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雙重進化(改)

四 雙重進化(改)

四雙重進化

……

一點點橫向運動的梁知逐漸加快了速度,這個土著的『聖湖』雖然禁止外人進入,卻是土著的少女們喜歡洗澡的地方。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以她們不會比男性土著差的能力,可能會直接衝上來把梁知的眼睛挖掉,這可不是說笑的。

隨著梁知的迅速移動,瀑布的沖刷聲由遠及近,逐漸變得震耳欲聾……爬過一處菱形的直立山樑,無盡的水珠自上而落,連成細密的水線,狠狠的砸在湖泊里,迸濺出巨大的水花,迸發出陣陣轟鳴。這裡的峭壁早被千百年的水流沖刷得濕滑,到處都是豆綠色的水藻濕蘚,滑不溜手。如果不是梁知有液態生化金屬形成的武器[浮屠],絕沒法依附在濕滑的峭壁上。

一點點橫移到瀑布下面的梁知,清晰感覺到那股子由上而下的巨大壓力,即便水流噴薄出來時不會緊貼著峭壁,可迸濺起來的水花敲打在梁知後背上,依然讓他覺得被人狠揍一般。梁知含糊的嘀咕著,加快了攀爬的速度,期望儘快離開這裡。

「嗯?」正四處觀望尋找落點的梁知,突然被頭頂不遠處一個古怪的平台吸引。這個平台不算大,也就兩米見寬一米多高,相當平整的邊緣空間,明顯的人工挖掘出來的。如果不是梁知爬到這裡,還真無法察覺這個完全被瀑布給遮擋在後面的它。

就算沒有旺盛的好奇心,梁知也不會放過這很不錯的休息場所,此時更是加快速度爬了過來,小心的彷彿做賊的一樣。

這個空間不過三米多深,其中還有一座半米高狹長的方型石桌。雖然它的做工很粗糙,但是在水流的經年迸濺下,也被沖得十分平滑。看樣子,這個地方也是很久以前被拓荒者挖掘出來的,至於他為啥會在這種隱蔽的地方挖洞,梁知就猜不到了。

一邊小心腳下濕滑的地面,梁知一邊玩腰擠到這個洞穴裡面,小心的坐在那石桌邊的空地上,警覺的觀察著石桌上擺放的古怪金屬器皿和雕刻在堅實牆壁上的字。梁知雖然在學校時學懂了聯邦通用語,可卻根本看不懂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玩意。

揉了揉鼻子,梁知將一直沒關閉的通訊器鏡頭對準了這面牆壁,將上面那些字拍攝下來,然後才重新觀察這個金屬盒子。

盒子大約一尺見方,四周都有向外突起的精緻文飾,它們相互承接在一起,形成了相當有古典氣息的裝飾性圖案。

梁知雖然不曉得這玩意的藝術價值,可卻清楚它的歷史價值絕對不錯。為了自己和盒子的雙重安全,梁知雖拿出了浮屠斧,卻非常小心將其伸出,一點點將盒子向自己這邊勾過來。然後確認這玩意沒危險后,用手捧著將其放在濕滑的地面上。

盒子有大約十幾斤的重量,按照它的體積計算,它裡面絕對是空心的。然而,梁知翻過來掉過去都沒能找到開啟它的方法,它就彷彿是一整塊金屬疙瘩。梁知開始盤算,思慮良久,好奇心終於還是戰勝了這東西的歷史價值,梁知揮起了浮屠。

「嘿?這該死的玩意還真硬啊!」金鐵交鳴聲和梁知慪火的嘀咕同時響起,梁知的手臂被震得酸麻,向上悠起。等他甩著手腕子仔細打量這堅硬的盒子時,卻啞然發現浮屠自身的鋒利居然奈何不得這金屬的硬度,那玩意上面連個痕迹都沒留下。

「……」更是好奇裡面東西的梁知狠狠一抹鼻子,調動起內元素灌注到浮屠斧上,依然的對準這盒子的某個犄角,狠狠的劈了下去。梁知的劈斬被再次彈了回去,連浮屠都險些脫手,整個盒子迸發出嗡的一聲顫音,讓梁知的耳膜都險些破裂。

