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叛亂
經過四天四夜不停歇的快馬趕路，終於在第五天早晨趕到京城，幸好我功夫底子好，否則還真撐不住。我首先來到西廠錦衣衛指揮總署，命令西廠全國各千戶所的大檔頭立刻率領精銳人馬秘密返京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命令強一，強二個率領1000名強殺組錦衣衛在西門潛伏，一旦宮裡有變，立刻不惜一切代價搶下西門放西山重騎進城，然後傳令給楊文廣和樂平，讓他們命令西山重騎夜不解甲，隨時率兵進京勤王！一切安排妥當后，我在長安街的西廠秘密聯絡點永興酒樓約見朱祐樘。在酒店三樓的一間密室里，我看著一身便服的朱祐樘說：「微臣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不知道三王子殿下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朱祐樘微微皺眉說道：「我也是昨天剛剛到京，具體情況還不是太了解，只知道5萬御林軍和20萬禁軍已經全部被太子所控制。萬幸的是，你爺爺王聞之為人非常愚忠，為了不走漏風聲，太子並有沒有把這事跟你爺爺商量，所以直隸的兵馬還在你父親手中。」聽了這話我沉默不語，心底開始計算起來。我們西廠雖然高手眾多，，但是一旦和正規軍正面衝突的話肯定會有不小的傷亡，甚至會動了我們西廠的根本。而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的西山重騎，但是適合野外正面作戰的西山重騎在京城的街道里，實力甚至發揮不出五成。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幾年由於皇上對重騎兵的重視，先後兩次擴編，現在的西山重騎已經有30萬人，加上樂平這戰爭狂隔三差五的就會把人拉出去到草原上尋找各個游牧民族打打秋風，所以戰鬥力遠不是在京城養尊處優的御林軍和禁軍能比的。但是負責保衛皇室的御林軍和禁軍就是再不濟，擁有在全**隊系統中最奢侈的裝備和最好的訓練教頭，就是戰鬥力再怎麼差，巷戰中還是會對我的重騎造成巨大的損傷。我和朱祐樘僅僅是合作關係，如果他順利登基，而我的實力大損的話，我相信這位現在還和我一起開開心心喝茶的未來皇帝到時也一定會開開心心的接手我手頭上的勢力的。想要在這次博弈中獲得最大的收穫，我的實力就是我的底氣，這時我想到了一個人，裕親王的兒子朱存孝。這位王朝軍隊的新星，自從上次凱旋后就任職大明京畿野戰師團的統領。他的人馬並不多，只有10萬人，但是，我們大明王朝三分之一的火炮都在他手上，共計2000門。而且他的軍隊就駐紮在直隸外的運城，快馬一天一個來回，如果他現在去調兵的話，半夜他的軍隊就能到了。加上裕親王一族一直是皇上的嫡系，所以他是不可能被太子拉攏的。懷著複雜的心情，我和朱祐樘匆匆告別，並告知第二天晚上我會帶他進宮面聖！
告別了朱祐樘后，我便命人去裕親王府請來了朱存孝。也許是三年前的一路殺伐讓他對我有了淡淡的畏懼，時隔3年不見他對我依然恭敬有加。我將他請進密室后，沒有跟他繞彎子，因為他是個殺伐果斷的將軍而不是政客，所以我也直接了當的跟他說道：「小王爺，別來無恙啊？不知道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呢？」朱存孝很奇怪的看著我：「大都督有話直說吧，不知道都督有什麼要緊的事需要小王幫忙的？只要小王能辦到的必定不會推辭。」我左手手指規律的敲擊著桌面，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咱倆也算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了，這事本來不想找你，但是做弟弟的我考慮了一晚上還是打算拉你一把。」朱存孝一聽，當即緊張了起來，趕緊站起身來對我深深一個鞠躬，然後拱手說道：「懇請大都督指條明路，我們裕親王府將感激不盡。」我看著他，淡淡說道：「你可知皇上病危，太子要謀反？」朱存孝當場嚇的跌坐在椅子上，隔了半宿，他才緩了過來，愈加恭敬的說道：「多謝大都督提點，不知道存孝現在該如何是好呢？」我看著他，緩緩的說道：「現在的御林軍和禁軍已經被太子所控制，皇上有意要傳位給三王子朱祐樘，太子知道后已經命令御林軍控制了皇城，逼迫皇上修改遺詔。我打算起兵勤王，不知道小王爺有沒有魄力跟我一起起兵？勝了可保你裕親王府的榮華富貴，敗了我們將一無所有還會賠上腦袋。