商可嵐拉着去選修了一學期的西方音樂賞析課,這首曲子老師當時演奏過,於是就記得了。」

「那你覺得我彈的和你老師彈的哪個更好?」蔣言走近他問道。

李望笑了出來:「你的好勝心怎麼這麼強,什麼都要比一比。」

蔣言卻絲毫也不臉紅,他直接厚著臉皮道:「難道我在你心裏,不是最好的嗎?」

「是是是。」李望說:「你彈得比老師好。」

蔣言被他哄的開心了,他摸了摸李望的濕發:「怎麼不吹乾就出來了,待會兒着涼了。」

「忘記了。」李望今天真的是累壞了。

蔣言吻了吻他的唇:「不過也很性感,是用的白色的那瓶沐浴露嗎?」

「是。」

「很好聞,我喜歡這個味道。」蔣言捧著李望說:「一個看起來很性感而且身上還有我喜歡的味道的男人,你知道要生生忍住不能碰他的滋味有多難受嗎?」

李望感覺自己的臉都熱了:「你自己說的,說話算話。」

蔣言吻上他的唇,還抽空問他:「我說什麼了?」

李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他被蔣言迷得五葷八素,瞬間所有的原則都丟掉了:「去他媽的說話算話!」

蔣言勾唇一笑,把他抱到了鋼琴上。

……

……

深夜裏,李望伸出手將被子再往自己身上蓋一點,他是被蔣言抱回卧室的,不得不說簡直是太羞恥了。蔣言是個非常體貼的事後伴侶,這個時候的他動作非常溫柔,他會小心的把被子理好蓋在李望的身上,甚至會倒杯水放在床頭,如果有需要的話他還會喂李望喝。

李望喝了水之後感覺自己的嗓子好很多了。

蔣言坐在床頭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人生苦短及時享樂,李醫生,你現在應該知道這句話的重要性了吧。」

李望即使不想承認,但是他心裏已經同意蔣言的這句話,他道:「快要跟不上你行樂的腳步了。」

蔣言笑出了聲,然後裹上睡袍,從卧室的酒柜上拿出一瓶也不知道什麼酒,打開之後倒了一杯,卧室的外面是一個超大的露天陽台,蔣言走出去透了口氣。

李望趴着看蔣言,即使是穿着寬鬆的睡袍也遮不住這個男人渾身健碩又迷人的身材,露在外面的小腿結實而有力,最關鍵的是蔣言高呀,離遠了看仍然覺得很高,明明兩人的身高差也就七八公分,但是李望總覺得自己和蔣言差了十幾公分。

蔣言似乎不太喜歡抽煙,李望之前見過蔣言抽煙,但是也就是在醫院見過一次,後來被他罵了一頓之後蔣言就不在他面前抽了。但是蔣言愛喝酒是真的,蔣言有一整面牆的酒櫃,上面擺滿了二十多種一共三百多瓶酒,卧室里的這個酒櫃只能算是小的。

蔣言進來的時候酒也喝完了,李望道:「能不能給我喝一口。」

蔣言給他倒了一杯:「這是俄羅斯的一款冰酒,度數挺高的,你自己掂量著點。」

李望還不覺有什麼,他眯了一口,但是下一刻就被強烈的酒精味道直衝雲霄,整個腦袋瞬間就好像被酒精佔領了一下,他差點給吐出來。好不容易咽下去,臉色瞬間就紅了,下一刻他就忍不住咳出來。

蔣言被他這個傻樣子給逗笑了,邊給他順氣邊說:「叫你不聽話吧,我早就說了這款酒度數很高的,連我都不敢多喝。」說完把床頭放着的沒喝完的半杯水遞給他。

李望喝完水好了一點,他自覺有點丟人:「這怎麼跟喝汽油似的。」

「哈哈哈哈你喝過?」蔣言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的酒量我算是有數了,還好你是學醫的,你要是政商界的人,那可怎麼辦呀?估計早就被人玩死了。」

「切,不會喝酒有那麼嚴重?」李望知道在中國這個社會,交際場上酒是非常重要的,但也不至於不會喝酒就直接被淘汰吧,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蔣言舉起手做出投降狀:「好好好我不跟你討論這個,你要是哪天喝醉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肯定第一時間去接你。把你接回家,然後狠狠地懲罰你。」

李望被他說的就差鑽被窩裏去了:「行了,別有事沒事的老提這個。」

「年輕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蔣言在他耳邊細聲說:「不然你說,咱們做點別的有意思的事情。」