「嘿,我還真不信斜了呢!」梁知執拗的性子被盒子的結實給挑逗起來,他剛想再來一次時,盒子突然自動打開了。

一曲柔和的音樂在盒子緩慢打開時響起,伴隨著音樂,兩個模樣清晰的人型虛影出現在盒子內部左側的晶體平台上,男士虛影很優雅的向女士虛影做出邀請的手勢,女士虛影欣然接受,然後它們就在這充滿柔情的曲調中擁抱在一起,翩翩起舞。

「……」優美的音樂、盒子自身攜帶和彩光、兩道虛影完美的舞步……相互結合,扶平了梁知原本的焦躁和懊惱,讓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傻傻的嘀咕起來:「這麼結實的玩意,居然是隨處可見的音樂盒?太扯了吧?哪個傻鳥弄出來戲弄人的啊?」

他話沒說完,溪水般流淌著的音樂突然斷掉,虛影淡化消失,而打開的盒蓋也吧嗒一聲自動關閉,就彷彿從來沒出現過。

通過實驗,梁知發現這音樂盒似乎將內元素作為自己運行的動力。發現這個,梁知更是好奇了。他所學習的生化武器應用歷史上曾經說過,在已知宇宙當中,能對人體產生的內元素進行囤積、提純、壓縮、釋放的唯一材質,就只有生化金屬而已。

「嘿,哪個傻鳥會將生化金屬值入時唯一的一次實體定位弄成這種模樣?」梁知充滿惡意的嘀咕起來。「難道他還能用這東西砸人不成?」這麼想著,毫無藝術細胞的梁知一邊加大內元素的輸入一邊打著哈欠:「這玩意做催眠曲倒是真的不錯。」

話未說完,金屬盒子右側原空無一物的金屬板突然向下一沉,而後向兩側展開,裡面露出一顆成人小指粗細的古怪晶體。

古怪晶體擁有半透明的特點,在深邃而黑暗的外表下,閃爍著彷彿星群一般的斑斕色澤。梁知確信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更不曉得這玩意究竟有什麼用處。就是在他發愣時,那懸浮在空中的晶體突然開裂破碎,轉眼間粉化成斑駁的光點。

蒙蒙的淡紫色光澤將原本昏暗的空間都籠罩在內,使四周變得如夢似幻,梁知驚奇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點睏倦轉瞬消失了。奇妙的光斑向四周擴散,在碰觸到灌輸了內元素的浮屠斧時,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帶動著向其彙集過去,很快消失。

「靠,這是什麼玩意。」梁知只來得及發表一句感慨,就被浮屠斧上傳過來的森寒冰得張口結舌,連神經末梢都僵硬了。

原本和梁知全身細胞本源緊密結合的生化金屬,在這一刻變得陌生起來。就如同水凍成冰,雖然水分子的本質沒變化,可無論是結構排列方式還是外在的狀態和能力效果都發生了徹底的改變。梁知的腦袋裡異常混亂,就好象突然處身於微觀的世界,將一些奇怪的難以形容的基因變化都看在眼裡般。滿腦子胡思亂想的他,再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一頭結實的撞在牆上。

梁知沒有昏厥,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全身每條肌肉纖維都在呻吟,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的蠕動。那情形就彷彿硬要向一個體積在50立方的桶子裡面塞入體積超過500立方的東西,可以想象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桶子因為內部鼓脹而崩潰爆裂。

液態生化金屬,原就是利用物質構成定理延伸出來的高科技微產品。它們在和人體結合時,都是將本體與人體無數微小原子核相結合,並擁有獨立分離能力,形成神奇的內元素,不斷在人體各處流動,並在意識的控制下脫離人體,再凝結起來。

它們本身並不具備固定的形態,決定於它們固定形態的方式,就只有使用者本身在與之相結合時,啟動了微型晶元才能進行的初始設定……而這種固定形態一旦確定就永遠不會改變,直到拓荒者**自然死亡。這是拓荒者學校里明文教授的常識,梁知對此非常清楚。然而,就是他在處於昏沉狀態的現在,原本應該鎖死的微型晶元在他腦袋裡卻又被觸發。

