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染海疆

第十章 血染海疆

「當兵的哥們,聽呀聽我說,軍營的生活都是這麼過,一群和尚頭,四級綠軍裝呦...」訓練結束,一連的兄弟們圍坐在一起,狼嚎一樣的歌聲就響了起來。

一個哨兵從遠處跑來,面向陳朝陽敬禮:「報告一連長,門口有人找蕭戰龍。」

「蕭戰龍出列。」

蕭戰龍站起身:「什麼人找我?」

哨兵沖蕭戰龍眨眨眼:「她說是你對象。」

「哦,對象啊——」戰友們的聲調陰陽怪氣。

陳朝陽擺擺手:「去吧。」

「是!」蕭戰龍快步向門口跑去。

身著便裝的雪兒嬌滴滴地站在軍營門口。

蕭戰龍如同脫韁的野馬直衝到雪兒面前,張開雙臂把她抱住。一股熟悉地、久違地香味撲鼻而來。身在部隊整天聞著火藥味和汗臭味,雪兒身上的芳香令蕭戰龍陶醉。

雪兒的心像小鹿一樣跳個不停,臉紅到脖子根的雪兒把蕭戰龍推開,示意他周圍有人。

蕭戰龍環顧四周。門口的哨兵對著他和雪兒一臉怪笑,哨兵的表情告訴蕭戰龍他什麼也沒看見。

蕭戰龍攜著雪兒的手走進軍營,身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雪兒格外清純、再加上雪兒容貌嬌美、身材高挑所以走在軍營中顯得分外扎眼。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正在拉歌的戰士們看到蕭戰龍身旁的雪兒,聲音馬上變了調,一個個樂不可支,就好像是自己對象來了一樣。

「我的天爺爺,好漂亮啊!」徐小柱目瞪口呆地感嘆。

陳朝陽瞪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

戰友們歌都不唱了,停下來哈哈大笑。

陳朝陽目光依然冷峻,只是讚許地點點頭:「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雪兒羞澀地低下頭,她好像對陳朝陽臉上的刀疤和冷峻的眼神感到害怕,不敢抬頭看他。

「後勤兵不用天天訓練,帶你女朋友四處轉轉吧。」陳朝陽說到「後勤兵」三個字時,加重了語氣,旨在告訴蕭戰龍和雪兒走動的地方和言語不要涉及到泄密。

蕭戰龍拉著雪兒快步跑開了。

「蕭戰龍,沖!」林宇峰嘴裡蹦出了一句《冰山上的來客》中最經典的一句台詞的山寨版。

蕭戰龍回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等我回來你死定了!」

營區樹林里。

蕭戰龍把參加「愛爾納·突擊」所獲得的「卡列夫」勇士獎的勳章別在了雪兒的胸前:「我的榮譽,送給你!」

雪兒依偎在蕭戰龍的懷裡,甜甜地笑著。

蕭戰龍輕撫雪兒烏黑濃密的秀髮,在她耳邊柔聲道:「我在上面刻了字。刻著我對雪兒的心——用忠誠鑄造,即使有一天,我的心破了,碎了,也片片都是忠誠!」

雪兒看著蕭戰龍的臉,漂亮可人的眼眸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蕭戰龍用火辣辣地眼神盯著雪兒,雪兒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蕭戰龍的唇覆蓋在了雪兒的紅唇上,四片紅唇火熱地交織在一起......

