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創造

聖誕節假期竟然是在魔葯中度過的，如果是以前，莉莉根本不敢想。跟竟然會有人在假期的時候每天做作業是一樣的道理。

但她的假期就是這麼度過的。

梅琳達的魔葯能起效果，莉莉特別的開心，更別說梅琳達還把給塞維勒斯做魔葯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她。

她學的很努力，也從中學習到了更多的東西。這讓她在魔葯上的興趣越來越濃厚。新學期課下幫斯拉格霍恩教授做魔葯的機會，也讓莉莉能自由地做一些魔葯實驗。

「怎麼樣，怎麼樣！」莉莉期待地看著塞維勒斯。

塞維勒斯艱難地咽下最後一口魔葯，「炸裂的味道，持續了五秒。」

五秒已是折磨，她感受到的那一瞬間想的是：該死的，我為什麼要恢復味覺。原諒她，她就想了那麼一瞬間而已。

「有進步啊！」莉莉跳了起來，「我覺得再喝一段時間，你的味覺就能恢復了。如果恢復了的話，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喝杯清水漱漱口，塞維勒斯說：「哪裡有好吃的？」

「一個好地方。」莉莉壓低了嗓子，賊兮兮地說，「是詹姆斯告訴我的。」

哦，詹姆斯，該死的已經熟悉到開始叫教名了嗎？剛喝完難喝的東西，塞維勒斯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新的學期變形術更加艱深了，那長到一個黑板都寫不下去的各種理論推導，讓莉莉和塞維勒斯都大為頭疼。但西里斯和詹姆斯卻如魚得水，彷彿他們的腦袋就是為了變形術所生的。

所以學習互幫互助小組就這麼產生了。西里斯擅長黑魔法防禦和變形術，詹姆斯擅長變形術和魔咒，瑞瑪擅長黑魔法防禦和魔葯，莉莉擅長魔葯和魔咒。遇到麻煩的，他們就會找擅長的人做輔導。

塞維勒斯除了變形術都很擅長，但大家都不太喜歡找她輔導作業，因為會明顯地感受到世界的參差。

這是在飛行課沒有包括在內的情況，由於塞維勒斯的重度恐高，龐弗雷夫人和霍琦夫人說明了情況，霍琦夫人也主動與學校進行溝通，從而暫時免除了塞維勒斯的飛行課。

詹姆斯和西里斯也只能在飛行課和變形課上找補一下自己的優勢了。

反正這學習互幫互助小組運行良好，莉莉就經常找詹姆斯問變形術方面的問題。這讓塞維勒斯有些嫉妒，但有什麼辦法，她的變形術確實比不上詹姆斯。人家以後可是能學成阿尼瑪格斯的人。

「塞維？你發什麼呆？」莉莉沖著塞維勒斯的耳朵喊。

滾燙的氣息觸及敏感的耳朵，塞維勒斯打了一個哆嗦，也終於回過神來，「沒，沒什麼，」她為自己心中的酸意不好意思，但她一向不會對莉莉撒謊，「你最近……跟波特很熟？」

「哈，你吃醋了？」莉莉搭上了塞維勒斯的肩膀，「就是探討一下變形術而已，他在這一方面確實很厲害。」

「沒有，」塞維勒斯下意識地反駁，但當她側過頭看到莉莉長長的睫毛和明亮的眼睛時，她又頓了一下，妥協似的說，「是的，我只是覺得如果我的變形術能厲害一點，你就可以問我了。」

莉莉笑著跨了一步跟塞維勒斯面對面，她揉搓著塞維勒斯的臉，「塞維，沒有人是完美無缺的，你已經很厲害了。等你恢復了那些知覺，可能你會更加厲害。不要強求自己每個方面都做的很好。也不要拒絕有更多的朋友。瑞瑪、詹姆斯、西里斯還有本傑明，他們都很好，可以作為我們的朋友。我們可以互幫互助，共同進步的。」

是啊，為什麼要拒絕朋友呢？她的嫉妒和小心眼其實在她看來有點兒莫名其妙，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時候思想和心理，真的很難由自己控制的。

塞維勒斯點頭，「我知道，我會儘力。」儘力去和除莉莉以外的人做朋友。

雖然是有這樣的想法，但塞維勒斯的努力很容易就付諸流水。之前都是說聚到一起的女人們吵翻天，但她面臨的現實是，三個男孩子湊到一起能吵到人發懵。

「有四條地道，我發誓！」西里斯說。

「不！明明是六條！我都去踩過點了！」詹姆斯說。

「你們過時了，明明有七條。」本傑明說。

塞維勒斯捧著書坐遠了一些，他們吵到自己根本看不進去書。但這麼一挪，她和她的書也暴露在了陽光下，刺眼的感覺讓她更加看不進去書了。

啪地一下關上厚厚的書，封面上「古代魔文與現代咒語」幾個燙金的詞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塞維勒斯抹了一把額頭，頭上已經有細密的汗珠。就算是黑湖上盪過來的微風也緩解不了陽光帶來的燥熱。

