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死亡的恐懼很多時候並不是在和死神擁抱的一瞬間,恰恰相反,那一瞬間反而會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可怕的是在這之後,你會去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獨自流浪,隨着時間的流逝世界會把你曾經活過的證據一點點抹除。當你的朋友開始忘記你,當你的親人不在為你的離世而悲傷,當你的愛人也習慣了獨自去電影院看電影……這才是死亡所帶來的恐懼——消失!

看着男人手中的遙控器,和身後死死纏住自己的人。王賀涵好像看到了死神的鐮刀在黑暗裏發出刺眼的光,正大踏步的向自己走來,不,是跑來!

「咚!」

一聲槍響男人的手被打穿!遙控器整個碎開。

來不及多想王賀涵一個回身摔扭斷了身後男人的脖子這才擺脫這個冷酷的炸彈!

「啊啊啊!」男人拚命嘶吼著,他的整個右手被打稀爛。

「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經充分調查過了只有你一個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是誰開的槍!」

「將死之人,想知道答案就去問閻王吧!風術·貫風刺!」隱約可見一把由空氣凝聚而成的利劍出現在王賀涵手中,沒有絲毫猶豫朝男人砍去。

「火術·火拳!」頃刻間男人的左手被火焰包裹和王賀涵的氣劍應上!想像中王賀涵摧枯拉朽的勝利並沒有出現。反而是男人接下了著一劍!

「原罪的走狗,咱們走着瞧!」

「想走?風術·氣遇箭!」朝男人飛去。這時又是一聲槍響王賀涵的氣箭在男人鼻尖前應聲破碎。王賀涵想要去追,又是一聲槍響射在她的腳下。

這時王賀涵朝東方望去,在那裏有一個可以輕易決定自己生死的狙擊手!雖然唯有三槍,可僅憑這三槍王賀涵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距王賀涵三千七百多米的一處高樓上,一個女孩透過狙擊鏡看着正望向自己的王賀涵。輕輕一笑,從兜里拿出一個棒棒糖塞進嘴裏。緩緩起身,收拾好槍默默離開。

隨着警笛聲響起警察封鎖了整個酒店。有點官職的人都知道在這裏住着五位國之棟樑,局長也是不敢怠慢親自帶人前來!

「王助手能請你講一下事件嗎?」秦安璞問道,沒錯又是這位資深的隊長!

「好的,昨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有人來敲我的房門。說今天讓我在天台上等他,他知道一些列車事情的真相!」王賀涵抽泣道,身體還止不住的顫抖。當然這都是裝的,一個女孩子經歷過一場爆炸還能安然無恙這才有問題吧!

「然後呢?」秦安璞追問道。

一旁的女警看見王賀涵還在不斷的顫抖坐在她身旁不斷的安慰她,還拿來一張毯子。

「然後今天我去到天台的時候看見有三個人綁着兩個男人。一個身上被綁着炸彈!我想要跑可是被他們抓回來,他們手裏有槍我不敢跑就蹲在一邊。然後聽見他們問其中一個男的要什麼名單男人沒說就直接被殺了!」

「名單?什麼名單?」

「我是五位專家的名單。另一個男人說不知道就被身上的炸彈炸死了!然後他們問我要名單,我也說不知道就被他們打了一頓。最後他們聽見警笛聲就跑了。」

「好的多謝你的配合,先休息一下吧。」說完秦安璞直接走向門口,突然又問道:「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他們都帶着面罩,我不知道。」

「好的謝謝你,好好休息吧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走出門秦安璞對身邊的警員說道:「查一下昨天的監控,還有這個王賀涵的身份也給我查一些。我很好奇她是怎麼活下來的,面對三個暴徒為什麼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可以活下來。」

「是!」

「五位專家都沒事吧?」

「沒事,已經調派了專人保護。」

「好,五位專家的安全很重要,我懷疑這幫人就是沖五位專家來的。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列車事件恐怕不單單是意外了。」

一夜的繁忙過後,太陽再次升起。無論昨天怎樣的糟糕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黑暗過後太陽還會照亮這座城。

在警察局和各方高層的合作下昨天的爆炸被解釋為燃氣事故。縱然如此還是上了新聞,網絡上無一例外都是在批評不良酒店不及時更新設備管理不周。酒店高層也只能發表一篇道歉信,雖然口碑還是下跌了。但這又能怎樣?你敢大張旗鼓的說並不是酒店的問題是昨天有人要襲擊專案組嗎?對此酒店也只能打碎牙往肚裏咽不過好在政府給了一筆不菲的補貼。

