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心黑的戲精刺客(4)

嘴甜心黑的戲精刺客(4)

慕糖笑吟吟地站在月門邊,看着一個少女顫顫巍巍地從門邊轉出來。

江素琴生得瘦弱,像是一根柔柔弱弱的柳枝,是風一吹就能折斷的脆弱。

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然而那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倒是惹人憐惜,一雙眼睛看着人時總是怯生生的,好像下一秒就能落下淚來。

原主最是厭惡這個庶妹,從不給什麼好臉色看。

不過慕糖對她倒沒什麼好惡,只要她不礙事,一切好說。

江素琴低着頭,手指擺弄着衣角:「姐姐,我……」

也不知她要說什麼,不過眼圈兒倒是先紅了起來。

慕糖輕笑了一聲:「有話便好好說,你這般委屈,倒像是我欺負了你。」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江素琴抿了抿唇,「姐姐,剛剛在你院子裏的那位公子,是怎麼回事?」

偷看還能不是故意的?

慕糖挑眉:「你想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我……我知道他是誰。」江素琴咬了咬唇,聲音細若蚊吟,「洛公子是個刺客,姐姐……你怎麼能把刺客藏在自己的院子裏?」

「我瞧上他了,為什麼不能?」慕糖反問,「怎麼,只准你江素琴救人,我就不能將他留在身邊?」

這話說得不客氣。

江素琴眼眶泛紅:「若是讓父親知道……」

「你拿父親威脅我呢?」慕糖慢條斯理地說,「想告就告,我不介意——不過你可別忘了,人是你救的,真要說起來,誰被問罪,還不一定呢。」

且不說永安侯會不會管這事,就算真抖落出來,慕糖大可以推說不知道。

畢竟歸根結底,真正救了刺客的人,正是眼前這朵雙標白蓮。

江素琴一噎,她無力辯駁,只能咬了咬唇瓣,淚水在眼眶邊轉了一圈,無聲地滾落下來。

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若是男人或許還能心生憐惜,可惜落在慕糖眼中,那真是實打實的惹人生厭。

她還沒怎麼樣呢,就這般哭哭啼啼,做給誰看?

慕糖本來懶得理江素琴,但見她這副模樣,反而忽地一笑。

「我覺得,你還是省些力氣比較好。」

她笑吟吟地看了江素琴一眼:「洛寒不在,我那未婚夫也不在,美人落淚,你覺得我欣賞得來么?」

「更何況……你的姿色,也實在稱不上什麼美人。」

她說完,便攏起衣袖,懶洋洋地看向別處。

正值春光,垂花院裏花團錦簇,群芳爭艷,隨便挑出來一朵,都比眼前的白蓮花養眼。

江素琴愣愣地看着慕糖。

在江素琴的印象里,這個姐姐腦子蠢,脾氣壞,下人們都怕她,不像她自己,為人溫柔良善,在一眾下人之間,人緣頗好。

今日江綺年的未婚夫不在這裏,沒人給她撐腰。可是江素琴自忖,她頂多被罵幾句,雷聲大雨點小,受不了什麼損傷。

垂花院有不少僕從經過,來來往往瞧見眼下這局面,就算嘴上不敢說,心裏也會對她生出同情之意,對江綺年的印象也會更差。

若是運氣再好些,趕上洛寒從屋子裏出來,碰巧看到這一幕,想必也會覺得嫡姐驕橫惡毒。

這就能更體現出她的溫良懂事。

江素琴是這麼打算的,只是眼前的人既不發脾氣,卻也沒有忍氣吞聲。

她說着諷刺辛辣的話語,卻偏偏一臉笑意、語氣輕鬆,就好像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這種明晃晃的輕視,更加讓人難堪。

「姐姐,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江素琴拿出手帕,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我和修文哥哥是清白的,再說……你都有了未婚夫,為什麼還要招惹洛公子,這不是……對不起修文哥哥嗎?」

原主的未婚夫叫趙修文,便是江素琴口中的「修文哥哥」。

「哦。」慕糖輕飄飄地應了一聲,「所以,你這是在責怪我?」

她的聲音算得上輕柔,可江素琴卻隱約感覺道一陣寒意,慢慢順着脊背爬上。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妹妹不敢。」江素琴低下頭。

她忽然覺得有些慌。

「你最好不敢。」慕糖閑閑地望着她,「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以至於你生出了什麼錯覺,覺得自己有那個能耐,管到我的頭上來?」

慕糖沒有像原主那樣,時不時去找江素琴的麻煩,畢竟她只是為了任務而來,其他人根本無關緊要。

她的語氣明明很溫柔,可是江素琴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我知道你喜歡洛寒。」慕糖忽然湊近她,「我也知道,你找我說這麼多,不過是不忿我搶了你救的人。但只要你夠本事,把人從我這兒搶回去便是,何必在我這兒浪費時間……還是你覺得,在我面前抹兩滴眼淚,我就會乖乖把人送給你?」

「我、我不是……」

「不是就好。」慕糖又走近一步,捏住江素琴的下頜,輕輕抬起,「你最好不要惹我,我至少有一百種法子,可以讓你無聲無息地消失,連一根頭髮絲都不剩……我不是在開玩笑。」

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在慕糖還活着的時候,乾的就是這種勾當,毀屍滅跡什麼的,熟能生巧。

江素琴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淚眼迷濛的委屈模樣,渾身不受控制,微微顫抖著,看着距離極近的慕糖,驚恐萬狀。

江綺年真的不一樣了。

從前的江綺年,性情暴躁,江素琴也怕,可是卻不像現在這個,讓她打心底泛起冰涼的戰慄。

眼前的人,明明笑意盈盈,語聲婉轉,卻讓江素琴聯想到柔美嬌艷花海下,緩慢爬行的冰冷毒蛇。

為什麼會這樣?