三天後。

戰友們最近除了日常訓練和執行任務外,在宿舍很少能看見徐小柱的身影。

訓練結束,洗完澡,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肌肉的特種兵們回到宿舍。

徐小柱的床上空空如也。

剛套上上衣林宇峰走過來,用胳膊捅捅蕭戰龍一臉壞笑:「刺探敵情去啊?」

蕭戰龍看看林宇峰一臉壞笑加邪惡的表情,童心忽起,點頭:「GO!」

沒等蕭戰龍踏出宿舍門口,他回頭瞥見坐在床上的徐大柱,蕭戰龍跑過去拽他:「走走走,刺探敵情去。」

徐大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些累了,就不去了。」

「大男人墨跡什麼啊,讓你去你就去!」林宇峰跑過來,和蕭戰龍一左一右的架起徐大柱。

徐大柱就這樣極不情願地被他們倆拖著去了。

三人潛伏在營區內的樹林里,不遠處的徐小柱手中捧著一大捆不知從哪摘的狗尾巴草,紅著臉站在李雙雙面前。

大隊護士李雙雙笑得燦爛無比:「你抱著一堆破草做什麼?」

「送你的。」徐小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李雙雙一臉疑惑:「送我這個幹什麼?」

徐小柱一本正經,但卻結結巴巴地道:「書上說要送女孩子玫瑰,我沒見過玫瑰,不過我想既然都是花啊草啊,應該都差不多。」

李雙雙笑得前仰後合:「你個傻蛋!」

「送給你。」徐小柱把狗尾巴草遞到李雙雙面前。

李雙雙大方地接過狗尾巴草,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徐小柱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漲得通紅,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愛你——」蕭戰龍和林宇峰看不下去了,默契地同時高喊。

李雙雙一愣,紅著臉低下頭。

「你們倆死定了!」徐小柱擄起袖子,眼中充滿了「殺氣」,像一隻見到紅色就興奮的公牛一樣沖了過來。

「暴露目標,撤!」三人掉頭就跑。

徐大柱木訥的臉上有些黯然。

一個月後。

十五名鐵骨錚錚的戰士列隊站成一排,目光炯炯。

陳朝陽冷峻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戰士的臉:「每個人30分鐘時間寫遺書,30分鐘後集合出任務。」

宿舍。

林宇峰低聲問蕭戰龍:「你寫給誰?」

蕭戰龍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當然是我爸爸和雪兒。」

林宇峰笑:「我寫給我媽媽,不過交到她手中的不會是我的遺書,過幾天就是他49周歲的生日了,我會把功勛交到他的手中!」

「遺書怎麼寫?」徐小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問蕭戰龍。

「先確定你要寫給誰,然後把你想說的話寫進去。」

徐小柱一臉憨笑:「我寫兩封,一封給爸媽,一封給李雙雙。」說完徐小柱就開始動筆寫了,邊寫邊嘟囔:「第一句寫,我的天爺爺啊....」

「操!你乾脆寫給你天爺爺得了!」蕭戰龍用筆狠狠地敲了一下徐小柱的腦袋,圓珠筆咔嚓一聲碎了。

旁邊的徐大柱坐在那裡木訥地笑,蕭戰龍看到他面前也擺放著兩封已經寫好的遺書。

半個小時后。

米-171直升飛機上,戰士們都在全神貫注地傾聽連長陳朝陽做任務簡報。

陳朝陽一字一句地說:「一直以來,在北部海域,黑魆幫利用武裝漁船不斷騷擾我國正常作業地漁船,甚至槍殺我漁民,搶奪我漁船,造成我漁民巨大人身和財產損失。最近,黑魆幫變本加厲,竟然派武裝漁船騷擾我國海上作業的石油鑽井平台,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保衛石油鑽井平台。」

「報告,為什麼不派海軍去保衛?」蕭戰龍站起來問。

陳朝陽點點頭:「這正是下面我要解釋的。因為鑽井平台的作業位置靠近北部灣東京108°地區,那裡一直是我國和某國爭議地區,所以我們不能貿然地一直讓軍艦停留在爭議地點,以免給某國以介面從而危害岌岌可危的邊境和平。」

陳朝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由於我們的平台勢單力薄,無法應對黑魆幫武裝漁船的騷擾,根據情報資料,黑魆幫今天還會利用一艘武裝漁船對平台進行騷擾,所以平台將由我們來保衛,使我國的財產不受損失,明白嗎?!」

戰士們鬥志昂揚:「明白!」

少卿,米-171直升機艙門打開,身穿潛水服的戰士們從艙門跳下,垂直落向大海,向鑽井平台上游去。

鑽井平台上的工人們在辛勤地工作著,一群「蛙人」相繼把頭浮出水面,爬上鑽井平台,嚇得幾個工人們哇哇亂叫,叫聲引來了工頭,工頭看到摘下面罩的蛙人們露出一張張塗滿偽裝油彩的臉時,頓時喜笑顏開。

