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捉摸不透的人,高燒醒來忽然轉性?

第21章 捉摸不透的人,高燒醒來忽然轉性?

江別情就嗤笑了聲,道:「以前的單府可只有一個小姐,這位姑娘不知道王妃的名頭也是正常。」

就連單雲溪也聽出來了,這江別情就是在諷刺她是個私生女,要不是聖上賜婚,也不會被提拔成嫡女。

聖上賜婚鎮南王和單家的事,這裡的小姐姑娘們都有耳聞,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麼接江別情這話才好。

長樂公主的臉色卻難看了起來,江別情這麼說,不僅是下了單雲溪的面子,同樣也是打了鎮南王府的臉面。

她將自己的衣袖從江別情的手裡抽出來:「江小姐還真是能說會道。」

江別情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想要去挽救,單雲溪卻開口了。

「既然姑娘盛情,那雲溪就在這裡獻醜了。」單雲溪壓根就沒把江別情那句話放在心裡,她看著這一江的蓮花燈,心中便想起了蘇軾的《赤壁賦》。

她知道這個世界雖是古代,卻壓根沒有出現過單雲溪那個世界的古人,此時正好引用蘇軾的詩賦。

她用清脆舒暢的聲音慢慢吟了起來,緩如流水,又若春風。

「……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單雲溪吟到此處,下方的姑娘小姐們都是一聲長嘆,既是感慨世事多變,如同變化的水流和盈缺的月亮,又是驚嘆王妃對變化世事的包容寬大之心。

「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

夜風習習,拂過了單雲溪的發隙,此時再看,卻發現這位王妃驟然間變得不同起來。

脫去了白日的放肆不羈和強勢反擊,只剩下如水般的沉靜,就如同她念出來的句子一般,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好!」一女子驟然起身,朝著望鶴樓上的單雲溪柔柔一拜,「王妃娘娘胸襟之大,乃我等望其項背所不能及,請受小女一禮。」

那姑娘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敬佩,隨著她的下拜,眾閨秀們全都起身,朝著單雲溪拜倒。

「王妃寬容大量,我等難及。」

……

單雲溪一夜成名,霖溪詩會過後,南陽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兩件事。

一是王妃當眾打罵自家的長姐,人人說她兇狠暴力,即便是姐姐有些不尊敬她,她也不該打人;二是王妃吟誦出來的那首詩詞長賦,個個道她深藏不露,擁有這麼好的詩才卻從不顯露,明明就是為人低調。

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一時間南陽城吵架的人都多了起來。

只可惜王妃身份尊貴,竟是沒有一人能跟她本人確認一下,這兩個相差甚遠的性子,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這件事沒多久就傳到了司馬靖的耳朵里,他剛處理完邊境換防一事,回城路上就聽見人人都在議論自家的王妃。

「王爺,末將去找個人來問問?」衛子虞躬身道。

「不必。」

「可是王爺……」衛子虞還想說些什麼,王妃身份何等尊貴,怎麼能任由這些人在這裡隨意議論?

然而司馬靖冷著眼皺了皺眉,衛子虞就不敢再說話了。

「備馬,啟程。」

司馬靖飛身上馬,他如墨的眸子看向南陽城的方向,眼神越發地深沉起來。

有些事,他會親自問。

帶著親衛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還沒有進屋,司馬靖就看見府上的下人在單雲溪的屋子裡進進出出的,一個個的神情都很是緊張。

司馬靖的眼睛頓時一緊,叫住了一個丫鬟問道:「王妃出了何事?」

小丫鬟一看是王爺,立馬嚇得跪倒在地,竟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回回回王爺……」

司馬靖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直接邁著大步進了屋子。

屋子裡的人見是王爺,都紛紛跪下來行禮,司馬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單雲溪。

她眉頭緊皺,一張小臉慘白慘白。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單雲溪的臉,明明裹了兩層厚被子,卻涼的嚇人!

