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蛇鼠一窩
「誒，我話還沒說完啊！你們走啥啊！」楚寒頓時不明白這幾個衙役葫蘆里都賣的什麼葯，難道自己剛才的話中有什麼東西說錯了，所以導致他們不理睬自己了。想到這裏快速上去攔住他們。
「誒……臭小子，趕緊滾蛋，不然等會爺幾個就沒有這個好脾氣了，趕緊滾！」其中一個衙役將楚寒推開，轉身將門猛地關上。
楚寒愣在當場，他沒有繼續敲門，這整件事情必然有原因，不然這些衙役不會因為水賊兩個字，整個人的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麵館老爺子的話讓他忍住了內心深處的衝動，看了看眼前的大門轉身離開。
……
「唉，又是一個可憐的小夥子啊！」楚寒在縣衙門口的一切經過都在麵館老爺子的眼裏，如同曾經的往事快速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老爺子，這個小夥子有什麼可憐的啊？」一旁吃飯的幾個客人有些不明白，奇怪的問道。
老爺子一看是幾個熟客話也多了一些，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夥子剛到我店裏我就明白恐怕他是也發生了和我一樣的事情！當年的我也和他這樣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其實我們都錯了，這些當官的又怎麼可能為我們伸冤呢！我到這裏已經過去了足足十年，早些年我還不明白，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官府這些人和水賊狼狽為奸，靠着水賊做黑心生意，又怎麼會在意我們的死活！他們恐怕巴不得我們多死一些好以此掙更多的錢。」
「老爺子，這話可不要亂說啊，小心被官府聽見抓你去充軍！」其中一個熟客趕緊示意老爺子壓低聲音。
「怪我，怪我，又忘記了，不說了不說了，幾位多吃一點啊！」
……
離開正門之後，楚寒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三天之內必須殺死陳博為雄叔一家報仇，現在已經是第一天的傍晚，自己卻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也找不到任何辦法。雖然在大門口吃了閉門羹，但是楚寒並沒有放棄求助朝廷的打算，隨即來到後門這裏，看看有沒有辦法混進去直接面見縣令。
縣衙的後門直通著一小片樹林相對比較隱蔽，院牆不高，見四周無人，楚寒助跑一下快速翻上了圍牆跳入了縣衙之中。
一進院，正中一條青灰的磚石路直指著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着。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着，乾淨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襯映下顯得生動質樸了些。牆外的高樹上，間或著幾聲驚人的鳥鳴。牆面雖斑駁，但從牆上磚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裝飾，仍可見其灑脫簡麗的風格。
整個縣衙分為外院和內院。
外院都是平日裏處理公事和一些衙役居住的地方，佈局相對簡單；而內院則是縣令和家人居住的地方，從外表上看普普通通，但其實卻內有深意。
見四下無人，楚寒沿着過道快速來到了房間的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裏面的動靜。
可能正值中午時分，整個內院之內的人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一連找了四五間房都沒有發現蹤跡。
正要換一邊去搜索，走廊邊走出來一個侍女，楚寒連忙躲了起來。還在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端著一個果盤穿過庭院進入了對面一個房間內，大約在裏面呆了片刻然後端著空盤子離開。約莫估計人已經離開，楚寒這才快速來到了對面房間的門口。屋內有人正在說話。
「老爺，情況大概是這樣，來人已經被我們轟走了！」仔細一聽楚寒就聽出裏面說話的這個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門口趕走自己的那個衙役。
「他有說從哪裏來的沒？」
「好像是楚家村！」
「楚家村在何處？」
「下屬打探得知，這楚家村是湖邊的一個小村子，村裏大約有一百多人！」
「那打聽清楚是哪伙人乾的沒？」
「貌似是陳博！」
「陳博，媽的！這幫傢伙又躍境犯事了啊！等會我寫封書信給那陳進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狗，不要沒事到我這裏來找屎吃！如果自己管不了，就干算別在這裏面攪合亂了規矩！」
「我明白了，老爺！」
「還有什麼事沒？」
「老爺，又到了月初，他們已經把錢送了過來，屬下查點之後發現和上個月比起來少了三萬錢！」
「什麼，又少了三萬錢！他們上個月不才搶了張家嗎？錢都去哪了，你去告訴他們，錢一分都不能少，不然以後在我的地盤上他們就別想再來了！」
「是，我馬上去辦！」屋內有了走動的聲音，楚寒聽到這裏連忙快速向後閃躲，躲進了一處假山的後面，剛剛躲好一個人從屋內走了出來，正是那個衙役。
聽完他們的對話，楚寒只感覺自己的眼前發黑。官員居然和水賊成為了夥伴，而且相互之間還做起了生意，所謂的生意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乾的燒殺搶掠的勾當。難怪自己剛才站在門口剛說出水賊二字他們就直接進去不理睬自己，其中居然有這樣的緣由。看來自己的仇靠官府朝廷是行不通了，只能靠自己。
「什麼人！」就在楚寒陷入沉思的之時，之前那個衙役居然又走了回來，正要看見躲在假山之後的楚寒，隨即大聲喊道。
「不好！」楚寒快速抓住假山，快速的爬到了假山之上。
「怎麼了？」屋內，建昌縣縣令快速走了出來。
「老爺，剛才那個人居然跑到院子裏面來了！」
「什麼，那還不趕緊帶人給我追回來，絕對不能夠讓他跑了！」雖然建昌縣令和水賊做生意多年，在建昌的地面上這個可能不算什麼秘密，但是卻不能傳到上面去。要是郡守刺史這些人知道了，那麼自己這個縣令也就做到頭了。
「是……我們馬上去！」幾人拎着傢伙快速沖了出去，可惜門口處哪裏還有楚寒的身影。
雖然武藝很稀鬆，但是在系統綁定了之後卻意外收穫了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四象不過之力，如此神力爬上一個圍牆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一連跑了幾百米之後，楚寒也不敢做逗留，只要還在縣城之內一刻，就不敢保證這些人會不會發現自己。靠別人不如靠自己，自己有梁紅玉當保鏢就不信殺不死小小的陳博。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楚寒再也不想逃避，他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改變時代，改變自己的命運。
如果你是懦者，你自己就是你最大的敵人；如果你是勇者，那麼你自己就是最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