下午時分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風參雜著一股海腥味撲面而來,顯得寧靜而又美好,彷佛是暴風雨之前的片刻寧靜。

鑽井平台上的工人們鬥志高昂,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扳手和榔頭,嘴上不斷重複著:「我們保衛在祖國的海疆上,自豪啊!」

「如果發生戰鬥,你們全部都要躲在平台內部艙,不準出來!」陳朝陽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無情地澆在了鬥志昂揚的工人們的頭上。

戰士們潛伏在各個角落,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半個小時后。

「全體注意,有六艘不明武裝漁船正在像我們接近。」在制高點的隱秘位置擔任狙擊手的排長江海龍在無線電中報告。

「掩護工人們撤退,準備戰鬥!」陳朝陽命令。

四個戰士推搡著工人們進了平台內部艙,工人們顯得極不情願,磨蹭著不肯進去。

「操!」蕭戰龍急了,一腳把最後一個工人踹了進去,咣地一聲關上了艙門,然後跑到預定地點潛伏。

徐小柱拉開槍栓:「不是說只有一艘武裝漁船嗎?出現的明明是六艘。」

陳朝陽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情報資料出現誤差了,如果只有一艘武裝漁船我們15個人怎麼都搞定了,現在敵方最少有80人!」

徐大柱把臉轉向陳朝陽:「連長,現在怎麼辦?」

蕭戰龍虎視眈眈地盯著不斷向平台靠近的武裝漁船:「管他們有多少人,照干不誤!」

陳朝陽神色岸然:「死戰到底——」

戰士們嘶啞著喉嚨齊聲怒吼:「死戰到底——」

六艘不明武裝漁船在距離鑽井平台20米遠的距離處拋錨,每艘武裝漁船上都有15人,他們頭戴黑色面罩,只把兩隻眼睛露在外面,手拿AK-47。他們當中有人還拿起高音喇叭沖著鑽井平台大喊大叫。

嗵嗵嗵!敵人中有人朝天開槍射擊。

「干!」陳朝陽一聲怒吼。

噠噠噠!

戰士們噼噼啪啪開始射擊,鑽井平台上槍聲四起。

武裝漁船上的敵人被戰士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不斷有人中彈倒下,很多人哇哇叫著抱頭鼠竄。

一個敵人在慌亂中舉起火箭筒對準了鑽井平台。

江海龍迅速扣動扳機。

砰!

舉著火箭筒的敵人眉心中彈仰面栽倒。

槍聲一響,一群群敵人叫嚷著從船艙內衝上甲板 林宇峰皺起眉頭在無線電中叫道:「這人怎麼越打越多!?」

此時,每艘武裝漁船上都至少有30個敵人,而平台上只有15個戰士。

15個戰士VS180個敵人。

武裝漁船上的敵人已經架起了機槍,機槍沖著平台噴吐出道道火舌,急速飛去的子彈打在平台掩體周圍的鋼板上劈啪作響,迸出無數火花,面對強大的火力,戰士們很快就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一發子彈打在一名戰士的胸口,他的胸口被打開了一個洞,鮮血不停地往外冒,那名戰士臨死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扣動扳機打死了一個敵人,打完,戰士頭一歪,犧牲了。

「電台,呼叫海軍支援!」陳朝陽痛心疾首但是仍然冷靜。

電台兵不斷用單兵帶呼叫海軍支援,呼叫幾次未果后,電台兵絕望地說:「單邊帶已被干擾,回答我的只有忙音。」

「繼續呼叫,直到把你的喉嚨叫破!」陳朝陽一邊還擊一邊命令,他趁著空隙向對面掃出一個扇面,五六個敵人被打倒,四周迸起一大片血花。

「放我們出去,我們也要參加戰鬥!」鑽井平台內部艙地工人們不斷捶打著緊閉的艙門。

沒人理會他們的叫聲,叫聲很快被槍聲淹沒。

「砰!」緊閉的艙門被鑽井工人們撬開,群情激憤地鑽井平台工人從被撬開的艙門中涌了出來,碰倒了堆在地上的雜物。

聽到響聲的林宇峰迴過頭來焦急道:「這裡危險,快進去!」

工人們哪裡肯聽他的,爭相湧出艙門。

在平台邊緣潛伏的林宇峰不顧危險急忙起身,想要阻攔工人們。

噠噠!