「隊長,你要的監控,王賀涵沒有說謊。確實有人在前一天十一點多敲了她的門,但是兩人並沒有見面而是隔着門說了什麼,很快男人就離開了。不過這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見臉。」

「只有這麼多?案發當時的監控呢?」

「案發當時整個監控系統都癱瘓了,只能記錄下這這麼多。」

「監控癱瘓,昨天沒有發現嗎?」

「今天才發現,根據監控室的人說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就是今天去找他們要監控的時候,發現監控系統癱瘓昨天的監控都沒了。」

「今天才要的監控?我不是昨天晚上就讓你們要來嗎!」

「昨天太晚,有監控室鑰匙的職員都下班了。所以今天一早去要的。」警員低頭道。

「日!如果監控不是除了故障而是有人故意破壞的呢?那這就說明監控拍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們即使在警察的重重包圍下也要冒險來銷毀監控。」

「是我的失職!」男警員低下頭羞愧道,看的出來他很自責。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讓技術部門的人來看看能不能修復一部分。」

「是!」

「隊長我們在三條街外的一個衚衕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三把手槍,但是都沒有子彈。」

「哦?沒有子彈?」秦安璞有些詫異又問道:「怎麼發現的?」

「那條衚衕是在拆遷區里平常幾乎沒人去。垃圾桶已經荒廢很久了也沒有人收今早是個老流浪漢帶着槍去警察局上繳的。」

「流浪漢的身份確認了嗎?」

「是的!他在這片流浪三四年了,不少環衛工人都認識他。」

「好,我知道了。我要的王賀涵的資料還沒弄好嗎?」

「正在整理,馬上送來。」

看着警員跑着離開秦安璞自語道:「王賀涵,如果這三把槍就是昨天他們的槍那倒是可以說明你為什麼活下來了。所有的證據都在說明你沒有問題可是真的如此嗎?你證詞內容之後的監控被毀,保存下來的監控恰好證實了你的證詞,今早又有人帶着沒有子彈的槍來報案。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說你有這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個穿着得體的女人背着結他包拖着行李箱走進來酒店。女人全身上下都撒發着靈氣像是精靈一樣。太陽墨鏡遮擋了女人的面容,儘管如此還是抵擋不住的魅力!

「開一間好一點的房,388的吧。」

「請出示下證件。」

女人拿出身份證遞了上去。

「白佳靈女士不好意思,388價位的已經沒有房間了。您可以看一些這兩款。」

「那就這間588的吧。」女人有些不悅道。

「要我們幫您把行李提上去嗎?」

「不用了。」

辦理完手續拿着房卡直接上樓,突然女人回頭冷冷道:「沒事不要隨便敲的房門,我最煩在練琴被人打擾了。」說完頭也不回直接走進了電梯。

「這個女人什麼態度啊!有錢了不起啊!」

「誰讓人家是客人呢,這些搞藝術的多少有點不合群別太在意了。」

走進房間女人先是環繞一圈,沒有問題之後才摘下眼鏡。哪裏是什麼白佳靈面前這個女人正是白沐楠!打開結他包一套狙擊槍零件正躺在包里!輕鬆將槍組裝好就被她藏在了床下。

看着窗戶對面王賀涵的房間白沐楠也是淡淡一笑,沖她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舉起咖啡杯輕輕押了一口便將窗帘拉上。

看到對面的白沐楠王賀涵也是淡淡一笑,在她早該想到在自己知識的人里也只有這個弒神第三的變態才能打出這種超遠距離的狙擊。

溫柔的暖光渲染出家的味道。給城市裏疲憊的人們一絲放鬆。舒緩的音樂搭配着馥郁的咖啡再來一盤精緻的糕點一切煩惱都會被拋在腦後。

王賀涵走進咖啡館面對着白沐楠坐下,服務生上前。她點了杯和白沐楠一樣的。開口問道:「昨天問什麼要救他?」

「上面這麼指示我就這麼做。」

「你們弒神已經有了處理這次事情的方案了嗎?」

「算是有吧。」

「什麼方案?」

「不知道,我只是來執行我的任務。其他的東西別問我。」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結果都一樣的何必糾結這個問題呢?總之在接下的時間裏我會保護他們的安全而你還是專心於擺脫自己的嫌疑。」