但是小王爺你也清楚太子的為人，像你這樣手握重兵卻又不是他那一系的人，他一旦即位，你將是第一個被清洗的對象。」朱存孝聽了我的話，臉色慘白，汗如雨下。過了好半晌，終於，他咬牙跟我說道：「大都督，我這就命人去調兵，我裕親王府300多口人的性命就交給大都督了。」我聽了他的話后，心口的一塊石頭也落了下來，這下我才真正有了百分之百的必勝把握，我擊掌一笑，大聲說道：「小王爺果然是真英雄，夠魄力，你把兵馬調來后，先秘密駐進西山大營，跟我的重騎一起行動，城裡的事情我會命令錦衣衛來處理，你的京畿營主要對手是禁軍。皇城的御林軍和控制京城的其他重要據點就交給我了。」一旦下了決定的朱存孝終於露出了他身為大明軍界第一新星的霸氣，他傲然對我說道：「區區20萬禁軍，哼。。。大都督就看我的吧。」我微笑的端起茶杯對朱存孝說道：「那我王某就在此以茶代酒，祝我們馬到功成。」朱存孝也端起茶杯，豪氣的說道：「祝我們心想事成，干！」
朱存孝當即便命人去運城大營調兵，而我們則繼續討論了一些具體細節，等快到晚飯時間時，朱存孝才離開去城外接應他的人馬。第二天一早他變差人通知我，他的人馬已全部到位。我在家中陪四個丫頭嬉戲，直到深夜時分，大多人已經入睡，這時朱祐樘來到我家中，我們一起向皇宮行去。我帶著他，利用我的身法，瞞過大批守衛，終於來到皇上的寢宮外面。我們躲在一塊假山背後，只見寢宮外面分別有兩批人守衛，一邊是全副甲胄的御林軍，一邊是內置黃色錦袍，外面穿半身鎧甲的大內侍衛。只見兩撥人正在緊張的對峙當中，御林軍人數眾多，可大內侍衛武功高強，雙方都有忌憚，所以暫時還算相安無事。我回頭低聲對朱祐樘說道：「看來大內侍衛還在皇上手中，這對我們來說算是個好消息啊。」朱祐樘在我耳邊輕輕說道：「我現在要進去見父皇，正大光明的進去。太子知道后肯定會向父皇要我。父皇肯定不允，到時候衝突自然難免，太子等了這麼久，按他的性格耐心只怕已經到了極限，如果被父皇拒絕他很有可能會武力逼宮，到時候就看大都督你的了。」我點了點頭，對朱祐樘說道：「你去吧，外面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到時候會派一批西廠高手來護駕，只要你這邊能撐到我重騎趕來，我們就算是贏了。」朱祐樘沖我點了點頭，然後向皇上寢宮走去。他剛一走出假山，立刻便被御林軍發現了。當即有個校尉喊道：「什麼人？給我站住。」並且招了七八個御林軍向朱祐樘走去。這時大內侍衛那邊已經有人認出了朱祐樘，立刻有幾個高手騰空而起，將朱祐樘牢牢護住。一邊向大內侍衛的陣營退去一邊說道：「三殿下是來看望皇上的吧？正好皇上想要見您，請您跟奴才進去吧。」說完，趁御林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便把朱祐樘拉進寢宮。看到朱祐樘進了寢宮，我便立刻退出了皇城，坐到皇城外面最高的一座塔尖上靜觀其變。果然沒過多久，大批的御林軍出現在皇城裡面，並向寢宮集結。我輕輕說道：「按一號計劃執行吧。」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微的：「是。」然後便再無了動靜。
為了方便聽到下面說什麼，我飛身來到寢宮旁邊的一個宮殿屋頂，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潛伏了下來。只見五萬白袍黑甲的御林軍在一身銀白色鎧甲的太子的帶領下整齊的列好陣勢。太子越眾而出，大聲說道：「父皇，皇位有德者居之，您已經在位二十多年了，況且您現在身染重病。為了我們大明王朝的基業，您還是主動退位頤養天顏吧，至於大明王朝，兒臣會做的比你更好的。」太子話音剛落，寢宮便傳來一聲咆哮：「放肆，你個孽子！」寢宮的三扇大門同時打開，已經病入膏肓的憲宗皇上在朱祐樘和東廠掌印太監劉瑾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同時四周宮殿大門同時敞開，大批的東廠錦衣衛從裡面飛躍而出，在寢宮之前構起了道道人牆。我大致數了數，將近兩萬名東廠番子。「哼。」我發出一聲冷笑，難怪朱祐樘敢跟我合作並一直都是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樣，原來他早就和劉瑾勾結好了，想倚重東廠來打壓我西廠嘛？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太子看到周圍埋伏的東廠番子，顯然大吃一驚，我和他都忽略了這些年被我連續打壓逐步低調的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