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想要？還是生不出來？
被宋安安強行拉回神，莫離沒好氣的給了宋安安一個笑，她突然有點後悔叫這女人過來了。
她離婚是值得慶祝的事嗎？
金文波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莫離真是會傷他的心。他帶她來這裡吃飯，她還偏要拉上宋安安作陪，就這麼不願意給他一點機會么？
「金大帥哥也在啊，呵呵。」宋安安迷糊歸迷糊，可不遲鈍。就金文波對莫離的那點心思，壓根就不是什麼秘密好嗎？
可是人家莫離就是接收不到他的信號，能怪得了誰呢？只能怪他自己電力不足嘛。
有了宋安安的加入，莫離終於不再不管對著哪裡就發獃放空了；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
而那個被莫離『害慘了』的封熙讓，吃飯壓抑這是沒辦法的事，反正他也覺得也沒什麼。而飯後被老爺子招進書房，他簡直就是『受寵若驚』。
「坐。」封老爺子已經七十多歲了，在封熙讓的大哥留學歸國后就已經退休了，不過退休歸退休，並不是不管事了。
封熙讓乖乖的坐下，等著老爺子開口。他是次孫，不像他大哥和小弟，並沒那麼受關注或受寵，幾乎屬於放養的狀態，所以他和誰都不是太親近；老爺子更加。
「離婚的理由？」老爺子直接奔主題。
「……」封熙讓沉默。
「你一直是最讓人放心的，從小就是。」老爺子怎麼也沒想到，封熙讓有一天會離婚。「離婚總有理由的吧？！」
說不出理由，那這婚就不要離了。
封熙讓垂眸將心裡躥起的無名火壓下；他一慣來都是沒什麼脾氣隨和的人，更何況對面坐的還是他爺爺。
至於理由，他能說他沒問莫離嗎？
「莫離提出離婚，我答應了。」並沒有什麼理由。
封啟修看著封熙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於他家這個孫子，一大家子都很無奈。說好聽點是：他從來不驕不躁，不爭不搶。說難聽點是：他生性薄涼！
從小就是個非常有個性的人，看似隨和卻比誰都難以接近。有主見，從來不會被人所左右。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大致都別人吧。
「你就沒問她為什麼？」不忠的事，封啟修有把握封熙讓是不會做的。家暴也不會，黃賭毒的惡習都不可能；所以，只能是他家這個不懂風情的孫子，傷了莫離的心了。
「我尊重她的決定。」強她所難，也是為難自己，封熙讓不幹。
封啟修簡直被封熙讓的話給氣炸了，恨鐵不成鋼的直拍桌子，「尊重她的決定？那你自己的想法呢？當年為什麼會和她結婚的？這麼多年來就沒有一點感情嗎？你就這麼又臭又硬？就這麼捂不熱？」
「……」封熙讓再次沉默。
多說無益，反正結果不會改變；莫離連離婚協議都準備好了。
而對封熙讓的沉默，封啟修最終只有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一慣來有自己的主見，不過這事，我勸你多考慮一下。」
趁著還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還有轉圜的餘地。等真的離了，就算有心，要複合只怕也難了。
唉……
偏偏這兩人還沒有孩子！不然還能緩上一緩。
「這麼多年，你們怎麼沒生個孩子呢？」封啟修上下打量封熙讓，「不想要？還是生不出來？你小子不會……」
「爺爺，你們不是都不喜歡她嗎？現在正好。皆大歡喜了！」封熙讓惱羞成怒，一時沒忍住；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已經學會寫『失態』兩個字了。
他要離婚，他以為家裡就算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得歡天喜地，也會有某世交家族的千金湊巧來訪，順便留家裡吃頓便飯呢。
「我當年反對，是……，你太年輕，怕你太草率。」
「不是因為她不能給封家帶來利益？」
「……」封啟修只覺得萬箭穿心，看著封熙讓，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腳底躥上來。「你先去吧；只要你想清楚了，要離就離。」
不能再多聊了，封啟修真怕封熙讓下一句會說出『是不是怕我離婚給封家造成什麼負面影響』的話來，那他可能真的會血濺三尺而亡。
封熙讓朝封啟修彎了彎腰，起身走了。
他的話可能是過了，但是當年，阻止他和莫離結婚的人，大多就是抱著那樣的想法。
莫離！
莫離……
這兩個字都已經快要成為他的心病了！
封熙讓的心情，莫離已經能再感同深受了。現在，她正在極力拒絕金文波送她回家的要求。
「我說了，我要坐地鐵。」
從今天起，她要慢慢回到原來的軌跡。按她在認識封熙讓之前的計劃，她會靠自己的努力，然後成為一個優秀的室內設計師。
而現在，應該是她的拼搏期。
她的生活應該是：每天擠地鐵上班，加班加點的趕設計。平時連軸轉，周末能在家裡癱著，就絕對不出門……
宋安安和金文波都了解莫離的脾氣，兩人對視一眼后，宋安安挽著莫離。「那，我陪你。文波，你先走吧。」
「不用，你們都走！」莫離拒絕與宋安安同行，拉開她轉身就走，還留下一句話：「別跟來啊，我會生氣！」
宋安安無奈的回頭看金文波，『怎麼辦？』
金文波朝她偏頭，「走吧。」
不讓跟，他們還是別跟的好。莫離的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他們要是硬跟上去，那女人真的會生氣！
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地鐵也能這麼擠，莫離出站時，差點熱淚盈眶。活過來了，外面的空氣真好啊。
慢慢悠悠的走向小區，曬著月光，吹著寒風，莫離腦子一片清明。嗯，至少在封熙讓的電話來之前，她都是清明的。
『這人怎麼又打電話來了，一天反常兩次，會不會有點多啊？』莫離有些猶豫要不要接。
離婚了，大家就暫時做回陌生人唄。這樣接觸，她心裡的那幢小房子別說摧毀了；只怕還會越蓋越高呢。
「喂……」不接吧，她會擔心萬一封熙讓找她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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