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忠誠摯愛

第二百八十章 忠誠摯愛

明明乾的事件件畜生不如,他卻還能大言不慚教訓起自己來,這姓景的猖狂不是一兩日了,以往自己忍著讓著,這一次,綏遠可不打算再忍讓了。

「你欠小離的,當真以為只這一腳便可還清了?愚蠢之極!」

想起小離那還未曾謀面的孩子,綏遠就一陣揪心,虎毒還不食子,這姓景的卻連畜生都不如!

「女子十月懷胎本就艱難,一朝分娩更是拿命在賭!那是她的孩子,你朝三暮四我當你本性放浪,可你連孩子都不顧!姓景的,為了那個女人,你竟是連基本的責任都丟得一乾二淨了是嗎!」

「爺爺的死我很痛心,可你,我卻恨不能千刀萬剮!你無情無義貪戀美色!在你與偏院那位恩恩愛愛之時,可有想過曾經答應過小離什麼!你八抬大轎迎她進門之時,可是當著本殿的面,當著滿堂賓客的面,親口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永不納妾!你的誓言是餵了狗么!始亂終棄的是你,背信棄義的是你,拋妻殺子的還是你!受盡委屈的小離如今被滿城通緝音訊全無!你卻高枕無憂,敢厚顏無恥對著本殿說教!我真想撬開你那木魚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屎尿!」

綏遠一字一句瞪著景羿罵得暢快,心裡卻沒舒坦分毫,只因那頭看著半死不活的景羿,壓根就沒多餘的心思理他半分,只兀自癱坐在牆頭,任由腰間那傷口滲出血,臉上神色晦暗,眼眸低垂髮絲凌亂,昔日威風凜凜的羿王,如今徹底淪為一灘爛泥!

「你以為露出那副可憐樣?本殿便會對你心慈手軟么?」

越是這副頹廢樣,綏遠越是看不起!甚至下意識認為他這是在自己面前裝可憐。

「壞事做盡的是你,這會兒擺出這副慘兮兮的模樣給誰看?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不將你打的滿地找牙,難消我心頭之恨!」

綏遠無比氣憤,一邊指著他破口大罵,一邊擼起袖子朝牆頭的景羿又沖了過去。

原就腰部受了傷,景羿這會兒再對上綏遠,只有死路一條。

「綏遠公子,手下留情!」

「王爺已然受傷了,你當真要殺了他不成?」

幾大侍衛從門外沖了進來,紛紛護在景羿身側。

看在綏遠眼中,卻是極度諷刺,「小離受委屈時,不知你們可有這麼積極護著?」

這一問,立時將侍衛幾人整的語塞。

老爺子的死確是她的手筆不假,可歸根結底,根源在王爺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王府對不住陸離。

幾人一時無言,卻執拗要幫著景羿,綏遠看著冷哼不止。

「既然跟你們王爺感情如此深厚,那他的過錯,你們也一起受著吧!」

綏遠說完,對著侍衛幾人又是一頓胖揍。

這回半盞茶不到,幾大侍衛已然癱的癱,暈的暈了。

「哼,羿王府的侍衛,也不過如此!」

睨了眼地上挺屍的幾人,綏遠緊握著拳頭就沖景羿攻了過去。

「這下,看誰還能來救你!」

後頭的景羿傷重動彈不得,直接被綏遠冷不丁一個暴拳揍上了臉,一陣目眩眼花后,他勉強穩住身形,剛想出手回擊,腰間插著的那根木棍便被綏遠狠狠一拔,大片的鮮血從他腰側流出,霎時染紅了他整個腰腹大半的衣袍。

陣陣的劇痛襲來,逼著景羿不得不停止進攻的動作,一手撫上腰間那傷口。

「北疆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搞偷襲。」

「哈哈,偷襲怎麼了,對付你這種人渣,還需要講究手段?」

綏遠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趁著景羿如今注意力在自己的傷處,他當即又是狠狠的一腳,直直踢上了景羿的……襠部。

瞧見他十分痛苦捂著下體弓著腰,綏遠心中大呼過癮。

「敢對小離始亂終棄,我便將你那物事廢了!看你日後還怎麼找女人!」

「你……別太過分!」

「過分怎麼了!老子今兒還就揍定你了!」

找不到陸離,這姓景的就別想安生!

一腳飛起攻向他腰間那傷口,景羿抬手下意識一檔,卻見綏遠眼中暗芒一閃,那攻出去的腿卻半道改了位置,再一次狠厲踹向了他的襠部……

「唔!」

下體又是一陣劇痛,景羿開始絕望。

曾是何時,他與綏遠盡全力可打成平手,如今,我為魚肉,他為刀俎。

這當真是自己的報應么!