兩發子彈打中了林宇峰的左腿,他一個趔趄掉進海中。

原本鬥志高昂的工人們啞口無言,灰溜溜地退回到了平台內部。

掉進海中的林宇峰拚命撲騰著,嗆了數口海水,左腿上的槍傷被刺得疼痛難忍。

一張漁網從天而降,兩個敵人收緊漁網,連拽帶拖地把林宇峰拉上武裝漁船。

「林宇峰!」蕭戰龍掉轉槍口扣動扳機打死兩個收緊漁網的敵人。

漁網內的林宇峰拚命地掙扎著,越掙扎漁網就收得越緊。

四隻黑洞洞地槍口對準了林宇峰,平台上的戰士們都停火了。

啪!

一槍托砸在了林宇峰的腦袋上,跟著就是一頓拳腳相加。

一個敵人拿著喇叭大喊:「想讓這個小子活命,你們最好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地不要反抗。」

戰士們都沉默了,猶豫著是否要放下武器。

血流滿面地林宇峰嘶聲叫道:「別管我!開槍啊!」

蕭戰龍舉槍瞄著敵人,因為顧及林宇峰的安危遲遲不敢開槍。

舉著喇叭的敵人等得不耐煩了:「我再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放下武器!」

「一!」

林宇峰那張眉清目秀的臉孔上綻放出毅然決然的表情,大義凜然道:「英雄非無淚,不灑敵人前,男兒七尺軀,原為祖國捐!」說完他迅速地掏出懷中的手雷,拉響了光榮彈。

林宇峰身邊的幾個敵人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鑽井平台,當他們意識到身下正冒出滾滾白煙再想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在光榮彈爆炸前的最後一秒,林宇峰嘶聲狂吼道:「媽——原諒孩兒的不孝——」

轟!

隨著一聲巨響,林宇峰年輕地身體伴隨著一團火焰化為灰燼灑向大海,他周圍的敵人也隨之血肉橫飛。

蕭戰龍跟瘋了一樣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林宇峰——」

「操——」痛心疾首地江海龍紅著眼眶狠狠地用手捶打了一下身下的鋼板。

徐大柱木訥地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宇峰——」徐小柱渾身都在顫抖,牙齒咬破了乾裂地嘴唇,嘴唇上迸發出殷紅地鮮血。

陳朝陽臉上那道深褐色的刀疤隨著肌肉的抽搐劇烈地抖動著,有淚,從他一向冷若冰霜的眼神中流出。

「**你們祖宗——」蕭戰龍嘶聲暴吼,舉槍連連扣動扳機,很快打光了一梭子子彈。

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

戰士們壓抑著心中的悲憤奮起還擊。

數鳴敵人伴隨著戰士們準確地點射而倒下。

鑽井平台沉默的看著這些為了保衛自己而戰鬥的戰士們。

蕭戰龍眼睛血紅:「連長,我請求下水炸沉這些***武裝漁船!」

「活著回來!」

得到允許的蕭戰龍匍匐前進到平台內部艙,換上潛水服,在腰上懸挂了兩枚4水下專用爆破炸彈,這種水下專用爆破炸彈的外殼被一層放水材料所包裹,依靠蛙人用特製黏膠強貼在船底后拔出引信炸毀船隻,本來以為此次行動中只有一艘武裝漁船,所以只準備了兩枚。

望著渾身充斥著濃烈殺氣的蕭戰龍走進平台內艙,工人們害怕地躲到一旁。

蕭戰龍面色冰冷駭人的走到工人們面前,一把抓起工頭按在牆上,一雙有力的手掐的工頭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憋漲的通紅。

蕭戰龍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不是因為這身軍裝,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死你們所有人!」

工頭捂著脖子不住地咳嗽。

「帶我去平台下邊,我要潛到海中!」

眼淚含眼圈的工頭點頭如搗蒜。

撲通!

