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憶還是真的換了個人?

第22章 失憶還是真的換了個人?

芸香實在難掩心中的震驚,急忙行禮跪下:「奴婢是芸香啊,王妃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請大夫來看看么?」

「原來是芸香姑娘……」單雲溪又朝芸香福了福身子,看著哪裡還有半點當初那無法無天的模樣!

簡直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家閨秀,甚至還有點戰戰兢兢的禮貌。

可芸香卻看得差點沒驚掉下巴,這還是那個王妃娘娘么!

看著眼前這個叫芸香的丫鬟驚訝的模樣,單雲溪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自己是哪裡說錯了,還是哪裡做錯了。

忽然之間,一陣針扎般的疼痛出現在單雲溪的腦海中,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強行擠入她的腦海中,她一邊看一邊發出了同芸香一樣的震驚,這個真的是她么?

當眾掌摑單昭涵?

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單雲溪顫抖著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真的就是這雙手,打了單昭涵,那個不可一世的單昭涵的臉么!

她眼中流下兩行清淚,那麼多年的痛苦欺壓還有做牛做馬忽然間宛如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單雲溪的臉上傾瀉下來。

她能感受到當時那個單雲溪心中的憤怒,能夠感受到那種折磨的痛苦,卻從來沒有當初那個單雲溪那般的勇氣……

單雲溪幾乎是一瞬間就確定了,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她。

那這個人,這個在她昏迷的時候佔用她身體的人,又到底是誰呢?

可不管怎麼說,她都感激這個人,替她出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惡氣。這是她憋了許多年,終於能夠隨著這些淚水湧出來的一口濁氣。

「王妃……王妃娘娘,您怎麼了?您是不是還有哪裡難受,芸香這就去給你找大夫來!」芸香急忙就要出去,卻被單雲溪一句話叫住。

「等等,芸香姑娘。」單雲溪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她現在能想起來的事情並不多,但是她還記得自己是替單昭涵嫁來了鎮南王府的。

之前她沒有見過王爺,但是在方才的那些記憶片段中,她卻依稀知道……之前在她身體里的另一個女子,那個替她出過氣的女子是見過王爺的。

她看了眼外頭高升的暖陽,道:「我沒事,請大夫還是不必了,請問姑娘王爺何時回來?是否需要給王爺準備午膳?」

「午膳?王妃您……難道要下廚么?」芸香的臉色有些震驚。她想起單雲溪之前一時興起想要做飯的時候,差點沒把廚房給炸了!

「怎麼了,我是不能下廚的么……」單雲溪忽然露出驚慌的神情,朝芸香福身行禮,「真是對不起,芸香姑娘,我並不知道在王府我是不能下廚的!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多多諒解!」

芸香嚇得出了一身的汗!

「王妃真是折煞奴婢了,您可是身份尊貴的王妃!怎麼能跟奴婢行禮呢?」

單雲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這可是她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居然說她不用行禮?

她從小到大都在給人行禮道歉,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可以不用行禮的。

自從她一出生,就是不被人喜愛的存在,她從沒有見過生自己的姨娘。所有人都說姨娘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是她害死了她的姨娘。

她從小便很愧疚,總想著自己是搶了姨娘的命在活……但是每每想到這件事,她又不敢輕易去死,姨娘好不容易把命給了她,她是不能輕易去死的。

於是她忍耐著委屈著,長到了這麼大。

卻沒想到還能等到終於不用行禮的一天,難道真是上天看到了她的可憐,終於願意發發善心了么?

也許真就是這樣的,所以才會有那個女子的出現,替她打了單昭涵的巴掌。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嫁來了鎮南王府才發生的。

單雲溪自然而然地將其歸結為王府帶來的好運氣,以她不聰明的腦袋看來,這都是因為鎮南王的威壓和正氣,她的心裡只有感激。

「芸香姑娘,如果我不能下廚的話,那我能做女工刺繡么?」單雲溪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可以,您可是王妃,在王府里只要不越過王爺做什麼都是可以的。」芸香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單雲溪明明最討厭刺繡了的……