「到底出了何事?」司馬靖語帶怒氣,剛小心翼翼站起身的眾人又立馬戰戰兢兢地跪了下去。「芸香,你來說!」

芸香上前來給司馬靖行禮:「回王爺的話,王妃在此前的霖溪詩會上落水了,一回來就發了高燒,這都一天一夜了還沒有醒。」

司馬靖看著單雲溪的臉,果然紅得十分異常,她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大夫如何說?」

「大夫說王妃風邪傾體,病情嚴重,如果明日再醒不過來就……」芸香看向床上的單雲溪,眼眶頓時有些紅了。

「就如何?」

「就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了……」眼淚從芸香的眼睛里落了下來。

司馬靖的眼裡有過瞬間的驚訝,但很快,他又恢復的往日的神情:「去張榜尋找天下名醫,若有人能救醒王妃,賞黃金千兩。」

衛子虞領命下去張榜安排了,他離開前抬頭看了一眼,烏雲遮月。這樣的深夜,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名醫來救王妃。這可是聖上的賜婚,如今一月都不到,王妃這要是真的去了的話……

衛子虞嘆了口氣,到時候皇上不知道會如何對待王爺。

又折騰了一個時辰,司馬靖忽然聽見了單雲溪的喃喃說話聲。

「……止血鉗,手術剪……先輸200cc的血……」

司馬靖坐到了床邊,聽得他皺緊了眉頭,眼中露出一絲疑惑,這都是些什麼?

「……擦汗……」

司馬靖這句倒是聽懂了,他轉頭就看見了被放在床邊的熱水和汗巾。沉默了一瞬之後,司馬靖伸出手將汗巾擰乾,然後在單雲溪的額頭上擦拭起來。

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明顯能看出動作十分地生澀彆扭。

單雲溪就皺著眉頭扭過了頭,司馬靖的臉色一沉,轉過身就要將汗巾扔進銅盆里,卻又在瞬間生生止住。

他抓著汗巾的手驟然捏緊,深深嘆了口氣之後,他看向床上的單雲溪,伸出手再次給她擦起汗來。

只是這次他的動作輕了許多,一點一點地,十分地專心而認真。

單雲溪緊皺的眉頭就稍微鬆了一些,但她的臉還是紅彤彤的,依舊在不停地流汗高燒。司馬靖沒過多久就要幫她擦一次汗,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他行軍打仗慣了,只是一夜不睡而已,他還能抗住。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司馬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敷在單雲溪額上的冷帕子拿了下來,躺著的人兒卻突然輕哼了一聲。

司馬靖的眼睛就是一緊,他盯著單雲溪,看著她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地睜開。

單雲溪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

她驟然想起自己被嫁到鎮南王府來了,那她身邊這個男人就是鎮南王了吧!

單雲溪頓時變得戰戰兢兢地,急忙掀了被子跪在地上。

「王爺安好!」

司馬靖看著單雲溪這一系列動作,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她這是何意?

單雲溪悄悄抬頭看了司馬靖一眼,發現他臉色低沉,急忙又低下頭來。她曾在許多人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她也知道,伴隨著這低沉的臉色而來的,一般都是如疾風暴雨般的打罵。

想著單雲溪的眼睛就紅了起來,不僅如此,她居然還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司馬靖的眼睛里驟然出現一抹疑惑,她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單雲溪,你到底在做什麼?」

單雲溪卻面露疑惑,像是完全不明白司馬靖的意思。

司馬靖的眸色越發地深沉,他確實聽過這種一覺醒來便失去記憶的病症,但他卻從沒真實見過。

「既然醒了,就好好休養吧。」司馬靖拂袖離去,這件事他需要好好思考安排一下才行。

沒多久,芸香就進來服侍單雲溪了。

「現在時辰還早,王妃要不要再睡會兒?」看見單雲溪醒過來,芸香十分高興,扶著她坐在床上,就要去放床幃。

「如今天光都已大亮,再睡下去豈不是給人話柄令人嗤笑?」單雲溪搖著頭起了身。

芸香卻被嚇得愣在了原地,王妃什麼時候在意過被人嗤笑這種事情了?

她不從來都是睡到午時才起的么?

芸香沒敢耽擱,急忙叫了小丫鬟來服侍單雲溪穿衣。有個小丫鬟給單雲溪的衣帶系錯了,芸香正想提醒,單雲溪卻笑了笑。

「我自己來吧。」她說完就自己穿起衣服來,看起來十分有章法,曾經被單雲溪嫌棄十分複雜的衣飾卻不過眨眼之間就被她穿戴整齊。

若說之前芸香還只是有些懷疑,接下來單雲溪的話就直接讓芸香真正著急起來。

單雲溪剛穿好衣服,就轉身朝芸香行了個禮。

「這位姐姐,我該如何稱呼你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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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寵:毒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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