景羿忽然滿心悲涼,乾脆癱倒在地上,唇角因著腰間的重傷疼得發白,卻只得咬牙挺著。

「怎麼,認輸了?從前不是挺猖狂的么?整日一副捨我其誰唯我獨尊的樣,如今不照樣活成了狗?」

此刻他看著確是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他對小離乾的那一件件混賬事來說,殺他千萬次都不為過!

「小離說的不錯,為夫不忠,為父不慈!你是當真該死!」

景羿臉色蒼白,此刻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任綏遠如何挑釁,他已然失了辯駁的心思。

「你走吧,本王不想與你爭論。」

他說的句句屬實,他無從反駁。

只想著綏遠能速速消失在他眼前,如此他便不用持續聽那扎人的控訴,在他看來,對面沖他破口大罵的並不是綏遠,而是陸離。

她心裡的委屈,她所遭受的痛苦,從來不曾對他吐露分毫,只將一切的怨恨化作殺人的利劍,在他心存僥倖之時,她卻已然一記重拳將他擊得措手不及。

此刻綏遠心中的怒氣,比之當初的陸離只怕有增無減,那些她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綏遠在幫她一字不漏的傳達,那份怨憤,那份不甘,那份遇人不淑的極度悔恨,景羿從綏遠身上看得清清楚楚。

正因為心裡明白,他才不願再去面對,不敢再正視綏遠。

他曾信心滿滿一生愛一人,亦曾嘲諷綏遠當初對陸離愚蠢的放手。

可如今看著眼前仍舊意氣風發俊逸不減的綏遠,景羿忽的自慚形穢起來。

他從始至終心思都在陸離身上,一心為她,便是不能與她在一處,只要她願意,只要是她選擇的,綏遠便甘願放手,哪怕只能默默在一旁看著,他也堅持到如今。

這樣的綏遠,另景羿自愧不如。

是怎樣的情感,支撐著他不求回應,卻還守護至今?

景羿深深嘆了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正怒的綏遠,忽然認真問了句:「若如今你我易地而處,平心而論,你會如何?」

「?」

這蠢貨果真是蠢到了極致!

綏遠嗤之以鼻,話語不帶一絲溫度冷冷看他,「這世間可沒後悔葯,我便是我,永遠不可能走你的路!對於小離,我就是死,也做不出你這種拋妻殺子的事!」

他回的斬釘截鐵,景羿卻笑他痴狂,「以你如今的地位,不可能一心一意的。北疆的太子,三妻四妾豈不是已然註定?」

「註定你大爺!太子怎麼了?天皇老子來了,本殿也只喜歡一個陸離!」

「沒有男子不愛美色。」

他淡淡看著綏遠,眼裡滿是質疑。

卻見綏遠忽而冷笑連連,滿臉鄙視對他:「愛美色的是你吧?以己度人,你幾時這般膚淺?」

自己沉迷偏院那美色,就想著他有朝一日會重蹈覆轍?滑稽!

「我也不瞞你,曾經本殿在北疆天牢中了那北疆皇的春藥,身邊可全是美人,個個膚白貌美不著寸縷,你猜猜,本殿對她們下手沒?」

放著眼前的美人他都沒心思,還指望他日後三妻四妾?

「你當真覺得天下男子都如你一般?哼,小人之心!」

聽見綏遠如此說,景羿的眸子再度暗下。

是了,春藥,當初自己也對他用過同樣的手段,可結果如何?

他硬生生在冷泉扛了三天三夜,女人他絲毫未沾!

原來真正做到始終如一的,是綏遠啊……

他忽然滿心的絕望。

越是拿綏遠與自己相比,他越覺得自己荒唐,何德何能,讓阿離放棄綏遠選擇了他?

與綏遠的對話,另景羿再次受了不小刺激。

若是方才他還有些反抗的慾望,這會兒他卻是已然生死不顧了。

他與阿離,此生再不可能了。

生無可戀,何必掙扎?

「來吧,殺了我,你便可為阿離報仇了。」

他兩手一攤,直接癱軟靠上了那牆,腰間那傷血流不止,卻再不見他皺一絲眉頭。

綏遠虎著臉瞪著,原本滿腔的怒意,此刻再沒了動手的慾望。

生不如死苟延殘喘,似乎比一劍殺了他更為解恨?

「哼,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姑且留你一條狗命!你且記住今日,他日待我找回小離,定要讓你親眼看著我與她恩恩愛愛!你不曾給過她的忠誠、摯愛,本殿來給!」

綏遠狠話一撩,人已大步流星出門而去。

可是小離啊,你到底在哪?

他一出府們便已然又開始愁上了,這皇城裡裡外外他都溜了個遍,也沒見陸離半個人影,統共也不過一城,怎麼就愣是找不出一個人?

「她該不會出了卞霖城,去了更遠的地方?」

想到這種可能,綏遠差點崩潰。

天下之大,車慢很慢,書信很遠,要如大海撈針般找一個人,那可遙遙無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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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家的異能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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