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跟班
經歷上一次受罰事件之後，程曉剛的身後就多了一根「小尾巴」。他去哪裡，陸驍就跟去哪裡。
程曉剛來到學堂的書房，想找幾本自己沒怎麼看過的書。他從前在大齊皇宮閑來無聊就會去藏書閣悄悄拿幾本書回宮殿。
他大致瞟了一眼書架上的書名，幾乎都是他曾經看過的。他失望了片刻，隨後又繼續在書房裡閑逛著。
陸驍瞧見韓樂在那裡逛了許久，也沒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於是湊近詢問：「韓大哥，你是在找什麼書？需要小弟幫忙嗎？」
「就是想找兩本從沒看過的書。」程曉剛隨口說道。
陸驍震驚地看了看這一排排書架，咽了咽口水，難不成這些書籍，眼前這位全部都看過？就算是他老爹也沒讀過這麼多書吧？
「韓大哥，這些書你都看過？」陸驍好奇地問道。
「以前讀過。」程曉剛回答道。
「可你上課的時候，為什麼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陸驍追問道，「你明明是個天才！」
「我不想太顯眼了。」程曉剛笑著說道。
「你肯定比符輕塵那個傢伙還要強！」陸驍滿臉崇拜地說道，「你是不知道，那些女同學們一個個都仰慕符輕塵。」
程曉剛笑而不語，他不得不承認符輕塵還是長得挺招小姑娘們喜歡的。可他呢，模樣尚可，就是這具身體因為娘胎里的毒的影響不是很健康，所以，他整個人看起來氣色也不如某人。
「怎麼，你很羨慕嗎？」程曉剛笑著問道。
「也談不上羨慕，就是他看不順眼。」陸驍思考好回答道。
「你如果肯運動起來，模樣也不一定會比我表哥差。」程曉剛鼓勵道。
「真的嗎？」陸驍的眼睛都亮了。
「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程曉剛一本正經地說道。
「潛力股是什麼意思？」陸驍一臉迷茫。
「呃，就是指很有潛力，有機會一鳴驚人的這種人。」程曉剛解釋道。
「大哥有眼光！」陸驍笑眯眯地說道，「其實我爹娘和弟弟的模樣都挺好的，我的底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你是哪裡人？」程曉剛隨口問道。
「我爹娘和弟弟如今都在大鄢京城。」陸驍回答道，「我爹爹如今在工部任職，也算是太後面前的紅人。」
「太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呀？」程曉剛好奇地問道。
他沒少在北齊聽到有關南鄢太后的傳奇故事，他的這位姨母可是個令人敬佩的厲害人物。要知道，平日教導他的賀太傅，至今還一直牽挂著邵太后。
陸驍回想了想，說道：「我爹和朝廷官員們最怕太后了。但是我見過太后陪康寧郡主，看著與我母親沒啥不同，也沒那麼可怕吧。不過，太后是一個大美人呢，也難怪當初會成為皇子妃。」
「那你可知道太后對北齊是何態度？」程曉剛繼續打探到。
「先帝是因為北齊而戰亡，太后自然是不喜歡北齊。」陸驍想當然地說道，「但我爹說，太后是不會輕易對北齊發兵的。」
「為何？」
「我爹說太后深知一旦開戰，受累的只會是兩國百姓。」陸驍感嘆道，「我爹不讓我習武，他也是不願意將來要送我上戰場。」
程曉剛聽到這裡忍俊不禁，「你莫非是想習武？那你怎麼還這樣自暴自棄。」
「爹娘不同意我習武，還是希望我能像他一樣，有朝一日能入朝當個文官。」陸驍感慨萬分。
程曉剛似乎懂陸驍為何討厭符輕塵了。有的人輕而易舉就能擁有別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既然你喜歡學武，那就好好學。」程曉剛勸導到，「你的命運應該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父母的意見也應該盡量去聽從。」
陸驍一臉茫然地看著程曉剛，「你到底是想讓我堅持自己的想法，還是聽從父母的呢？」
「他們只是不希望你征戰，你正常學武強身也不是一件壞事。」程曉剛笑著說道，「習武之人又不是一定要上戰場的，你若是有能力成為軍師，在後方謀划軍事戰略也未嘗不可。」
「你下次回京可以再好好與你父母溝通一番。」程曉剛提議到。
「多謝大哥的指點。」陸驍興奮不已，若真能說服父母，讓他放手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那他的人生就再也沒有遺憾了。
程曉剛在聊天之餘，來到書房的角落。他瞧見一個上了鎖的破舊柜子。
「這裡面也是書籍嗎？」程曉剛好奇地問道，「為何要上鎖？」
一旁的陸驍也是困惑不解，他上前一步，仔細端詳著這個柜子。
「瞧這做工和雕刻風格到不像是出自咱們南鄢。」陸驍小聲嘀咕道。
「也不是出自北齊。」程曉剛仔細打量后說道。
陸驍看了韓樂一眼。他只知道韓樂是符輕塵的親戚，卻不知道更具體的情況。
「你是北齊人嗎？」陸驍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娘是大鄢人士，我爹是北齊的。」程曉剛沒有刻意隱瞞。若是有心人想查，也不會查不出來。
「你叫符輕塵表哥，那邵太后也是你的姨母？」陸驍愣了愣。
「不錯。不過，我還從未見過這位姨母。」程曉剛笑著說道。
「你……你是……大齊攝政王的兒子？攝政王府的小王爺？」陸驍繼續追問。
程曉剛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會來大鄢啊？」陸驍此刻的內心，無比糾結矛盾。
「大齊皇帝派人送我來求學的。」
「真的只是求學而已？」
「不然呢？」
「你雖然是我認的大哥，但如果要讓我背叛大鄢……」陸驍自行腦補了起來。
「誰要你背叛大鄢了……」程曉剛感到十分無語，「你放心，我不會命令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陸驍聽到這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有辦法打開柜子上的鎖嗎？」程曉剛將注意力又集中在角落的柜子上。
「這種鎖還是很好打開的。」陸驍說完便從袖中拿出一支銀釵，手腳麻利地打開了鎖。
「陸驍，你可以啊，有這開鎖技術在身，以後當個開鎖匠混口飯吃肯定沒問題。」程曉剛連忙誇讚到。
「咱們趕緊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吧！」陸驍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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