對此王賀涵滿不在乎,只是問道:「你是怎麼逃過他們的監控的?他們說只有我自己。在我的感知里在你沒有出手前我也沒有感知到你是怎麼做到了。」

「很簡單啊,我昨天才到,剛好就遇見了你們的事。為了避免被他們察覺要我可是開車橫穿了五個市區沒坐任何公共交通工具。」

「還有一個問題,這種程度的組織根本不可能知道五位專家的詳細資料。就算是在夏國這也一定屬於高級機密,除了像弒神和原罪這樣大組織一般部門不可能有這樣的信息。所以他們是怎麼知道信息的。」

「對於你的問題我無權回答,但不得不說你很聰明每一個問題都很關鍵,很抱歉我不能給你答案。你的客人來了,我該走了。」說完白沐楠起身離開。

隨着白沐楠的離開不一會秦安璞就進來了。

「王助理,你現在情況特殊還請配合我們工作。」

「只是出來喝杯咖啡,一直在屋裏太無聊了。教授他們的工作弄好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請您先回酒店吧。」

「你們這些人真是煩人啊,一個個故弄玄虛,」說完直接起身朝門口走去回頭道:「秦隊長我沒帶錢,幫我買下單吧。」說完直接走出咖啡店。

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秋天的雨總是這樣細膩但卻從不缺少涼氣。無論穿多少寒氣都能鑽進衣服里親吻你的肌膚,她的熱情無法拒絕!

夜深人靜彷彿成了不發達地區的代名詞。繁華的都市裏無論多晚總能聽見人類的喧嘩。想要自然的安靜唯有郊區的小木屋裏還保留着。

秦宇明看着手上的照片展轉反側。照片里一個女人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繞脖子一圈。像是被繩子勒過,可為什麼脖子後面也有勒痕?而且前面沒有留下吉川線,如果不是天生的那就是在死後造成的。不僅如此,女人的身體像是被什麼直角尺的東西用頂角扎穿了一樣。在體內留下了一個直角的傷口,可以確定的時這倒傷口實在死後造成的。可如此以來就找不到致命傷,是什麼人要在死後還要在她的屍體上留下這樣一個傷口呢?類似這樣的屍體還有很多,究竟是怎樣才能造成這樣的死狀秦宇明不得而知。

百思不得其解,秦宇明也不在深想打開了電腦開始查資料。太需要換換視覺接觸的信息了。這幾天他看過的屍體太多太多。繞是以他的經驗都沒有一次看過這麼多屍體。

另一邊微證課的張微蘭也是躺在床上看着一張照片發獃。今天她在後面幾節車廂的地上發現了很多不明的類似彈殼的東西。和國家武器資料庫比對后卻都不符合。

午夜的辦公室里安靜或者說是寂靜的沒有任何一點聲響。就連擰動門把手的聲音都能在耳朵里久久徘徊。一個人影溜到肖江蘇的辦公桌前,正翻找着什麼。突然等被人打開,肖江蘇從窗帘後走出來看着面前自己的助手。警衛早已衝上前去將其制服!

「小黃啊,要找這個嗎?」肖江蘇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解決一份報告,寫着《關於列車事件的解決方案》。

「老大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我就是文件忘拿了回來找找。」

「其實自從你上次說要派人殺掉他們我就已經開始提防你了。不得不說你很謹慎,但有些思想是刻在腦子裏的。相信你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讓你不得不搏。」

對此黃奇安也不在裝傻因為沒有意義「是啊,這麼好的機會實在太誘人了。我也想沉下來,但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慾望啊!」說到最後黃奇安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像是被勾起了慾望的暴徒!

「我有一個問題,既然你懷疑我為什麼還讓我準備他們五人的資料?你就真的不怕我們成功?」

「我需要一個人讓大家覺得列車事件是有人故意為之的觸點。這次的事太大了想要偽裝成意外不如就讓他們以為是人為。而你們的出手是導火索,當然也有試探你的意思。」

「不愧是部長啊,白沐楠也是你調過去的吧。」

「是啊,真不容易呢。你經營多年為了不引起你的懷疑沒有調用組織的工具,因為你的職務有查詢公共交通之便所以沒有使用公共交通。這妮子可是開車開了五個市區,再加上我對監控的處理才讓她意想不到的出現,就結果來看還可以。」

「倒是敗得徹底,沒想到一個後勤部部長都有如此城府信服口福。但是在你沒有戰力的情況下不會以為這些雜魚就能留下我把?」

「誰知道呢?」肖江蘇端起茶杯輕輕押了一口茶。警衛一擁而上!