蕭戰龍潛入海底,密集地槍聲不斷地從海面上傳來。

「這裡是海狼號驅逐艦,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無線電中傳來了海軍的呼叫聲。

「這裡是北部東京灣108°海域石油鑽井平台,情況十分危急,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海狼號收到,我們即刻前去支援,你們務必堅持住,堅持住!附近海域的驅逐艦接到命令后一併前去支援!」

「海豹號驅逐艦收到!」

「海獅號驅逐艦收到!」

「這裡是八爪魚號作業漁船,我們也要前去支援解放軍戰士們!」

「這裡是浪花號作業漁船......」

「這裡是夜老虎特種大隊作戰指揮室,已有兩個排的戰士們前去支援......」

......無線電中不斷傳來令人激動地聲音。

「我的生死戰友林宇峰,從新兵連的時候就和我在一起,我們一起經歷了夜老虎特種部隊選拔,一起進入夜老虎特種部隊,並肩參加第一次實戰,一起走出亞馬遜叢林,一起光榮從獵人學校畢業,一起參加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大賽,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們生死與共。」

「今天,他卻犧牲在了祖國的海疆上,黑魆幫——我要你們以血還血!」蕭戰龍暗暗在心中發誓並接近了一艘武裝漁船的底部,把4黏在了上面,拔出引信后迅速地遊走。

一分鐘后。

轟!

從海底傳來一聲沉悶地巨響,海面上的武裝漁船頃刻間被炸成兩截,強烈的衝擊力在水下沖開一大團浪花。

被炸成兩截的武裝漁船上的敵人,一部分被炸死,一部分落到水中。

轟!

又是一聲沉悶地巨響,又一艘武裝漁船斷成兩截。

不明所以的敵人們亂作一團。

噠噠噠 平台上的戰士們藉此良機,消滅了兩艘武裝漁船上的敵人,黑魆幫只剩下四艘武裝漁船,火力頓時減弱不少,但是仍有四挺重機槍和80多個敵人時刻威脅著戰士們的安全。

戰鬥仍在繼續,一個敵人操縱著重機槍向鑽井平台上瘋狂地掃射著,突然,他察覺到一絲異樣;在他身後的八個同伴為什麼不開槍射擊?機槍手猛地回頭,一個渾身是血的「蛙人」站在他的身後,地上躺著八個人,全部是割喉,而且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蕭戰龍一雙血紅眼睛顯得格外猙獰。

嗖!

還沒做出第二反應的機槍手脖子上已經插進一把匕首死翹翹了。

「掩護他!」陳朝陽沉聲命令。

蕭戰龍走到重機槍面前,掉轉槍頭,一聲暴喝:「***,拿命來!」

咚咚咚咚!

蕭戰龍不斷掉轉槍頭掃向武裝漁船上的敵人,很多人都被打成了漁網。

當敵人發現異樣才還擊后,蕭戰龍早已經再次跳入大海,敵人如同見到黑色幽靈一樣驚恐萬分,對著海中連連扣動扳機,因此他們忽視了平台上的戰士們,很多敵人在向海中開槍的時候,被平台上的戰士們打爆了腦袋。

等敵人回過神來對付平台上的戰士們時,那個幽靈又出現了!

蕭戰龍不聲不響地爬上武裝漁船,割破幾個敵人的喉嚨就跳入海中,搞得敵人人心大亂,不能安心還擊。

就在這時,四周的海面上傳來了艦船和直升機馬達的轟鳴聲。

天空中5架米-171直升飛機、海面上四艘驅逐艦、數十艘作業漁船呼嘯著駛向鑽井平台。

殘餘的敵人見狀紛紛丟下武器,跳海逃生。

「為林宇峰報仇!血海深仇!以血還血!」不知什麼時候又爬上武裝漁船的蕭戰龍猛然發出一聲驚天暴喝,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AK。

「血海深仇,以血還血!」平台上的戰士們紛紛跳出掩體,血紅眼睛,殺氣震天,震得海浪也跟著翻滾起來。

「啊——」戰士們嘶吼著,一道道暴怒的火焰從槍口中噴射而出!

