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奴溪
桃葉渡二樓雅間。
辭書給自己倒茶,初釀給奴顏倒酒。
「公子,現在朝中的形勢已經很危急了。」將父相父公然把朝堂攪個天翻地覆。辭書舉起茶杯。
奴顏和辭書兩人,一人品酒,一人品茶。
座上還除了初釀,還有一男子,普通粗衣,樣貌陰柔。女子一味痴看奴顏,男子一味痴……吃菜。
辭書看不下去了,「奴溪,你餓死鬼托生吶?」
「沒良心的,你們在這吃喝不愁,我可是在宮裡狗了一天,也不敢多找點東西吃,在你這吃點怎麼了!末末的廚藝越來越好了……真好吃……」說話也沒耽誤他吃菜。
「行了行了,你快說說這幾日在宮內打探的情況吧。」
「我正要跟你們說正經的,宮裡的飯菜可比不上桃葉渡的。」
「……」正經個球球。
「嚴肅點!」
「嚴肅地說,宮裡的侍兒還挺好看的。」
「……」
「再說個好笑的。」你別說了,「宮裡的守衛都被換成了將家死士。」
「這將父的作風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阿辭,這詞是這麼用的嗎?」初釀嫌棄他。
辭書喝著茶,愜意得很,「我是言官。」
呸。言官就可以亂用成語了嗎!
女子起身為奴顏倒酒。
辭書敲著杯沿,「唉,也沒誰給我倒茶。」
初釀不理他,奴溪還在吃,奴顏更是不說話。辭書輕咳幾聲,這臭丫頭。
「咳——公子,將父一手遮天,我們或許可以拉攏臣父臣郁。至於醫父那邊,他忠的是君,還是朝,還不好說。」
奴顏聽到臣父,腦海里便突然出現了那臣大小姐。簡直粗俗蠻橫,不可理喻。怪不得民間早有傳言說臣家大小姐是個不中用的。
初釀有些好奇,「阿辭,醫父不是君臣嗎,君臣忠君,有什麼不好說。」
「傻丫頭,醫父至今都未推舉雲在皇子即位。你說,他是在等什麼?」
「醫父那邊,暫時不用管。」奴顏看向辭書,「他無非是想保全醫家,保全雲間和雲在,既是如此,他忠的,怕也只是朝。」
初釀一臉欽佩,我家公子實在是太厲害了。辭書瞪她,明明是我提出來的好不好。
「那看來,得白衣者得天下。確實挺有道理。」奴溪終於吃飽了,開始當眾剔牙。其他人不忍直視。
辭書才慢條斯理地吃起來,「但將家終究是個禍害,不可不除。」
「等。」奴顏吐露一字,喝下一杯酒後又言,「能削弱將家的人,只有雲錦。」
「辭書,你的意思是,等到雲錦公主即位,我們再……」
初釀再添酒,「公子以為如何?」
「辭書知我意。」
「我知公子意,負心女不知痴心郎的意啊!」
「這話酸得很。」初釀差點覺得剛才給公子添的不是酒,是醋。
「初釀,你剛剛給公子添的當真是酒嗎,我怎麼也聞到一股醋味。」奴溪賤兮兮湊到初釀耳邊。
初釀推開那張臉,端起茶壺,「來,蘇父,奴家給您倒茶。」
「喂,那也應該再給我到的啊!」奴溪憤慨。
「嘖,丫頭,你給我倒的怕也不是茶,真酸。」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怎麼什麼都不做,三酉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快去幫他。」
「喂,你又不發我工錢!」
「你要嗎?」女子淡淡瞟他一眼,奴溪瞬間雞皮疙瘩起來了,真勾人。
辭書把初釀的頭轉過來,「阿溪,你還真有件事兒要做。」
「說。」
「去邊疆。」
奴溪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你累死我算了。「去那麼遠的地方幹嘛!」
「去見我的老師侯父。宮中的消息自是傳不出了,邊疆的消息也傳不進宮,必須讓老師知道尋帝的處境。快快回宮穩定政局。」
男子眼神十分幽怨。
「奴溪啊,一個優秀的探子,需行萬里路。」
奴溪:我不信我不信。
「這也是對你探子之路的一次歷練。」
奴溪:我不聽我不聽。
「邊疆的烤全羊最好吃了。」辭書循循善誘。
奴溪:「是嗎。」
「邊疆的姑娘最好看了。」辭書一指初釀,「比丫頭還好看。」初釀一把打開他的手。
奴溪拍案而起:「我是這種人嗎!」桌上三人被嚇的一愣一愣的。
「為了公子的大業,去邊疆又算得了什麼!」
眾人:奴溪你太是這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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