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死渣男

二十四、死渣男

並不知道快要被賣的白墮還在試圖垂死掙扎,問:「師兄你喜歡那個人什麼啊?」

「長得漂亮。」結果換來的是男人毫不猶豫的肯定。

畢竟人都是第一視覺的生物,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可是修真界中長得漂亮的女修多如過江之鯽,師兄怎麼會願意在那麼一棵歪脖子樹弔死。」特別是隨著時間流逝,她臉上的相貌也會逐漸張開后,那才是真的災難。

「你還小,不懂得什麼叫一見鍾情,放心,以後哪怕師兄娶了嫂子也不會忘了你的。」即便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可並不能藉此磨滅他的熱情。

甚至幾個回合下來后,白墮發現她非但沒有勸說許顏放棄這個想法,反倒是加深了他要儘快將人給迎娶回來的念頭。

最後更喪心病狂的拉著她喊了幾聲嫂子,說是為了提前適應一下。

適應你個瓜娃子的適應!!!

原本被迎娶一事給打擊得蔫不拉幾的白墮回到居住的院落時,正好看見元寶抱著那顆蛋呼呼大睡,邊上還堆滿了吃剩扔下的靈果。

「我說你是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貴,整天在我這裡白吃白喝白住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給我浪費,我要是不把你涮成水獺火鍋,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本就是滿肚子氣的白墮上前一步提起元寶,泄憤。

正做著美夢的元寶被她一嚇,胖乎乎的四肢立即拚命掙扎著,嘴裡嘰嘰嘰的反抗與狡辯,揮舞的后爪更一不小心踢到了那顆放在床上的蛋。

蛋的周圍沒有了遮擋的東西后,立刻像顆越獄成功的白蛋骨碌碌的往地下滾去,那蛋呼蛋躍的模樣像極了被關在籠里多日的瘋狗出來撒歡的場景。

最後在一人一水獺的注視下,蛋先是在房間里到處滾了一圈,最後因為一個急剎車與迴旋轉不小心撞到了紫檀木桌腿上才堪堪停下。

白墮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會結束,並準備將這隻皮硬大概肉質鮮美的蛋抱回去時,突然聽見『咔嚓』的清脆一聲,隨後一抹淡淡的乳白色籠罩著那顆蛋。

隨後蛋,碎,碎了………

白蛋先是露出了一條小縫隙,而後裂紋變大,原先籠罩著蛋殼的乳白光芒到了最後變成了淺青,淡青,深青,墨青,最後變成一團墨黑包裹住的松花蛋。

蛋殼裡頭還傳出了利齒啃食骨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最上層的蛋殼盡數被裡頭的不知名生物啃食完畢后,強咽了一大口唾沫的白墮方才左手拿爆破符,右手提著已經怕得死纏住她手臂的元寶走了過去,畢竟要是有危險,黃泉路上有伴也不孤單。

隨著靠近廬山真面目時,未曾想這偌大的蛋殼裡居然只是孵出了一隻僅有她手指粗短,並且像只綠蜥蜴的小鱷魚。

「寶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別緻的小東西長得,有那麼一丟丟眼熟。」如今已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白墮覺得,同樣是從秘境里出來的,為何她帶回來的東西一個比一個奇葩。

「嘰嘰嘰。」

「那你覺不覺得,這隻菜花蛇,長得也恁丑了點,哪怕拿來下酒都不夠塞牙縫。」

「嘰嘰嘰。」

此時正抱著蛋殼在啃的鱷魚:「???」

一人一水獺因為屋裡多了一個成員后,硬是一夜沒睡的給他弄了個足有一米大的兩層荷花池,又抓了點小蝌蚪和小魚小蝦進去給他作伴,免得它到時餓了沒吃的。

並在天亮時,喚來一隻仙鶴前往青雲鎮同茹魚魚商量著解決的法子。

「清玖,我聽到師父的傳信,說是許家少主要同我們合歡宗聯姻,求娶的還是你。」當茹魚魚收到這消息的時候,便馬上傳信給她,好確認事情的真假。

可當她看見好友那一副拉長的苦瓜臉時,便知此事作假的可能性為零,伸手拍了她的肩,嘆氣道:「我們合歡宗修的雖是雙修功法,可少見有結為伴侶的,還有你怎麼就想不開的捅了馬蜂窩。」

「我也不知道………」低垂著腦袋的白墮想起之前的起因就是她不小心敲錯了門后得來孽緣時,竟是連真相都不敢說。

若是求娶她的換一個白點,相貌清秀點,更不是她師兄的男人時,她說不定還會考慮考慮。

「罷了,你不想說就不說,不過你現在可有想好解決的法子了嗎,還有我聽師父的語氣,好像不大美妙。」原本她想用板上釘釘的,可是又擔心刺激到她,只能換了另一個略顯委婉點的。

