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搭檔

千機樓背後的崇山峻岭中，千夜與灰玉避開面前又一股忍貓部隊，從藏身的雜草叢中站起身來。此時，天色漸暗。「灰玉，與千機樓聯繫上沒有」，千夜問了一句。「沒有」，灰玉搖了搖頭，它撒出去的探子現在一個都沒回來。

「那我們先找地方宿營吧」，千夜望了望天空說道。

「宿營……」，聽到千夜的話灰玉想起一個地方，「離這裡三百米處有一個隱蔽的山洞，我們可以去那裡」。而後，灰玉又想了想，補充道，「到那裡，我們再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

大約半個小時后，千夜和灰玉就趕到了那個山洞，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個險地。撥開前面荊棘雜草，就能見到山洞全貌，不像是山洞，倒像是特意開鑿出來的一個空間。回望洞口，也是恰到好處只能容一人進出。

「灰玉，這是……」，這山洞本就讓千夜有些驚訝，而在看到岩壁上鑿痕夾雜著的戰鬥痕迹后，不由更加驚訝了。

「這是我父親和嵐戰鬥過的地方」，灰玉走兩步，撿起地上快要鏽蝕成灰塵的手裡劍遞給千夜，隨後又是說道，「這裡，也是我們千機樓的起點」。

「起點？」，千夜不僅好奇起來，因為她從沒聽過這些。

「嗯」，灰玉回著望向千機樓的方向，「當時還處在三戰末期，嵐作為傳令忍者往木葉對陣雲隱方向傳遞情報與命令，當然那時我父親已經跟著嵐活躍在戰場上。他們走到這裡就遇到雲隱的小隊，而後且戰且退就發現了這個山洞……」，話音到這裡就斷了。灰玉走向左邊最醒目的一個坑洞，裡面的灰燼經過這麼多年已經快化成灰塵了，不過還是能看到當年灰燼的模樣。

坑洞旁邊有一道醒目的抓痕，灰玉伸出手爪嵌入其中正好合適。閉上眼，灰玉想象著坑洞中有一堆柴火，然後被鍛煉得幾乎與鋼鐵一樣的爪子在地上猛力一揮，帶著一連串火花沖向木柴，然後木柴轟然燃起。不多久，坐在坑洞的他們吃上了暫歇戰鬥后珍貴的食物。

而就在這時，「灰玉，你過來看！」，千夜的聲音讓灰玉叢幻夢中醒過來。

「這是……」，灰玉愣愣看著地面上那刻著的有千機樓的幾個字，這是它父親的筆跡。隨後，它伸出手爪從開頭到結尾，跟著這些字跡輕輕刻畫著，今以我黑玉，將於這群山之中開闢鼠族族地，千機樓。

就在這時，旁邊千夜突然感覺地上字跡之間有查克拉運轉，連忙拉了灰玉一下。不過，卻是晚了，只見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再睜眼，卻沒發現與之前有什麼不同，千夜不由疑惑。卻見旁邊，「千夜你快看外面！」，灰玉震驚的語氣傳來。

聞言，千夜下意識望向外面，而在看到洞口鑽進來的那一縷月光時，不由瞳孔一縮。隨後，千夜跟灰玉對視一眼，邁步走向洞口。而當他們要踏出洞口時，卻見一陣急促的打鬥聲從山腳下傳來。這讓兩人又是一驚，皆是按著自己的武器往戰鬥地點趕去。

途中，「千夜等等，前方有情況！」，灰玉眼角餘光突然看到兩個身影，趕緊提醒千夜，並抽出自己的武器。

而在千夜跟著就要拔出自己的武器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她眼中晃過。然後，她就感覺有誰抵住了自己的苦無，重新將之推回忍具包中。旁邊灰玉見到這個身影那一刻，反應已經很快了，卻在解救千夜的途中被另一道身影攔下。

而灰玉在一看到這道身影時微微一愣，「父親？」。

另一邊，千夜在武器被推回瞬間反應過來，不過實力差距過大，又是被偷襲，只幾個呼吸時間就被對方把苦無比到頸上，再也不敢有絲毫動。而聽到灰玉那一聲父親，她的身體還是微微動了一下，換來對方一句，「別動！」。