面對眾人黃奇安不慌不忙以一敵多絲毫不落下風!處理起來倒是遊刃有餘格外順手。

「水元·暴浪!」一層浪拍來眾人直接被拍在牆上昏暈過去。

還不待他高興突然一擊膝頂轟在他的腹部瞬間就喪失了移動能力。看見出手之人滿臉震驚。

「怎麼可能?你不是沒有戰力嗎?」

「是啊,自從當了後勤部部長近十年沒有出過手了吧?估計不少人都忘了當年我也是我們那一代年輕的巔峰了。」說完還不緊不慢的把手中的茶喝完,剛才竟然一滴都沒有灑!

「怪不得這次的守衛這麼弱,你是故意的!」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們真的變菜了呢?這個秘密還是永久的保留吧,你說呢?」

看着肖江蘇的表情黃奇案滿是不甘,那是強者憐憫弱者的表情!可那又怎樣呢,在謀術上,在實力上自己都被這個人碾壓了!面對這種眼神自己的憤怒在強者面前只是笑話。

「合作多年,再見了。」說完一槍打死了黃奇安。

身後皇甫霜從門外走來看着屍體說道:「心裏不好受吧畢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

「我們這種人手上都是血還有什麼不好受。」

「你也太謹慎了,還要讓我來保底,這種水平還不好殺?」

「沒看過他出手不太敢確定,小心點總沒錯,你幫我把屍體處理一下吧。」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學弟你的爛攤子還要我來收啊。」輕輕一嘆。

雖然已是夜晚村莊里仍是頗為熱鬧。這原本是一個偏僻的小村,和外界的聯繫全靠三年前省里修的鐵路和一條老路。雖然風景不錯也想要發展旅遊業可有狼患,出了幾次傷人事件來的人也是更少了。可現在不同了,自從村裏集資把路修好,又治理了狼患村民們的生活倒是好了不上,有了小康之勢。

廣博的森林旁冬小麥的種子正在酣睡。勞累了一天的農民正要回家卻被突然從他身邊冒出的黑影嚇一跳。一聲狼叫響起嚇得其拔腿就跑。

不一會一群人拿着手電筒和各種工具來到地里。

「老趙你沒看錯吧?還有狼,前一段不是都剿滅了嗎?」

「就算我看錯了那狼叫我能聽錯嗎?」

「哎,這狼患啥時候到頭啊!」

「別抱怨了,好好找找,不然又有人受傷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尋找起來。這時森林傳來一聲狼嚎,眾人二話不說直接走到森林裏。

「大傢伙小心點,別走散了。都互相照顧一下。」

月光照在樹上,樹葉檔的嚴嚴實實貪婪的吸食著來自月亮的恩賜。草垛邊上老趙拿着鋼叉嘗試性的扎一下,一聲清脆的響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撥開草垛面前之物震驚了眾人!

「快,快報警!」

高聳的辦公室里電話聲響起。趙林拖着疲憊的身體拿起電話,經過了這麼多天的調查他感覺到冥冥中有人在操控著一切。讓他們只能在外界轉悠無法打入內部洞察真相。在鍾明年和李慶的推演結果還沒有計算出來的情況下他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趙主任我們這裏接到了一批從未見過的武器,可能和你們調查的案子有關您要過來看看嗎?」

「好,我這就去!」

看着面前的武器趙林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樣的武器他也從沒有見過。

「有測試使用過嗎?」

「已經測試過了。使用方法和槍械基本一樣,但是打出來的是一種特質的絲線。如果瞄準脖子的話足以把頭削掉的!就算是命中軀體也有可能直接擊殺的。」

「怎麼可能?」

「我們也以為這不可能,但是經過實驗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兩邊的附帶的兩個高質量小球配着這種極細的絲線足以削掉人的頭部!近距離打在身上光是兩顆小球的殺傷力就很難活下來,更別說還有一根這種細到極致的絲線!」

「讓秦宇明來看看吧,聽說他最近也遇到了瓶頸。奇特的武器往往會留下奇特的傷口。」

「是,那這種武器怎麼辦?」

「先保留着,對了是怎麼發現的?」

「是村民報案,他們在清理狼患時無意間發現的,以為是槍就報警了。」

「狼患?很嚴重嗎?」

「以前確實很嚴重,不過在清理過一次后好多了。這次可能是有漏網之魚。」

「如果有人只是想借他們的手把這批武器送到我們的面前呢?」見證過這種武器之後趙林覺得有一個恐怕得大手操控著一切,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會吧?」

「這個村在哪裏?」

「這個村叫胡口村,有一個火車站也是近幾年發展起來的。」

「有一個火車站?也就是說……」

「是的,正是這次列車事件經過的鐵路。」

「好,我知道了。」說完趙林一臉嚴肅的離開了。直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絕不簡單!

