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相見

晚間，楚瑜到來時，臉上有隱隱的怒氣，但面對雲仙時，又恢復了笑臉。他輕探他的額，溫言道：「今日好些了么？」

雲仙不說話，懶洋洋的躺着。

「還是不理朕么？」漾開笑，理了理他烏黑的發，他湊近他，但看到他嫌惡的微皺眉時，莫名的怒意上涌，「難道，你就真的那麼厭惡朕么？」

雲仙的眼眸還是淡漠，楚瑜捧住他的臉，大聲道：「你不喜歡讓朕碰，朕卻偏碰。」他拉開他的衣，往他脖子上吻去，狂風暴雨般。

雲仙不說話，不反抗，任由他肆虐。

楚瑜快速的脫了他的衣，正要再吻，一個聲音傳來：「皇上，屬下有事稟告。」

楚瑜停了動作，怒吼道：「給我滾。」

「皇上，是端木皇后帶了兵出了城。」

楚瑜愣住，久久不說話，手卻有些顫抖。

他無力的攤下，將頭埋入雲仙頸邊。他的思緒，前所未有的混沌。一幕幕自腦海中閃過，他終於恍悟，「朕什麼都沒有了。」他的語如低泣，帶着深深的空洞。

雙方對立，居然還撐了兩個月。

樹葉從樹枝上紛紛揚揚落下時，雲仙聽到了歡呼聲。

很近很近的聲音，明明很大聲，他卻突然覺得無比的飄渺。

他所望之處，能看到很多的宮女都極為慌亂，他突然覺得冷，裹緊了衫，還是冷。

閣樓旁的菊花已經衰敗，看不出原來的荀燦。

輕嘆一口氣，他在想起，他已經看了它們一歲。

從開到敗，他一直在旁觀。

寒風肆虐，吹亂他的發。實在是寒冷，雲仙想去添件衣，眼神迴轉間卻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

四目交纏，他努力，讓眼中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他緩緩走到案前，望着琴。

他來了。

三個月，他攻城掠池，終是站上了最高點。掃過整間屋子，他的心跳的很快，他的眼，卻越發冷。

楚凌很多次很多次的想，再相見，雲仙會以什麼樣的姿態？是巴結？是憎恨？還是熱情？

看到他，他卻依然是淡漠，對他漠視。他忍不住欺身上前，冷眸凝視着他，道：「我來了，你沒有什麼話想說么？」

「沒有。」平靜的兩個字，他要說出來，很辛苦。

看來端木夢，終還是為了她自己的。她知道他們之間的誤會，只要她說幾句話，便能解開，她卻，什麼都沒說。

其實沒說，也好。

自己，本就不配他。

「你不怕我殺了你？」終於生出怒氣，楚凌扼住他的下顎。

皮膚光滑，僅是這樣的接觸，楚凌訝異自己的渴望。

「若要殺，動手便是。」雲仙淡笑。

「我以為，你能跟皇兄，早就是沒有骨氣的了，沒想到，在我面前，卻是那麼強硬？」他眼微眯，「你是以為我還愛你么？」

自己在他心中，已是這樣了么？閉上眼，雲仙不想看他冷漠的眸，多看一眼，他的心，便多痛一分。

楚凌冷笑，抱起了他。

份量輕的讓他訝異，心泛起疼惜，但他冷漠的顏，及當日說過的話，又在他腦中閃過。

他的動作不再溫柔，將他重重的丟在床上，身軀覆了上去。

衣下的肌膚光滑，沒有他設想中的淤青，他吻上他冰涼的唇。

只剛貼近，就讓他全身變的炙熱。

原來他比自己想像中，更渴望他。

收斂心神，他努力讓自己，不帶一絲感情的肆虐他的唇，他的脖子，他的鎖骨…雲仙緊閉着眼，不自覺的皺起眉。他的粗暴弄痛了他，但他咬緊牙關，愣是不發一聲。

粗暴的進入干凅的通道，肆意律動，故意忽略身下的人痛苦的表情。

雲仙在他進入時，已痛的想弓起身。他粗暴的進出，更讓他額間泌上細汗，手指痛的痙攣，只能用力的扯住身下的絨被。

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楚凌嘲諷道：「難道你的皇上，都沒有好好疼愛過你么？」

雲仙用力咬唇，一道血跡滑下，下身還是如撕裂般，他很想說，讓他溫柔點，跟從前一樣。但是他不能說，只能承受。

楚凌見他不說話，冷哼一聲，速度加快。

一下一下，雲仙疼的意識都開始昏迷，不知不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