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修）

糧食？

如今沒有比這更有用的了。

白薇再次睜開眼睛，視野之中一切都如此清晰而又陌生——地上的茅草，毛糙的牆面，其他人的目光和地上被一劍刺破喉嚨，還在『嗬嗬』發聲的土匪。

「沒事了，」她伸出乾淨的那隻手摸了摸男孩的頭髮，「小寶。」

說罷，白薇順手補了土匪一劍。

她沒有給他任何生還的可能。這一劍直接刺破了大動脈。

血液從他脖子上的出口噴射出來，濺了白薇一身。

這人值得一死。她在出來之前就已經對這個年代做好了準備，但是現實往往比從奏摺上看到的白紙黑字更為殘酷。

「你你你！」

之前那些一言不吭的人都好像是醒了過來。這牢房裏少說也有一二十人，只是多數人被餓的連力氣都沒有。也就他們幾個剛來的還有精力說說話。如今看到她一劍將這個常來的土匪殺了，眾人都不可置信。

看到她殺了土匪，不少人爬都要爬過來。他們早想這麼幹了！只是之前還有被贖的希望！

「既然馬上連命都要沒了，還怕早幾天出來反抗么？」

她轉身欲走，白薇知道自己也只是這麼說一句，她也沒打算讓這群餓的不成人形的人和自己一起去殺土匪。那也太過於勉強了。

如今只有她一個人。只有速戰速決方可獲得一線生機。

「喂！」孫二娘聲音顫抖，「壯士，我們該怎麼辦。」

「隨你。」

走出幾步，白薇又停下。她的聲音從生路傳到孫二娘的耳中，「在這待着或者躲起來，如果我活着就過來接你出去。」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肩膀上。

「……真美啊。」

「娘，你在說什麼？」

孫二娘抱緊了懷中失而復得的兒子。一言不發。

其他人也沉默不語。

突然她聽到這些人稀稀落落的聲音響起。

「媽的！大不了和他們拼了！」

「若是為了剿匪身死，倒也不負先聖。」

「弄死一個不虧，弄死兩個賺了！」

孫二娘沒有注意這些人的聲音。小寶卻有些奇怪，那個哥哥呢？明明剛才還在，現在怎麼不見了？

白薇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

叮————

「別別別……」沈勁心連忙擺手，「自己人自己人。」

他臉色漲紅地解釋道：「你是要去……這個吧？他們人太多了，蟻多也能咬死象。你一個人應對不了的，我和你一起去。」

他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刀。

如今到了亮堂一些的地方，白薇才發現這個沈勁心確實是個公子哥。看起來也就十幾二十歲的樣子，身上帶有一種有錢公子紈絝子弟的天真。

她最開始沒指望別人。但是有個幫手也不錯。而且她確實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他們有其他牢房么？」

聽到她的話沈勁心就當她已經同意了。非常自來熟地跟上了她。白薇看出來沈勁心也有些武功，也就不再擔心。兩人貼牆而行觀察四周的情況。

朝中的大臣和宮裏的太監們一個個都恨不得皇帝就是那高台上的神像，每天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他們給她說什麼她就知道什麼，他們如果瞞報她就什麼都不知道。前朝陝北叛亂了三四年，太監劉瑾沒有給皇帝報告，皇帝就果然不知道。因此，她之前經常想要偷偷去宮外看看情況。那時她就是這麼做的。

沈勁心卻很新鮮，他離家出走這麼久了，第一次碰見這麼刺激的事。

在被抓進土匪窩之前，他每天出門騎馬吃吃喝喝，走的都是那富饒的城鎮，想着自己像話本里的那些劫富濟貧的大俠一樣受人崇拜。但是他一個都還沒碰上，就進了這土匪窩。

沈勁心雙眼放光地看着白薇，如今這才是真正的闖蕩江湖。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大概……沒有？姑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叫我白薇就好。」白薇頓了一下，她之前一點都不敢細想，她知道自己的侍衛王無風的武功比自己強得多，但是那些追殺她的人武功也不弱。和那些人對上，如果無風還活着那很可能也被劫到這土匪窩裏了。

