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衛洵

第7章 衛洵

時光飛逝,轉眼已過了四五日。

英國公找了兩個老朋友,將林妙妙入學宮學習的事情解決了。

其實這件事並不麻煩,當今陛下有意發展武道,大力嘉獎武官,林妙妙身為大周建威大將軍遺孤,自然是一路綠燈,後面還有更大的福分在等著她。

陛下想做給天下人看,鼓勵從武的風尚。

學宮的人建議林妙妙從頭學起,林妙妙自己選擇和雲渺渺在一個班級里學習。

這幾日,英國公帶又帶林妙妙去那兩人的府上走動了一番,想答謝一番。

林妙妙也因此結識了大鴻臚家的二女兒高綺夢;陳國公的幺女陳悅馨。

三人年紀相仿,又在同一個班級,這幾日在學宮,林妙妙多和這二人親近。

學宮有午休,這時候,大部分人會選擇和自己相熟的好友一起吃飯或閑聊。

學宮的風景不錯,每一處都很美,都是適合小聚的地方。

是日,雲渺渺和蔚暖姝在亭子里小坐。

蔚暖姝看見與她們相隔不遠,另一座亭子里的幾人,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扭頭問雲渺渺:「你那個表妹什麼來頭,有點東西哦?」

雲渺渺也看見了,這幾人攪合在一起,她知道。

畢竟前世林妙妙也是這樣,在學宮裡廣交好友,待到畢業,好友遍布學宮,還搭上了五公主孤半雪。

她回道:「可能她們幾個比較投緣吧,嗯,身上味道差不多。」

「噗嗤。」蔚暖姝沒有憋住,笑了出來,她說:「渺渺,你可太有意思了。」

這樣變著法的說臭味相投她還是第一次見。

蔚暖姝比雲渺渺大幾個月,也比雲渺渺知事些,她能看出雲渺渺有些排斥那個林婉兒,也能看出那個林婉兒是個有心思的。

作為外人,她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作為朋友,她能和雲渺渺說:「渺渺,你要是遇到不開心了,儘管來找我,我們是朋友。」

「嗯。」雲渺渺淺淺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渺渺,學宮來了個新的夫子,你知道嗎?聽我哥哥說,昨天那個夫子講課可厲害了,還很年輕呢?」

蔚暖姝和雲渺渺分享。

「是嗎?」雲渺渺在腦海中搜尋關於這個夫子的記憶,卻發現,沒有。

難道時間過的太久,她已經忘記了。

「唉!」緊接著,就聽蔚暖姝嘆了一口氣,她感嘆道:「可惜了,那麼年輕的夫子,卻不良於行,坐著輪椅。」

坐著輪椅。

雲渺渺腦海中一下浮現出一人的身影,那人嘴角嘲弄的笑容彷彿近在眼前。

蔚暖姝道:「如果有機會,我好像見見那個夫子啊!」

雲渺渺垂眸,道:「會的。」

她有種感覺,之後一定會見到這人。

*

學宮,一處幽深的庭院里。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在專心看書,墨發被一根玉簪挽起,有幾縷調皮的垂到胸前,他絲毫不在意。

突然,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

老者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高興的道:「聽說,學宮裡的學生特別喜歡你的課,要我說,乾脆你在這做個夫子好了。」

年輕男人微微抬頭,面上掛起一抹雅緻的笑,他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嗯,我發現你教年齡大一點的孩子教的挺好,又給你安排了一個低年齡段的孩子,去教樂律,多接觸點不同的人,你會有不同的發現。」說完,老者又補充了一句,「是我老了,才會覺得他們是低年齡段,其實都是些十三四歲的孩子,和你相差不大。」

眼前的少年才十六歲,但他給人的感覺像是二十三歲,不在容貌,在周身的氣質沉澱。

老者也是希望少年多和少年人接觸一番,別這麼老成,有時候他看著都心疼。

「好的,祖父。」少年人點頭。

老者嘆了口氣,犀利的眸子瞧著少年的腿,問道:「衛洵,這毒,可還好。」

被叫名字,少年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淡淡的道:「有位蓬萊的弟子在為我醫治,祖父不必擔心。」

老者點頭,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握起,良久,他吐出一口濁氣,道:「若是那邊容不下你,回來吧,就在這學宮,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謝祖父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

似乎是在這裡待不下去,老者很快離開。

待他走後,少年人放下了書,開始彈琴,琴聲鏗鏘急促。

他的心不像表面這樣平靜,他也絕不甘平靜。

*

上午蔚暖姝還在念叨那個年輕夫子,下午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夫子就來了。

教的是樂律課。

在學宮學習的人,大都是富家子弟,樂律這種東西,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了。

全場唯有林妙妙,聽這節課有些吃力。

雲嵐不喜音律,在雁門關的時候也未教過林妙妙音律。

她經常彈錯音,還有好些手法都用錯。

年輕的夫子也不責罰她,只是語氣平淡的將她錯的地方再講一遍。

一節課下來,學生們對夫子本人的好奇多過他教的課。

有大膽的男生問道:「夫子你坐輪椅怎麼上台階,晚上又怎麼睡覺呢?趴在輪椅上睡嗎?」

十三歲的小孩,今天之前從未見過輪椅這種東西。

今天見到,很是好奇。

年輕的夫子回答:「我有奴僕。」

也有女生問道:「夫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年輕的夫子唇角勾起一抹笑,道:「這個問題,下節課再告訴你們。」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他眼神銳利,劍眉星目,看樣子,不超過二十歲。

這人一言不發的將男子推走。

在他進來之後,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這個身上的氣質。

儘管他什麼都沒做,但還是給人一種很厲害的感覺,讓人不自己覺的想屏住呼吸。

待二人走後,教室里的人才敢說話。

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有餘悸的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是來打我的。」

有人不服,想展示自己見過比這還大的場面,說道:「切,這算啥,我去年進慎刑司,比這還恐怖。」

……

一時間,教室又哄鬧起來。

蔚暖姝在雲渺渺耳邊輕語,「我爹去戰場就是這個狀態,那人估計是個從軍的。」

雲渺渺心道這人恐怕不簡單,剛才那個人身上有的是肅殺之氣,只有常年在戰場上的人才有這種氣息。

一個護衛能有這種氣息,不簡單。

「沒事,咱們又不招惹他,跟我們沒關係。」雲渺渺道。

外面,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清冷的開口:「姜竹,將你身上的氣息收一收,莫嚇到那些孩子。」

推他的男子不滿的開口,「主子,屬下只是看不慣那些人如此欺辱你。」

衛洵漫不經心的道:「都是些小孩子,哪有什麼欺辱。」

姜竹搖頭,認真的說:「都十三歲了,哪裡是什麼小孩子,是主子心善,才不願意和他們計較。」

心善嗎?衛洵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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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寵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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