塞維勒斯還是不情不願地挪回了樹下。樹冠遮蔽下的蔭涼，讓塞維勒斯脫離了被炙烤的感覺。莉莉好笑地看塞維勒斯挪來挪去，「你快去找個能遮住耳朵的咒語，這樣挪來挪去沒用的。」

「不如和我一樣？」瑞瑪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她把耳朵里塞的毛線團拿了出來，「多少有點兒作用。」

「耳朵不會難受嗎？」莉莉接過瑞瑪手裡的毛線團，小小的毛線團讓人覺得指尖刺刺的，「這是之前你織圍巾剩下的毛線？」

瑞瑪點了點頭。

「可真是一點都不浪費啊。」莉莉感嘆，她把毛線團給了塞維勒斯，「我覺得你可能會更喜歡找咒語。」

塞維勒斯捏了捏小小的毛線團，表示贊同，這東西放在耳朵里不會覺得癢嗎？瑞瑪真不是一般人誒。

「我還是找咒語吧。」塞維勒斯把毛線團還給瑞瑪，翻開了古代魔文這本書。裡面的古代魔文有很多都翻譯成了現在能用的咒語，也許能在裡面找到有用的。

選擇黑湖邊是一個不得已的選擇，因為他們分屬於不同的學院，不能在公共休息室看書聊天。而圖書館已經被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霸佔，他們為了即將到來的重要考試而陷入了瘋狂的複習當中。

所以他們最後從圖書館借了幾本書出來，一起在黑湖邊的樹下，打發他們周末下午的時光。

莉莉傾身過去看了一眼塞維勒斯手中的書，上面的字她一句也看不懂，「你真的能看懂這些？我就完全看不懂，啊，有時候我懷疑我們的腦袋不一樣。」

「沒有人的腦袋是一樣的。」塞維勒斯頭也不抬地說。

「說的有道理。」瑞瑪捂著嘴巴笑。

得益於強大的語言天賦，古代魔文這種比較困難的語言，塞維勒斯也已經學習了七七八八，有時候不需要翻譯成英文，塞維勒斯也能看懂其中的意思。

例如這本書最後寫的：念出來的魔咒只是一個魔力導體，給言語賦予魔力才是創造魔咒的重要步驟。魔力牽引、魔力灌輸，最終讓魔力改變周圍，從而成為一個有用的魔咒，這就是創造魔咒。

所以其實咒語只不過是對於魔力的一種疏導作用，就像是在做數學題的時候運用的公式。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公式，但是直接拿來使用就能運算出結果。小巫師們現在學習的就是運用公式。

而創造魔咒就是獲得一個公式的過程，這更加涉及魔力運用的本初，利用魔力去構建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果是讓別人聽不到，那麼就只需要用魔力在周圍製造一堵魔法牆，緩衝掉聲音的震動即可。這樣就能起到隔絕聲音的作用。

塞維勒斯拿起魔杖念了一個咒語「閉耳塞聽」，同時緩緩地抖動魔杖，引導魔力慢慢在周圍織起一堵牆。那堵牆看不見，但塞維勒斯就是有一種玄而玄之的感覺，她能感受到那堵牆。

她周圍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了最後的嗡嗡聲，而她的力氣也耗盡了。創造魔咒真的是一件累人的事，等她放下魔杖的時候，她已經快沒有力氣繼續坐在草地上。

她昏沉地看著莉莉的嘴巴一張一合，但她耳朵邊儘是嗡嗡聲，根本聽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人一歪，視野晃蕩了一下，勉強地眨了兩下眼睛，她一揮手，咒語的效果結束，莉莉的聲音終於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塞維，你怎麼了，塞維。」莉莉很著急，她抱著塞維勒斯，但阻擋不住塞維勒斯不斷沉重的身體。

「沒……沒事……」塞維勒斯沙啞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困意，「我好睏啊，莉莉，讓我……讓我睡一會兒……」

塞維勒斯伏在莉莉的腿上睡著了。緩慢而平穩的呼吸，白皙中透著粉的紅潤臉龐，微微顫抖的黑色睫毛，還有緊緊拽著莉莉袍子的手。

莉莉鬆了一口氣，確實是睡著了。每次在她身邊睡著的塞維勒斯都像一隻可愛的小獸，總是會拽著她的衣服，從而獲取一些安全感。

把塞維勒斯臉上一縷黑髮挑開，她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莉莉輕輕的梳理她的黑髮，然後回過頭壓低了聲音惡聲惡氣地說：「小點聲，你們三個！」

