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如破竹

勢如破竹

崖城,玖凰憬親自帶兵檢查傷員,安頓了傷員駐守在原地,而他自己則領兵往鄴城這邊殺來!

一路上,當真是勢如破竹!

在離鄴城只有兩座城池之隔的晏城,卿肜郁終於和玖凰憬正面碰上!

兩人身後皆是千軍萬馬,身前是冽冽寒風中的萬千煞氣!

卿肜郁橫刀立馬:「來戰罷!」

可玖凰憬卻是滿眼不屑的看著他:「你心裡的小九九還真多!一直拖到現在,才肯出來正面迎戰!」

其實,早在兩天之前,他攻下晏城的時候,卿肜郁便已經率兵在晏城之外不過十里的地方駐紮,竟眼睜睜的看著晏城斷送,而袖手旁觀!

不過,卿肜郁心中的小九九,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

不過是想著力挽狂瀾,讓君拂嫵對其產生尊崇的敬佩,一種仰望的態度!

聞言,卿肜郁只是冷哼一聲,揚手,長劍出鞘,冷鋒正對著玖凰憬:「要戰就戰!啰嗦什麼!」

「莫不是,被本王勘破了心思,才惱羞成怒?」玖凰憬氣定神閑,對卿肜郁的怒火視若無睹,好像在欣賞周邊景色一般:「真是耐不住啊!」

「殺!」

卿肜郁被他氣得雙眼迸射殺氣,眼底隱隱有幾分暗紅色閃現,讓玖凰憬的眸色更深了。

「慢著!」玖凰憬兩個字,竟然生生的讓卿肜郁身後的將士們停下,只聽他說:「本王不是你,不願意造殺戮。這樣,你我一對一單挑,若本王贏了,你身後的應城歸本王;若本王輸了,本王身後的晏城歸你,如何?」

這是唯一一個,讓戰爭中傷亡最少的法子!

可卿肜郁哪裡肯領情,他眉眼譏誚:「我們凰軍人數多過你楚軍,且以逸待勞,本就處於優勢,為何要聽你的?以個人武力值來決定戰爭的輸贏?」

「自然是為了減少傷亡!」玖凰憬眉眼中流露出悲憫之色:「這些戰士,都是血肉之軀,若是能夠避免他們的傷亡,最好不過!」

一句話,讓在場的將士,無論是凰軍還是楚軍,都是滿眼的敬佩!

這份悲憫之心,讓凰朝的諸多將士都被觸動,有誰會真正在意他們這些士兵的性命?尤其在卿肜郁的眼中,他們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話說到這裡,若是還不明白玖凰憬的用意,卿肜郁也就是傻子了!

他只是暗罵了句:「卑鄙!」便同意了玖凰憬的提議,嗓音清冷:「為了將士們的性命,這一戰,我們單挑!」

兩人都像離弦的箭一般迸射,兩人兩匹馬就這樣,在兩軍陣營中央,單挑起來!

玖凰憬的武功修為原就高於卿肜郁,可在這一場廝殺中,竟然不分伯仲!

「你的走火入魔並沒有痊癒?」玖凰憬與卿肜郁廝殺了一陣,看著其眼底的猩紅,心中便有了底。那日,在雪山谷的時候,他就懷疑,若是卿肜郁的走火入魔是那麼容易治癒的,那闡顏為何早早的不那麼做?

如今,看著卿肜郁布滿殺氣的眼眸,他終於是確認了這個猜測!

還好,這時候的卿肜郁還沒有經歷大規模的屠殺,還沒有喚醒他內心深處的魔性,還能夠控制!

而卿肜郁卻是滿臉得意的笑,天知道他有多慶幸,走火入魔讓他的武功修為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讓他真正有資格有能力與玖凰憬一戰高下!

這些年的新仇舊恨,就一起算個清楚痛快好了!

看著滿臉殺意的卿肜郁,玖凰憬不由皺了皺鼻子,這樣的殺氣四溢,看來,卿肜郁走火入魔非但沒有改善,反而愈發嚴重!只是,為何他的眼眸只是閃過猩紅,而不是全紅呢?

趁著玖凰憬的失神,卿肜郁一劍刺破他的胳膊,險險勝了一朝:「你輸了!」

抿唇,玖凰憬抬眼看著他得意的笑靨,策馬往回走:「撤!」

他有一種直覺,卿肜郁身上的秘密不容小覷,這樣的人,若是不能好好控制,只怕最後會上了君拂嫵!

任何能夠傷害到君拂嫵的存在,他都不容許!

如卿肜郁所願,將晏城拿了回來!幾乎立刻,他寫信傳給君拂嫵,讓她寬心,只要他卿肜郁還有一口氣在,一定將整個天下捧到她面前,天下為聘,讓她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紅衣和黃衣默默地看著,眼底卻多有驚異。

誰都知道,卿肜郁與玖凰憬的武功修為相差甚遠,可是,卿肜郁用了什麼樣的辦法,讓他的武功修為一下子上漲到這個地步?

「算了,他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黃衣撇嘴,她一直很害怕卿肜郁,尤其最近這段時間,卿肜郁的氣質發生了太大的區別!

在君拂嫵的面前,他是翩翩濁世佳公子,可是,在他們這些人的面前,就像一個陰鷙的惡魔一樣!光是遠遠的看著,就心生寒意!

「不行!」紅衣搖頭,君拂嫵派他們跟著卿肜郁可不是讓他們來吃白飯的!