腦袋發漲的梁知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剛接受生化金屬殖入的時候,隱約間想起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經歷和危難,對浮屠原本兩柄相同款式的單手鎖鏈斧在某些時候的不滿越發清晰起來。然後,原本已經固定形態的浮屠斧在他的設想中發生改變。

原本兩隻的浮屠斧整個融合到一起,形成兩米五左右,粗如人臂的大棍子,月牙型的斧刃就從這棍子盡頭向外展開。

足五尺以上的斧刃圓潤的如同處女結實的臀線;兩頭的尖銳向內彎出,卻如同惡魔銳角。棍型斧柄的最前端是刺槍般棱型的鋒刃,雖僅長尺許,實用價值卻絕不容小覷。圓滑的柄柱上浮現出螺旋型手紋模樣,完全貼合梁知自己使用的習慣和手型。

外型擬訂之後,碩大的鋒刃那平滑的側面開始出現糾結的花紋,一道隱晦的血槽就隱藏在花紋邊緣。

梁知彷彿處身於混沌的狀態,僅有的意識異想天開的琢磨著,原以為不可能的事情卻真的發生了。原本結實的棍狀斧柄卻陡然開裂,向下滑動著形成亢長而結實的鎖鏈,原本碩大的斧刃也隨著鏈子的不斷延伸而萎縮,直到恢復成最初的模樣。

梁知獃滯了半晌,更覺得自己現在是處於夢幻當中,所有一切都是虛假的。

即便有了這種感覺,梁知依然忍不住將浮屠向自己心目當中的模樣靠攏,就算只是心理安慰,也能讓心情好受點不是?

於是,萎縮的浮屠斧也開始改變,原兩尺長的斧柄再次縮短到尺許,月牙型的斧刃也變化成扁平的犀牛角形狀,波紋狀延伸出去的刃體上出現了大量的鋸齒型受力點。相信被這玩意卡住后,基本上沒啥東西能輕易掙脫,即便能也得付出巨大代價。

小斧頭的縮小使鎖鏈的長度極為可觀,最後成型時已延伸到三十五米左右,梁知羨慕的直吧嗒嘴,一個勁嘀咕著。

多變而可怕兇器終於成型,消耗了大量精力的梁知也因疲憊而睡去。此時,潛伏、蘊涵在生化金屬中的隱性基因發揮了作用,刺激著他的身體向能發揮其全部實力的強悍狀態進化。梁知原本就肌肉糾結的身軀不斷鼓脹起來,筋肉在快速生長中發出了虛弱的呻吟,他的骨骼受到波及向金屬化發展,隱約出現軟鋼的特性;肌肉纖維則依附在上面,形成鋼筋般強韌的結構。

進化必然出現的後遺症也展現出來,梁知原本人類的軀體在進化過程中開始向畸形轉變。萬幸,微晶元本身都存在這自我調節、控制等程序,發現不對勁時,適時阻止了這種畸形發展,並且開始緩解著分壓力,逐漸將其體型在不影響綜合能力的基礎上調整到最佳狀態。也不知電腦是怎麼判定這個尺度的,梁知的體型在固定后雖然比之前高了一些,卻變得單薄起來。

陰寒的氣息從梁知每個毛孔處散發出來,四周氣溫急劇下降,直到將附近的水都凝結成冰。

梁知就那麼僵直在冰層上,直到一點點找回自己的意識,從眩暈狀態中清醒。四周的溫度隨著梁知的清醒逐漸升高,原本凍結的冰也開始融化。梁知覺得自己好象經歷了幾千萬公里的極限長跑一般,全身處於虛脫狀態,連腳趾都不想動彈一下。

「干,這他娘的是個什麼玩意啊?」梁知含糊的咒罵起來,他覺得之前自己全身麻痹、僵硬的感覺都比這次舒服一萬倍。

勉強恢復了些須力氣的梁知一點點挪動著身體,活動著關節,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從骨節處傳出來,讓梁知好一陣發愣:「我不是在這裡躺了幾千年吧?怎麼跟上銹了一樣?」這麼嘀咕著,他有點緊張的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皮馬甲、腰帶、通訊器的帶子、鞋子等東西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還好,只是多出了一些裂痕,還沒到隨時可能風化腐朽的程度。

