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雲天

第5章 雲天

單鋒樓宇之中,四大長老端坐在聖堂上。迎面而來的是單鋒樓主,一身青衣披身宛若無骨,一身仙氣盈身尤顯至高無上修為。其芊芊玉手揚起之時,一道難題已顯現而出。

「說吧,對於名動山城被屠戮,各位有什麼看法!」說完女子雙腿併攏露出雪白的腳踝和大腿,手指不時的在桌子上敲擊發出聲音。

「樓主,依我來看此事與單鋒樓並無些許關聯。當今來看,逆雲天攜神兵符入世,一路直衝玄海八荒。我方與其素未有過過節,還是暫壓吧!」南將長老直言道。

「那依北漠而言,我們應該如果聲援!」女子一眼望向北漠,只見北漠雙手負背,一身白衣站在南將長老面前。

「今日,若能遭此踐踏。來日我樓何以立天下劍之頂峰,何以號令群雄。」男子遂擺手一揮,冷哼一聲。

「唉,話不能這麼說嘛!我樓並非只以武建領,也非坐擁江山而不保天下之安之輩!南將長老雖是明哲保身之舉,但北漠兄你又何須這般生氣。老人家嘛,總是希望麻煩少些的嘛!西臨自能體會!」年輕男子一臉和藹說道,自給人一種親和力。

「那你怎麼看!東塵!」女子發問。

「我已派出長青聽風前去打探,老夫心意樓主心知肚明!」

「要我說,這一世的天下定不安寧。我方東北方向有迴風城邦,沐神曦其子沐臨和自弟沐臨風手中竊取皇權。如今其手中所握之邦以武立國,難保他日揮師八方。而神兵府自三百年前自封至今,尚不知下一步有何動作,亦不知能為。那麼,要我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那十方將領受命回歸之日,我等於那歸途一探究竟!」西臨揚起腦袋說道。

座上女子瞧他一番遂說「本樓主自今日之日起將閉關十年,十年之內御宇單鋒樓不可入世。此間,西臨代為御宇單鋒樓銜令者!我欲交代各位,十年之日的今天去那涅槃蠻荒之地接一人回來!」

說完女子站起身子,緩步走出大殿,身後傳來西臨的喊聲。「樓主,珍重!」一聲過後只傳來女子腳底與殿堂接觸發出的篤篤篤的聲音,而後只聽天空傳來一聲嘶鳴,眾人驚見一道紅光劃破天際,遂只見光散之處的天空露出一快破空。

「她口中的十年,怕是熬過了凡人的一世!人間再見,怕是物是人非!哎!看淡了也只是彈指一揮之間!」西臨嘆息道。

「這下好了,這爛攤子都甩手給我們了!」南將說道。

「老幹部差不多就退休吧,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別總是坐在決策者之位卻畏首畏尾,樓主一走你這壞習慣怕是會變本加厲!」北漠嘲諷的說南將。

「行了,北漠。先不說這些,還是先設法召回長青和聽風吧!以長青的性子,此去只有帶回麻煩的本事。」

「他們可是東塵長老的徒弟!」北漠說。

「事有突然,先設法召回。此間十年不墮塵世紛爭才是我該做的,東塵長老趕些尋人吧!」西臨說。

「哎!無聊的十年!」北漠嘆氣道。

「怕無聊,來找我!我讓你無時無刻不無聊!」

「還是算了吧,你找我不定又要以銜令者的身份壓我!不上當!」北漠遂揮手而去。

夜冰涼,霜已至。冷眼觀望天下的他卻坐在高高的寢宮之上望著大海的方向,不知是否因為想到昨日種種,他突然便紅了雙眼。可今日本應坐在身測的人已然不見,來不及的問候,來不及的再見此時唯有遺憾而言。

這時有人傳來聲音入耳「皇,左靈臣求見。」

「宣他來這穹頂見我!」沐臨和自高而下說道,一種王者威嚴顯示的淋漓盡致。

「左靈臣見過皇!」一時間站在這穹頂,左靈臣心中一陣忌諱。

「何事!」沐臨和雙手背後,望向大海方向冷漠說。

「今日大軍集結完畢之後,按照皇的意思入那浪濤中真實演習。死之過半,慘不忍睹!」

「嗯!」見皇如此淡定,左靈臣又說。

「皇請三思,此法已讓軍士畏懼。今日已有反對者出現,臣惶恐積少成大造成騷亂!」

「我賜你一殺字!」沐臨和話一出,臣子再也不敢做聲。

「孤皇問你一事,你可知神兵府揮兵玄海?」

「臣,臣不知!」

「放肆!」

「臣不敢,請皇恕罪!」

「你何罪之有!」

「臣不該向皇隱瞞玄海的境況,更不該知情不報!請皇恕罪!」

「為何知情不報!」

「臣惶恐皇隻身而去,那玄海之人心機莫測,皇此去臣難保無虞。為國,為君,臣故不敢進言玄海境況!」

「退下!」沐臨和遂跳下穹頂手捧一潭酒洒脫而去,遂言。

「人生又有幾時能這般不顧身家性命搏一回!孤皇,要去!要去…」

沐臨和半醉半笑的說,一步一步走向遠方。

披戰甲,御白馬。束黑髮,挽腰帶。披堅執銳,步履如堅,不曾動搖。沐臨和遂想起告別那夜的情景,她站在他的身測手繫於君身測。那晚她站在大雨中送他出征,那夜他點兵十萬卻全無愉悅而言。