清晨的陽光連雲層的外套都沒有穿透。寒風毫不留情的拽下了枯樹上最後幾片枯葉,留下枯木獨自惆悵。

沒有絲毫的停留秦宇明直徑朝檢查科走去。見過這種奇特的武器之後他的問題迎刃而解!

「我知道了,那些脖子上奇特傷口就是這種武器造成的!因該是距離較遠所以威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我還要做一個實驗,給我準備一個人偶。」

很快所有的材料都被送來,秦宇明瞄準人偶的開槍,接着又是一槍。第二槍一顆負重的小球正中第一槍的細線。巨大的衝擊力直接使小球陷入人偶的體內,如此的衝擊下堅韌的細絲如同鋼刀般切開了人偶的皮膚!取出兩次發射出的「子彈」在人偶的身體里留下了一個幾近直角的傷口!一瞬間秦宇明的疑問解開了大半!脖子和胸口上的痕迹應該就是這種武器造成的,唯一的問題就是死因。

同時也解決了張微蘭的問題,現場特殊的彈殼就是這種武器所留下來的!

看着面前的人偶秦宇明笑着對身旁的助手說道:「等今天下午鍾教授和李所長的數據結果出來可以開個會了。」

「不用等下午了,現在就可以開會了。」身後李慶和鍾明年一起看着秦宇明。兩人也是頭髮凌亂,面色憔悴不過可以看出來他們都很急迫,全顧不得休息。

「張主任呢?」

「一直都在。這種武器我也看過了很特殊,詳細數據我已經上傳到國家武器庫內網了,以後再有這種武器就可以直接被對比出來。」

「不愧是主任啊,考慮的真周到。趙主任呢?」秦宇明玩笑道。身為在場年齡最小的活躍氣氛這種事當然是交給他來。經過這麼久的分析大家都知道這場事故是有人故意為之,然後想要裝成意外。雖說被他們發現了破綻可有這樣的一個組織危害國家的安危他們又怎能開心。

「趙主任說他要去胡口村一趟。要是你們研究出結果直接討論就好了。」一個研究人員說道。

「他去胡口村幹嗎?」

「趙主任說他覺得現在的局面像是有人故意造成的想去探查一下。」

「老趙就是神經大條想多了,這怎麼可能!」李慶說道「先不管他,我們討論一下。」

會議室里四人相對而坐,身後還有關洲市的高層看着前面的PPT。秦宇明起身率先起身說道:「根據屍檢,列車上部分乘客都曾被這種武器傷害,也是一些人致死的原因。還有一些則是列車脫軌后因衝擊力致死。可以肯定的是車上曾經有過手持武器的人想要危害乘客安全。」

「根據我和李所長的數據推論。火車確實超速行駛過,但是根據記錄儀列車曾被外力作用停下。之後再次啟動造成脫軌!懷疑再次期間可能會有下車,之後遠程操作列車啟動造成脫軌假象。」

「也就是說基本可以確定這次的事故是有人組織的蓄意事件而不是意外?」市長王彬詫異道。

「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這樣的,我們還在胡口村找到了這種新型武器。其中幾天前還有人威脅過王賀涵向她索要名單,很有可能就是這次專案組的名單。秦安璞隊長可以作證。」秦宇明說道。

「確實,這件事我知道。」一旁的秦安璞回應道,身為刑警大隊長他也在這次會議中。

「秦隊長,你對王賀涵軟禁這麼久對她的懷疑消除了嗎?」秦宇明問道。

「還在調查中,就目前的調查來看她沒有問題。」

「王賀涵的事先放在一邊,對於列車事件各位專家有什麼抓捕線索嗎?」王彬問道,身為神元界的人他有必要知道面前這五位專家到點看到了那一步!