詹姆斯率先用雙手封住了嘴巴，西里斯朝詹姆斯翻了個白眼，隨後把本傑明和詹姆斯的頭壓過來湊到了一起，三個人又嘀嘀咕咕了起來。

莉莉滿意地回頭，拿起塞維勒斯在看的那本書，挑她會的現代魔咒部分看了起來。午後陽光的毒辣被這棵山毛櫸阻擋，從黑湖那邊的山間吹過來的風溫柔地劃過湖面，最後來到樹下，給予樹下的孩子們清幽的涼意。

瑞瑪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自己常用的小毯子，輕輕地蓋在了塞維勒斯的身上。她與莉莉相視一笑，又看了一眼三個正在嘟嘟囔囔的三個男孩。她有那麼片刻的怔忪，這就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校園生活。

平靜、祥和，沒有鄙視，沒有不屑，也沒有抵制和驅趕。就像是偷來的一樣，讓她珍而重之的生活和人。

塞維勒斯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掛滿了天空。太陽不在天空上，但黑湖面上仍然波光粼粼。塞維勒斯爬起來的時候，身上滑下了毯子。

莉莉把毯子放到一邊，捏了捏麻脹的腿，「你可終於醒了，睡得和小豬一樣。」

「我睡了好久嗎？」塞維勒斯望了望周圍，不遠處的城堡里人來人往，但這樹下只剩下莉莉和自己了。她們借的書也都塞回了各自帶的包里。

「對啊，看樣子你最近總熬夜？」莉莉傾身過來捏了捏塞維勒斯的臉，「不然你怎麼睡得這麼熟，詹姆斯他們後來那麼吵都沒能把你吵醒。」

「他們人呢？」塞維勒斯問。

「他們三個人約著一起去幹什麼去了，」莉莉聳了聳肩，「瑞瑪喝完下午茶就回去了，她覺得有點兒冷了，但她的毯子蓋在你的身上。」

塞維勒斯看著毯子沉默了一會兒，「你呢？你不冷嗎？」

「有魔杖在，怎麼會冷。」莉莉說，「我只是覺得瑞瑪陪我們很長時間了，讓她回宿舍挺好的。要知道月圓又要到了，可憐的瑞瑪又要去聖芒戈呆著了。走吧，現在去禮堂應該剛好能趕得上晚餐。」

莉莉想站起來，但腿部麻得像是和她的身體失去了聯繫，她只能重新又坐回了地上。

「很麻吧？」塞維勒斯跪坐在地上，輕輕地揉捏莉莉的腿部，「對不起，我不應該靠在你腿上睡的。」

「那你應該靠在哪裡睡？」莉莉挑起了眉，塞維勒斯越捏，她的大腿越麻得難受，但她暫且扛住了。

「地上……或者樹上。」塞維勒斯說。

「都沒有我的腿舒服，」莉莉說，「而且我也經常靠在你肩膀上睡啊，我就不會說我不應該靠在你肩膀上睡這種話。」

塞維勒斯語塞。

「我們可是天下第一好，對不對？」莉莉捏了捏塞維勒斯剛起來而顯得燙燙的小臉，柔軟又細膩的手感讓莉莉忍不住又搓了搓指尖，「天下第一好的塞維，背我回去好不好？」

塞維勒斯勾唇，緩緩點了點頭。她先把莉莉的背包斜挎在身上，隨後把自己的毛線小包掛在手腕上，蹲下來把背部對著莉莉，兩隻手輕輕招，「來吧。」

莉莉拖著麻木的雙腿，笑著壓在了塞維勒斯的背上，雙手交叉摟住塞維勒斯的肩膀。塞維勒斯挽著她的腿彎，一使力就站了起來。

少女的呼吸就在她的臉側，她的腳步不亂，穩穩地朝城堡的方向前進。莉莉空出一隻手超前伸展，傻兮兮地喊：「沖啊——」

塞維勒斯顛了顛莉莉的屁股，小步跑了起來。夕陽之下，灑落銀鈴般的笑聲，塞維的臉上掛著笑意。那是任何人看見都會驚訝的笑意，原來面無表情的塞維勒斯·斯內普，也能有這麼溫柔的瞬間。

