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探水寨
鄱陽湖地處鄱陽郡、廬江郡和豫章郡三郡交界之處，因三郡的政令不同，導致生活在這一地區的百姓常常苦不堪言，青壯也多為草莽。尤其近十年，天災不斷，田地荒蕪，鄱陽湖之內的落草水賊數量也節節攀升。經過內部一番爭鬥之後，最終形成了三大七小的格局勢力，而血洗楚家村的陳博在七小勢力之中排行第五。
環視眼前這片水寨，說實話，從直觀上看，楚寒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時間，現在關鍵是時間不夠。系統留給自己的時間一共是三天，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多，如果不能夠在規定時間之內完成任務，自己就要死。
水寨總共有兩條進出的道路，防守極其的嚴密。一條道路不單路口有七八個水賊駐守，而且道路兩邊還有簡易的眺望崗樓，上面各配兩名水賊嚴加防範。如果偷襲，憑藉自己二人的實力，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望解決掉這麼多分散的敵人。另外一條道路的守備雖然沒有那麼多，但道路過於狹長且周圍沒有任何的遮攔物，極易暴露自己。
思來想去，唯一能夠避開外面如此之多水賊守備進入虎頭寨之內的辦法就是走水路，避開對方視線直接游到水寨之下。
「主公，還是讓我去吧！」
「不……此番本不是正事，而是為了我個人私仇，況且裏面全部都是男人，多有不便。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去的話反倒容易暴露，你在外面隨時接應我便可！」楚寒說着便將身上多餘的衣服脫去，光個膀子就準備下水。
「主公，你為主我為臣，豈能看着主君親臨危險之地，而做下屬的在一旁旁觀！在下請命一起去！」
「如果你把我當作主公就聽我的，留在在這裏待命！」
梁紅玉拗不過楚寒，只好作罷。
「既然如此，那好吧！主公，你不讓我去也可以，但是這個東西你一定要拿好！」梁紅玉說着便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來一物。楚寒定睛一看，是一把做工精巧的手弩。
「主公，這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小玩意，你別看他小，其實和一般的弩殺傷力一樣且便於攜帶，唯獨的缺陷就是這弩的殺傷距離短了些。主公不讓我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把這個收好，危急關頭可解一時之危！」
楚寒接過手弩，筆畫了一下，然後將手弩插在腰間。
「謝了，你在這裏等候，我去去就來！」說完楚寒快速下水，初春的湖水有些冷，突然下水不禁讓他打了個寒顫，稍微暖和了一下，這才朝着虎頭寨悄悄遊了過去。
黎明前，是夜晚之中最黑暗的時刻，更是一天之中人最疲倦的時候。整個虎頭寨之內除了偶爾傳出喝酒划拳的聲音，便是那悠長的呼嚕聲。
整個虎頭寨分為三個部分，除了正中央的主寨，左右兩邊還各有一座水寨。三座水寨由主廳延伸出來的兩座橋連接在一起，互為犄角。
之前通過觀察，水賊們將搶來的物資全部運送到左邊的那座水寨之中。林博身為大頭領勢必不會和物資呆在一起，那麼除了右邊這座水寨，那就只剩下中央的主寨。
悄悄攀上水寨，楚寒勁量壓低了呼吸，端着手弩腳步輕盈。按照水賊的習慣，這林博必然不會和其他水賊居住在一起，這倒也給他省了不少搜索的麻煩。
「呼嚕……呼嚕！」左右兩邊傳出來的都是沉重的呼吸聲，透過門縫往裏面望了一眼，每間屋內都居住了不下二三十人。
頭一次干刺殺這種刺激的事情，楚寒不禁感覺心臟越跳越快。
「嗒……嗒！」正在這時，兩三個水賊巡視過來，鄱陽湖之上各路水賊雖然暫時風平平靜，但其實都是心懷鬼胎，誰也不敢保證什麼時候敵人就會打上門來。
「行了，差不多了，馬上天亮了，我去休息了！」一個水賊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和其他幾個同伴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等等我啊，要走一起走嘛！」剩下兩個水賊也困得要死，干算一次性全部離開。
等幾個水賊的腳步聲徹底聽不見，楚寒才從一旁竄了出來。天色已經微微放亮，時間也不多了，自己必須抓緊剩下的時間找到陳博並且殺死他。想着他的腳步也快了不少，徑直朝着最裏面走去。
這裏的房間是按照回字形的佈局，四周到處都是房間。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楚寒也不敢太仔細尋找，大致的搜索一圈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現。
「呼……！」就在楚寒搜索最後靠東面的房間，一個身影忽然從房間之內走了出來，恰巧和他撞了正著。
「你是誰？我怎麼看的有點臉生！」
「這位大哥，我剛來沒多久，您不認識我也正常！這不，幾位兄長都去休息了，小弟一個人在這裏巡視！」距離實在是太近，楚寒雖然手握弓弩，但是卻不敢輕易發射。心急之下，干算編出來個借口看看能不能矇混過關。
「哦……！」這個水賊點點頭，邊走邊脫褲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轉身。
「你手裏面拿着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看看！」上好弓弦的弩體積也大了不少，即使用衣服蓋住也很明顯。
「這……這不太好吧！」
「快點，拿出來！」大漢似乎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常年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他們。即使是宿醉之後，他們的警惕性也絲毫沒有下降。
「好吧！」楚寒環視了一下四周，將衣服猛地一掀，趁著對方的注意力被衣服吸引的瞬間，快速扣動了扳機。
「嗖！」二人的距離不過五步的距離，箭矢的速度快如閃電，直接插進了對方的額頭之內。
「嗯……！」對方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估計到死，他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了自己的命。
解決掉一個水賊，楚寒沒有絲毫的開心。雖然手弩的速度極快，但是血液還是順着傷口處噴濺出來。在這樣的密閉的環境之內，血腥味很快就會引起營寨之內其他水賊的注意，也就等於自己搜索的難度會大了許多。
將地上的衣服快速撿起來披在身上，填裝手弩繼續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