慕糖靜靜地端詳著江素琴,看到她因為慌亂而放大的瞳孔,彎了彎唇,鬆開了手。

江素琴晃了晃,退了幾步,驚魂不定地靠在月門牆邊。

她現在連哭也不敢哭。

慕糖的氣息令她驚恐,而適才捏著自己下頜的手指,雖纖細柔軟,卻有不小的力道,似乎只要輕輕一錯,便能折斷她的骨頭。

她一刻也不敢多待,扶著牆,踉踉蹌蹌離開。

慕糖看着她消失在視線里,調轉腳步,回房。

垂花院裏花都開了,奼紫嫣紅,春日光景這般美,偏偏有人不識趣,糟蹋了她觀景的興緻。

剛才那些話,不是說說而已。

慕糖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她曾做過的事情,足夠她下地獄。

她不愛管任務以外的閑事……可若下回江素琴再這般不知死活地湊上來,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出手滅了她,圖個清凈。

*****

晚上,慕糖待在自己房中。

她並不打算頻繁地去找洛寒。

刷好感不能刷得太殷勤,起碼不能讓對方察覺到你的殷勤,這跟做買賣一個道理,商品推銷過了,只會適得其反。

不過卻架不住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洛寒敲開了她的門,帶着一壺佳釀。

慕糖倚在小榻上,榻上小几擺着盞玲瓏罩燈,柔和的燈光映在她臉上,添了幾分朦朧之美,恍若波瀾映月,隔霧觀花。

洛寒將白玉酒盞放在小几上,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這是珍藏的寒潭香,一人享用無趣,可有空與我小酌幾盞?」

寒潭香在後廚珍藏,這麼幾天,他連后廚的人都籠絡上了。

真是好本事。

慕糖慵懶地支著側臉:「還叫我小姐?」

洛寒微笑,將酒倒入杯盞中:「綺年?」

他說完,飲下杯中酒,看着慕糖的目光里,帶着一絲繾綣,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冷淡,也不會顯得過分做作。

就好像他們真是一對戀人似的。

「嗯。」慕糖應了一聲,接過他手中的酒盞。

「先說好了,我喝酒容易醉。」她沖洛寒彎起眉眼,然後輕輕抿下杯中酒水。

醉是不可能醉的,慕糖酒量很好,千杯不倒。

不過反正她喝幾杯就會佯醉,這是她從前的習慣,這樣可以擋下別有用心的敬酒,也可以讓人的戒心降低。

沒有人會對醉意朦朧的嬌柔女子產生戒備,不是么?

「醉有醉的好處。」洛寒溫聲道。

他執著玉杯,和她的輕輕一碰,又是一飲而盡。

推杯交盞不久,慕糖雙頰微微泛紅,眼波盈盈,就如這寒潭香的酒名,好似煙潭上泛起的桃花霧靄,隱約映着點點燈火色。

她擱下酒杯,柔柔地靠在榻邊,雙目半闔不闔,朱唇微啟。

像是醉了。

這曾是慕糖精心設計過的姿態,這樣的醉態,自然又好看,屢試不爽。

「綺年?」

「江綺年?」

「女人?」

洛寒輕輕喚了幾聲。

見沒反應,又稍微碰了碰她的肩頭,卻只聽到一兩聲似有若無的呢喃。

醉了。

洛寒盯了榻上的女人兩眼。

平心而論,這女人還是挺好看的,尤其是醉醺醺的模樣,像是柔軟的花瓣浸了酒液,生生透出一絲頹敗靡麗的美感。

不過也就是皮相而已。

洛寒雖有些驚艷,但很快就被冷靜與厭惡壓了下去。

他不去管她,起身在她的閨閣內四下搜尋。

他在找解藥,那天慕糖給解藥的時候,那個小瓷瓶的樣子,他還有印象。

洛寒並不打算很快離開永安侯府,即使找到了解藥,他也打算留在這裏,虛與委蛇,畢竟他還有任務在身。

永安侯的罪證,他志在必得。

策略他也想好了,只要想辦法籠住江綺年的心,讓她為自己所用。

女人為了情愛,總是能傾其所有。只要利用得當,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不過解藥還是要找的,以備突發情況,再者,洛寒非常討厭受人轄制的感覺。

洛寒屏住聲息,靜悄悄地在房裏找了一圈,就連裏屋床榻、枕頭也沒有放過,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看來她和她的父親一樣,都很擅長藏東西。

洛寒皺起眉頭。

他退回原位,又繼續思索起可能藏東西的位置。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會在哪裏?

洛寒的目光最終落到了慕糖身上。

她依舊不省人事,半躺在榻上,閉眼熟睡的模樣,安靜而乖順。

並不排除貼身攜帶解藥的可能。

洛寒輕輕踱過去,在慕糖身邊坐下,端詳了一會兒,確定她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聽說醉酒後,人往往睡得很沉。

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洛寒靜靜地看着她,抬起手,慢慢扯開她的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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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剛開,修文次數可能會有些頻繁,請見諒~

不過大體劇情是不會變的,基本上改的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比如捉捉蟲,通順一下語句,或者換一個比較恰當的詞,如果不太在意這些的小天使,可以不用管噠~

愛你們~感謝在2020-03-0520:59:44~2020-03-0714:5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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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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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女配,專渣大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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