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母則強?

為母則強?

比如天花的防治辦法;玻璃、水泥、杜仲膠的『發明』與具體製作方法;土豆、玉米等高產作物的栽培與推廣……

感謝當年英明神武的自己,獨具慧眼地選中了網文作者當第二職業。並為了能從撲街混成粉紅,再從粉紅混成大觸各種的兢兢業業。查閱、搜索了N多相關資料,簡直天文、地理、歷史、科學、農業、商業等等,均有涉獵。無數倍地擴充了她這個理科生的知識面,能分分鐘想到N多個可行性計劃。

只……她現在深宅婦人一個,要怎麼走出佟佳府這深深庭院,見到生活在九重宮闕中的太子,並取得對方的信任呢?

玉錄玳習慣性扶額,結果不小心按倒傷口,又被疼得嘶了一聲。

守在門外的吳嬤嬤再也按捺不住,趕緊開門挑了帘子進去:「福晉可是傷口不爽利?想來是府醫醫術有限,難比宮中御醫。不如老奴親自走一趟前院,求大人名帖請個大夫來?」

然後叫朝野上下、宮廷內外都知道隆科多那廝狂悖無禮,強奪岳父侍妾氣得嫡親自戕?

若能如此,玉錄玳倒是千肯萬肯。

可佟國維又怎麼可能坐視兒子聲名盡毀,還捎帶自己教子不嚴,甚至連累整個佟佳氏都被詬病?想也知道萬萬不能夠嘛!所以御醫是肯定不會有御醫的,倒是吳嬤嬤屢屢犯上,很可能會被連累遭訓斥、嚴懲甚至枉送性命。

玉錄玳當然不會為這麼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叫原主……好吧,現在也是自己身邊最為忠心的嬤嬤涉險。

聞言趕緊擺手制止:「嬤嬤不必,我無礙。只一時忘了頭上的傷,碰著了。呵,說來可笑,我十月懷胎,數度徘徊在鬼門關前艱難生下的兒子,居然……居然被人養得與我半點不親,當面控訴我這個額娘不孝!」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千辛萬苦生他下來?」

綉帕往臉上一蓋,十足的悲從中來,活生生個被愛子傷透了心的慈母。

為了慢慢跟小白眼狼撇清,儘快清清靜靜地離開佟佳府,玉錄玳這也是演技全開了。

聽得吳嬤嬤愁眉緊鎖,不由想起小阿哥之前種種,越發覺得他怕是隨了生父。冷心冷肺的,怎麼都捂不熱,也分不清個遠近。小小年紀,就頗有些狼崽子的潛質。但奴不言主過,她可不敢奶了福晉幾年,就真把自己當成福晉長輩。更仗着主子仁慈,就敢胡亂評說小主子的不是。

所以她這千般感嘆埋心底,到最後也只強自勸慰:「福晉可千萬別說這等氣話,阿哥還小,哪懂那許多的輕重厲害?多半是被那些刁奴蠱惑。等……等福晉養好傷,再想法子把阿哥領回咱們院裏好生教養。假以時日,還怕不隔閡盡去?」

當然說是這麼說,誰都知道老赫舍里氏素來拿孫子當轄制兒媳的利器,想也清楚她絕對不會輕易割捨的好吧!

而且……

發自內心的說,就算可以,玉錄玳也懶得爭取個坐視親娘遭難幾十年,直到雍正年間隆科多倒台才敢為其叫上一聲冤的所謂兒子好么?不過心裏再咋不以為然,當着吳嬤嬤的面兒,玉錄玳還是要裝裝樣兒的。

還是那句話,變化得一點點的來。免得一不小心步子邁大,扯掉馬甲就不好了。

「是,我千辛萬苦誕下的麟兒,必定是個好的。都怪那起子心術不正的,生生教壞我兒!嬤嬤說得對,我是得自己立起來,才有機會把岳興阿的教養權握在手裏。傳膳,且等我養好了傷勢,再徐徐圖之。」

準備好的大段勸詞還沒上場,主子就已經宣告想通什麼的,吳嬤嬤難免一愣。但主子能振作起來到底是好事兒,她也就不再多想,高高興興一蹲身:「喳,老奴遵命。這就親自下廚房去催催,保險給福晉整治幾道清甜可口還對您這傷口沒有妨礙的來!」

說起美食,玉·吃貨·錄玳忙點頭,眼角眉梢之間都寫滿了期待。連被春花端到跟前的苦藥湯子,都二話沒說一口悶了去。然後興緻勃勃的,等着她古代貴婦第一餐。結果這左等也不到,右等也不來。直到二更鼓響,才見隆科多的常隨富貴過來傳話。

「你說啥?」玉錄玳一激動,連東北方言都飈出來了:「我的奶嬤嬤跟李姨娘的丫鬟起了衝突,現在被爺關進了柴房。想要她全須全尾地回來,得本福晉親自爺那兒領?」

富貴禮數不失卻神情倨傲地點頭:「回福晉,爺是這麼吩咐地沒錯。」所以您想保住自家奶嬤嬤,就隨小的我走一趟吧!

