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門（一）
幾番男女激情之後，擦拭完畢，姜杏沉沉睡去。望着身邊女子恬靜的模樣，袁野腦子裏的興奮勁老是下不去。美啊！上一輩子雖然試了不少於十個，可是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就自己那每次都倒排在班級第一、第二的學習成績，還有一直緊緊巴巴的生活費，又不是那麼奶油的長相，那也算是正常，有個可以發泄的地方就不錯了。為人嗎，最是要有自知之明，對不？這才來到異世半個來月，就有了這等好事，他還是很有成就感的。袁野，你成的，要繼續努力啊哦！我很看好你哦！現在才是1621年，秦淮八艷中的大多數美人，都還沒有出生呢，加把勁，多賺錢，到時候，一個個都把她們在被別的臭男人伸手前，攏在身邊，你這輩子穿越過來就值了。嗯，袁野，你有這個想法可是很不對頭喲！記得，你要以民族大業為重，注意，要擺正自己的三觀，要堅定地樹立正確地人生觀，不要學哪些浪蕩子，也不要向朱由檢、朱由校那兩個笨蛋玩意看齊。男歡女愛雖然是人之常情，但是也要講個你情我願，講個知心知性，千萬不要學哪些什麼「二代」們，沒有啥情調，就知道一個法子---用錢砸。這是很不對的！當然了，憑你的本事，你會比他們更有錢。再說了，以秦淮八艷為代表的哪些煙花女子，她們的才情是偏門的，比如北外的那些什麼「說」妞，世間的才女、美女多的是，也不必非要弔死那幾棵歪脖樹上。當然了，她們也不是主動願意從事哪個行業的，而是為生活所迫，她們是很可憐的，當然，也很可愛。你要有同情心，要懷着一顆拯救她們的意識去接近、善待她們。這樣，你才能有所收穫，得到她們的真愛。大愛無疆，真愛至偉。這個，你要懂得。好吧，你想通了，也已經通了，你！該睡覺了。
翌日，起床，梳洗。「看我，多爽快，就這麼梳一下，備啦！我看你還是把這辮子剪短一點吧。最好學我這樣！」袁野很是自我欣賞的說。
「滾一邊去！本小姐要梳洗呢！」姜杏喜愛地看了袁野一眼，佯著惱怒地嗔斥了一聲。這壞小子夜裏太勁了，到現在還有點隱隱作疼。再加上早上這一折騰，更不得勁了。
袁野壞壞地看着姜杏慢慢地起床，一陣很有成就感的樣子。「哼，哼哼哼，知道這長辮子礙事了吧！你說要是留個齊肩短髮，多省事。」他一直對夜裏兩人的被窩裏有兩條粗粗黑黑的東西不滿意。尼瑪，太礙事了。最後姜杏倒是解開了，可是，滿枕頭的黑髮很恐怖。挽起來吧，頭就得偏著。害得自己也得扭著脖子。兩個字，難受。也不知道其他人咋過得這麼難受的日子。
「你再胡咧咧，我可真煩了啊！我不嫌棄你，你倒嫌棄起我來了。你看你，像一隻沒有扎全毛的老鴰。」姜杏鄙視地看了袁野一眼。
「切！我有沒有扎全毛，你最清楚！」袁野又無賴起來。
姜杏的小臉騰地一紅，哭笑不得地說：「你是不是真想挨揍啊？」
袁野那是一臉的不屑，「就你，想揍我，起碼要找我倆小舅子幫忙。」
姜杏一聽心裏頓時有點涼。咋啦！在她叔伯兄弟姐妹中，她最小。也就是說，袁野沒有很親的小舅子，一律都是大舅哥。這姐夫小舅，打死吃肉，打打罵罵都行，可以胡來，這大舅子就不行了，啥時候都得一本正經地。
「壞人，你是否知道我沒有弟弟，沒有給我出氣的，你就這樣沒心沒肺地欺負我。」姜杏裝作可憐巴巴地樣子。嗯，她也開始讓袁野帶壞了。已經上道，並且大有後來居上的態勢。
袁野一聽，故意牙一呲一咬，狠狠地說：「就是，我就是要欺負你，你能咋地！姜杏，告訴你，這一輩子，我欺負你定了！以後，乖乖地給我老實些，白天好好地幹活，夜裏柔柔地任由小爺我放肆地…..哪個，否則，有你好過。」袁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姜杏「噗呲」一聲笑了，「不用別人幫忙，你也不是本姑娘我的對手。我可是跟着哥哥們練過幾年拳腳的。以後啊，你給我規矩點！真惹惱了本小姐，哼哼，有你好過的！」
袁野眯着眼用心回憶了一下，好像姜杏不是嚇唬自己，娘哎，這可慘了，一輩子被老婆欺負，我這一輩子可咋著過誒！不過，兩口子鬥嘴，面子是絕對不能輸的。「告訴你啊，姜杏丫頭，自己的郎君是用來尊重的，不是當你的免費陪練的，否則，哼哼，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
姜杏沒有再理乎他，匆匆忙忙梳洗好，帶着袁野回娘家吃飯。一是這客棧里沒鍋沒灶的，茅元儀一伙人都是在店裏的灶上對付。二是時間緊，他們今天就要回門，所以早飯也一起過去吃得了。袁野也沒有準備什麼回門的禮物，只是去城裏的屠戶那，定了一頭大肥豬，一整個，連着豬頭下水，昨天夜裏送進了姜杏的娘家。因為今天回門宴席上要用，要連夜加工。袁野這小子辦啥事都是特立獨行，果然是不走尋常路的典範啊！就這，姜蘊清也是哭笑不得地咬牙答應了。嗯，我這女婿是個孤兒，不懂啥禮數，看在他出手大方的份上，就讓他瘋吧！
