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郁棠被趙澈困著,無處可逃。
男人身上的薄荷氣息,以及龍涎香的氣味籠罩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悸動。
自從數月前,她從地宮出來,就對趙澈沒有什麼抵抗力。
只要他稍稍撩撥,郁棠就迷迷糊糊著了他的道。
她也很無奈。
也不知到底是因為地宮幻/葯的緣故,還是因為趙澈魅力太大?
但是趙澈這次把她騙的太慘了,天知道,近日晚上她有多累……即便是此刻,還是腰酸背脹。
「趙澈!你起開!」
趙澈,「……」看來他的王妃今晚不會消氣了。
趙澈心裡苦,以前也就罷了,如今郁棠已經嫁給了他,吃的時候還得加倍小心,生怕弄傷了哪裡。
好不容易想了一個絕妙的法子,既能得償所願,又不會傷及郁棠。
可是沒想到,竟這樣快就讓她給識破了。
趙澈當然不能起開。
夫妻之間不能留下隔夜的誤會。
再者……
趙澈也並非一直欺騙郁棠。
他已經太久沒有從上面看著郁棠,男人的眼睛已經恢復,可見他的瘋魔之症也好了不少。
「棠兒,你且聽我細細跟你解釋。起初,我的確是不受控制,即便我自己想控制住,卻是做不到的,直到那天晚上你綁住了我的雙腕,然後又那樣對我,事後我察覺自己好多了。」
趙澈坦白的說著,一想起當晚的情形,還有郁棠嬌羞難耐的呼吸聲,男人的眸色一度暗了下去。
郁棠還以為他一直是失了智,所以才那樣大膽。
可……趙澈那時候就開始恢復了,豈不是記住了她所做的一切?!
郁棠又惱又羞,索性豁出去了,就和趙澈對峙,「既然你早就恢復,為什麼還要裝?!你覺得那樣很好玩么?!」
趙澈這可就委屈了,「棠兒,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招惹我。你能治癒我,但……你太弱了,根本經不住我折騰幾下,可我又停不下來。與其傷了你,不如就讓你來。」
說著,男人像是更委屈了,低頭附耳道:「你那點力道根本不足夠,我也是憐惜你,才那樣騙你,你那幾晚受罪,我也受罪。」
這樣的理由,郁棠實在是不能接受。
尤其是趙澈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她還不如裝作一切都不知道!
郁棠羞憤至極,「……你不要說話了!」
說好的晉王不/近/女/色呢?!
謠言皆是騙人的!
已經入夜,本該睡覺了,趙澈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說話上,幾日沒有得償所願的趙澈一時間難以平復心中燥悶。
他低頭,去尋郁棠的唇。
可郁棠恰好躲開,二人的唇間擦過,不著痕迹的曖/昧。
趙澈沒有親到,郁棠如此排斥他,長期以往下去也不是辦法,會影響夫妻之間的感情。
趙澈不喜歡被郁棠疏離,他埋首吸了一口女兒香,故意停留在那裡不離開,啞聲哼笑,「棠兒,你真是口是心非。」
每次都是這樣!
郁棠承認她喜歡趙澈,也時常被他迷的神魂顛倒,但這次的事,不能輕易原諒趙澈,「趙澈!你想多了!縱然你如何俊美,我也是有脾氣的。」
她遭罪了那麼多天,當然不能憑著他幾句渾話,就揭過這一篇。
奈何,雙腕被趙澈抓著抵在了頭頂,他的身子在她上面,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待宰殺的羔羊,「喂!你聽見沒有,快些起開!」
趙澈並沒有壓著郁棠,他始終是憐惜她,捨不得讓她承受自己的重量。
趙澈覺得,他之所以能抱得美人歸,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當初臉皮夠厚。
所以,他應該再接再厲。
「棠兒,莫要生氣了,反正你我是夫妻,況且你也喜歡的不是么?」他故意曖昧的說著,磁性的嗓音彷彿帶有魔力,稍一不留意就會被他蠱惑了去。
她哪裡喜歡了?!
