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彩蛋：傻不拉唧的日常

（與正線劇情無關。）

我曾經勸過N去修修他的頭髮。

理由是，萬一家裏的吹風機壞了，他的頭髮不好乾。很顯然，他不接受這個理由。

當時電視里正在播放《鋼鐵俠2》。於是我問他：「你覺得你跟小羅伯特唐尼長得像不像？」

「還可以吧。身高不一樣。」

「……其實你來之前，我屋子裏貼的都是小羅伯特唐尼的海報。」

「我覺得現在的北極星也不錯。」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周，N剪了小羅伯特唐尼的髮型，我剪了艾瑪杜蒙特的髮型。

什麼沙雕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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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荒野行動梗你們還記不記得。我真後悔……不對，該慶幸……不對……

奔四的老N伯除了魂斗羅之外，荒野求生玩到超神。

我跟他說，玩遊戲的時候要完全融入場景中，想像你如離弦之箭般穿梭在雲間……

「這個高度跳傘不會有雲。」

想像你熱血沸騰，赤手空拳將敵人打到腦漿迸裂……

「這種力度不可能打穿顱骨。」

想像你匍匐在野外，鳥語花香，溪水潺潺，這時，你的頭頂突然飄過一個空投……

「空投……今天的天空好靜謐啊。」

「煞筆N，就是只狍子。」

「這句話應該印在你的戰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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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實地踐行「身臨其境」。

我與N並排坐在沙發上，我腰間別着一根撬棍，手邊放着一把大號手槍，身上套著網購來的低配草地吉利服。N帶着摩托車頭盔，背上背着降落傘包，腿上放着一個平底鍋。

面前的風扇被開到最大檔，吹得N手裏掐著的煙當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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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偶爾也會執行一些黎曼下達的任務。

是正式的任務，有時潛伏，有時攪局，有時幫黎術收拾上個周欺負他的小混混。

有一次N剛剛跟人打完一架，走回酒吧，發現裏面漆黑一片，便推門進去。

「凍么凍拐凍十三！目標出現！六點鐘方向！」

「子彈上膛！上膛！！」

「殺啊！！為了三級甲！！！」

「殺啊！！為了瓦坎達！！！」

「殺啊！！為了德瑪西亞！！！」

「殺啊！！為了瞎幾把不知道啥！！！」

喊殺聲四起，N下意識抄起門邊掛着的蒼蠅拍。

（幾分鐘后）

N渾身濕透，頭髮滴著水，緊握蒼蠅拍，還能聽得到他磨牙的聲音。

我跪坐在地上，抱着水槍，頭髮蓬如鳥窩，雙眼無光，舉止端莊。

伊萊恩的發圈被拽掉了，在一片黑暗中跪地摸索，鞋被某人脫下來扔遠。

霍亦清被不知道那裏飛出來的一隻鞋砸中，跟他那枚草繩被綳斷的玉佩一起當場去世。

白永樂本來打算中後期從二樓跳下，結果落地姿勢不雅，踩到一灘水劈叉式跨坐在N面前，被N一蒼蠅拍呼一臉，嚎啕大哭：「啥！！瞎幾把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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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樂在用家庭影院刷《鋼鐵俠3》，我在一旁湊熱鬧，摸下巴冷靜思考。

N走過來，問了一句：「幹什麼呢？」

「說起來，你知道你跟鋼鐵俠還有什麼相同點嗎？」

「除了髮型、長相，還有什麼。」

「你也是鋼鐵俠。」

「什麼鋼鐵俠，我不是鋼鐵俠。」

「鋼鐵……直男俠。」

「……」

「你們都矮。」白永樂王之蔑視。

N抓起蒼蠅拍就是一呼。

「你們都矮。」伊萊恩結梗。

白永樂當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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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抽煙。

白永樂抽煙。

伊萊恩抽煙。

黎曼抽煙。

所以每個周五，月黑風高的夜晚，都能在天台上捕捉到四個在牆根邊蹲一排的不法分子，每人手裏掐了一根煙。初步判斷為嗑藥現場。

每當這時，霍亦清都會擺出「借個火」的姿態，讓四個人給他倒出中間的位子，然後猝不及防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塗滿風油精的紙巾，蓋在鼻子上，醉生夢死地翻白眼。

沒過多久，身邊的四個人就會失去夢想當場去世。

嗑藥現場已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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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酒吧聚眾鬥毆事件發生后，黎曼明令禁止我們玩此類危險遊戲。於是，固定時間的五人開黑就變成了組團打掃衛生。

我們五個人會輪流講故事，這樣不會顯得太單調。

白永樂跳到吧枱上擦吊燈：「我跟你們說啊，當年老子進去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撒尿玩泥巴呢蛤蛤蛤蛤蛤蛤蛤白真言那傻吊說他那一年每天都在八萬平米的大床上睡醒誰不知道他去開洗剪吹連鎖店了蛤蛤蛤蛤蛤……」

白真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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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周，輪到伊萊恩講故事。

伊萊恩經常會講一些奇怪的事，有的時候照着手機念。

但是，他最近的畫風好像越來越偏了。

「曼楨半響方道：『世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他幾道這系真話，聽見了也系一樣滴震動。她滴頭已經在他肩膀喪。他抱嘖她。她終於往後讓了讓，好看滴見他，看遼一會又吻他滴臉，吻他耳底下那點暖意，再退後望嘖他，又半響方道：『世鈞，你幸福嗎？』……」

我後悔把蔣梓桐推薦給他當微信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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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周，輪到我講故事。

我會講八人祭拜的故事，有些N是經歷過的，有些十分新鮮。當然，為了情節跌宕，我有時會加入一些臆想劇情。

「天空降下暴雨，如何筱磊內心洶湧的淚水。他的面前是熊熊烈火，逆光中襯出N的身影。N無言咬緊牙關，卻攥緊拳頭。何筱磊心明，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會如何作為，坦然闔眸。不出意料，N的恨意蔓延在氤氳的水汽中，打在何筱磊臉頰上的拳頭卻綿軟無力。良久，N方道：『筱磊，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閉嘴。」N的恨意蔓延在氤氳的84消毒液味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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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周，輪到N講故事。

N沒什麼故事可講，軍旅生活和瑣碎的任務對他來說就是累贅。我們四人集體商討，決定給N一個小小的懲罰。

「曼楨半晌方道：『世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N讀完第一句，臉色慘白，把伊萊恩的手機捏碎了。

伊萊恩慘嚎：「我的腎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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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周，輪到霍亦清講故事。

霍亦清煞有介事地理平衣襟，喝水潤喉，清嗓張口：「子曰……」

「咳咳。」白永樂發出當場去世的聲音。

「詩云……」

「閉嘴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