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君王篇六

精神病君王篇六

勾正初有一瞬的怔愣,不過很快他就緩過神來,對那湊過來的女子冷聲道:「滾開。」

「大君真無情,上一秒還叫茹茹,下一秒就滾開了。」

白芷雖然如此說,卻也站的離勾正初遠遠地。

經過剛才試探她發現勾正初對她並非全無感情,那為何對她態度如此冰冷,怕是其中還有隱情。

「溫茹嫣。」勾正初念著她的名字頗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白芷抬頭還等他繼續說,結果抬頭就見他甩袖走了。

還沒想明白這人怎麼忽的又生氣了就被迫夾在一大群幽靈軍中間,簇擁前行。

白芷看著那頂打頭前行的轎子,轎角上雪白的綢襟隨著動作上下顫動,隨著陽光折射隱隱能看出一朵金色梅花的圖案。

看著看著她就不走了,身邊的士兵還在不耐煩的催促她,不過卻無人敢觸碰她。

「我就不能坐轎子嗎?」白芷想起來自己嬌軟公主的人設,輕輕皺眉軟聲道:「我腳痛。」

士兵無一人應答,不過她也不是說給這些菜瓜聽的。

前面的轎子緩緩停下只聽到顧萬里聲音傳來:「發生何事。」

士兵:「她說腳痛,不肯走。」

其實剛才白芷的聲音足夠轎子里的人聽到,如今這番詢問也不過是打了個過場。

車簾微動,眼見一侍從下車到她跟前道:「大君說,既然你腳痛那就不用走了。」

聽到這話白芷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想勾正初果然心裡還有她,剛想虛偽客套幾句就見一士兵拉過來一東西,放在她腳邊道:

「坐上來吧。」

白芷定眼看去,是一個爬犁。

就那種雪橇犬拉的撬那種爬犁。

車簾微動,侍從回到車裡就看閉目養神的那人微睜眸子輕點指尖問道:「她坐了嗎。」

侍從謹慎回道:「坐了。」

「只是……」

眼看大君沒什麼反應,侍從斗膽的接著說道:「她說了個字。」

「什麼字。」

侍從:「干。」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人忽的笑了,他笑的不能自持,幾乎眼淚快要落下。

這大概是侍從五年後第一次見到大君這麼開心,上一次還是在五年前……

「不對,」勾正初輕輕搖頭,語氣柔和,長睫微斂。

「應該是,淦。」

烈日炎炎,沒有絲毫微風,一望無際的晴朗天空,似乎連吹口氣都是熱的。

不知多少奔波,車子終於停下。

白芷僵硬的從爬犁上下來,雖然上面墊了軟軟的墊子,但是這一路的鵝卵石還是讓她吃了不少苦。

她腳落地還沒等看這是哪,就看一群年輕漂亮的宮女給馬車搭凳子,拿著遮陽芭蕉,搬椅子桌子,還有擺放吃食的。

勾正初一下車,就被引進涼亭坐上舒適的軟椅,桌子上擺的全是水果糕點,連玉色的酒盞都被倒上了晶瑩的佳釀。

白芷和其餘幽靈大軍則是在陽光下曬著,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所以陽光難免有些毒辣。

白芷轉頭打量環境,入目就見寬闊的廣場上被綁了一個人,那人在椅子上梆的結結實實,似在昏迷。

是何野,白芷仔細辨認后確定是他,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好歹四肢健全,沒什麼明顯外傷。

「把他叫醒。」勾正初話音落下,就見一幽靈軍拿著水桶走過去將朝何野身上灑去。

一個激靈過後,何野緩慢睜開眼睛,觀察到自己的處境后冷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盯著不遠處亭子里那飲酒的男人,剛想說什麼視線一轉就看到了白芷,他眼睛一亮,「茹茹!你怎麼在這。」

「他有沒有欺負你,你過的還好嗎?」何野看到白芷后開始掙扎繩索,可繩子在身上綁的嚴嚴實實,又被餓了幾天身上沒力氣最終作罷。

「我還好。」白芷轉頭看向看戲的勾正初道:「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這地方不好嗎?」勾正初指了指亭子外的池塘,池塘上荷葉片片,帶著青澀的花骨朵,看起來一副要盛開的樣子。

