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無名氏的無限可能

第30章 無名氏的無限可能

沒錢的時候心裏惦記,總想干一票大的;有了錢,心裏也還是不踏實,依舊是不那麼順心。

歸根結底,造成這種患得患失心理的大前提就是,現在的時局動蕩,有錢更招人眼紅和惦記。

為了眼下這些錢,已經死了不少人,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繼而,現在無論是張君傲,又或是陳桐鳴,都成了「無名氏」,沒有了任何的身份證明。

倘若,兩個身份不明的人,攜帶着巨款招搖過市,碰上黑白兩道都只有麻煩。

說白一點就是,死了、埋了,都無人追究。

就比方說,現在的這四袋子鈔票,相對於黃金、珠寶、銀行本票,這些能在市面上直接流通的現金,已經是最好出手的了。

但如果只是一張、兩張那還好說,但現在是每個袋子裏都有幾十捆的大面額鈔票,一捆就是一百張。

其中一個袋子裏,裝的甚至是幾十萬「洛盧」,也就是目前正在侵略北川省的洛薩夫帝國的法定貨幣。

在這種戰爭時期,身上帶一張最低面額的1元洛盧,被搜出來,恐怕都有被扣上通敵帽子的風險,何況是這幾十萬能買主戰坦克的錢。

按照張君傲的說法,目前洛薩夫帝國的陸軍主戰坦克「雪諾Ⅳ」,也才價值21萬洛盧而已,這裏的錢,足夠買一輛坦克,外加一輛多用途裝甲車的了。

張君傲拿起一疊鈔票,又將其狠狠地摔回袋子裏,無奈地搖頭道:「我現在真的很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陳桐鳴很明白張君傲在頭疼什麼,那是一種「有錢,但不知道該怎麼花」的鬱悶。

這錢要是拿在手裏花不出去,還真就跟廢紙沒啥兩樣了!

「哎,算了,還是原按計劃進行吧!你包里有剪刀的是吧?給我一下!」張君傲說罷,就開始脫去他身上的棉衣外套。

陳桐鳴從挎包里找到剪刀遞給張君傲,這把剪刀原本是在醫療包里的,是一把摺疊式的醫療剪。雖然小巧輕便,但用來剪開衣物,絕對是鋒利有力。

張君傲的計劃就是剪開棉衣的裏子,取出部分棉花,再把捲成小卷的鈔票塞進去。

醫療包里有縫線和針,原本是用來縫合傷口的,不過用來把衣服再縫上,也是挺好使的。

陳桐鳴負責給打燈,當他看到張君傲的縫線的手法時,很是驚嘆:「沒想到你的針線活還挺好!」

張君傲笑而不語道:「哈?你不覺得我的手法很奇怪嗎?」

陳桐鳴愕然道:「有嗎?我看着挺嫻熟的呀!」

張君傲解釋道:「看來你是的確不懂了,我這是縫傷口的針法,我想跟縫衣服的手法應該是很不同的。」

「至於說嫻熟,那是因為以前練得不少,有時候拿豬皮練,有時候拿兔子練,縫衣服倒還是第一次!」

一件棉衣里,大概能只能塞進200來張的鈔票,也就是兩萬多元。再多的話,就要取出許多棉花。既影響保暖,衣服的形狀也會變樣。

所以,還是得堅守第一原則:不能太貪心!

兩件棉衣,暗夾着4萬多元,這其實也已經是巨款了,只是相對於眼下的總量而言,微不足道而已。

錢的價值,往往只需要是通過糧食價格,就能衡量。

在清溪鎮,一斤羊肉的售價是1.2~1.5元,一袋50斤的麵粉,價格在6元之間浮動。

換言之,4萬元便可以買到約165噸的麵粉。

所以,通過與物價掛鈎,錢的價值就會很直觀。

雖然,陳桐鳴不清楚外邊大城市的物價會怎樣,但聽張君傲說,城市裏的農副產品,反而會比鄉鎮賣得更便宜。

這是因為在大城市的農貿市場中,有能力吸納來自各地的產品,種類多、數量大,平時一般都是處於一個飽和狀態的。因為選擇多了,競爭也會更為激烈,價格就得壓低。

而清溪鎮因為是鄉鎮,物資相對匱乏,選擇不多,東西反而賣得貴。

所以,將來去到大城市以後,只要解決了身份與住房的問題,在衣、食方面,應該是花不了什麼錢的,4萬元足夠支撐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能以後張君傲要上學,也得花費一筆很大的開銷,但只要現在帶走的錢,能夠讓他們先在陌生的城市安定下來。一切的難題,應該都有辦法解決。

「那剩下的錢,我們該怎麼處理?」

「先藏起來吧!就是藏在哪?值得頭疼!」

這的確又是一道擺在兩人面前的大難題,剩下的四袋鈔票以及20塊金磚,所合計的估算金額也已經達到約400萬的巨資了。

特別是那一袋子的「洛盧」,兌換本國的法定貨幣「晉元」,匯率約是1比2.3,相當於這一袋就價值約100萬的晉元。

他們這次一走,起碼5年內不會回到北川省,對這筆錢的處置,一定要非常謹慎、穩妥才行。

這不是單單決定了兩人往後的榮華富貴,更重要是張君傲將來想要達成的理想,必須要用到大筆的資金。

他夢想擁有自己的科研公司,而無論研究的方向是什麼,搞科研,就直接相當於是跟「燒錢」劃上等號。

他已經不可能再回去繼承那些不動產,現在這些,就是他的全部家底了。

「哦,原來已經天亮了!」陳桐鳴看了一眼手錶,才發現已經是早上的7點21分了。

便趕緊起身,去拉開那厚厚的窗帘,天氣是久違的明媚。

當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時,那種心情舒暢,是跟數錢時的快感,截然不同的。

就連張君傲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提議道:「先出去走走吧!散散這身銅臭味,或許腦筋就開動了!」

這才沾錢沒多久,就滿身銅臭味,自然是誇張的比喻。

但也的確是從經手這些錢開始,他們的思想,彷彿就已經掉進了錢眼子裏,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帶走這些錢,該怎麼花掉這些錢。

這就跟,著了魔時似的。

從身無分文,到百萬富翁,人生卻是一下子被錢給牢牢綁住了,這種變化雖說自然,但其實也很突兀。

只是下了樓,一出門,難免就又要看到屋外的那一地屍骸。

張君傲駐足在門廊,隨手指了幾下,面容深沉地向陳桐鳴詢問道:「你覺得,這些屍體當中,那一個是那位姓劉的副營長?」

「是被炸掉腦袋的,是被我用機槍掃得稀巴爛的,還是那些留有全屍中的一人?」

陳桐鳴表露為難地說道:「這我怎麼知道?死人又不會說話,況且也沒穿軍裝。還是說,搜查一下?」

張君傲擺了擺手,淡然笑道:「不跟他們打交道了!我的意思是,在我們眼裏,他們就只是死去的無名氏而已。」

「就像是,到了外邊,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是誰,不會知道發生這裏的事情。」

「當旁人對你一無所知時,意味着你能有無限種身份的可能!」

「這種感覺真不錯,簡直就像是重生!」

陳桐鳴似懂非懂地點頭笑道:「比方說,著名的企業家-張偉先生?」

張君傲哈哈大笑道:「又或者是,偉大的生物學家-張偉博士?哈哈……你果然懂我!」

「阿鳴,我們會成為好人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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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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