「小子，別見一個同族就亂認親戚」，與灰玉交手的老鼠微微錯愕回了一句，隨後看向自己的契約者，「嵐，這兩個好像不是追擊我們的敵人啊」。

「這可是戰場，黑玉你還是小心點好」，嵐回道，隨後看向自己擒獲的女孩，卻又是發現對方動了一下，不由皺眉喝道，「你別動！」。

而後，他往黑玉那邊看去，見與黑玉交手的也是老鼠，不由疑惑，「黑玉，你不是說目前只有我一個契約者么？」

「我哪知道這灰老鼠哪來的」，黑玉也是難以置信會有其他老鼠與人類簽立契約。

「帶到那個山洞審問一下」，嵐想了想說道。黑玉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不再留手，不過幾招就把有些恍惚的灰玉給制服。

一來到山洞，嵐就迅速觀察了山洞的布局，隨後才拿開千夜脖子上的苦無，「現在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另外提醒一句，不要想著逃跑，也不要想著反抗，這樣我瞬間就會殺掉你」。

一旁的黑玉聽到嵐的話，隨之也對灰玉威脅道：「小子，你也一樣。」

看著自己面前的父親，灰玉心中疑惑間，更多的是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沒想到自己記憶中的父親還會有這麼一面。同樣，千夜看著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嵐，也是很詭異。

於是，想要弄懂目前到底什麼情況的千夜與灰玉相視一眼，沒有任何隱瞞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叫灰玉，玉鼠一族第二代族長」，「千夜原玲，木葉下忍，玉鼠一族第二代契約者」。

聞言，嵐與灰玉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而從這一人一鼠臉上神色判斷，對方應該說的是真的。但是，玉鼠一族首位族長就是黑玉，而嵐則為第一代契約者。

「我有些不相信，小子，你把你的通靈契式給我看看」，黑玉帶著一絲狐疑說道，對方的話自己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因此提出通靈契式這種通靈獸與契約者不會作假的驗證方式。

嵐這邊，對千夜的身份驗證就比較麻煩了。「你說你是木葉的？有什麼可以證明，而護額就不用了，在戰場上隨意就能撿到」。

聞言，千夜就皺眉了，她現在所能證明的就只能是嵐對他們三人的訓練項目，但她並不知道這究竟是嵐臨時想的，還是他自己經歷過的。於是，「體力，技巧，情報，配合，野外生存，通靈獸，武器。還有，我知道松本清間她與你的恩怨，要不要詳細說說」。

越聽，嵐越是難以置信，直到千夜話音落了好久他才開口，「你怎麼知道這些」。

另一邊，黑玉如遭雷擊看著灰玉手裡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通靈契式，區別的只是它的契式中是鑲嵌的是嵐的查克拉，而對方則是另一股查克拉。良久，黑玉才開口，「小子，你媽是誰？」。

大約十多分鐘后，嵐已經消化了千夜的那句「因為你是我老師」，而黑玉，則是完全陷入懷疑人生中，就因為灰玉那句「我的母親是玉鼠一族上代白玉，取得稱號前她的名字叫青橙，小名叫橙子」。

「黑玉你怎麼了」，嵐見黑玉一副喪失掉生活的勇氣的樣子，不由問道。

只見，黑玉帶著一絲悲憤，「我怎麼會娶橙子那個傢伙，還生了……呃，生了這麼大的兒子」。

呃……灰玉不由有些無語，小時候它記得，母親說她和父親一直很恩愛么，但看現在這種情況，好像完全相反啊。

而嵐也是一陣無語，「黑玉，不就是娶了橙子么，雖然她脾氣暴躁了點，但是一個好人……啊呸，好鼠。而我這還有這麼大的學生呢，你看我多麼的平靜」。

「你懂什麼！那已經不是暴躁，而是狂躁了吧。我一直懷疑，橙子那傢伙想要打暈我，然後生米煮成熟飯」，黑玉說著一臉哀傷的神色。

「呃……」，嵐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橙子自己也知道，貌似，應該，確實會做這種事。因此，他不再刺激黑玉，「我們現在是不是該關注關注，他們是怎麼回到現在來的」。

