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軍營

第8章 軍營

晚間,醉兒二人侍候著陳迎賓洗了腳,又磨著讓講些天國之事。

陳迎賓挺無語,還講??你倆聽不膩的么?

倆小跟班今天解惑態度還是很端正的,算了,費點口水。

完后再次封嘴,「萬不可外傳,要不然別人會說我瞎說,會拿我當怪物看的。」

「內主得神眷顧,這是咱們家福報,我倆也跟著沾光,一定不外泄。」

醉兒求安滿意而去。

躺於床上,陳迎賓盤點著今天收穫的信息,關於穿越的YY,此時早已消散,這個世界總冒出些超出他常識認知的地方,讓身為穿越者的他感到很茫然很挫敗,甚至關於今後日子該怎麼過,都令他升起了一股謹小慎微的心態。

與華夏古時相比,這裡無論是民生風俗、國情體制、衣食物產、道德文化等等,都與明宋時有些相仿,之間存在些相同處,也有些共通處,但由於祖神創造出了此間的不同及女權因素,又使其夾雜諸多迥異。

鑒於自己對這世界不求甚解的地方尚存不少,陳迎賓暗定了今後行事準則,凡遇不明白的事,最好不去明問,免得到處鬧笑話或遭人疑心,大可以事後悄悄問身邊親近人,比如妻子或者那倆被洗腦的孩子。

————

西川府位於蕭國西南,而蜀南關又位於西川府西南,城內本國人口不足六萬,城呈四方,周十三里,夯土為牆高三丈半,西北南三門內各設二十餘丈長夾道牆,算是偽劣瓮城吧,與明宋時的一些小城無二致,並無什麼特色。

城東外屬岩層地貌,坑窪起伏的地勢令這一面不論是集結衝鋒還是人海攻城,都會陷入天然大減速的窘境,防守容易便未設夾道牆,向東五里余是合水,一條近十丈寬的河流,它自北向南流,最後匯入南江,過河即為抱泉山,這是蕭國境內為數不多並且不小的一片山脈,偏斜向東直達南江邊,再順江朝東延綿四百里,直至南江下游才告盡。

合水北高南低,上游處開挖了人工河道,引水至蜀南關北門,再經南門外引回合水下游,其間北向高地勢處也分流出若干小溝渠,使蜀南關不但擁有了一個活水護城河,也灌溉了無數良田。

蜀南關紮根於此,主要目的是阻塞從南方進西川的通道,若不攻下這裡,城東那邊是不利行軍的,那就只有經城西外平原而行,而關內出兵只需擊其腰或隨其尾,再配以西邊幾個邊城及川內各城呼應,敵方入川企圖便為泡影。

所以,幾個邊城歷來是扼守深入西川的邊塞要害,當然,它們還不算最前沿,另還有監控南江天險的一些軍庄、山堡才為第一線。

鎮防的正面對象是西南蠻寨聯盟,雖說這個似國非國的聯盟挺弱,境內全是深山老林,民生國力對上蕭國純屬被吊打。

但涉邊無小事,周遭數百里的幾座邊城每逢糾葛仍是不敢掉以輕心,不過大多時候是以撫為主,畢竟這是個羸弱之邦,蕭國有借用其之處卻無佔領其之心。

主要是環境條件太惡劣了,去強佔的話山瘴毒蟲造成非戰鬥減員就會不少,而且在這個人力為主的年代,皆山皆樹的環境在人們固有觀念中,佔了來也開發價值不大,其次也因不好打,在茫茫山林面前,後勤壓力太大了,至於以戰養戰就地取食,別想了,蠻寨人丁常年處於飢一頓飽一頓狀態,哪有餘糧,所以說據守南江這條天然屏障,才是上策。

另一個不可不防的對象是蠻寨聯盟東去五百裡外的南沼國,這是蕭國人對此外邦的稱呼。

其國自稱是五方國,位於蕭國正南方,國土以金木水火土劃為五個大區,總面積與西南蠻相近,大約都有蕭國大半面積,也是個地理條件不怎麼好的國家,境內多沼澤和叢林。

但其國沼澤中盛產一種產量不低叫沼桿梁的粗糧作物,讓該國在食物方面基本可自給自足,民眾在面對自然的適應力方面也不輸西南蠻,此兩點奠定它成為了一個軍事實力不弱的國家,千年來,與蕭國發生過數次傾國大戰,每回還分出偏師借道西南蠻~來偷襲西川。

自稱母神之山的西南蠻聯盟,是由N多個寨子組成的一個名義上為聯盟卻又各施其事的團體,令他們相互間成為一個團體的原因,只不過是祖神信仰分流后,他們是同一流派而已,各寨頭人礙於崇山峻岭的不便,很可能多年也不會有一次聚首,這個聯盟,實際上很鬆散。

它惡劣的自然環境使寨民均還處於捕獵及少量耕作階段,別的國家也沒有佔據其自找負擔的心思,這就令各個寨子在面對外事時,養成了沒什麼明確立場的態度,差不多就是誰給好處便親近於誰,借道一事便足見此點,但這也好像是沒辦法的事,為了生存嘛,各個寨子溫飽都不足,又指望他們能有什麼國家高度的是非之心。

——

蜀南關出南門,延一條寬闊土路向南,邁過一些灌田迴流合水的河溝小橋,又途經周邊幾座農人聚居的莊子,行約八十里,就到了南江邊。

這條大江寬六十丈,水面上波濤不顯,看上去水流好似不急也不深,但自西向東而去的整條江中,嶙峋之石東一塊西一塊的探出水面,別說行船失了可能性,即便兩岸相渡的這點距離也是極為不便利,好在一條長長的鐵索橋貫通兩岸解決了這一難題。

月色之下,此刻的南江邊,一座軍營橫豎綿延過里,營中各處旗幟依序四布,雖已戌時末,營內仍是火堆縈繞,人喧馬嘶。

正對索橋的營門后不遠處,五個披甲戴盔的女子正站那兒望著橋面,嬌健背影在周遭火堆的光亮中忽明忽暗。

搖顫的鐵索橋上,一行二十多人正疾步而來,領頭者是個年逾四十的婦人,從他們的衣著打扮來看是蠻寨人,清一色右衽半身袍,皆無袖,但身穿粗布制袍褲的僅有三人,其餘人等俱都是粗麻所制。

純粹粗麻制的東西,它是有毛灰的,拍一下便會揚起層灰,穿著還膈肉。

這簡直是無需多言就已告訴別人,俺們很窮。

一眾人中,部分人赤著腳,他們長相與膚色有些帶印第安人種特色,男女均長發,齊向後理為一束,發束中間處作了箍扎,再統一垂搭於左頸左胸,只那婦人與另兩個著布袍者~是用小銀環箍扎的頭髮,餘人盡皆草繩布條或鐵圈子。

入營,行至五女將身前不遠,婦人抬手止住餘人行進。

此刻營內近處營帳的女軍士也圍過來不少,人人頭頂紅纓白色防水氈帽,身穿對襟齊膝紅色簿布外袍,鐵制護手束袖,黑色捆帶收腰,胸脖處圍一領深藍裹肩,下露長褲同樣為紅,盡收於黑色長筒布靴之中,時值秋日,穿上這身並不涼快,但她們軍容上卻未顯懈怠。

統一的著裝加上鮮明的顏色,再配以凹凸身形,使她們一個個看上去雌姿英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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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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