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他用的苦肉計

牧雪以為他的意思是管不著黃毛。

就聽夏其蒼接着說：「就算被抓了，生死與我們何干？」

牧雪：「……」

這可真是塑料朋友情。

牧雪心裏一動：「你們還需要找人合作嗎？他是什麼來頭？」

他們連邊海都能收為己用，沒道理留個為了錢隨時有可能反插他們一刀的人在身邊吧？

「陸先生說在外面要低調，」夏其蒼把酒杯放到牧雪面前，「有些事我們不方便做自然要找別人。」

原來是把黃毛當替死鬼。

夏其蒼看出她的心思，不在意地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自己要走這條路，真出了什麼事也怨不了別人。」

牧雪拿着酒杯卻不喝，手指在杯口摩挲。

「他算是雇傭兵，」夏其蒼輕哼，「本來手上也不幹凈。」

這是死了也活該的意思么？

牧雪和他接觸幾天，早就發現夏其蒼這個人思維很簡單，對於自己接受或者認可的人就很護短。

比如說邱彤和她，夏其蒼不耐煩卻自覺有義務照顧他們。

比如說那位陸先生，他甚至有點盲目崇拜，覺得就算陸先生做了再多的錯事，也是讓他們出生的人。

想要進步就會有犧牲，人體實驗選的對象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陸先生也是「出於無奈」才不得不如此。

何況研究所還有很多實驗失敗像邱彤一樣只能吃閑飯的人，他如何如何不容易。

面對邊海和黃毛他就冷淡多了，覺得邊海是兩面三刀的叛徒，黃毛是為了錢連臉都不要的小人……

總之，他有一套自己的邏輯，根深蒂固。

每當牧雪試圖「交流」些其他的看法時，他就擺出一副「算了，誰讓你是小白」的態度，表示不跟她一般見識。

完全沒法聊天。

牧雪原本看他坐在這兒喝酒準備回房間去的，只是想到晏聞清的事，還是過來和他聊了兩句。

怕又讓夏其蒼覺得她「心裏只有那個男人」，最後弄巧成拙，她才扯東扯西瞎找了幾個話題。

見夏其蒼喝了不少酒，牧雪把話題自然而然拉回來：「那他怎麼到了晏聞清那邊？」

夏其蒼果然有了醉意，輕笑一聲：「他用的苦肉計。

方書恩好勝，和那小子不打不相識，結果失手把人捅了對穿，良心不安就帶回去養傷唄。」

黃毛也是那張臉夠得天獨厚，讓人天生就起不了防備心。

牧雪重點不在這兒，立刻問：「對了，晏聞清的傷怎麼樣了？」

夏其蒼打了個酒嗝，把眼鏡摘到一邊，視線緊緊盯着牧雪。

牧雪被他看得心虛，還是壯著膽子問：「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這個會所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外界半點消息。

就連來做飯打掃的人都是只埋頭苦幹，多一個字都不說的。

她去黃毛那兒碰了好幾次軟釘子，也是走投無路才來碰夏其蒼這顆碰釘子。

是死是活，是好是壞？

就算晏聞清身邊不缺人貼心照顧，她牽腸掛肚，總要親眼看一看才能安心。

夏其蒼還沒說話，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電話號碼，直接開了免提——

「夏總，他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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