如果沒有……

白薇心下一沉，那就凶多吉少了。

她解釋道：「我之前有個護衛，我想看看他在不在這裏。」

「沒事兒，一會兒一起找。說不定他就倒霉地關在其他牢房裏呢。」

「……也是。」

沈勁心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如果……」

「噓！」

沈勁心的嘴被白薇一把捂住，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就明白了為什麼。

「那小子怎麼還不回來？」

「他不是經常偷懶嗎？」另一人滿不在乎道，「估計又是去哪躺着了吧。」

「媽的，一大早上就偷懶。」

「唉~兄弟，這有什麼的啊。你剛來吧？老哥我教教你，」他拿着個木簽邊剔牙邊說，「這活兒啊就得這麼干。他每次都偷懶慢一點，上面的就以為這活兒就是這樣，哪天他要是不偷懶了就能邀功了。若是他像你說的那樣每天快去快回，那哪天那小子晚了一點，那就不好過關了……」

咕——

「……」

「……」

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兩人都有些奇怪。

「……你肚子響了？」

「……沒有。」

「來……」人。

一道劍光閃過。

兩個人應聲倒下。

沈勁心跑過去探了一下兩人的氣息。

「好傢夥！」

白薇知道他在驚嘆什麼，她也沒想到這土匪這麼菜。

不過也是，窮學文富練武，真正厲害會武功的也不會過來這窮鄉僻壤做土匪。這土匪身後還背着一把弓箭，連半點作用都沒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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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之上。

「大當家的，今天把大家聚集在這裏不只是開宴這麼簡單吧？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老二你別天天說這些東西，什麼風啊魚的。老大你讓老弟我去打誰我就去了！」

幾人圍坐在一個圓桌，都看着大當家。大當家在這裏劫掠了幾十年，頗有威望。

「這路上已經多日沒有客商了。而我們的糧食也不多了。」

大當家伸出三個手指。

「三個月？」二當家平時不管這些事，沒想到寨子裏已經困難到這種地步了嗎？！

「是三周。」

「大哥你就直說吧，要去搶誰？！」老三拍拍胸脯，「老弟最喜歡的就是這個。」

「縣衙。」

「這……不太好吧。」老三擰起眉頭，「大哥要不咱換一個吧。」

老六和老十一本來只是在安靜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裏他們也有些急了。

「對啊，大哥要不就換一個吧。」

「官府咱們哪能打過？咱們就別湊熱鬧了吧大哥。」

老二捋捋鬍子，慢悠悠地說道：「之前也有不少造反的，雖然沒見過那個造反軍到底什麼樣子，但是官府年年派兵去剿，沒有一個漏網的，最後都上了菜市場斬首。咱們不必冒着么大的風險才是。」

「現在除了縣衙，哪還有糧？」

「那山下的周老爺不也富得流油么？他們家的糧肯定比縣衙多。」

大當家點點頭，「是啊，他們家的家丁也比縣衙多得多。不就是造反么？你們怕什麼？現在哪裏沒有造反！」

「對頭！干他娘的！」

「還是從長計議才好。」

眾人爭論不休，白薇和沈勁心也摸到了正廳。土匪寨子沒有電視劇里演的那麼正規，到處都有守衛。

大當家講話時不喜歡那些雜兵靠近，只有兩個他的自己人在旁邊負責攔人。白薇和沈勁心相視一眼，和之前一樣悄無聲息地幹掉了他們。

正廳里沈勁心數了數不過十幾人。

「確定？」

沈勁心剛才看了個大概，此時真有點不確定。

「等等，我再去看看。」他小聲地對白薇說。

白薇剛想說算了，就見沈勁心已經過去了。白薇無奈，只能跟了上去。她摸了摸身上的弓，放下了心。

沈勁心此時有些激動，他覺得他這輩子沒有做過比這更對的選擇了！這段路走過來，他才覺得有點江湖的感覺了！

只是他沒有什麼經驗，當即有眼尖的看見了他。

「喂，你們是做什麼的？！」老六看似有什麼人在門后，他還以為是寨子中的人遇到了什麼事情。

看守這裏的只有大當家的人，他想大當家管人真的越來越不行了。他們說話這群雜兵湊上來做甚！

兩人聽了他的話沒有回答，而是乾脆利落地在原地不動了。老六這才看清門后似乎有個女人。

那個女人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他，只從口中說出一句奇怪的話。廳內的土匪也都聽見了這句奇怪的話。