敵人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成排倒下,武裝漁船上慘叫聲不斷,鮮血飛濺!

十分鐘后,漁船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海面上到處漂浮著人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整個海面。

前來支援的5架米-171直升飛機、四艘驅逐艦、二十九艘作業漁船組成了捍衛祖國海疆安寧的鋼鐵島嶼!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將整個天空染成了血紅色,彷彿在訴說著一個憂傷地故事,歌唱著一首凄涼地軍歌。

刷!

夜老虎特種大隊的戰士們。

驅逐艦艇上的海軍戰士們。

鑽井平台上的工人們。

漁船上的漁民們。

面向大海莊嚴肅穆地敬禮——為了犧牲在大海深處的林宇峰。

一周后。

烈士陵園,照片上的林宇峰依然眉清目秀、陽光地笑著!

四天後。

劈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軍營被一種喜慶的氣氛籠罩著。

食堂里,幹部和戰士們歡聚一堂。

林宇峰母親的生日就在這幾天,經部隊領導開會研究后決定,趁著過年,在連隊的食堂里為林宇峰的母親慶祝49周歲的生日,也算是慰問一下烈士家屬。

林宇峰的母親坐在上座,臉上雖然有淚水,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大隊護士李雙雙走到台前,清清喉嚨:「經林宇峰母親的同意,下面我將林宇峰的遺書當眾宣讀。」

戰士們全部屏住呼吸,寧神傾聽。

李雙雙清脆的聲音響起:「媽,當您看到這封遺書時,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請原諒孩兒的不孝,我不能告訴您關於我的任務。不過請您放心,您的孩子沒有給您丟臉!我是軍人,軍人就要時刻做好為國捐軀的準備!

英雄非無淚,不灑敵人前,男兒七尺軀,願為祖國捐!

媽,我知道您的真實身份是我的大姨,在我兩歲那年,我的爸爸拋下身患重病的母親,狠心離我們娘倆而去。是您將我撫養成人,供我讀完軍校。為了我,您一生都沒有嫁人,把全部的年華和心血都花在了我身上。

您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親娘!

媽,還記得送兵的人潮中您只能擁擠著把我撫摸。我看見您在滿是哭聲的月台上淚光閃爍,我知道我當兵后的那段日子您一定憔悴了許多。

媽,您說您現在最喜歡電視里有當兵的鏡頭閃過,您說他們長得像我。

您還說我穿上軍裝的樣子,要比從前精神了許多。

媽,您叫我不要太過牽挂您,您一切都好,可是我知道年三十晚上萬家團圓的時候您最寂寞。從您寄給我的照片上我發現您的白髮有平添了許多。

媽,您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像小時候那樣圍在您的身邊淘氣,讓您輕輕地打我、打我。

媽媽,我愛您,永遠愛您!

讀完林宇峰的遺書,李雙雙整個身體伏在桌子上泣不成聲。

在場的所有鐵骨錚錚地戰士們眼裡都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蕭戰龍刷地起立,激動地高喊:「給咱們媽,敬禮!」

刷!

所有戰士面向林宇峰的母親肅立敬禮。

林宇峰的母親老淚縱橫:「好好,我的好孩子們!」

蕭戰龍走上前去,把一枚一等功的勳章別在了林宇峰母親的胸前。

林宇峰母親激動地握著蕭戰龍粗糙地手,久久捨不得放開。

年三十的晚上,蕭戰龍站崗。

天空中的點點繁星化成了林宇峰那張眉清目秀的臉龐,他在沖蕭戰龍陽光地笑著。

生活在神州大地上的百姓們,當你們享受著合家歡樂的時候,可曾想到,為你們站崗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們頭頂的軍徽,在遠方默默地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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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染海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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