經過這次的事,郁棠發現,趙澈仗著他自己長的好看,力氣又大,總是有恃無恐。
她這次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讓趙澈知道「戲/弄」她是怎樣的下場。
此刻,男人覆在她身上,但雙膝是跪著的,郁棠趁機抬腿就踢了上去。
她用了所有的力氣,也不知道究竟踢到了那裡,反正是逮著機會就「下腳」了。
趙澈身子瞬間僵住,「-_-||」
男人一聲悶哼,那張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起來。
見趙澈弓起身,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郁棠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裝,趁機從他身下往外爬。
可還沒等她脫離困境,她的腰肢被人抓住,一股大力控制住了她,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
趙澈覆在她身後,大掌提著那把小細腰。
男人附耳,嗓音喑啞的不行,「既然棠兒不喜歡那樣,那今晚為夫再換一個你喜歡的樣子。」
郁棠,「……趙澈!你混蛋!」
燭火搖曳,薄紗帳后美人無力低泣,守在門外的宮人隱約聽見了晉王妃的埋怨聲,「趙澈!你到底有完沒完!」
宮人的臉微微漲紅。
這都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晉王這樣能折騰,也難怪晉王妃如此大膽,竟直呼晉王名諱,而且還罵上了呢……
……
次日,魏皇宮舉辦了宮宴。
慕容焦捨不得女兒,所以就「強行」留在了魏皇宮做客。
席間,郁棠神色微蔫,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但面容一天比一天嬌媚,肌膚如凝脂般雪膩,每一個慵懶的眼神,皆是嫵媚動人。
她明明不曾穿著華貴,也並沒有濃妝艷抹,可偏生就有吸引旁人目光的魅力。
姬勝不經意瞥了幾眼,突然覺得自己的東宮佳麗都是胭脂俗粉,除卻琴棋書畫,其他什麼也不會,以後要娶就娶會機關術的女子。
這時,姬勝突然感覺到趙澈的目光。
他摘下白巾的樣子更是冷漠無溫,而且剛才趙澈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眼神彷彿是帶著刀子是什麼意思嘛?!
他答應了不再騷擾漠北,也給趙澈提供了柳文澤通敵賣國的證據,難道他還不夠好?
姬勝委屈極了,又眼巴巴的看向趙澈時,趙澈已經移開了視線,還時不時給郁棠夾吃食,但晉王妃似乎不領情,對趙澈送來的點心,一律推到一邊。
然而,趙澈非但不生氣,反而唇角含笑的看著她。
姬勝,「……」
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故友。
……
半月後,大梁,京都。
三道聖旨送去漠北之後,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
晉王趙澈非但不班師回朝,還寄了書信回來,說是為了大梁和北魏的長期和睦,晉王夫婦二人暫時留在北魏,以幫助北魏開墾荒地、指導農耕。
這對夫妻儼然是為了北魏的民生操心勞力。
北魏特地派了使節過來,在朝堂之上大肆褒獎了晉王夫婦二人。
「大梁皇帝陛下,晉王妃親自監督我北魏製造水車,以及農耕器具,為我北魏江山社稷立下大功。我北魏皇上此番特意讓外臣前來感激陛下的大恩之德。若非是大梁皇帝陛下的首肯,晉王夫婦也不會對北魏社稷如此上心啊!」
使臣昧著良心,在朝堂之上,進行了一番極其誇張的褒獎。
之後抹淚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還有對炎帝寬容大德的敬仰。
「我北魏皇上已經下旨,願與大梁結成百年邦交!」
眾臣子呆住,「……」
晉王不是去征戰么?
怎麼還輔佐北魏搞社稷去了?
晉王妃是天齊聖手的徒弟,又是這一屆機關大賽的魁首,當然有那個能力開創農耕新篇章。
有北魏皇帝的旨意,炎帝也不好再治晉王的抗旨之罪了啊。
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朝中大臣們從未聽聞過諸如此類的事,這完全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朝中文武百官都在各自觀望,看來晉王非但沒有失勢,還和北魏搞好了關係,那晉王日後的身份地位就真的是不可小覷了啊。
太子面若死灰,儲君的地位又玄了。他沒有兵權,亦沒有傳宗接代的根本,他拿什麼跟趙澈斗?
