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

春宵苦短日高起

江無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萬能通,只要是軍營里發生的事情他簡直可以說是無所不知。大到將軍今天因為什麼事情生了氣,炸了多少次毛,小到明天吃什麼饢還是烙餅,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自從得知南知行受了傷后,蘇芒就憋不住了。揪著許山把前線的事情聽了個遍。

蘇芒知道了,前線的那個女將軍叫司空新月,也知道那個女人其實武功並不好,就是有兩個難纏的哥哥,每次都會給南知行使絆子,而單單的對比一下絕對不是南知行的對手。

她還知道南知行的傷還挺重的,因為這幾天採取的戰術都是南知行的單打獨鬥,也不能是獨斗吧,畢竟對面可是三個人一挑三。

「我要去,我不管,你們不知道,南知行他不會好好睡覺的!」蘇芒激動的要跳起來了,連手裡的餅都激動得抖到了地上。

「你去?你去他就能睡個好覺了?」宿羽在一旁好笑得看著她。

這個女人功夫也就那點兒,還想著去前線送死?勇氣可嘉,但是他不許她這樣做。

「我......」蘇芒腦子滯了一下,其實自己去南知行倒是也可以睡的一個好覺的。

她的臉微紅,看著宿羽辯解道:「你不懂,我就是要去!許山,走我們現在就動身。」

蘇芒說走就走,拉著許山起身,許山還沒來得及辯解什麼,就看加前方一陣黑色的影子飛快飄過。

「你不能去。你去就是送死!」宿羽拉著她的手腕,沒有別的話,眼裡是肉眼可見的怒火。

「宿羽,這點我很清楚!但我必須要去,就算沒有別的作用,就算我的功夫不好但是南知行...他需要我!」蘇芒眼底平靜的像一湖潭水。

宿羽頓了頓,但是手還是沒有鬆開,蘇芒又繼續說到。

「你在這裡等著我,按照你的說法,現在北國貌似還是沒有動用江湖上的人吧?嗯...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放心的不會有事的,我不是答應你了還要請你吃飯么?」蘇芒扯著嘴角笑得很安慰。

「走!許山!聽我的,快。大家動起來,我們現在連夜趕過去!」蘇芒將手從宿羽的手中掙脫開來,推了推無動於衷的許山,又揮揮手讓大家趕快行動起來。

許山還是蹲著,看著地上雜亂無章的石子,其實二爺是下了死命令的,誰也不可以擅自行動,尤其是蘇姑娘。讓他們守著就是守著,沒有命令下達就不可以動身。

二爺的軍規很嚴格,所以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人敢動身。

蘇芒看著他們都不動大概也猜到了,她眼睛有點紅,她實在是很擔心南知行。她快步走到一旁,拉過馬的韁繩,跨了上去。

「你們若是擔心二爺的軍規,沒事。我自己過去。」蘇芒說話還是輕柔柔的,只是有些顫抖,能隱約聽見她話語中的哽咽。

「你會騎嗎?」宿羽問了句,抬頭觀察她的臉。

「會,可別小瞧我,騎馬這一塊我還是有自信的。」蘇芒不想讓他們擔心,自己不想強迫他們。

她拉動韁繩就要行動,許山將拳頭錘在地上,怒吼一聲,「蘇姑娘我跟你一起去!」

其他幾個聽見許山這麼說,也紛紛表示決心,他們也擔心二爺,但更多的是想追隨蘇姑娘。

將馬車的馬繩鬆開,夠五個人騎了,蘇芒揮著手準備告別宿羽,誰知宿羽卻忽然的跨了上來。

「你幹嘛?」蘇芒身子不自覺的前傾,有些疑惑。

「我來的話,快一些。」宿羽冷漠答道。腿一夾馬就飛奔了起來。

他這話?是也要一起去?

風刮在蘇芒的臉上,這樣的夜有些涼,風一刮就有些冷了,還有蚊蟲撲在臉上,有得甚至撞進了她的眼睛里,但他絲毫不在意,就這樣盯著前方。

她,有點想南知行了。

想他的桀驁不馴,想他的冷漠風流,想他披著大褂盔甲的模樣,想他為自己力排眾議的模樣。

那天,她去找南子卿。

他告訴她,本來父親死的第二天,朝廷上的人紛紛說要置她於死地,說要嚴懲牧秋和晚秋,說蘇家人應該一個不留。但南知行卻以一人之力抵抗整個朝廷,保下了她的命。

也是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的家人都還在,以前府上的下人和旁親,都被南知行送到了邊界安家,更名換姓。那一夜所有的屍體都是天牢中的死囚,根本不是她的家人。

她摸了把臉,有些濕潤,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宿羽騎得並不是特別快,可能是顧及到她受不了這麼大的風,畢竟這是邊界,地上崎嶇不平的,風沙還特別大,簡直是揚塵而起。

「沒事,你可以再快些。」蘇芒大聲說到,周身的風很大,而且她發現,雖然宿羽年紀不大但是身高確實高啊。就這樣坐著都比她高上一個頭。

「不,許山在前面打探路,給他留點時間。」宿羽回道,語氣冷冰冰的。

「嗯?你什麼時候讓許山...」蘇芒疑惑。

「在你剛才哭的時候。」宿羽淡淡的說。

蘇芒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回想的這麼認真,居然一點都沒聽見。

宿羽騎的很快,前面勉強看得到一些星星點點了,許山在前面停了下來,等著他們。

「怎麼樣?」宿羽將馬騎過去在許山身邊停下,蘇芒問了句。

「蘇姑娘,北國的那個女將軍在前面。」許山說,「一個人,沒有帶侍衛,聽說是來找二爺的。」

「找南知行?一個人大半夜的來找南知行?」蘇芒不可思議,心裡有些危機感,這個女人不會是看上南知行了吧?!

戰場上三戰留情?!

「蘇姑娘我們現在是去看二爺還是?」許山問。

蘇芒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眼睛像一把劍,連濃密的睫毛都染上幾分銳利,「不,我們先去會一會這個北國女將軍!」

她一字一頓的說著,許山借著微微的燈火看著她,心裡發怵。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柔的蘇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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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和攝政王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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