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宮會

「臣父。」

剛下朝就碰到長公主在百臣閣門口守著，真不巧。臣郁作揖，「參見雲錦公主。」

「臣父不必多禮，我是特地在此等臣父下朝的。」

臣郁不語，等著她的下文。

雲錦笑笑，「雲錦望臣父提醒臣女臣煙來參加宮中的百花節。」

「百花節？請長公主賜教。」當朝幾十年也沒聽過這一出。

「好。百花節呢，是我辦的，新辦的，並且是明日就辦的。」雲錦踱步到臣郁跟前，「為見煙兒而辦的。」

然後退後。

「臣父，您該不會，抗旨不遵吧？」

「臣不敢。」

「哇，錦兒，還真有你的！」拍著雲錦的肩，臣煙歡快的不得了。哈哈哈，被束縛好些日子了，終於盼來了解放。

雲錦卻冷眼瞧著臣煙。

於是臣煙環顧幾人，都是在冷眼……

臣大小姐覺得用微笑感化他們，「你們是不知道，我這幾日是挖空了心思地想去見你們，可是我阿爹阿娘那個阻撓啊，真是愁壞了我！」

在久久無人應答之後，臣煙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嗨，大家，好嗎？」

將涅笑出聲，「好，好著呢，沒臣大小姐在耳邊絮叨，好的不得了。」

「呦，你若安好，那還得了？」

「嘖，幾個意思。」

「呵，沒意思。」

雲錦、雲卿、白衣：真……幼稚。

「你這丫頭，前些天出府去玩被臣父禁足，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將涅低頭逼近，「所以，前些天你是去哪了？」

臣煙一把把他推開，「你管我，偏不告訴你。」

「那也總該和我交代交代吧？」

「我的好錦兒，我那不是在去找你的路上有事耽擱了嗎！」

「何事？」

「大事！否則我爬也得爬著去見你呀！」

白衣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將涅卻嗤地一聲笑出來，「大事啊？可小將素日聽聞臣家大小姐整日無所事事，不理朝政，不從女工，不通賬房，不喜讀書……」

臣煙一巴掌拍過去。深深覺得認識將涅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失策。

「將涅！」咬牙切齒加警告。

「你管我說什麼。」將涅聳聳肩，噙著不正經的笑。

臣煙終於懶得搭理他，「錦兒，我不告訴你們是因為時機未到，等我大功告成那天，哼……」

「恕我直言——」

「不恕，所以你不用言了！」

「那我就直言不會有這天的。」

「恕我打死你！」

雲錦搖搖頭看著這場鬧劇。

「小舅舅，我們一塊回去吧，想去你家住幾天，免得回去被阿爹阿娘念叨。」

白衣又是無奈又是寵溺拍拍她的頭，「我還得去一趟雲在皇子行宮。你不必等我，先坐醫家的步輦回醫府吧。」

「好吧。上次還沒吃到你們魚池裡的魚，我這幾天可得好好下手。」

「請雲間公主、雲在皇子安。」

雲間還記得那日他和皇姐同行，心裡酸酸的，「快起快起。」

把那些情緒壓到心底，雲間把他引入內室，「白衣，他最近臉色好些了，胃口也不錯。只是還是嗜睡。你快瞧瞧是不是該好了。」

白衣給他把脈，如舊。明明是正常的，為何皇子還是這般。

雲間的手在腰前交握。

雲間看他，他只能搖頭。

手無力垂下。卻還是努力微笑，「沒事，儘力便好，白衣，之前是我唐突了。」

白衣說不上來心中是什麼滋味，也不願細想，「那臣告辭。」

「我送你。」

「公主公主，雲在皇子醒了！」侍兒出來通報。

「那我去看看他，便不送了。路上小心些。」急急往內間走。

白衣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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