他更沒想到新婚之夜竟會是這般際遇,緊緊握著慕容深薇的手伴隨著號角聲漸漸被鬆開。

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第一次流下了淚水「沐臨和,慕容深薇在迴風等你凱旋歸來!」

卻不料這聲話竟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從此以後便再無生息…

手中長鞭揮起,白馬嘶鳴一聲疾馳而去,直奔城門。守城士兵見狀橫加兵器阻擋,只見一道冷鋒閃過頓時眾人死絕。

沐臨和出城不久白馬行至護城河,只見河水湍急波濤洶湧。但欲去的心已然堅定,那白馬突然越過重重障礙奮力一躍。恰好剛剛到達河岸對面,沐臨和韁繩一勒那馬隨即而去。

此時正直交鋒白熱,一道人影自曲徑小路倏現。一步一沉,身負棺材卻不受其重。清風仔細一看立刻跪下身來。

「不知聖君前往,請君恕罪!」閻王一看遂跪下。

「走吧,隨本君前往玄海地界。」

赤羽狂龍欲阻,逆雲天依然一步一洒脫前去。只信手一揮衣袖,手背碰觸赤羽之時,只見人尤若離弦的箭一般被擊飛,那被逆雲天彈飛的龍骨一路向前帶著逆雲天的掌氣隨之開道,一排一排樹木頃刻倒下。

逆雲天遂輕聲一笑「這天下之路,又豈是你玄海一家所有!」躲在遠處的妙筆長青和夜雨聽風驚見這一幕,心中不由得犯怵,待三人走遠這才敢呼吸吐氣。

「師兄,你差點死掉你知道嗎!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對方級別再差都是閻王。打起來很麻煩的!」

「這世上居然有能為如此之高的人,我真是長見識了。走,跟上去!」

「不能在跟了,剛才的人你也看到了。屬下叫他聖君,自是神兵符銜令者逆雲天。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他去玄海就已經夠了,如今多做一分都是死!撤!」夜雨聽風遂拉著妙筆長青就走,頭也不敢回。

兩人折返之中,忽聞一陣馬蹄踏路聲音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看到前方一道金光閃過這才發現是一位高手,那馬兒自聽風身前時,沐臨和雙手一拉韁繩,隨之馬兒雙腿上揚將沐臨和的身體托起,將他映襯的高大而強悍。

還不等兩人說話,一把長槍已逼至咽喉。」經過這裡的人去了哪個岔路口!」聽風一陣心悸,生怕他一不小心殺了自己。

「向右去了!」言畢,只聽一聲武器與空氣的摩擦聲響起,那槍遂一刻收起。在一拉韁繩,頓時人馬消失不見,空留漫天捲起的樹葉飄落。

聽風只感心頭一緊,隨之額頭冷汗直冒。拖著空虛的身子聽風遂說。

「打死我以後再也不出來了,世界這麼大,我不想還沒看看就英年早逝!」

「師弟,別這麼悲觀!指不定今天運氣不好,所有的高手都齊聚一堂了!」

「廢話少說,跟我回樓!」話語剛落,長青遂腳底抹油準備開溜。這時只見一個人影從他身前閃過,隨之妙筆長青渾然倒下。

「多謝!」聽風和藹說道。

「隨我回去吧!」

「好!」

九方閻王行至森林盡頭驚見一隊人馬正在等候著自己,領頭男子妖嬈的站在高高的花崗岩上面。雙手做握胸狀,眉宇間顯露些許英氣。

君魔寰宇見狀嘴角輕微揚起,手中利刃首現鋒芒,名曰君命。眾兄弟見大哥衝鋒陷陣,也紛紛捲入殺伐。一時之間海岸之上鮮紅一片,血肉模糊。

閻王開道,縫人便殺,絲毫沒有畏懼而言。這時站在高處的白衣男子驚現巨大鐮刀劃破長空直指寰宇而來,寰宇單槍一字回馬順勢擋下並斬殺一片侍衛。

巨鐮再次揮下,一道靈力加持威力倍增,竟一鐮劈開一條路出來。寰宇不願纏戰,一時之間斬殺主力大將不計其數。

九人驚見對方竟用人海戰術,遂感體力不支。白衣男子順勢一陣猛攻,巨大鐮刀手起刀落之間順帶殺掉些許自己人,只為逼退九人入海。

男子突然之間丟出巨大鐮刀,驚顯一刻正飛往與人纏戰的閻王頭部。就在逼命一刻,自遠處飛來一槍強勢擊退巨鐮。而後一道黑影閃過,形如鬼魅一般來到他的身邊,只消一掌男子頓時鮮血四溢。