稍稍鬆了口氣的梁知在看清楚這些裝備的樣子后,更覺得鬱悶。除了鞋子以外,腰帶之類的裝備對於他來說居然變得松垮起來,反覆檢查之後,梁知迷惘的捫心自問:「既然這些東西如此松垮,那我是怎麼將其撐裂的?不會是見鬼了吧?」

反覆檢視確認自己還算安然無恙,梁知將這些想不通的事暫且忽略,一邊活動筋骨,一邊開始整理這些破爛玩意。

「幸好老子是變瘦了,否則還不得光著屁股跑到外面去啊!」檢查通訊器的時間后,確定自己剛剛只是失去意識十幾個小時后,梁知放下心來,帶著些須自嘲味道的嘀咕起來。然後將腰帶等東西打結之後,重新穿在身上,雖不舒服卻也只能湊合。

探頭探腦的從這狹窄的地方出來,梁知抖手將浮屠甩出來,然後那柄巨型的浮屠戰斧陡然出現,平拍在峭壁上,再反彈回來敲打在梁知目瞪口呆的臉上。他怎也想不到剛剛那個古怪的夢居然是真實的,說不清楚是喜是悲的他就那麼發怔著自空中跌落,和被戰斧砸碎的岩石碎片一起砸落在湍急的湖面上。巨大的水花被梁知沉重的身體砸出水面,迸散后再跌落回去。

除了泡澡,梁知還是首次在這麼多的水裡折騰。毫無經驗的他第一時間就被倒灌進喉的水嗆得涕淚橫流,那裡有時間理會自己身上的變化。那巨大而沉重的戰斧被他條件反射般收了起來,原本被砸得暈沉的腦袋在喝了幾口水后,終於恢復清醒。

梁知在很久以前就聽說過想學游泳,只需要將自己扔到水裡,原本還對這句話半信半疑的他現在終於理解了。

在短短几次呼吸間就被衝到懸崖下面洞穴般地下湖裡的梁知,終於在本能的劇烈掙紮下發現了些浮水的竅門。而後憑藉著這點微薄的經驗和還算不錯的體力,他掙扎著逆流而上,撲騰著向星光遍地的洞穴外面刨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終於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姿勢相當難看的一點點接近出口。而就是在他看到些須逃生的希望時,突然產生了一股子不祥的預感。

異常相信自己直覺的他下意識的以內元素推開沉重的水流,將自己的身體橫向彈出。就是他身體剛剛移開的瞬間,一條足足六米長的劍齒魚無聲無息的箭石般破水衝過,尖銳而鋒利的米半長骨刺在突出水面時散發出猙獰的灰白色光澤。

隨著劍齒魚碩大的身體向兩側排開的水流,梁知的身體被沖得遠離了這條暗湖霸王。

在不利地環境下遇到強大敵人的危機並沒能使梁知膽怯,他當即將熟悉身體變化前不要輕舉妄動的計劃捨棄。

先是深吸一口氣,而後屏住呼吸將身體壓下水面,向不知有多深的水底潛去。他睜大眼睛敏銳的捕捉到了劍齒魚的位置,反手將短小卻精湛的[浮屠牛角刃]抓在手裡。梁知很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巨大而沉重的戰斧絕沒牛角刃適合水流的波動。

「來吧,蠢魚……老子已經準備好了。」梁知心裡如是嘀咕著,向搖擺著尾鰭向這邊滑來的劍齒魚進行眼神方面的挑釁。

長時間沒有天敵的生活讓劍齒魚連最基本的謹慎都沒有,就那麼大模大樣的搖擺著胸鰭和腹鰭掉轉方向,借著水流的力量開始了比第一次的偷襲更加兇猛的長途衝擊。剛剛恢復正常的水流再次波動起來,而後沿著那鋒利劍齒兩側向外翻滾出去。

梁知的瞳孔微微一縮,嘴裡噴出連串的氣泡,原本放鬆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內元素隨著他揮動的[浮屠牛角刃]向一側迸發,老樣子向一邊滑出。多少有點智力的劍齒魚這次沒被愚弄,當即搖頭擺尾將鼻子上的骨刺向躲閃的梁知腰間挑去。

梁知空閑出來的手一把抓在堅實的骨刺上,身體隨著劍齒魚的施力方向盪了出去,而後以牛角刃破開水流,刺在它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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