姜家準備的早飯很是豐盛，嗯，一上桌就是一個大海碗裏卧著四個白白嫩嫩的糖水荷包蛋。這是丈母娘為第一次上門的新婚嬌客準備的。啊哦，昨晚折騰了一夜，是應該多補充一些蛋白質。袁野剛撕開肚子吃完，生煎包子、香油餜子、小米粥，醬黃瓜、豆腐乳、腌香椿芽、干紅辣椒炒雞蛋、小蔥拌豆腐，干炸鹹魚，一會就上滿了一桌子。袁野在姜杏大伯的陪同下，抄起筷子，菜一樣吃了一口，喝了一碗小米稀飯，沒有動主食就飽了。
「學生，再嘗一個包子吧！」姜蘊清的大哥，姜杏的大伯姜蘊東勸飯。袁野知道，「學生」是姜家的長輩對新女婿的稱呼，並不是說，新女婿就是個學生。
「大伯，小婿吃飽了！」袁野不自覺地要拍拍肚子表示一下，一看到今天這場合，還是忍住了。操，真是彆扭啊！好像自己的記憶里就沒有有過這待遇。也是，他前世就沒有正式結過婚，雖然女人瀏覽了不少。嗯，舉起來的手，轉了個方向，順勢撫平了新作的長衫。長衫，他已經穿了半個多月了。已經逐漸適應。
姜蘊東一招手，飯菜很快就撤了下去，換上茶水。
干坐了一陣，聊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袁野坐不住了。「大伯，我去作坊看看。明天就要動身，收拾一下。」袁野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後院。進了自己專屬的一間房子，往床上一躺，舒服啊！精神上這麼一放鬆，他竟然睡著了。
「熊孩子，壞種，你咋睡了你！不知道大家都等你啊！」姜杏扯下袁野身上的薄被，伸手就把袁野拽了起來。
「啥時候了！」袁野揉了揉眼睛，還有些迷糊。
「該去廳堂了。郎君，俺爹讓我問你，茅公子以後還訂不訂俺家的貨？」姜杏柔聲細語地問。
「訂啊，怎麼不定？以後會年年訂，月月訂！再說了，訂不訂你家的貨，他說了不算，是我說了才算。對了，忘記給你說了，他的這個生意，是他出錢，我來製作，有了紅利，我倆對半分。小妞，以後你就跟着小爺我吃香的喝辣的吧！只要你乖乖聽話，天天夜裏陪着我扇乎，小爺我保證你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袁野又大言不慚地吹乎起來，並且手也不閑着，慢慢地在姜杏的嬌軀上遊走。
姜杏撥拉開袁野的一隻咸豬手，驚喜地說：「你說得是真的，沒有騙我？」
袁野臨走之前，想安排一些正事，於是坐直了腰身，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以後，一月訂200片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可以按年訂貨。只是，不知你家能不能忙活得出來。」袁野表示，一直維持這麼大的訂貨量，姜家是否有這個能力。
「這，你不用操心，俺家有一個很好的礦洞。再不濟，俺家可以從別家買荒料，自己加工啊！」姜杏表示，他家一定會完成這個光榮艱巨而又很賺錢的任務的。稍微一停，姜杏又說話了，「俺爹問你，訂貨的尺寸能不能小一些，價錢上好說。」
袁野兩眼一眯，又冒壞水了。「只要你乖乖滴讓我親一陣，尺寸是可以小一些的，但是最小也要二寸八。還有，三寸五的，只要沒有裂紋，邊沿上有點小的磕碰和小缺口，我也可以不予以計較。」
「那最好了，俺這就告訴俺爹去！快點去廳堂啊！」姜杏沒有理會袁野講得先決條件，拉開房門，一溜煙地跑了。不過那步履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袁野一拍大腿，「唉，失算了，忘記先讓這妞兌現承諾了。」嗯，不對啊！她可是我的老婆，不是情人或者約炮的娘們，我啥時候都可以親的。娘的，都是前世的思維方式在作怪。看來，前世的一些齷齪想法是該改一改了。袁野呀袁野，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大人物的，不要哪么小家子氣好不好？就是別人不笑話你，等到你七老八十的時候，回憶起這些事情來，你自己也會笑話你自己的。從現在起，你就要按照一個大人物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了。當然了，有些小的放縱，我也會原諒你的。走吧！去廳堂，今天小爺我是主角，可以上座。嘿嘿嘿嘿！美呀！今天宴席上所有的菜，得讓我先捯第一筷。正經點，袁野呀袁野，你不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好不好？想要做個大人物，就要從一點一滴的言行舉止做起。袁野趕緊收起一副無賴相，變得嚴肅正經起來，邁著四方步，吐著圓唾沫，兩手一背，朝後院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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