柳文澤更是如同行屍走肉。
一旦趙澈帶回了他通敵賣國的證據,別說是他了,整個柳家的計劃都會被擱淺,甚至是元氣大傷。
他好氣啊!自從回了京都,他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
炎帝的心情則如外面的嚴冬一樣,冰寒刺骨。
為何會這樣?!
趙澈的大軍毫髮無損,甚至於趙澈沒有消耗一兵一卒,就和北魏建立起了友好的情誼。
有晉王妃在北魏改良農耕器具,北魏一定會對晉王夫婦感恩戴德,屆時只要晉王一句話,北魏一定會鼎力相助。
炎帝,「……」-_-||
他的心好累。
此刻,面對北魏使臣,炎帝只能強顏歡笑,「大梁與北魏從數年前開始便已接壤,兩國能夠和平相處,朕亦是歡喜。」
使臣笑著搵淚,似乎是被一代賢主給感動了,下一刻,他抱拳作揖,道:「晉王夫婦乃大德大善之人,我大魏皇上命外臣傳話,還望大梁皇帝能賞賜晉王夫婦二人。」
炎帝內心奔潰。
他恨晉王入骨,這次非但治不了晉王的罪,還要賞賜他?!
為什麼當皇帝這樣難?!
炎帝微微一笑,露出賢主的大度表情,「這是自然,朕一定會重重賞賜!」
白墨池和徐衛騫對視了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挑眉。
他二人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但願女兒和女婿能安然歸來。
到時候外孫也應該有了吧……
……
廣寒宮。
心腹在淑妃跟前彙報了朝堂之事後,美人的唇角溢出一抹妖艷/嫵/媚/的弧度。
白墨池和徐衛騫如今在朝中是步履維艱,古天齊跟著趙澈去了漠北,慕容焦如今也是安全的。
唯有白墨池和徐衛騫還需要她操心。
哎~
她本不是多情人,奈何世道弄人。
她的男人們,她不護,誰護呢。
但願在女婿造反之前,白墨池和徐衛騫還能好好活著,不然棠兒得多傷心?
……
幾日沒有得到滿足的趙澈,俊臉略顯憔悴。
郁棠這陣子在忙農耕器具的事,圖紙設計出來之後,還需讓工匠打磨,之後再去實地驗證一下是否有效。
一套完整的工具做出來,且能派上用場的話,起碼需得幾個月。
郁棠倒是找到了遠離趙澈的借口。
他總是強勢又蠻橫,即便她不願意,他總能找到辦法讓她妥協。
這期間,魏后對郁棠很是照拂。
郁棠沒有婆母,又因魏后是趙澈的姨母,故此,她對魏后倒是有種別樣的親密。
這一日,魏后拉著郁棠說話,「棠兒,不瞞你說,本宮曾經很嫉妒本宮的姐姐,因為她嫁的夫君俊美無雙,生的兒子亦是聰慧俊俏。可是誰又能想到,本宮的姐姐會是那樣的下場,哎~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事關趙澈母親,郁棠也很好奇。
但先皇后是別人不能提及的事,更是趙澈的心結,她更是不能去問趙澈。
「娘娘,您可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即便是上輩子,郁棠也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所有人皆以為,先皇後背叛了先帝,故此先帝才殺了先皇后,又苛待趙澈。
但先皇後到底為了誰背叛了先帝,當初又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從未聽說過。
魏后又是一聲輕嘆,「這件事要從十多年前年說起。當初的梁家可謂是大梁第一門庭,梁家曾跟著/先/祖/立過汗馬功勞,有從龍之功,數年來出過不少常勝大將軍。本宮的父親便就是當年戰死在幽冥谷的冠軍侯。」
提及這些,一慣是笑臉迎人的魏后哽咽了。
「功高過主,遲早會出事。梁家強盛之時,來梁家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本宮的姐姐甚是聰慧,性子豪爽,又生的貌美,當初就被還是親王的先帝看上了。」
「當年正是幾位皇子奪嫡的時候,先帝求娶本宮姐姐之時,就答應過梁家,只要他登基,皇后之位一定會是梁家女子的。」
魏后一度哽咽。
郁棠聽的著急,這件事事關趙澈心結,她真搞清楚先皇後為什麼會死,「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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