「擋我的路,是你的不智!」逆雲天遂大手一揮一股無名業火自海邊燃起,頃刻周遭死傷一片。男子見狀,遂明智逃離。

「寰宇,走!」逆雲天單手負起身背之物片刻不離身,左手背在身後緩步向前走去。遂手指著前方一座島嶼,眾人當下心知肚明。只見逆雲天行至水面穩步而去,這時突然一陣震動自水下傳來。驚見玄海之主親自駕臨,但看就知來著不善。首度交鋒之間,兩人各自試探對方能為。

「神兵符聖君駕臨彼岸有何指見!」

「如果本君告訴你我想借你煉洗之地一用,你作何回答!」

「本帝若是拒絕呢!」「

哈哈哈哈!」逆雲天遂豪爽的笑起。

「那就要看你的能為了!」逆雲天說時一手丟出棺材入空,而後以手勢為準眾人皆去迎接。寰宇遂一腳踩在棺材之上,逆雲天借勢一掌將其推向那島嶼中心。藍帝見狀當下大怒,首次以凌霄對陣逆雲天。

「今日,不與你把玩,拿出你玄海之主的能為。別讓本君失望!」

「那你也要有那個本事!」話落之間,只見大量巫師自海底浮出水面。

「本帝自知,近戰與你並無絕對優勢而言!」

「那麼,你以為巫師就有絕對優勢!」

「我並不這麼想,至少對陣他們還是有優勢的!」

「那就試試看!」說話間,逆雲天一掌拍向海面,倏然驚見浪濤洶湧而起。藍帝遂腳底一蹬,浪濤遂漸漸消失。

另一方的眾閻王們,初縫巫師擋路。不得近戰的眾人頓時深陷惡戰,眾人驚見煉獄臨身不得動彈分毫。

「可惡!」寰宇遂自封明目與聽覺,頓喪兩覺的他亦不受術法困擾。憑藉著槍鋒所帶的那一分的自我靈識,一路所去竟無人可擋,頓開殺伐之道。

這時寰宇只聽一聲冷肅殺意直逼而來,招架以後方才知道對手持鐮。而此時的清風見狀遂直接撲殺而上,全然不受巫師影響,彷彿在這海上能力得到了加持。只一擊便將那巨大的鐮刀彈飛,白衣太子遂說。

「槍者,你能在我的鐮下活命嗎?」

「找死!我就成全你!」

而此時,快馬加鞭的沐臨和一路疾馳而往,心中不由一陣激憤。倏然,自叢林深處衝出一蒙面男子,以毫不留情的槍法逼臨其身,遂橫掃一槍將其逼下馬背。

槍法之狠絕不禁讓人驚嘆,只見此人入占路中,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為何攔路!」沐臨和急怒道!只見槍者並不做言語,只靜靜的站在沐臨和身前。他走一分,他便阻一分,橫豎沒有一絲通融之意願。

沐臨和遂大怒,隨之怒現傾墨狂野殺招逼命而出。傾墨在其手中運使之時,一股墨跡渲染四周,頓時氣氛急轉直下。

再次交鋒之時,皇者風範一顯無遺,巨力無匹的腕力使得傾墨煞氣四溢,橫掃之處天地失色萬物頓時封生。

蒙面槍者意在阻隔,全程只有招架沒有任何殺伐之意。面對這絕世無匹的槍力,男子尤心若止水,不怯一分。

沐臨和見遲遲不能向前,遂心中一陣悲涼湧上心頭。

「天不遂我願,我便逆天。人不遂我願,我便殺之而後快!」沐臨和說完,遂極提靈力加持傾墨。初次直面蒙面男子,只消一招便將對方擊飛好遠。但不曾想到的是,男子而後又起身阻於身前,沒有絲毫退讓。

隨即沐臨和殺招急出,這一次男子傾力招架初露槍者本色。雖兩人都使槍,卻可以輕易感受到兩種不一樣的境界。一者霸槍臨世,一者忠貞不渝。兩種極端衝突之下,男子峰迴路轉,遂強勢逼退沐臨和。

眼見身前之人能為甚高,沐臨和遂駕運終極一招一搏。對方見狀尤是淡然處之,遂槍起人飛並以平和一招化解殺氛。

沐臨和見狀遂說道「今日本皇能為尚不能高你之上,何況對方亦是八荒之主!多謝你的阻隔,讓本皇對生命有人新的認知!來日,我沐臨和必血洗玄海八荒!」

遂收槍負背,躍馬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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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蜻蜓之終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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