「目前只知道是人為,根據現有清況可以推測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秩序,具備高科技人才和大量資源的犯罪團伙所為。被這種犯罪團伙盯上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建議先徹查所有乘客的身份和社會信息。」秦宇明分析道。

「可以,還有其他什麼信息嗎?」

對於王彬的問題眾人皆是沉默不語。他們只知道這次的事故是人為偽裝的意外,除此之外對於犯罪團伙的線索基本為零!

「好,那麼我來做一下指示。」王彬起身說道:「這次的列車事命名為11·7事件!成立專案組立刻開始調查!組長就由秦安璞擔任!市裏講給予全力支持配合。但是在辦案中不可泄露案件信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社會恐慌。對外界宣稱為意外事故,對遇難者家屬給予一定的經濟賠償。同時感謝專家組的各位,給我們提供了寶貴的辦案方向。明天下午舉行一場簡單的歡送會各位就可以返京復命了。」

「王市長,歡送會就不必了。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完成的都是本職工作。今天下午我就先飛回去了,因為這次的事件牽扯到了一件新型武器我要回去完善一下國家武器庫內網,還希望王市長能給我一件武器讓我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張微蘭說道。

「這?我無法決定,你和李局長商量吧。」

這時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默默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張微蘭的提議。

黃昏的寒氣從東方升起邁向神州腹地。天突然就暗了下來,村莊小小的街道里偶爾一兩個人,也是很快走進屋裏。唯有路邊光禿禿的樹榦在打寒顫。湖面上鋪滿了焦脆的金葉,偶爾被魚兒搖出幾圈波浪像是對着金葉起了貪念。

趙林和村長對坐,旁邊老趙正站在一邊,顯得有些拘謹。

「老趙啊,這位是市裏的領導想問你打聽一下情況。你給說說那天晚上的經過。」村長說道,示意他坐下。

「老先生,這件事呢有些問題想問問您,您別緊張。知道啥說啥就行。」趙林看着老人有些拘謹說道。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在他們的年代遇見警察就以為着做了些壞事,可能也正因如此老趙對趙林有一種莫名的抗拒,而趙林也察覺到了。

「老先生麻煩您給我說說那天晚上的經過吧。」

「就是我向平常一樣下地幹活,傍晚吧我面前閃過一個黑影之後就聽見有狼叫。俺這村子有狼患,也出過不少傷人的事,這心裏膈應的慌。就回去讓大傢伙一塊出來找找,省的又傷人。」

「也就是說您並沒有親眼看見狼是嗎?」

「你看你這說的啥話!那狼叫我可不會聽錯,再說大傢伙最後還聽見一次呢。你不信可以問問鄰里,他們都聽見了!」

「老先生您別激動,我只是問問。那這幾天有沒有再聽見狼叫了?」

「你別說還真沒有,這幾天大傢伙天天晚上去林子裏找狼還真沒聽見過了。」

「晚上找?為什麼要晚上去?」

「趙主任是這樣的,這狼一般都是晚上出來捕獵。再加上白天大叫都忙於是就只能晚上去找。」村長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沒什麼其他的事了,老先生麻煩你了。」說罷趙林起身和老趙握了握手。

「這就完了?」老趙一臉詫異。

「我不都給你說了只是提幾個問題人家趙主任也忙的很哪有閑心給你嘮。」

「那行我回去吃飯了,我還以為今天回不去了呢都沒讓老婆子做我的晚飯。那村長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看着老趙離開老村長也是一笑。

「趙主任你在這吃一頓再走吧,叫你嘗嘗俺們這的家常菜。」

「村長我就不留下了,我還要回市裏開會。」

「那行,你們都是大忙人,我也不強留了。下回在來一定吃一頓飯再走啊。」

「好,下次一定。」

六七點鐘天已經黑了。趙林獨自走在街上,因為狼患和槍支的緣故村子又冷清了起來。

新裝的路燈陪着旁邊的枯木。冷風裹緊了趙林,寒氣從四面八方湧來。拽了拽衣服趙林低頭沉思。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們的推理錯了,如果再此之前他只有三成把握,如今已經有了五成,發現武器后狼群憑空消失更加深了他的肯定!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可他沒有任何證據!此刻趙林覺得有一堵高牆,一堵看不見的高牆擋在自己和真相之間。他無法逾越,在這堵牆面前他感覺自己是那麼弱小,那麼的無能為力。自卑如同潮水般從心底蔓延出來。

