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莉荷主持大放異彩

童這兩天一舉成名，他獲得了市青年教師數學比武一等獎，教研員對他大為讚賞，在全區校長會議中點名表揚他，說他的教育理念、教學方法值得在全區範圍內推廣。於是，各中學都紛紛邀請他去他們學校上公開課。

教研員幫他在各學區選了一所學校，讓他去傳經送寶。教研員把上課安排表給了童，童欣喜地發現竟然有散雲中學。想到能離雲珠這麼近；想到可能會碰到她，童覺得先前艱苦的準備都是值得的。

「6月12日」。童反覆念著這個日子，他知道自己已再也不可能和雲珠發生任何的交集，但只要像拋物線一樣無限接近她，也是很幸福的。

今天是正式演出的一天，莉荷興奮得一夜沒睡好。一到早晨，她就穿上了新皮鞋，穿上了舅媽給她做的新裙，匆匆趕去學校。

端木雲珠已到了學校。她一見到莉荷，就把準備好的白裙子給莉荷。幫莉荷穿好后，她馬上給她梳起頭髮。

莉荷覺得端木老師的手很溫柔，她的手指在自己頭髮上輕輕穿梭著，她一邊梳一邊叮囑：「陳莉荷啊，等會兒千萬不要緊張，你已讀得很好了，只要正常發揮就行了。」

「放心吧，端木老師，我一定會為你爭氣的！」莉荷自信滿滿地說。

「好了。」雲珠高興地看著莉荷，不由得稱讚，「好美啊！」

在鏡中，莉荷看到今天端木老師為自己梳了一個盤頭，配上那條裙子實在美得有些不真實。

「來，我為你化妝。」雲珠又拿出了化妝品，替莉荷撲了些粉，塗上了口紅，抹了一點胭脂，雲珠解釋道，這是為了在舞台上更突出效果。

莉荷大步流星走到教室去放書包，她發現一路上同學、老師只要一看到她都會停下腳步，盯著她看個夠。今天，她確實是打扮一新的灰姑娘，讓所有的人都為此注目。

她走進教室，教室里立刻喧鬧起來，讚美聲響起一片。莉荷把書包放好，把主持詞拿出來，想作最後的準備。可是身邊早已圍著一群同學了，大家都在說今天她好漂亮。大家七嘴八舌，熱鬧無比，奇怪的是這麼吵鬧，往常高曄肯定會離開的，今天他還是坐著，專心地看著書。

坐了沒多少時間，端木老師已經在廣播里叫她去後台了，她拿好了所有要用的東西匆匆趕過去。

韋輝一見到她，嘴巴張了很大，結結巴巴地說：「陳莉…莉…荷，你…你今天太美了。」

陳莉荷用主持詞稿子打了他一下，故意很兇地說：「別亂說了，再對一遍台詞。」

「是，是。」韋輝慌忙答應，莉荷開心地笑了。

演出開始，莉荷大方地踏上舞台，大家就不由自主地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她一開口，那富有感染力的朗誦更讓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連坐在雲珠旁邊的校長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他不住地點頭，滿意地對旁邊的雲珠說：「端木，你這次選的小主持人太好了。這孩子以後可以多用用，確實不錯。」

「謝謝校長誇獎。」雲珠很欣慰，果然自己的眼光很准，莉荷一炮打響，相比之下，旁邊的韋輝有些遜色了。

接下來，只要是莉荷出場，觀眾席就會安靜很多，她的配音表演更是掀起了高潮，觀眾席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校長欣賞地不住點頭，直誇雲珠這次的藝術節辦得很出色，一年比一年進步。

雲珠也開心極了，她很感謝陳莉荷，確實為她爭光了。

演出一結束，雲珠特意跑到舞台下等著莉荷，她一下來，雲珠一把把她抱住，由衷地說：「陳莉荷，你太棒了！今天你是最耀眼的明星。」

莉荷在雲珠的懷抱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的興奮、自豪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春天的微風拂過自己的臉，迷醉在這片溫暖中。

更讓莉荷開心的是，媽媽竟然在校門口來接她。媽媽上下打量著她，問道：「這條白裙子就是你說的端木老師給你改的？好漂亮啊。」

莉荷不住地點頭。「走，你帶我去謝謝端木老師。」媽媽難得興緻這麼好。

莉荷把她帶進了大隊部。端木老師還在，莉荷一進去就大聲說：「端木老師，我媽媽特意來謝謝您。」

雲珠看到了陳莉荷帶著一個中年婦女來到她面前。陳莉荷的媽媽穿著十分樸素，個子還沒有莉荷高，長得極其一般，這和她想象中的陳莉荷的媽媽一點也不一樣。

「你就是端木老師啊，莉荷回來一直誇獎你，說你最漂亮最溫柔，她很喜歡你。」莉荷的媽媽不住地打量著她，還不斷看看莉荷。

「哦，我沒做什麼。您女兒很出色。」雲珠謙虛地說。

媽媽的笑有些不自然，她又說道：「特別感謝你這次還為莉荷做衣服，你瞧她今天好漂亮，倒像你的女兒。」

「我沒有您這麼好福氣，有這麼好的女兒。」雲珠真心地羨慕。

「你還年輕呢，以後一定會有的。莉荷挺能幹的，你以後可以多叫她做做事。」媽媽讓莉荷再次謝謝雲珠，就拉著她走了。

看著她們母女離開她的辦公室，雲珠忽然有些傷感，只有自己孤獨一人，他們雙宿雙飛，他們兒女繞膝，自己一無所有，獨自在悔恨、擔憂、自責中煎熬。

雲珠在辦公室發了一會兒呆，就回家了，今天媽媽千叮萬囑讓她早點回去，爸爸端木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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