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戚明亮被警局帶走調查了，但是趙炎兒還是要在董事長秘書的崗位上坐著，給老闆撐門面。連續幾天面對各種來拜訪的人，真的是疲憊不堪。

趁現在有空，趕緊刷刷抖音玩玩消消樂才是正經事。這該死的消消樂，總是差一步成功。煩死了！

趙炎兒撐著手在辦公桌百無聊賴地等下班，發現時間怎麼越走越慢。

終於挨到下班了，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簡訊。「鞋底。」

趙炎兒算了算日子，確實該到了「鞋底」的日子。

「鞋底」是小丑組織的暗語，意味著該彙報任務成果了。其實趙炎兒覺得沒什麼必要彙報的，殺自己想殺的人，為什麼要彙報。但是在三年前，自己殺一個強姦了自己學妹的人渣的時候，由於自己情緒失控，沒有計劃好，差點被那個人渣的朋友發現，後來是小丑組織的人出現，把人渣的朋友一起殺掉，偽造成兄弟為愛互相殘殺，才沒有露餡。

就是因為那次，趙炎兒才被小丑組織「招安」的。其實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要在殺完人之後在現場放一張撲克牌而已，定期向組織彙報一下最近的殺人成果，看看是否需要幫助。不過以趙炎兒的能力，除了三年前那次，幾乎沒有出過差錯。

哦對了，小丑組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能接活兒，任務是組織分配的，酬勞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不過趙炎兒極少接，因為不僅沒有把握，而且可能會誤殺到不那麼壞的人。

夜半12點，全身黑的趙炎兒出現在一間廢棄的工廠地下室。

組織的人已經在等她了。同樣的黑色衛衣。

趙炎兒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與她接頭的人的真實相貌，只知道代號是「笑」，他的口罩上印著一個咧開笑的嘴巴。雖然是上揚的角度，在趙炎兒看來，卻是更加陰森。

當然，趙炎兒的氣場也不弱。單刀直入，乾脆利落「這次吃了一個小女孩。以後的行動，我也不需要什麼幫助。」

笑看著她：「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趙炎兒對上那陰冷的眼神，認真回答：「沒有了。」

「吳磊，認識嗎。」

「認識，我的棋子。」

「joker說戚明亮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到此為止。」

「好。」

交代完，笑飛給趙炎兒一張卡片。

趙炎兒穩穩地接住，一個男人的照片，背面是信息：

崔浪，CO吧

趙炎兒笑笑，「我說過，不明不白的活我不接的。」

笑轉身，抬腳走了幾步，停下來，背對著趙炎兒說：

「事成之後，五千萬。」

看著笑的背影，趙炎兒握緊了崔浪的照片。

換完了衣服，趙炎兒晃晃悠悠地走回家，已經深夜兩點了。

上了電梯，發現吳磊坐在自己家門口。

趙炎兒內心有些警惕，表面上還是嘻嘻哈哈地，「怎麼啦小屁孩兒？」

吳磊抬起頭，眼神有些恍惚，近乎哀求地對趙炎兒說：「能收留我一晚上嗎？」

趙炎兒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把吳磊扶了起來，準備輸入開門密碼的時候，吳磊從身後抱住了趙炎兒，把臉埋在趙炎兒肩膀，低聲地說：「謝謝。」

打開燈，趙炎兒把吳磊安頓在沙發上，發現吳磊雙眼血紅，臉上表情不住的猙獰，但是看得出，吳磊在可以強壓住自己表情的變化。

趙炎兒趕緊打開音響，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BrunoMajor的《easily》，聽著音樂，吳磊的表情舒緩了一些，趙炎兒給他倒了一杯牛奶。