玉錄玳氣結,卻不得不為了原主身邊最最得力也最最忠心的奶嬤嬤走上這麼一遭。

致遠齋,卧房。

隆科多苦哈哈地趴在床上,忍着臀部的劇痛輕聲慢語地哄著愛妾:「好四兒快鬆開眉頭笑一笑,爺這就把場子給你找回來!管叫她小赫舍里氏在你跟前卑躬屈膝,求你原諒好不好?」

「好個屁!」李四兒柳眉倒豎,啪地一聲拍在床邊的黃花梨小几上:「打從跟了你這個禍害,我算是徹底招了她小赫舍里氏的眼。動也是錯,靜也是錯,我他娘的連喘氣兒都是錯。要我說,你就該聽聽老爺子的話,索性為了家宅和睦給我個痛快。也省得我這個禍水給你抹黑,叫你淪為旁人笑柄!」

要麼說這人性本賤呢!

換了別的侍妾格格敢這麼跟隆科多甩臉,他就不一腳踹過去,也得拂袖走人,將之冷落到死。而李四兒這個剛搶回來的心頭好兒這麼說,他卻滿心的害怕惶恐。硬是不顧自己滿身的傷掙紮起身,各種的賭咒發願:「爺這循規蹈矩二三十年,遇到四兒方知人生極樂。把你當心肝寶哄著捧著都來不及,哪兒捨得趕你走?」

「好四兒消消氣,萬萬別再這麼戳爺的心窩子。至於玉錄玳……一個仰爺鼻息的無知蠢貨而已,除了個嫡福晉的虛名,又哪裏及得上四兒一根頭髮絲兒?不信啊,你且看着,爺一會兒怎麼給你出氣立威……」

許是狗渣男為討美人歡心故意為之,也許美人想藉此立威。反正好巧不巧的,這番話就被玉錄玳聽了個全乎。分分鐘讓她對這個史上有名的渣渣有了更進一步認識不說,也即刻調整了原定的應對計劃。

花盆底狠狠一跺,守門的丫鬟們趕緊齊齊蹲身行禮:「奴婢們拜見福晉,福晉吉祥。」

隆科多一抬頭,玉錄玳就已經一身盛裝,似笑非笑站在門口處了:「唔,吉祥吉祥,確實吉祥。正鬧心着就趕巧看了齣兒猴戲,可真是再開眼又開心不過了。」

被說成猴的隆科多臉上一黑,抓起床邊小几上的杯子就沖着玉錄玳砸了過去:「混賬東西!」

玉錄玳側身躲過,學着原主的樣子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別別別,論起混賬,我玉錄玳可是拍馬也趕不上你隆科多。」

「畢竟滿京城裏混賬紈絝遍數,怕也再找不出來第二個如你這般葷素不忌,連岳父侍妾都不放過的。更別說還寵妾滅妻,逼嫡妻自戕未果后,又為了這麼個玩意兒百般作踐嫡妻了。嘖嘖,你這都不止空前了,還懸乎絕後啊!」

噹噹當幾句,跟機關槍掃射似的。

不但被噴的隆科多瞪眼,李四兒也無限震驚好么?就……

覺得印象中看着跋扈又驕橫實則色厲內荏妥妥耗子扛槍,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大格格好像換了個人兒似的。

「呵!」被質疑的玉錄玳冷笑,目光如炬地一寸寸梭巡在這個名留青史的小妾身上,良久才有些失望地搖頭:「胸不夠大,屁股也不夠翹。氣質么,也沒有多獨特的氣質。嘖嘖,你隆科多到底是瞎了哪隻眼啊?還是說只單純覺著搶來的餑餑比較香?」

幾句話說得李四兒仿若雷劈,良久才緩過神來鑽進隆科多的懷裏嚶嚶嚶:「殺人不過頭點地,福晉這樣可……可叫婢妾有什麼臉面活啊!」

被猛然一撞,傷口跟牆壁來了個密切接觸的隆科多悶哼,冷汗刷地一下子流下來。就這,他沒捨得多說罪魁禍首一字半句,只把人牢牢護在懷裏,轉而用殺人般的目光盯緊了玉錄玳:「赫舍里氏,你放肆!」

玉錄玳無奈攤手:「沒辦法,窮則思變嘛。發現賢良恭檢讓並不能獲得應有的尊重,可不就得扛起彪悍大旗來保護自己跟孩子了?不然你這管不住自家二兩肉的一犯渾,給了賤·人寵愛又給名分,這府里還能有我們母子立錐之地?!」

「哪怕為了才幾歲的岳興阿呢,我也得立起來不是!得,知道你不適應。不過學着點兒吧,畢竟以後你不適應的地方多了。除非你能無聲無息地幹掉我,不留下一點兒的隱患。否則的話,就給姑奶奶收斂著點兒,趕緊把吳嬤嬤給我放出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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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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