「天涼了，該讓王氏破產了。」

老六沒想到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那女人從背後掏出一把弓箭，直接射中了他的眉心。

老六本想躲避，但是身體根本跟不上意識。

他直挺挺地摔下椅子，眼睛瞪得很大，把旁邊的老七和老五嚇了一跳。

大當家和眾人立馬意識到是有人來襲，這下誰也不說話了。大當家拿起他不離身的大刀就要去門口。

但是，已經晚了。

白薇身上背着兩三個箭簍，手指夾起一支箭，拉開弓。

嗖——

大當家還未反應過來，眉心就中了一支箭。

片刻功夫，大當家和老六都沒了。

二當家本也準備上前，這下有些猶豫。

沈勁心在家時也玩過弓箭，只是他對這個不感興趣，他練得並不怎麼樣。他站在白薇身後，也想試試。白薇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讓開位置讓他好好發揮一下，就看到了二當家，一支箭簇直接射過去。

正中二當家……身後的牆。

眾人不敢向前，老三喊道：「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出來單挑！」

他體重有二百多斤，站起來的樣子像一個肉彈。

白薇撇撇嘴，她又不傻。他們只有兩個人，出去和十幾個人單挑？

她二話沒說，給沈勁心拿了把大刀讓沈勁心守到另一側，自己再次搭箭上弓。

一箭斃命。

沈勁心看了一下，小聲對白薇說：「他們沒有武器。」

二當家心裏泛苦，可不是！大當家嘴上說信任兄弟，但一起談事，從來不讓其他人帶武器。二當家也理解，但其他兄弟怨言不少。

此時他們這邊的武器只有大當家死時拿着的大刀，而對方卻不知有多少人多少箭。

那賊子也不知道何時摸上來的，竟然沒人發現。

「兄台好說，」二當家作揖道，「壯士們若是想要錢財可以商量的。」

他向三當家使眼色，讓他去拿起大刀，向門口靠近。

而白薇聽到了沈勁心的話也不再猶豫。此時就是一個攻其不備，若是他們做好準備，他們二人還真不一定能抵得過這些人。

況且這一路她也看出來了，這沈勁心就是個花架子，武倒練了不少，但是就是個表演賽水平，一遇到實戰就抓瞎。

她不再猶豫，拿出弓箭，拉開弓弦，又是嗖嗖兩箭。

現在土匪們一看這弓箭就害怕。

二當家也不再想着「議和」。不過如今倒也看清了對方的虛實，箭都從一頭出，不過一人而已。

「娘的！大不了衝出去！」三當家二話不說拿着大刀就往前沖，白薇一箭斃命。但是他身後還有人衝來，白薇搭箭上弓也需要時間。若是一人定然應付不了。

終於衝到了門口，跟在三當家後面的老五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這次他們太孬了，不過是一個人就弄死了他們這麼多人，還弄死了老大，若是自己早點衝出來是不是就沒這事情了。不過現在老大死了，老三死了，以後是不是老二做老大了？