趙炎兒走到沙發後面，輕聲跟吳磊說，「閉上眼睛。」吳磊乖乖地閉上眼睛，趙炎兒從背後輕柔地給吳磊按壓太陽穴。

吳磊深呼吸了幾次，眼裡的血紅消退了一些，他抬頭剛好看到趙炎兒專註的臉，對上了趙炎兒的眼睛，趙炎兒對他溫和地笑笑，說：「沒有想到我自己可以這麼溫柔。」

吳磊抬手想握住趙炎兒的手，趙炎兒反應極快，立刻放下自己的手，說：「好晚了，我要洗澡睡覺了。」立刻飛快地走進了浴室。

吳磊看著趙炎兒的背影，眼神有點複雜，有些溫柔的東西在他心裡滋長，他自己也無法分辨。

洗完澡，趙炎兒給自己到了一杯威士忌，「你要不今晚就在我這裡睡吧。這麼晚了。」

「不然呢？」吳磊抬眼，逗著趙炎兒。

吳磊挪到趙炎兒身邊，聞著趙炎兒剛剛沐浴完的香氣，心情很好，邀功地對趙炎兒說：「戚明亮的案子我們搞定了。」

趙炎兒驚訝，「這麼快？」

吳磊喝了一口趙炎兒的酒，「嗯，戚明亮在全國的10家工廠聯名把他的醜事抖了出來。」

「你說什麼！」趙炎兒瞪大眼睛，覺得此事特別蹊蹺。

吳磊把趙炎兒的酒一飲而盡，「我估計他是得罪什麼權力頂端的人了，估計他這輩子要在牢里度過了。」

趙炎兒有點納悶，自己這邊都還沒發力，怎麼戚明亮就落馬了，真TM掃興。難道小丑組織的頭目是權力頂端的人？趙炎兒搖搖頭，覺得自己這個不靠譜的腦洞特別搞笑。

「其實我也只是給恆力集團的工廠所在的城市的警局說明了一下而已，沒想到他們反應這麼快。」吳磊冷笑了一下，「其實我就不相信了，這麼久以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吳磊斜眼瞟了眼趙炎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特別可怕，自己都不知道被操縱在什麼人手裡。」

趙炎兒攤手：「不會啊，我覺得挺有趣的。」趙炎兒想問吳磊剛才為什麼會雙眼通紅，表情異常，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對自己也不重要。

吳磊深邃的雙眼一直盯著趙炎兒，彷彿要把她盯出一個洞。

趙炎兒有點渾身不自在，「看著我幹嘛？」

「你喜歡我這一款男生的吧。」吳磊突然提問。

哈哈哈，趙炎兒笑得特別干，「不啊，怎麼可能。」

「這樣呢？」吳磊猛地靠近趙炎兒，呼吸近在咫尺，用他的男性氣息牢牢包圍住趙炎兒。

趙炎兒看著吳磊放大的臉，突然有點語塞，咽了咽口水，雙頰緋紅，「要，要不，你先洗澡。」趙炎兒說完就後悔了，在心底罵自己，說什麼呢，瘋了嗎。

吳磊看著趙炎兒慌亂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聳聳肩，慢慢地向趙炎兒靠近，趙炎害怕得閉上了眼睛，吳磊看著趙炎兒微微皺起的鼻子，用額頭撞了一下趙炎兒的額頭，趙炎兒睜開眼摸著自己的額頭，沒好氣地看著吳磊。

吳磊溫柔地看著趙炎兒，故意調戲她：「好啊，我先去洗澡。」說著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帶，還不忘回頭說：「別睡著了哦。」

已經三點了。

吳磊好久沒有這麼安心地洗個熱水澡了，聞著浴室里趙炎兒特有的香氣，吳磊一陣滿足。

吳磊擦著頭髮，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發現趙炎兒倒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吳磊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個傻瓜怎麼真的在等他。

吳磊彎腰，抱起趙炎兒，朝卧室走去。

把趙炎兒放在床上，蓋上空調被，把空調調了個舒適的溫度，吳磊坐在床邊幫趙炎兒捋了捋頭髮。

不自覺，吳磊的手腹撫摸上了趙炎兒柔軟的唇瓣，吳磊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朝下吻去。吳磊靠自己剩下的一點理智硬撐著，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可以。

吳磊艱難地出了趙炎兒的卧室，急促的關上門，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倒在趙炎兒的沙發上，吳磊嘲笑自己，果然還是沒有完全逃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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