塞維勒斯在禮堂門口把莉莉放了下來。禮堂里也有不少人在寫作業，這會兒已經接近尾聲，他們把作業裝進了書包里，開始和旁邊的人說話。

禮堂里漸漸起了喧鬧，莉莉拉著塞維勒斯進去，她僵硬的腿終於有了感覺，走在地上的時候有一種小美人魚的感覺，每走一步都麻得戳腳。

塞維勒斯剛進禮堂就看到盧修斯朝她招了招手，所以等莉莉在格蘭芬多長桌邊坐下，她說：「莉莉，馬爾福級長找我，我去那邊了。」

莉莉回過頭看向斯萊特林長桌，果然看見了盧修斯正獨自一人坐在桌頭，目光正看著這邊。「你去吧，」莉莉說，「好好吃飯，不許只吃一點點。」

「好。」塞維勒斯答應道。

她把莉莉的背包放在她的旁邊，這才帶著她的毛線包去到了斯萊特林長桌。她把毛線包縮小放進了長袍的口袋裡，隨後看向了盧修斯。

「不用太緊張，斯內普小姐，」盧修斯笑著說，「叫你來主要是為了告知你一件事。這個月的月底在鼻涕蟲俱樂部會舉辦一個見面會，主要參加人員就是接受困難補助的學生。里德爾部長會前來發表講話，所以你必須得去參加。」

「里德爾部長……」塞維勒斯的嘴巴有點兒干，這個名字給她的感覺太不好了。

「是的，湯姆·里德爾，現任的魔法部部長。他是很溫和的人，所以你不用太害怕。由於現在大部分的困難學生都是里德爾部長資助的，他每年都會在考試之前給學生們打打氣，看他們在學校里的生活如何。

「以前都是讓副部長代勞，但這一次里德爾部長準備親自前來。」盧修斯說，「可能作為一年級的代表，你需要準備一下發言。」

「還要發言？」塞維勒斯的聲音都有些失真了。

「是的。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臨時決定的，其他幾個院長同意了這項決定。一年級的資助生里你的成績最好，教師們一致同意你可以作為一年級的代表。」盧修斯慢悠悠地說，隨後點了點桌子，「我想斯內普小姐足以勝任這一點，你說呢？」

明明就是笑著說的話，但盧修斯慢條斯理的說話方式讓塞維勒斯感受到了一種壓力。「既然交給我了，我一定會做好的。」她說。

「那就好。」盧修斯笑著說，「最好提前寫好發言稿，斯內普小姐。寫好了可以給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看，他有豐富的演講經驗，可以幫你進行一些合適的修改。」

斯拉格霍恩教授確實像是這種人才。塞維勒斯點頭，「好的，馬爾福級長。我會儘快寫出發言稿的。至於見面會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時間應該是在這個月最後一天，離現在只剩兩個星期，所以最好下周你能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探討一下你的演講稿。」盧修斯說，「地點的話，你得問斯拉格霍恩教授，他的鼻涕蟲俱樂部總是在召開的前一個星期才會通知具體的地點。」

「好的……謝謝。」塞維勒斯說。

「不用太緊張，斯內普小姐。」盧修斯又說了一句同樣的話，「向里德爾部長展示你的優秀就夠了。讓他知道自己的投資沒有白費。」

塞維勒斯心跳得更快了，這個湯姆·里德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知道，更何況他在另一個世界可是隨便殺人連自己的靈魂都能分割的瘋子。塞維勒斯還沒做好與他見面的準備。

「好好享受晚餐吧，」盧修斯看了一眼塞維勒斯的身後，隨後綻放了大大的笑容，他站起來拉住了塞維勒斯身後人的手，然後低頭對塞維勒斯說，「那麼我就先走了。」

塞維勒斯與身後站著的納西莎互相點頭致意，然後看著他們手牽手去了長桌的另一頭，與其他幾個人坐到了一起。其中就有與馬爾福家族很親近的克拉布和高爾。

西里斯帶著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了塞維勒斯的身邊，「今天下午睡的好嗎？塞維勒斯。莉莉為了不讓我們吵到你把我們趕走了。」

這可跟莉莉說的不一樣。

「你們還能被趕走？」塞維勒斯回過頭，桌子上已經放滿了美食，她遵循莉莉的囑咐，拿了好些東西放在盤子里。

已經恢復了的部分味覺，讓她能夠盡情地感受食物的味道。除了南瓜汁，原來真的有她不喜歡的味道。

「哦，剛好我和本、詹姆有事，所以我們就一起去了。」西里斯拿餐巾使勁擦乾淨他髒兮兮的手，然後又用清理一新清理了好幾遍，才拿起一根雞腿啃了起來。

也只有這一點，讓塞維勒斯覺得西里斯像是布萊克家的人了。

「我剛剛看到盧修斯找你說話？」西里斯問，「他想要幹什麼？」

「讓我準備一個演講……」塞維勒斯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