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原來娶了個假老婆！
「有事？」莫離的欲言又止表現得這麼明顯，封熙讓發揮他一慣來的『體貼』風格。
封熙讓眼裡有一絲期待一閃而過？莫離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也有可能是產生了錯覺。
不過，心裡又不爭氣的有些發虛是什麼鬼？
「嗯，」莫離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點頭，「離婚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讓人送過去。」
既然見到了，還是說一聲吧。
「……，好。」既然要走，他絕對不會留。封熙讓盡量不讓自己的生氣泄露出來；嗯？生氣？他怎麼可能會生氣嘛！
封熙讓暗暗咬牙，夠了！這兩天的各種失態，也算對得起他這段無疾而終的婚姻了。
莫離抿嘴笑，裡面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存一絲僥倖？但凡封熙讓能表現出一絲絲不舍來，她都有可能改變主意。大不了，他們先分居；而她會繼續努力，努力讓他愛上她！
莫離走了，陳竟琪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想著是不是要叫封熙讓去喝一杯。
這位老大看上去很不好啊，他怕怕。
他再一次告訴自己；談戀愛結婚什麼的，還是先不要急吧。
「走吧。」封熙讓將堵在心裡的濁氣吐出，起身就走。他們又不是特意來喝咖啡的，別在這裡瞎耽誤時間了。
「哎，咖啡！」他跑腿買來了，難道就不喝了？
「讓客戶等著？」
「早就過了時間了。」
「……，那回公司。」封熙讓愣了一下，調轉方向。
陳竟琪無力的跟上，他心裡其實很苦逼啊。按說他做為公司的合伙人，耽誤掙錢這種事，是不能容忍的。可是，誰讓這人是他認定的兄弟呢。
感情，真是個煩人的東西啊。沾不得，沾不得。眼前這個如謫仙一樣的傢伙，結局都是這樣，那他們這種凡夫俗子，還不得玻琉心碎成渣，再也補不回來了？
莫離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渾渾噩噩的；要是晚上，可能看上去會像一抹遊魂。
「叭叭……」
「叭叭……」
誰啊？在鬧市區按什麼喇叭！莫離魂游的狀態被打斷，不爽的抬頭四處看，想用眼神殺人。
「上車。」
莫離不耐煩的閉眼，媽淡！這人是鬼嗎？怎麼還就陰魂不散了呢？！
「叭叭……」
「按尼妹啊！」衝過去踹了一腳車門，莫離開門坐進去，用力甩上。
煩躁！
金文波笑著聳聳肩，好聲好氣的提醒，「安全帶。」
像是拉仇人一樣的拉著安全帶卡住，莫離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凈。對於有些人，發脾氣也是沒用的，人家只會不要臉的笑。到最後，只會讓自己更不爽而已。
因為閉上了眼，所以莫離沒看到封熙讓的車。
「那是嫂子？」陳竟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封熙讓沉默，這種眼瞎的人，他不想理。還有，眼瞎的人關注的點也很瞎，難道不是應該更好奇那女人和那個金文波的關係嗎？
他知道他們是朋友，只是他好像不知道，他們是這麼好的朋友。好到莫離能在他面前無所顧忌！
呵呵……
他原來娶了個假老婆！
「老大，你沒事吧？」要不還是換我來開車吧。後面這句話陳竟琪沒膽說，但是他覺得完全有必要。真的！
「嗯。」封熙讓輕嗯一聲，回神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他能有什麼事？他好得很！簡直不能再好了！
……
莫離被金文波帶到了一個畫廊，不過她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找了個能曬著太陽的地方坐著的，就不願意動了。
「我要出國一段時間，有興趣一起去嗎？」
「沒興趣。」她傷心，但不認為要跑出國去。封熙讓在這裡，莫離肯定是不願意離開的。哪怕他們已經離婚了！
「一個裝飾創意展，一周就能回來。」
莫離看著金文波，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被人這麼了解，挺煩人的。不過要是眼前的人姓封，名字裡面還帶個讓字，那又另當別論了。
「聽說，金大師會親臨。」金文波胸有成竹，誘餌一個一個、慢慢的往外拋；他就不信莫離不上勾。
莫離真想一巴掌呼過去，然後告訴金文波，老娘不去！不過想歸想，現實卻是：「金大師真的會去？你能有機會接觸到他？」
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周的時間，她忍了。
「比真金還真，而且……」
「而且什麼？」說話能不能直爽一點啊？莫離完全被金文波吊住了胃口。
「而且金大師接受了RCA的特聘。」
「哦。」莫離側身趴在椅背上，興趣缺缺。是好消息，但和她沒有關係。她啊，就去遠觀一下金大師就行了。
雖然沒直說，金文波知道莫離已經決定和他同去UK了。至於其他的，他不急，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引誘。
封熙讓回公司后，召開了緊急會議。因為他們耽誤了和春同負責人的會面，所以他的開場白是：「經過慎重考慮，主板我們將自主研發生產，不再找企業合作。」
陳竟琪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慎重考慮？請問一下，那是什麼鬼？
這位老大你敢再草率一點嗎？
「各部門，尤其是研發和人資，你們儘快將框架作出來吧。」封熙讓無視陳竟琪一副見鬼了的臉，直接安排下去了。「需要什麼，或者有什麼想法，隨時找陳總。」
「啊？」陳竟琪突然被點名，有一點反應不過來，不過還好，這些年他也有點習慣了。「嗯，對，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這次由我牽頭！」
是這樣吧？陳竟琪後面那句話是對封熙讓說的，不過他不想拆封熙讓的台，所以沒用疑問句。
封熙讓點頭，起身走人。
他要奔赴戰場了！
看著封熙讓那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背影，陳竟琪心裡終於平衡了一點。
會議繼續……
在畫廊懶散的坐了一陣子，金文波拉著莫離去了半山亭用餐。坐在一家能看到山下車流的餐館，莫離看著逐漸亮起的車燈，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整個人好像抽離了出去。
宋安安過來，由著侍應生幫她拉椅子坐下后，沒好氣的問莫離，「我說，女人，選擇這種地方吃飯，你不會是要慶祝自己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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