李望不想再跟他說,於是乾脆利落的轉身鑽進被窩:「睡覺!」

蔣言身處上流社會,又是個公眾人物,平時工作忙得頭昏腦漲,空閑時間太少,除了他平時和兄弟們出去喝酒賽車打球之類的,他能找到的解壓方式無非做這個事還有一個人獨處,他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很少,因為心裏的事情太多了,獨處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消化哪件,有的時候明明想要好好的靜靜,但是卻越靜越煩躁,所以他選擇前者解壓的時候更多一點。

不過這段時間他和李望走的已經太近,他拿出了很多的時間去陪李望,基本上工作一結束,他第一眼想要看見的人就是李望,不然他也不會費那麼大勁兒用計把高超給趕走,還在李望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計,把李望給追了回來。他自己之前也在想過,他是不是過於在意李望了,但是他自己也沒找到什麼特定的理由一定要和李望保持距離,畢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也是他自己說的,既然喜歡那就多玩玩有什麼錯呢?

他還記得第一眼見到李望的時候,即使穿着那丑的不行的白大褂,李望也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那專註的眼神和氣質,簡直是極品,所以他第一眼就看上了李望,李望的性格雖然古板了點,但是他喜歡的又不是李望的性格,相比而言,李望的這個性格也不是沒有好處,這樣的男人不粘人,他想要找李望的時候去找就是了,不想見他的時候李望也不會來纏着他,這些是最令他滿意的地方。

蔣言從背後抱着他,輕聲的道:「晚安。」

說是睡覺,但是李望其實一直都睡不着,身體不舒服是其次,主要是背後一直抱着他的蔣言,蔣言的呼吸逐漸平穩,看起來是真的睡著了,但是他卻越來越清醒。他開始反思自己最近和蔣言的相處,他發現自己幾乎是一直被蔣言左右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樂在其中,無論什麼事情蔣言都有足夠的能耐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注意。

其實一般時候讓著點蔣言也無所謂,蔣言說實話對他也不錯,雖然已經可以感覺到蔣言身處高位可能有的時候是自我了一點,但是目前還沒看出來他渣男的一面,這讓他的改造計劃一直沒有辦法開始着手,他甚至開始想,要是蔣言一直這樣下去那就好了,說不定慢慢的蔣言就不會是個渣男了。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商可嵐給他發了消息。

他小心翼翼的把蔣言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拿開,然後慢慢的把手機拿起來,打開一看,商可嵐說張姨的燒已經基本上已經退了,但就是精神還不是很好,而且最重要的事咳嗽已經加重了。

李望心裏更加擔心了,今天下午開始給張姨做術前檢查的,張姨非常配合,即使身體不舒服還在跟李望說說笑笑,這讓李望心裏的感覺更加難受,他知道張姨的病情很嚴重,而且病情發展的也很快,他都一直不敢告訴張姨,其實他自己也沒太大的把握能盡量減低痛苦的情況下延長生命,要延長生命那就要做手術。

李望回復她:燒退了就好,術前檢查的結果一般很快就要出來了,這次的手術安排有點緊,辛苦你了。

商可嵐回復他:這不是最重要的,你主刀的話其實我們心裏就很有底的。

李望都不敢告訴商可嵐自己其實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張姨是蔣言最重要的人之一,現在躺在醫院裏可能命不久矣,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和蔣言說,他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和蔣言解釋。也許蔣言能夠理解張姨不想耽誤他蓬勃發展的娛樂事業的心思,但是蔣言能不能理解他呢?

他不知道,也不太敢想,蔣言看得出來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要是不能原諒的話,他……他也只能認命,無話可說。

他看着和商可嵐的聊天框,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幹嘛開着手機,刺眼。」

李望嚇得把手機立馬給關了,他道:「沒事,鬧鐘忘記定了,我定個鬧鐘。」

蔣言剛才想要睜眼卻被李望的手機光線給刺着眼了,這會兒眼睛都不想睜開,睡的迷迷糊糊的,李望說什麼他也沒力氣想清楚,道:「趕緊睡吧。」

「你怎麼醒了?」李望還不確定剛才蔣言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他要試探一下。

「想着你在我床上呢,夢裏都給高興醒了。」蔣言道:「誰知道一睜開眼,差點沒被你的手機給刺瞎。」

「別貧嘴。」李望轉過身來抱着他:「睡吧。」

蔣言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靠在蔣言懷裏,李望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蔣言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的,李望也跟着被吵醒了,蔣言抱着李望親了一下以示安撫然後就不耐煩的接起來電話,對面那頭是經紀人張嵐急促的聲音:「祖宗啊,你起來沒有?」

