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寨美麗情更濃

老二生死一瞬間，

山妹巧遇將他救。

從此兄妹來相稱，

牽手一起情更重。

大山蒼翠，飲煙裊裊，翠山寨迊來晨曦第一縷陽光。

老二醒來，手抬不起，腿腳動不得。彷彿是一具殭屍。他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自己究競做了些什麼事情，現在又是在哪兒？這時有個阿嬸走進屋來，看見老二已經醒過來了，趕快去吃飯桌上拿粥喂老二。老二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肚子餓得嘰咕直叫，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阿妹走進來，手中拿著衣衫來到老二床前。「她是我女兒山妹，我叫春嬸。是山妹救了你。」春嬸說。老二激動得喉嚨僵硬說不出話，滿眼都是淚水。

「阿媽，衣服晒乾了。」山妹很靦腆，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後走出屋去了。

是山妹救了老二。那日。久旱逢甘霖。一場大雨把翠山寨山林洗刷得滿目青翠，山與山之間，一縷縷灰白色的煙霧，環繞著一座座大山，隨風而動緩緩飄向天際。大山變得更加美麗壯觀，嬌繞迷人。

......

大山樹木高又大/山下泉水甜又甜/住山山人多自在/哈哈笑笑好生活/哎呀咧，哎呀咧，/住山山民多自在/哈哈笑笑好生活/一陣陣清脆悅耳的山歌，從大山深處傳出來，在天空中迴旋飄蕩。山妹，純真活潑。她一邊走一邊唱，時而去摸一摸大樹，時而又去摘一朵草地紅花。忽然一群小鳥「撲撲」從山腳下的一處草叢中飛出來，從山妹頭頂上掠過，把她驚嚇得停住了腳步，此時她發現，草叢中趴著一個人，一動不動，不像是正常人躺著休息的狀態，她已經意識到，這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境遇，於是，她趕快過去查看，原來是一個從山上摔下來的滿身血跡斑斑的年輕人。這個人就是老二。山妹伸手摸了一下老二的額頭，感覺還有體溫，立即把身上的竹背蔞放下，輕手輕腳把老二背起來往家裡走。回到家。阿媽不在，急得她團團轉，滿腦子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山妹，山妹，快去叫秋叔！」春嬸火急火燎地跑進屋來，後邊還跟著紅英妹。山妹救人的事情，正是紅英妹看見后告訴春嬸的。山妹趕快跑出屋去叫秋叔了。

秋叔是草醫，雖年過半百，但身骨子卻十分強壯。附近一帶村寨百姓，偶遇風寒，頭疼腳痛，病卧不起，只要找到他，無論何時何地，山有多高多遠，路有多難走多危險，他都立即動身出診。他醫術精湛，視百姓為親人，且從不計較報酬的患多患失。所以非常受到百姓的愛戴和尊重。

秋叔說，年輕人沒有生命危險，兩手臂嚴重受傷，右腳小腿骨斷裂，半年左右就可以治癒。現在他主要是營養跟不上，加上流血過多，身體十分虛弱，需要加強調理他的伙食。春嬸聽后，重壓心中的石頭總算能夠放落地。鄉親們聽說春嬸的女兒山妹救了個跌落山身受重傷的年輕人，紛紛前來探望，有的阿叔阿嬸，還拿來了果子狸肉、雞、鴨，水果等等，在吃飯桌上堆得滿滿的。

一段時間以來，秋叔天天給老二配製中草藥、熬藥，還結合艾灸、針灸，攤拿、按摩。老二身體逐漸恢復，說話順暢多了，就是手腳活動不夠自如。

「春嬸，秋叔，救命之恩......」老二十分激動，喉嚨好像被東西卡住了，話都講不上來，眼淚直流。

秋叔讓老二別說話，擔心他因情緒波動而影響到傷痛的治療。此刻，春嬸已經知曉老二想說什麼了，因為，老二滿眼的淚水已經告訴了她。老二內心不知道有多少委屈和痛苦想要傾訴，但他又不知道怎樣說，對哪個人說。春嬸很同情面前的年輕人。但她更清楚，年輕人眼下最需要的是精神鼓勵，增強他的生存意志。春嬸輕輕撫摸著老二的雙手，說：「既然你家中父母已經不在了，又沒有其他的親人，以後我們家就是你的家，山妹就是你的阿妹，我們就是一家人。」

光陰似箭，眨眼半年過去了。老二的傷痛基本恢復。做重體力活是不行，但做些曬穀、曬姜、曬木薯等輕體力活還是卓卓有餘。老二總覺得，作為大男人，半年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都看著春嬸和山妹，早出晚歸，辛勤勞動，還處處關心愛護、體貼照顧自己，心裡不知有多難受，但卻非常感激。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任何人如此厚待，包括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一日，山妹問老二：「阿哥，你還沒跟我說，你以前叫啥名，家住在哪裡喔。」老二沒想到山妹會突然問到以前的事情，心裡一時慌亂，競然不加思索開口就說：「以前我叫阿岩，住在羅麻村，離這兒幾百里路呢。」山妹驚叫起來：「阿岩？不就是石頭？我叫山妹，山和石頭在一起，難怪我們天生就是哥妹。以後就叫你岩哥好啦！」老二興奮得仰天大喊：「我有新名字啰！」

「山妹----」「岩哥----」老二叫一聲，山妹跟著叫一聲。叫喊聲在大山中久久回蕩。

「岩哥，我帶你到山裡面走走，你敢不敢去？」山妹今日心情特別好。阿岩一把拉住山妹的手，說：「觀山去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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