只是還沒等他多想，突然就看見了眼前的大刀。

沈勁心此時徹底站了出來，大刀一揮，這位就徹底歇菜了，以後再有什麼宏偉藍圖也與他無關。

這下準備跟着一起衝出去的土匪也不再動了。

站出來的沈勁心說出剛才他和白薇商量好的台詞，嚴肅說道：「現在投降不殺。」

「投降投降。」

「對對對！投降！」

……

剩下的幾位都是識時務為俊傑的。

白薇說道：「讓他們互相用腰帶把對方的手腳捆起來，都分開。」

沈勁心傳道：「互相用腰帶把對方的手腳捆住，都分開。」

幾人一看能活命，都乖乖聽話。

此時沈勁心才有時間問：「白姑娘，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

「破產什麼的。」他當時聽了只覺得奇怪，現在卻有些記不得了。

「……沒什麼，戲言爾。」

「喂！你安分點！」沈勁心也不再糾結，站在一人身邊，看向這個被他們留下的土匪。

「安分，安分，絕對安分！」

白薇先把荷包別在腰間，看向這些土匪。

她沉聲問道：「我要先試試你會不會說實話。」

「一定一定，小子不敢欺騙您啊！」

「那麼我問你，你們的糧倉在哪？」

「在東南角。」

「就一個？」

「就一個。」老十一看到白薇慢慢把劍挪到自己的脖子上，聲音立馬帶了哭腔，「姑奶奶，我們真沒那麼多糧倉，我們都沒有那麼多糧食，要糧倉做什麼？！」

「你們把搶劫來的東西放在哪兒了？」

「西南角。那是我們的倉庫。」

沈勁心聞言輕笑道：「沒想到你們還挺聰明的，竟然還分開放。」

「是二哥說的，他說什麼狡兔三窟。」

二當家在旁邊不說話，聽到他提起自己也裝作沒有聽見。

白薇的劍一直放在十一的脖子上，把他驚得滿頭冷汗。

她繼續問道：「你們有幾個牢房？」

老十一現在知道這倆殺星是從哪來的了。恨不得扇自己倆耳光。

當時這倆人就是自己和老三去劫的，誰能想到這倆人武功竟然這麼高！

只是不知道這倆殺星為什麼只留下了自己，不過不管為什麼他都十分配合。沈勁心用路上撿到的麻繩將他捆起來。他現在一動不能動。

聽到這殺星女的問話，他急忙答道：「有兩個，你要去，我帶您過去~」

「那個牢房在哪？還有關着的人么？」

「東邊另外一個牢房還有。」他扯起嘴角，想要扯開一個和善的弧度，實際做出來的樣子卻像久旱的土地上裂開了一道溝，「對了，還有個道士，那道士算的可准了，他說我今天有大運。這不就遇上您了嗎？」

白薇這下笑了，「遇見我你確實走了大運。」

「……你吃人了么？」

老十一感受到了危險，急忙辯解道：「吃是吃了，但是我們這些當家的都吃了啊。我本來不願意的，但是老大說這多少算肉……」

白薇打斷了他，「只吃糧不行么？」

「……」

看到老十一沒有回答，白薇輕聲說：「沒事，下了地府就不用餓著了，想吃什麼吃什麼。」

她轉身，「沈勁心，動手跟上。」

「好嘞！」沈勁心嘴上叼著個饅頭，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掃進自己的衣服里。路過跪着的十一。

看到沈勁心向自己走來，老十一結巴著說：「大……大兄弟你別聽那個女人的，幫我把繩子解開吧。我給你金銀財寶！」

「好啊~」

其他土匪看到這樣子也驚了！

「你不是說了不殺我們么？」

沈勁心嘆了口氣，一臉無辜，「我是這麼說了，可是下命令的人是她啊。」

老十一眼神驚恐地倒了下去。沈勁心把繩子收回，他預感到這玩意兒以後說不定還有用。

「叫你之前綁小爺！活該！」

他一步步走向其他人。

【獎勵：千里馬一匹、旅行背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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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白薇看了看路，這寨子並不算太大。

她一直向東，走了一會兒已經看到了那個牢房。白薇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猶豫。

剛跟上來的沈勁心沒有注意到，用路上撿來的大刀砍掉門上的鎖鏈，一把推開了門。

裏面只有一個人。

一個道士，雖然他連道袍都破破爛爛，但是他平淡的神情、手上的拂塵以及臉上仙風道骨的鬍鬚，無一不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道法純熟、鶴髮童顏的老道士。

「……這裏只有你一個人？」

這個牢房的雖然只有一個木板床和一個破木桌，但是比他們之前住的那一間好太多了。

可以算得上豪華型單人間了。

「只剩老道一個了。」

白薇轉身就走，既然如此這裏也沒什麼好留的了。

道士去卻把手上的拂塵一扔，向她撲來，想要抱住她的腿。白薇閃了一下卻還是被他抱住了一隻腳。

老道低着頭哭道「女施主您長得跟菩薩一樣，一定要救苦救難救救我這老道吧~」

「誒！你這老道怎麼回事？」沈勁心急得立馬上前將人扒開，他還沒見過這樣的道士，「你是個假道士吧？！哪有把女施主和菩薩掛在嘴上的道士！」

道士見狀立馬鬆開手拿起了自己的拂塵，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非也非也，老道今年到八十一，施主叫我義博法師就好。儒釋道皆是一家。施主你著相了。」