而話音一落，嵐自己就意識到了，「黑玉，有沒有可能因為樓蘭城」。

「樓蘭城，你是說那份關於樓蘭城的情報，說有一個未來的人穿越到現在這件事？」，黑玉說著皺眉沉思，隨後接著說道，「可是，我們才入手穿越時光這個方面的研究，而那個忍術才剛剛開發出來，我只……」。這時，黑玉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它已意識到那個忍術並不是沒有效果，而是效果發動時間延後了。

「不是延後，而是……」，嵐說著看了看灰玉。頓時，黑玉秒懂，不由鬱悶，「小子，你們是怎麼觸發那個忍術的」。

灰玉聞言剛要回答，一旁嵐就阻止了它，「一旦說出，你們就會被送回去。而另外，看你們身上的煞氣，想來經歷過一場廝殺，未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么」。

「這樣不好么」，黑玉有些疑惑看著嵐，「再說，會說這話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聞言，嵐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既然這個女孩」，說著他看了一眼千夜，「她是我的學生，我這個做老師的不能放著不管」。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沉沉說道，「再說，我只是想贖罪而已」。

「是么，那隨便吧」，見此，黑玉也微微露出一絲無奈，「我也是贖罪，為那場鼠災，為自己的族群」。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良久，千夜與灰玉聲音接連響起，「老師，你在訓練過我們后就和黑玉戰死了」，「父親，貓鼠兩族全面開戰，目前形勢對我們千機樓很是不利」。

他們說的，各是與嵐和黑玉息息相關的一件事，這不由讓嵐和黑玉皺眉。而這時，千夜和灰玉的身影卻是一陣模糊，似要被這個世界給擠出去。

「不好！忍術效果要消失了」，見此，黑玉心中一緊，抬頭對嵐說道，「我們誰先來，時間不夠了」。而其實，它此刻非常想知道貓鼠兩族為何開戰，一個月前它才和貓婆婆簽過契約，但顯然，另一件，他們的死訊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黑玉，你先來吧」，嵐隨即回道，「我不太想知道我為何而死」。

「謝謝了搭檔」，黑玉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它知道嵐後面這句只是不想讓自己有愧疚。

半個小時后，黑玉與嵐緊鎖著眉頭，從灰玉的敘述中他們看出了很多。「那個大橘丸出現在千機樓有問題」，「不是有問題，絕對是青玉那個傢伙搞得事。唉！它還是放不下啊」。

「父親……」，「你還是別叫我父親，我瘮得慌」，「呃……先代族長？」，「你還是叫之前那個吧」，「哦，父親，你說一代青玉，它與你有矛盾么」。

黑玉嘆了一口氣，說道：「青玉它的父母兄弟都是被貓舍忍貓殺了的，而且還是死在了它的眼前，所以自我給它開靈后它就對貓舍非常仇恨。而一個月前我又與貓婆婆簽了契約，它大概是非常憤怒吧。」

「是這樣么」，灰玉微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么？

這時，千夜突然說道：「灰玉，你們快點，我有種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感覺。」

聞言，黑玉不再耽擱，立即結起手印，同時看向嵐。見此，嵐從懷裡拿出一個捲軸遞給千夜，「這或許對你有些幫助」，而後對黑玉說道，「我好了，你有什麼交給你兒子的」。

黑玉搖了搖頭，隨即看向灰玉，「灰玉你應該知道，我的已經交給了你吧」。

「我知道父親，生命與責任，我會守護好千機樓的」，灰玉鄭重說道。這時，千夜插了一句嘴，「我會幫灰玉的」，隨後對灰玉說道，「灰玉你知道吧，我們那個儀式」。

「知道」，灰玉說著露出一絲笑容，隨即伸出手爪，「搭檔之間，不管託付或者被託付，都要這樣」。隨後，它看向黑玉，「父親，你也像我這樣伸出手」。

「老師，你也一樣」，千夜說著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黑玉與嵐疑惑伸出手，就在這時，卻見對方一個擊掌過來。而下一刻，灰玉與千夜手掌化作一道光芒穿過，沒擊到實處。

等他們消失后，「黑玉（嵐）你伸著手幹嘛」。而回歸正常時間的灰玉與千夜，「千夜（灰玉），我們做了什麼要用擊掌來讚揚」，話語間，他們的手掌正擊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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