蔣言一聽她催魂就來氣,他耐著性子道:「我剛醒,什麼事兒?」

「今天下午還有綜藝要錄呢,說好的早上六點到電視台來的呢?你現在看看幾點了,都已經快八點了!」張嵐催促他道:「我跟你說,現在網上的風頭這麼緊,你這不是給人抓小辮子么,要是被別的藝人知道,肯定要買水軍說你耍大牌。」

「行了,別叨叨了。」蔣言吐了口氣:「我現在去就是了,下午的活動這麼早把人叫起來上墳呢!」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李望揉了揉眼睛,撐起身子問道:「下午的活動幹什麼去那麼早?」

「要對台本,和別的藝人接觸應酬,還要綵排什麼的吧。」蔣言打了個哈欠,卻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也不算很早,我以前還經常四點鐘就要從被窩裏爬起來呢。」

李望推推他:「那趕緊起來啊,不然太不負責任了,讓一堆別的嘉賓等着你多不好。」

蔣言睜開眼,一把把他拽回來,笑着道:「身邊有美人在卧,就算是君王也不想早朝啊。」

李望被他氣得不行:「快別貧了,趕緊起來,我去給你訂早餐。」

蔣言「嗯」了一聲,然後就從床上起來去浴室洗澡去了。

李望在手機上給餐廳下了訂單,給蔣言訂了海鮮粥和幾個醬菜,給自己買了幾個包子,他對早餐從來不挑,自己能吃飽就行。本來他還以為蔣言做大明星還很輕鬆,但是沒想到蔣言有的時候居然那麼早就要起來,比他這個天天八點半的鬧鐘,九點半到私立醫院的上班族要累多了。

早餐到的時候蔣言也收拾的差不多出來了,他今天換了一套還算是很乾凈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拾掇出來的,上面居然一點褶皺都沒有,而且穿在身上非常顯氣質。

蔣言還沒睡醒,坐在餐桌邊的時候還是懶嗒嗒的,李望把醬菜打開放在他面前:「都是我昨天吃着感覺還不錯的醬菜,你自己吃着試試。」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蔣言要去電視台,李望要去醫院,今天李望說什麼也沒讓蔣言送他,蔣言可能也是真的忙了,所以也沒太像昨天那樣堅持,沒擺出一副「你要是不讓我送就是不愛我」的樣子。

李望到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張姨,張姨昨晚退了燒睡的不錯,李望去的時候正在和蔣董事長聊天。

蔣董事長帶來不少補品和水果,李望和蔣安握握手:「蔣董事長,您來看張姨啊。」

蔣安笑道:「李醫生啊,張姐要動手術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沒告訴我,要不是你們吳主任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動完手術再告訴我啊。」話雖然像是在責怪,但是語氣一點兒也沒有責怪的感覺在裏面。

李望笑笑,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着急制定手術方案嘛,而且手術時間定下來的太急促了,我今天一天都要處理術前的準備工作,實在是忘記了,忙暈了。」

「好好好,我不怪你。」

張姨這個時候對蔣安道:「老爺啊,李醫生是個很好的人嘞,他對我很好,這次的手術又是他主動,我可放心了。我這條老命,說不定碰上李醫生,還能夠起死回生呢!」

說實話,現在的李望可一點點都不敢受這樣的誇獎,畢竟張姨的病情怎麼樣他是一清二楚的,起死回生是幾乎不可能的,只能是儘力的延長生命,他道:「張姨說的太誇張了,我可不敢受這樣的誇獎,但我保證,我一定會盡我所學,一定盡全力。」

蔣安握著李望的手:「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說着看了看張姨,又對李望道:「李醫生,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好好好,你去說你們的,我不聽。」張姨笑着擺擺手。

於是蔣安和李望就走出了病房,去了外面的走廊,走廊上有來來往往的醫生和病人,蔣安還是壓低聲音道:「這次的手術,有多大的成功率?」

李望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張姨在蔣安面前說了點暗示什麼,讓蔣安認為自己就是他理想的兒媳婦了,看來張姨還是很有分寸的,即使在他面前暗示明示的再多,在蔣安面前也沒有多說。

李望道:「其實不瞞您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而且我們不可能完全的處理掉病灶讓張姨痊癒,我們最多就是盡我們的能力處理部分病灶,延長張姨的壽命,也有可能會使她的痛苦降低很多,但這個真的誰也說不準。」

蔣安問:「最差的結果是什麼?」

李望看着蔣安,低聲說出了實話:「那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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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小奶狗的影帝粘人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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