看見白薇在擺脫了他之後就往外走去，義博法師也沒有在此與沈勁心攀談，站起身來，兩條腿撲棱著就往前趕，反正忽悠人什麼的以後有的是時間，他也不差這一會兒。

已經確定無風不在這，白薇也不想多留。

她還要找個機會把東西從系統里取出來，並不是說糧食。糧食什麼時候取都不遲，而是千里馬和背包。

系統的獎勵看起來都是在幫助她儘快回京。

不再多想，隨即她讓道士和沈勁心去把孫二娘等人接出來，順便可以去倉庫里把他們的東西取出來。她在大門口等着他們，再做打算。

寨子裏剩下的不過是一群小嘍啰，白薇知道，以沈勁心的功夫，應對這些人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沈勁心想想自己那幾馬車的行李，有些真情深感的擔憂。

「那我要是搬不動怎麼辦？」

聽到這話白薇有些驚訝，「這老道不就是用來給你做苦力的么？」

兩人一起看向站在一旁非要跟上來的老道。

微笑着的老道看到二人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三人分頭行動，白薇一個人先去了糧倉。

糧倉處守備倒是不多，也許是這些土匪們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土匪窩裏搶劫吧。

她趁著守備不注意，溜了進去，直接打開了自己的旅行背包。

這些糧食對於整個寨子的土匪來說也許不過是三天的口糧，但若是只是她和沈勁心、孫二娘她們幾個人，那麼撐個一年半載沒什麼問題。

一個旅行背包中有六個格子，每個格子中能放一種東西。

這麼多糧食也不過只佔了一格。

裝完東西她轉身要走，突然想起了

白薇收起旅行背包，沒有多逗留，直接來到了大門處。

門口還有幾個守崗的土匪。白薇算算時間，過一會兒他們應該就知道這個寨子的大當家們已經身亡的消息了。

而她現在只要再往前走幾步，他們應該也能發現自己。

只是還未等他們發現白薇，白薇就拿起弓箭，瞄準他們一人來了一箭。

她在宮中練的最多的就是弓箭，畢竟在古代這也算是少有的娛樂項目了。

在宮中的時候她連活靶都玩兒過，如今這對她來說不過小菜一碟。只是這弓箭實在有些垃圾，遠遠比不過宮中專門喂他打造的良弓，只能說是勉強可用。

白薇看到周圍已經沒有人了之後，只能小跑着將自己的箭簇撿回來，自己手中的箭並不多，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有用呢。

每次打架之後都要去撿武器，這種事情也太淦了點！但是沒辦法，節儉度日唄。

解決了這些人，白薇出了寨子大門找到一片空地立馬就將里飛沙放了出來。

現在她才有空仔細看這匹馬的簡介，和旅行背包一樣。這匹馬也十分神奇。

【千里馬：五虎將之一的馬超坐騎，血統神秘的西域名駒，速度極快，通體烏黑、四蹄雪白。馬超曾騎乘此馬殺得曹操割須棄袍狼狽逃命。*】

等到沈勁心幾人駕着馬車出來見到的就是白薇靠在里飛沙上的樣子。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她的頭頂，像是為她鍍上了一層金光。

「真像一條通體黃金的真龍。」

沈勁心側頭一看，原來是老道又在那說這些神神叨叨的話。

他覺得這老道看起來就像個騙子，也不知道白姑娘為什麼同意把他帶上。

他決定給這老騙子一個警告，「你若想跟着我們，那就少說這些，否則小心我把你的鬍子拽掉。」

老道還沒來得及躲，沈勁心一把就拽了上去。

「……」

「……」

義博法師舉起了手，輕咳了兩下。

「咳咳，我先說一下，首先我從來沒說過這鬍子是真的。而且老道都明確說了，我今年『倒八十一』也就是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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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捧場~~

這個腦洞很早就有了。一直覺得很有趣，但是大綱推翻了好幾版。

寫古代文，哪怕不想考據都得查一堆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資料。

如果稍微想把框架寫的大一點就更麻煩了。

最近終於把故事整理好了，還看到有朋友確實喜歡，就不打算在拖了。

謝謝55的地雷。我會盡自己所能不辜負大家的期待的。感謝在2021-07-1217:00:32~2021-07-1416:4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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