「我要是有,我現在就不會叫阿魚來商量了。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喜歡我的我不喜歡,不喜歡我的我拍著馬屁股也追不上。」特別是當她看見師兄是鐵了心要求娶她的時候,更是腦殼子生疼。

「可我也想到不到什麼好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於這些一向沒主意,要是實在不行,只能找師尊如實稟告。」茹魚魚斟了杯靈果茶過去,意給她壓下火。

「不行,要是告訴給師尊的話,她肯定會說岔嘴的,要麼就會給我洗腦說是親上加親。」本在雙手捂著腦袋的白墮突然間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道:「要不,我去和他說,我的心裡其實另有他人。」

「要是他說,我不介意你的心裡住著一個未亡人,我會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來臨怎麼辦。」

茹魚魚放下手中青石蘭花茶盞,抬眸望向她道:「即便你真的用這個做筏子,依你對他的了解,你確定他真的會知難而退嗎。」

「那我和一個男的滾一起,然後讓他親眼所見我就是那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再藉此打消這個念頭如何。」

「你忘了之前我們合歡宗每次和其他門派的弟子友好交流時,便只有我們倆人是剩下的嗎,而且你認為現在有誰明知你被許家大公子給定下后,又選擇來趟這道渾水。」她想的這些,茹魚魚也曾想過,可是都一一被她否定。

見她苦惱得抱著軟枕滿床打滾后,茹魚魚又道:「要不你就從了你的那位師兄,而且人家除了長得凶神惡煞了點,膀大腰粗了點,其他的都不失為一個良人。加上他又是一個體修,哪怕你在怎麼折騰他也能將你餵養得紅光滿面,而且我以前還聽你說過,體修的腰力和耐力一向是法修比不上的。」

「不行,我不能接受。」哪怕再多的好處,她不行就是不行。

還有她之前說是喜歡體修,也是建立在對方好看的前提下,哪裡像她說的腰有力,耐力高,還鋤得深。

等滿臉寫著吾輩休以的白墮走出清風茶樓后,並沒有急著回青雲派,而是一路走一路踢著一顆小石子,最後更因為沒有看路而撞到了一個人。

在她準備一個重心不穩的往後仰倒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拉住了她,她的鼻尖也鑽進了一縷迦南木香。

「小施主可有受傷。」男人的嗓音似那山中古寺的晨起梵音,更帶著能洗滌人心的一切浮躁,惡念。

「我沒事,還有謝謝大師。」聽到對方聲音,便能猜出對方定然是個美男子的白墮剛露出的一抹甜笑卻在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時化成了僵硬和咬牙切齒。

只因眼前沐浴在淺陽碎金之下,一身純白袈裟不染世間半分塵污,左手持佛珠,額間一點惑人硃砂,白膚勝霜雪的和尚不正是她第三世,用了一根糖葫蘆將她騙走,其中不斷玩弄她感情,最後拋棄了她的死渣男嗎!

「小施主無事便好,不過小施主下次走路的時候可得要看些路,莫要再摔了。」男人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悲天憫人的笑意,看著對誰都有情,實際皆是無情。

「此番大師都救了我一回了,不如送佛送到西,再幫我一個忙可好,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想佛應該不會拒絕信女才對。」站定后的白墮看著眼前的笑面虎時,先是渾身一怔,而後馬上打起了小九九。

她前面還想著到哪裡去找男人實施計劃,現在不就正有一個上乘的人選嗎,特別是這人的身份能發揮的地方可大著呢。

「不知小施主可還有何事?」邊禹之並未馬上點頭應下,而是先詢問。

「其實就是一些對大師而言不足掛齒的小事,可就是那麼一點小事卻關乎到我下半輩子的幸福,還…還有大師也不想看見我那麼一個無助,可憐,又軟弱可欺的女子跳入火坑,甚至是因此丟了命才對。」深知對方軟硬不吃的白墮只知道她要引起他的慈悲之心,那麼此事便相當於完成了十分之三。

「小施主可否與貧僧說下,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將她哭得實在厲害,邊禹之遞了塊純白棉帕過去。

「可我現在還不能說,明天大師來這裡等我可好。真的,那件事其他人都幫不了我,只有大師能幫我。」此時白墮的羽睫上還掛著未落淚珠,一雙桃花眼水霧霧的望著男人,小手扯著男人的佛袍不放。

「佛祖總說慈悲為懷,可是大師卻連那麼一點點兒微不足道的小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濃重的鼻音里,皆是無助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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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師尊扔出合歡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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