「這可是你最喜歡的地方。」

他聲音低低的,看向白芷的目光也黝黑深沉,不顧片刻他又轉頭看向何野道:「我把他殺了,你覺得怎麼樣。」

「你殺了我可以,不要在茹茹面前做這種事情。」何野皺眉,他也不知道這個惡魔還能做出來什麼事情,「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不要逼茹茹。」

何野心疼的看著站在烈日下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那個魔鬼,她本可以安然無恙的接著當她的公主,而不至於被這些人嘲笑□□。

「你說呢,茹茹?」勾正初輕輕的念著她的名字,笑開了。

「你想要什麼?」白芷並因為他的恐嚇露出驚慌恐懼的表情,反而淡淡的與他對視。

「我想要什麼?」勾正初放下手裡的酒盞,他摩挲著那雙白色手套,輕聲道:「這樣吧。」

「你跪下來求我,我就放了他,怎麼樣。」

他說完笑了笑,似乎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提議。

「茹茹!不要這樣做,他就是個畜生混蛋!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真吵。」勾正初皺了皺眉,立馬就有人把何野的嘴堵上。

何野嗚嗚的連脖頸的青筋都綳起,不過還是無法掙脫那張椅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顧萬里走到何野身後,長劍拔出,彷彿只要勾正初一聲令下立馬就讓他人頭落地。

白芷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炙熱的陽光落在她身上,似乎連陰影都沒有,讓人無處可逃暴露在陽光之下。

額上忽的落下汗珠砸在地上,白芷沒有理會,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她笑了。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羞辱我嗎?」

白芷步步邁向亭子靠近那人,她邊走邊問:「羞辱我會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眼看那人忽然落下陰翳的眉眼,白芷站住不動。

他在涼亭里,她在驕陽下,腳前就是陰影的分割線。

「你不如把我也殺了吧。」

白芷輕輕的說完這話,就見那人長睫微顫,忽的用力攥緊杯子。

「溫茹嫣,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忽的抽出長劍,一把抵在白芷的脖頸前,劍尖距離她喉嚨不過一寸。

何野看的心驚膽戰,雙手死命的掙脫繩子,嘴裡嗚嗚直響。

白芷微垂眼帘,看著那把劍,沒有說話。

「你要跟他一起死嗎?」勾正初輕聲問著,然而白芷並不答話。

她雙目閉合,鼻尖滿是汗珠,然而她神色寧靜,並沒有什麼不滿。

勾正初知道,這個女人看似柔軟可欺,其實內心剛硬,從不會服軟。

心頭忽的蒙上怒意,勾正初扔掉劍,冷聲道:「打他。」

劍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又一道鞭打的聲音。

白芷沒有回頭去看,她抬頭盯著那雙眸滿了冷色的男人。

半晌后微微一笑,在男人眸光晃動中倒地。

鼻尖傳來熟悉的玫瑰香氣,額前被那人的手掌覆蓋。

她已經被他圈入懷內。

胳膊虛虛的環上他的脖頸,白芷輕聲道:「好疼啊……」

聽到她的聲音勾正初低頭看她就見她昏了過去,當時一把將她橫腰抱起,放入馬車。

「回衡宮,叫太醫馬上過去。」

「那他如何處理。」顧萬里指向傷痕纍纍的何野。

勾正初面無表情的盯了一瞬而後道:「關回去,讓他自生自滅。」

在這一瞬間顧萬里敏銳的察覺到大君心情不好,似是在生氣。

那個女人,已經影響大君太多,不能留了。

顧萬里握緊拳頭,目光堅定。

勾正初坐在一旁,面如寒霜的盯著女子的嬌軟的面頰。

哪怕她能說一句……

他也不會對她如此。

他等了她五年,她卻一個解釋都沒有。

哪怕說句假話騙騙他呢。

勾正初伸手摸過她的腕子,在青紫的淤痕迹上細細摩挲,片刻后一點點收緊。

「你疼,你有我更疼嗎。」

像是對待勢在必得的獵物般,死死地將她攥在手心。

「茹茹……你要我怎麼對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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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神經病: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某神經病:哼!我確實不敢!(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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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反派他扒拉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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