突然一股惡意襲來。一頭狼正盯着自己,下一刻便朝自己撲來!下意識的摸槍卻發現今天自己沒帶槍!看着狼朝自己撲來趙林也是擺開陣勢絲毫不慌!下一刻充滿獠牙的巨嘴朝自己要來。一人一狼廝打在一起,很快便驚動了村民。拿着各樣的農具朝狼打去。狼直接掉頭鑽進了樹林中但趙林還是被咬了一下。

「我送趙主任去醫院,快扶到我車裏。」一個青年說道。

「你怎麼在這裏?」趙林問道說完把手放進了口袋裏。

「來看看你。」

汽車飛馳在道路上,青年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上的趙林笑問道:「趙主任如果我超速了會被扣分嗎?」

似是被這個問題驚到,趙林看着駕駛座上的青年眼裏充滿了忌憚。

「趙主任放鬆點,太緊張腎上腺分泌過多失血會很嚴重的。」

「現在你在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在你的推理中就是你最想見的那類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就算了。」說完青年把車停在一邊也坐到了後座上,遞給趙林一支煙。

「不抽,謝謝。」

「別緊張,我就是個跑腿的。」

「你到底想要怎樣?」

「不怎樣,現在你先睡一覺吧。」一口煙圈吐出趙林直接暈了過去。

當青年一支煙快要抽完,一個女人敲了敲窗戶。

「解決了?」

「再怎麼厲害終究是普通人,話說這個人還真是厲害啊。」青年感嘆一聲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意識到事故背後有人在推動這一切確實不簡單。

「是啊,多少年沒有這種情況了。也多虧白隊在保護他們時多留個心眼。還有你的功勞。」

「好了,感嘆到此結束。開始幹活吧。」

女人點點頭,坐到了趙林旁邊。雙眼變成墨綠色,在一旁點起一盤香輕柔的說道:「現在放輕鬆,想想自己正躺在草坪上,忘記所有煩惱,放下所有戒備。此刻你很放鬆,忘記了疼痛。現在我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對我深信不疑。現在我讓你醒來,放輕鬆。」一個響指之後趙林睜開了雙眼,此刻目光無神卻面帶微笑。像是處在一個十分安逸的地方。

「現在請聽我說,你來胡口村探查信息,沒有任何疑問,但是處於意外你被狼咬了一口。現在忘記你對列車事件的所有疑問。身為專案組的一員你對專案組的結論沒有任何疑問。你已經完成了任務,明天要和他們一起回京。」

突然趙林的身體開始緊張,抽搐!這是原意識在做反抗!

「放鬆,放鬆。你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你發現了問題,現在夢醒了。所有的問題都縹緲的。現在你很累了只想放鬆休息。」說完趙林再次閉上了雙眼,漸漸的身體開始放鬆,呼吸也平緩起來。

見狀女人輕輕一笑下車對青年說道:「任務完成,催眠成功。」

「真不知道你的催眠是靠這盤香還是你的神元之力。」

「這可是秘密哦。」說完女人直接離開。

當趙林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傷口已經被處理好。趙林艱難的起身,他的身體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拿出放在兜里的手機翻看着記錄,無意間他看到了一段視頻正是昨晚錄製的!沒一會秦宇明從外面走進來兩人寒暄過後也是不在廢話秦宇明直接告訴他會議的結論對此趙林並沒有質疑。

「趙主任你去胡口村發現什麼可疑事件了嗎?」

「沒什麼可靠的情報,還被狼咬了一口,真是倒霉啊。」趙林抱怨道。

「您的傷口不嚴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秦宇明把手中的果籃放下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趙林突然開口道:「根據我國法律,如果車上有急需醫療救助者可以根據情況減輕違反交通的處罰。」

「哦?是嗎,真是人性化的條款呢。」說完秦宇明將手從門把手上放下回頭看着趙林。

趙林也是一笑拿起手機說道:「我身上有傷可手機好像壞了,不如你幫我拿去修一下吧。」

「這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秦宇明結果手機給趙林倒了一杯水。

「哦,對了別忘了把胡口村的狼患解決一下。以後再傷人大家都會很難辦的對嗎?」

「會的,您放心。」說完秦宇明退出房間。

高架橋上一台手機從一輛飛馳的平治里扔出。很快就被後面飛馳的汽車碾得粉碎!車裏一個女孩嘴裏叼這一根棒棒糖沖着電話那頭說道:「任務完成,他們現在應該正在追查那個不存在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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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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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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