芸香立馬拿了幾匹新料子和司馬靖的舊衣服過來,單雲溪十分嫻熟地拿著司馬靖的舊衣服開始裁剪布料,手法起來就像是做過多年的女工一樣。

芸香滿腹懷疑地坐在旁邊幫單雲溪劈線,遞剪刀,就這麼過了一天,直到晚上用膳的時候,長樂公主派人來傳喚。

單雲溪忽然露出匆忙的神色,帶著芸香去了長樂公主那裡:「芸香姑娘,您怎麼沒說公主也在,這可如何是好,我今晨沒有去給公主請安,她會不會責怪?」

芸香也十分委屈,她怎麼知道今天的單雲溪居然這麼的規矩,都不像是她原來的那個王妃了。

一進屋,單雲溪就朝長樂公主和司馬靖福身下拜。

「臣妾給長樂公主、王爺請安。」

司馬靖稜角分明的俊臉此時正沉得有些難看,他看不懂單雲溪這樣的反應,也不喜歡她這樣的反應。

此時的單雲溪尋常的就像任何一個女子,溫順有禮,卻偏偏頂著那張曾經跟他叫囂過,同他打鬥過,甚至向他使過小眼色的臉。

原本,他也以為自己的妻子會是眼前這樣的女子,只要溫順懂禮就好,旁的他根本不在乎。

可現在他卻總覺得有些什麼地方很彆扭,這不該是單雲溪的樣子。

長樂公主狐疑地看了單雲溪一眼,點了點頭讓她入座。

單雲溪雖然坐了下來,但是一舉一動都十分地規矩,看得長樂和江別情都十分疑惑。

一整頓飯吃完下來,長樂公主都快要不認識眼前這個單雲溪了!

她是怎麼做到一夜之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了半點往日弔兒郎當的樣子,處處透露著謹慎小心!

用過膳,單雲溪就來跟長樂告退,以前可是直接放了筷子就走的。

「王妃大病一場,回去好好休養吧。」長樂公主壓住心中的震驚讓單雲溪下去,卻立馬找了大夫過來詢問她的病情。

單雲溪剛出院子,江別情就從後面跟了上來。

「單雲溪,你裝得還真好啊,要不是我在你手裡栽過這麼多回,還真的差點就被你給騙過去了!」

單雲溪一頭霧水。

「江妹妹此話何意?我何時讓你認過栽了?不是你先……」單雲溪可沒有忘記,在她剛嫁過來的那一夜,江別情是怎樣對待她的。

一想起這件事,單雲溪就露了幾分怯懦。

她的記憶同另一個單雲溪一樣,只是零碎的片段,她並不知道之前的單雲溪和江別情之間的交鋒。

江別情看著單雲溪這奇怪的樣子,心裡不禁冒出了一個疑惑:「難道她真是高燒太久,燒壞腦子了?」

「江妹妹沒有別的事,我就此告退了……」單雲溪行了個禮,就急著想要走。

江別情卻攔住她:「你說你沒裝,那就證明給我看!」

「江妹妹想我如何證明?」

「你……有了!你帶我去寶庫看看吧,我想看看聖上賜下的鳳冠霞帔!」江別情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個單雲溪最是嗜錢如命了。

她連一分銀子都要計較的人,更不用說是開寶庫了……

「好,我現在就帶江妹妹去。」

江別情立馬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被丫鬟扶住了身子!

這單雲溪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

眼看著單雲溪轉身,讓丫鬟帶著去了寶庫,江別情立馬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這個單雲溪到底在搞什麼鬼!

鎮南王府的寶庫是一整座的樓閣,每一層都要用不同的鑰匙開啟,單雲溪帶著江別情往放鳳冠霞帔的三樓走去。

江別情一直在打量著單雲溪的臉色,她面色如常,一點也沒有特別的地方。

但越是這樣,江別情的心裡越是沒底,這個單雲溪到底在做什麼?她還不如直接對自己開罵呢,這麼溫和的單雲溪看得江別情心裡還真瘮的慌。

眼看著單雲溪就要走上三樓,她已經從腰間摸出了那串鑰匙……

江別情心裡忽然打起退堂鼓來。

「我我我……還是不去看了!」

江別情一把拉住單雲溪的手臂,可誰知道單雲溪的反應十分劇烈,她的臉上全是驚慌害怕,看起來居然比江別情還恐懼!

她突然開始猛烈掙脫起來,但過了好半晌單雲溪也沒有掙脫開。

江別情別提有多震驚了!單雲溪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她不是向來身手很好的么?

她實在不相信單雲溪會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她心下一轉,想起單雲溪的勇猛身手。

忽然間,江別情趁她不備,猛地推了單雲溪一下,將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她知道按照單雲溪的身手,一定會避開……

單雲溪卻毫無防備地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她直接一頭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了很大的一聲撞擊聲,看得江別情都傻眼了。

江別情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她瞥了一眼樓梯下摔得滿頭是血的單雲溪,小心翼翼地扶著欄杆走下樓梯。這可不是她的原因,都是單雲溪自己沒站穩……

索性這裡也沒有人,丫鬟們都在樓下候著不被准許上來,到時候她就說單雲溪是自己摔下去的,跟她可沒有半點關係。

一隻手忽然抓住了江別情的腳踝,嚇得她後背頓時出了一背的冷汗。

「江別情,你現在膽子大了啊……」單雲溪抬起頭來,朝江別情露出一絲冷笑,一頭的鮮血讓她看起來十分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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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寵:毒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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