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取劍救下任志文

第二十四章 取劍救下任志文

祝家兄弟聞聲一起回頭,祝永長的眼瞳頓時緊縮。「況連之。」

況連之輕笑,道:「正是在下,今日看祝兄精神還好,想來身體已經痊癒了。」

祝永長握了拳,很想打向況連之,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遂恨恨的招呼祝永生。「永生,走!」

待兄弟二人去后,況連之扶起角落裡的任志文。「怎麼樣?」

「我沒事!」任志文站起身後推開況連之的手。「我一介商賈之子,不配跟你們來往,你還是不要管我了!」

「你竟如此自輕自賤?」孟玉姝皺眉道。

「非是我自輕自賤,而是事實如此,容不得改變。」任志文慘笑道:「畢竟,生來何人,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孟玉姝可不認同他的這般說法。「照你說的,我出生農門,豈不是更加輕賤?那可莫覺得我也該如你這般。」

「我……」

「何玉姝!」

正在任志文將開口時,祝永長的聲音再次傳來,且連帶著他整個人朝孟玉姝撲來。

「玉姝!」

「啊!」

況連之的疾呼聲中,傳來肉體落地的悶聲,卻不是孟玉姝,而是祝永長。若是往日,就祝永長這速度,

「哥!」祝永生撲上前,將祝永長扶起。「你怎麼樣?」

祝永長只顧滿眼凶光的瞪著孟玉姝,其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你你你……」

孟玉姝不想理祝永長,稍加理了理衣衫后就與況連之任志文二人一起走了。

臨走時任志文多看了祝永長一眼,惹來他的一頓呵斥。「小人得志,敢看我笑話嗎?」

任志文眼睛眯了眯,而後昂首看著天。「出身不一定就能保你一世尊貴。」

「能不能保我一世尊貴不知道。」祝永長諷刺道:「反正你這滿身銅臭的商賈之子註定是要一輩子下賤。」

任志文斜眼看祝永長,自打孟玉姝去跟鄭夫子習武后,他就替了孟玉姝的位置,被欺負的心裡早埋下無限怨恨。「你們會後悔的!」

「你!」祝永生當即就要衝去打任志文,被祝永長拉了腿。「哥?」

祝永長慢慢站起來。「我倒是想看你如何讓我們後悔。」

回去路上,走了一段,任志文就自去了,剩下孟玉姝和況連之兩個。孟玉姝還記得況連之找她來是有目的的,遂問:「你今日可是要帶我來看劍的,如今劍是丟了不成?」

「哈!」況連之輕笑。「劍在屋中,自然不會丟。」

孟玉姝道:「可還要給我看來?」

「自然!」況連之招呼孟玉姝:「劍就在我屋中,你隨我來!」

后,況連之取了劍給孟玉姝,柔韌之餘又鋒利無比,當真是個好物,且它不止劍柄,就連劍鞘都是鎏金所制,華麗精巧無比。「唰!」孟玉姝將軟劍在半空中揮出一道弧度。「這劍也太軟了些,我用不了!」

況連之道:「你現在用不了,是因為你劍術還未大成,等他日你劍術了得了,自然會慣用此劍了。」

孟玉姝將軟劍又在半空中劃了划。「這一看就很精貴,我沒有錢給你,還是還給你吧!」孟玉姝說完將劍還了鞘,再遞給況連之,況連之卻不接。

「說了這劍給你了,君子守信,我就不能再收回。」

孟玉姝將劍放到桌上。「收不收回隨你,反正我不能要你的。」

那把劍孟玉姝終究是沒有要,只是從那日以後,她與況連之之間的關係,多了一絲微妙的親近。但凡得了空閑,況連之就會來找孟玉姝。

自打孟玉姝隨鄭夫子習武以來,便鮮少再上文修課程,今日擬考,她才不得不來課堂之上。

臨出門前,玉音為孟玉姝準備了筆墨紙硯。筆是沈言特製的,精巧美觀很是討喜,孟玉姝將其好生護在書袋裡。只是沒想到,如此小心,還是出了岔子,臨開考時,筆不見了,以至於開考後,孟玉姝無法筆寫字而不得不交白卷。

考試結束,孟玉姝心情實在有些差,水也不打了,直接回了沈言夫妻所住小院。正忙活的小茹迎出來。「玉姝回來了,考的如何?」

孟玉姝無力的看了小茹一。「我有些累,想睡覺,先去了。」

「誒你!」小茹招不回孟玉姝,心裡只當她是沒有考好而未太在意,正好玉音出來,與她見禮。「夫人!」

玉音問:「方才是玉姝回來了?」

小茹道:「是的,她還說她累,想睡覺,就回房了。」

「怎就突然累了?」玉音沉思了一瞬。「不行,我得看看她去!」

「夫人!」小茹緊跟玉音身後。「我隨你一道去。」

沈言出來時,玉音和小茹都不見了,不禁發問:「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院主安好!」況連之走進小院,遠遠便向沈言行禮。