卿肜郁的異常,君拂嫵早已知曉,只是,在沒有確切的根據的情況下,君拂嫵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時候,若是他們這些下屬也不幫她,那她該怎麼辦?紅衣環顧四周,沒有找到白涼,他抿唇,看著眼身邊的小廝:「監軍呢?」

「監軍往那邊去了!」

小廝將白涼的行蹤告訴紅衣,怯生生的看著黃衣:「他……他最近都不准我們跟著……具體去哪兒了,我們也不知道……」

黃衣頷首,安慰他:「沒事,你盡量跟著就是了!」

又轉向紅衣:「怎麼了?難道我哥真的有嫌疑?」她哥哥向來內斂,就怕什麼事都悶在心裡,到最後出了什麼事,她們也幫不上忙!

聞言,紅衣只是搖搖頭。

他真的有點害怕白涼做出對不起主子的事情來,且不說她們這些一直蒙受君拂嫵信任的人,就連三軍將士都知道,他們的女帝是怎樣信任青睞他們這些兵羔子!

若是辜負了君拂嫵,他倒是不怕君拂嫵對白涼如何,怕就怕白涼自己過不起自己的那道關!

「我去找哥哥說清楚!」黃衣咬唇,轉身朝小廝指的方向走去,見紅衣要跟來,輕聲道:「你在這裡看著卿公子罷!我和哥哥在一起,沒事的!」

「嗯!」想了又想,紅衣還是讓她一個人走了,殊不知,這一去,竟是再也不見……

這廂卿肜郁拿下了晏城,又在考慮下一座城池的問題,盯著地圖看了許久。

若是玖凰憬還能提出今日這樣的要求,那麼,也許不用多久,他就能回朝和君拂嫵提親了!

想想,他眼底便湧出絲絲的喜悅。

「宮主,有魚落網了。」葉寒端了一碗葯湯進來,遞給卿肜郁:「先喝葯,在吃魚吧?」

「嗯!」卿肜郁頷首,仰脖子將湯藥一飲而盡,轉眼去看葉寒:「你說,若是嫵兒知道,我是以這種方式來提升功力的,會不會……」

「不會的!」葉寒神色堅定:「那魚兒為宮主獻身,是他們的福氣!」

是的!福氣!

縹緲宮的宮主,本就是站在巔峰俯視他們這些螻蟻的人,能夠為他獻身,只怕是那些螻蟻幾生修來的福氣!

葉寒只能這樣給自己催眠,畢竟,從小到大,他的世界就只剩下眼前這個男子。

他就是他葉寒的天!

聞言,卿肜郁只是苦笑一聲。

他很清楚,若是君拂嫵知道了這些事情,只怕此生此世都不會再原諒他了!所以,這些事情只能是埋在地下的,誰也不能將它抖摟出來!

轉身,卿肜郁出門,運起輕功朝山裡騰飛而去!

這廂,卿肜郁在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那廂,玖凰憬也在著手調查一些他疑惑的事情!

「紅紗,你見過什麼法子,能將走火入魔的徵兆壓制住的?」玖凰憬坐在太師椅上,面前攤放著幾本醫書。

他自認也是懂醫術的人,可是,關於卿肜郁的異常,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紅紗苦笑,若是主子都不知道,他這個下人又從何得知?

將南城那邊的戰報傳上來,紅紗看完,輕聲道:「南城那邊,咱們也贏了!只要南城那條路線一路往鄴城包圍,柳城那邊也攻下,凰朝便是瓮中之鱉!」

聞言,玖凰憬的鼻子皺了皺,對他來說,其實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

他如今關注的,是鄴城的君拂嫵和眼前的卿肜郁。

見玖凰憬興緻缺缺,紅紗輕聲道:「若是王爺想知道關於醫術方面的事情,不如……找三月的師傅,鬼醫來問問?」

自從三月死後,鬼醫便親自來到玖凰憬的身邊,只是,尋常時候,鬼醫喜歡自己一個人躲在葯廬內。

「你去問問吧!」玖凰憬蹙眉,葯廬在崖城,而這邊卿肜郁盯得緊,他哪裡走得開?

聞言,紅紗頷首退下,只剩玖凰憬一個人,將桌子上的醫術撤下,他再次看起來情報和地圖。

事實上,他根本不必將卿肜郁打敗,只要將卿肜郁拖住,等柳城和南城兩邊戰線拉開,將凰朝圍住,到時候,凰朝當真就是瓮中之鱉!

可是,放卿肜郁那樣一個不安定因素在君拂嫵的身邊,他怎麼放心?

「王爺!煙姨有信來!」

門外,藍紗笑眯眯的拎著一隻信鴿,將信解下來雙手奉給玖凰憬。

信的內容他們這些人從來不會看,但是他們都知道,只要看了煙姨的信,王爺的心情定然會舒暢許多,臉上的笑意也多了。

因此,每次煙姨那邊的傳信,都是第一時間就拿來給玖凰憬的!

接過信,玖凰憬迫不及待的打開,他想知道,他的拂兒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過得舒心?

當然,更重要的是,看看他的拂兒肚子里到底有沒有他的孩兒……

展開信,玖凰憬臉上的笑意僵住,好半晌,才將信紙撫平,指尖細細的在信紙上摩挲,彷彿那信紙就是心愛的人的皮膚一般。

信紙上的筆跡,遠遠不是煙姨的纂體,而是君拂嫵的衛夫人小楷。

字跡清雋中透著桀驁,讓人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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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凰途:妖孽王爺你別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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