「連之來啦!」沈言溫和道:「來找玉姝的吧?」

況連之頷首:「正是,今日擬考,我看她神色不大好,我本打算考完再問她的,誰知考完她就不見了。」

沈言望著孟玉姝房間方向。「方才還聽著她聲音的,轉眼連我夫人都不見了,想來是一起回房了。」

「如此!」念著女兒閨房,男子總是不方便前去,況連之只好辭別。「玉姝有夫人寬慰,想來無事,學生便不打擾了。」

沈言作請。「回頭玉姝出來我會與她說你來過。」

「多謝院主!」

此時快到午膳時間,況連之離了沈言的小院便去公廚用膳。大約是祝永長與他天生命格反衝,次次為惡都能叫他撞見,一進公廚小院,遠遠就見祝永長正堵著任志文在奚落。「祝兄你就不能安生幾天?」

祝永長是怕了況連之,一聽他聲音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況連之,又是你!」

況連之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還是你盼著是誰?」

「我……」祝永長不服氣,卻也只能憋著,但此次他占理,沒有立即退縮。「此次是他任志文挑事,你莫多管閑事。」

「哦?」況連之看向任志文。「是這樣嗎?」

任志文瑟縮著。「我……我不是故意將湯飯撒在他身上的。」

況連之一看,果然祝永長一身的湯汁還掛著。「他既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

「我得理不饒人?」祝永長擼了袖子就想上前,但被祝永生拉著,再加之對況連之的忌憚,只得作罷。「難道我被他潑了一身的湯飯就該白受著嗎?」

況連之道:「那你要如何?」

「我……」

「我陪你衣服!」任志文怯聲道:「賠你一身一模一樣的。」

「誰要你那滿是銅臭的衣服?」祝永長自詡管家子弟,最是看不起商賈之輩。

況連之道:「你既不要他陪衣服,那要他如何?嗯?」

祝永長本想說讓任志文向他磕頭致歉,奈何況連之面前不敢太過,一甩袖子,丟下一句:「別讓我再看見你!」走了。

「呵!」況連之笑過之後走到任志文面前。「沒事吧?」

任志文搖搖頭。「我沒事!」

況連之拍拍他肩膀。「祝永長這人難纏,以後避著他些就是了。」

任志文輕聲應了。「嗯!」

「去用飯吧!」況連之說完當先一步去往公廚,任志文在後面叫他:

「況兄!」

況連之回頭。「嗯?」

任志文張了張口,吐出一句「用完飯莫喝茶!」后跑走了。

孟玉姝進屋就鑽跳上了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玉音來叫了她幾聲,才肯露出個腦袋來。「師娘,我交了白卷!」

「啊?」玉音驚訝道:「這是為何?」

孟玉姝喪著臉道:「我的筆不見了。」

玉音道:「你去時我都為你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怎會筆不見了呢?」

「我也不知道!」孟玉姝道:「進課堂時我還仔細看過,那時還好好的。」

「唉!」玉音嘆道:「想來又是哪個學子使壞,不過沒事,一次擬考而已,不考也沒事。」

孟玉姝癱在被子里。「可是我想考,我都學了四年了,若這次考了,能寫出好文章,指不定以後他們就不會再輕看於我。」

「嗨!」玉音摟著像個包子一樣的孟玉姝。「我們玉姝本就不輸任何人,不需證明。」

孟玉姝嘟噥道:「可是我想!」

「沒事!」玉音勸道:「再過兩年還會有擬考,到時你再一鳴驚人也不遲。」

孟玉姝更喪氣了。「還要兩年啊!」

「兩年也不長。」玉音道:「眨眼就到了。」

「是啊玉姝!」小茹也跟著附和。「兩年很快的。」

孟玉姝睜著眼睛問:「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玉音道:「只要玉姝用功苦讀,兩年時間只會覺短呢!」

「嗯……」孟玉姝從被子里跳出來。「好吧,那我讀書去!」人剛要走,又突然變了卦。「不行,白天不能讀書。」

玉音道:「不讀書幹什麼啊?」

孟玉姝晃著腦袋道:「練功!」

「誒你!」玉音正要叫孟玉姝,孟玉姝卻一溜煙跑了,為了考試,今日她還未去過鄭夫子那裡,結果試沒考成,那缸也還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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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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