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吵一架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吵一架

「容兆南,你鬆開我!」

怎麼可能松得了手,抱着她,抽出手來,開了房間的門,將人抱進了屋裏。

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氣喘吁吁地鬆開了她。

「你敢背着我偷男人?」總算說出來一句話,卻是怒意滔天的話。

她向外推開他,往屋裏走。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着嗎你。」

他管不著。

「沈茗,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她什麼身份,好,那她倒要問問他,她這樣的身份,他又對她做了什麼。

「我什麼身份,容兆南,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轉過身來,她的面上有道不清的屈辱。

容兆南神色一怔,難道,她都已經知道了。

就是這樣的神色,沈茗才越發確定,有些事,一定是他搗的鬼。

想到這裏,她氣得呼吸都喘不上來。

「你給我滾出去,滾!」

抓到茶几上的茶壺就向他扔了過去,他沒有躲開,茶壺磕著腦袋,轟的一聲,她便看到,他的面上,從額頭上往下,流出一攤血跡。

頓時靜了神。

他竟然不躲開。

大少絲毫不覺得這點痛算什麼,抹了一把面上流下來的血跡,邁著闊步,便向她走來。

走到她身邊,眼神有說不出的晦色,看着,連熠熠的光亮都沒了,全是委屈的模樣。

「茗茗,你到底在和我鬧什麼。」

他那個血還在往下流。

看得她,滿眼的通紅。

伸出手去,想去摸摸看,被他握住了手。

他望着她,說話還是那麼溫柔的樣子。

「我今天去見了二舅,你小公司的事,那邊會派人來查,跑了一天,晚上才回來,到現在都還沒吃上一頓飯,茗茗,我們不鬧了,回家好不好。」

他為什麼是這麼委屈的樣子。

他到底有沒有做那些事。

是在騙她,還是真的去了他舅舅那裏。

她已經想不明白了。

頭埋進他脖子裏,再也忍不住,放聲低低地哭了出來。

「容兆南,我怎麼就一點也看不透你,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到底要怎麼樣,她才能真的走進他的內心。

他有哪句話是真的。

到了現在這步田地,她還該信嗎。

低沉的啜泣。

就埋在他懷裏哭。

哭得他連心臟都軟了,他的確欠她一聲道歉。

「對不起,茗茗,是我騙了你,結婚證是假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只要你願意,我們明天就去補辦,當時那種情況下,是逼不得已,對不起,茗茗,原諒我……」

她哭的斷斷續續,腦子也有些缺氧。

聽完他說話,哭音漸漸也都斷了。

退開了身,從他肩膀上抬起頭,吸了下鼻子,表情是極其驚詫的模樣。

「結婚證是假的?」嗓音也因此拖長了好幾度。

他微微擰眉,發現她似乎很是驚訝。

難不成她哭成這樣,不是這個事。

結婚證竟然是假的。

她跟他的婚姻是假的?

抽噎頓時停住,整個人徹底懵了。

腦子裏有星星在打轉,她聽到了什麼。

迷迷瞪瞪地抬起頭,望着他,整個人怔了神。

眼睛漸漸放空,下一瞬,才彷彿抽回了神,猛的向外推開了他。

「我們結婚這事,是假的?!」

原來她家這個小丫頭不是在說這個事,不設防,反而被他自己先說了出來。

那她哭成這樣,是在煩憂些什麼事。

大少眸里的緊張顯而易見,可越是這種時候,越焦急,反而沒用。

「茗茗,你願不願意聽我說兩句。」

被刺激到的沈茗幾乎快崩潰了。

結婚是假的,那什麼是真的。

他還帶她去見他家的家長,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紙股份轉讓,還能作數嗎。

剛剛是委屈,而這會兒,是滔天的怒意。

「容兆南,我真是看透了你,你就是個無惡不赦的大混蛋,你打的一手好算盤,怪不得殺人不見血,想着法的各種坑害我,我去你媽的,我以後再信你,我就不信沈,你tm的給我滾,滾!我和你沒完,容兆南,我一定和你沒完!」

歇斯底里地喊完,這股怨氣不可能消得掉。

這會兒人已經瘋了,見到什麼砸什麼,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家裏都快被砸成了稀巴爛。

容兆南試圖想靠近她,也要謹防她扔過來什麼。

東西砸完,身體卸力過多,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扶著沙發把手,她大口喘氣,看着還沒離開她家的容兆南。

「我叫你給我滾,聽見沒有!」

容兆南邁着腳步,走到她身邊,並沒有因她吼罵的這兩句話就因此離去。

走到她身邊來,反而抱住了她。

她自然是不想讓他抱,使勁掙扎,越掙扎,他抱得越緊。

將她牢牢抱進懷裏,摸着她的後背,知道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可這也是自己留下的債。

「茗茗,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停地摸着她的後背,替她順着氣,還摸着她的頭髮。

她被抱在懷裏,臉貼在他胸膛上,由最初的掙扎變成了無法抗拒,悶着聲音,心情一度糟糕到了極點,雙手重重地捶着他的後背。

「你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喜歡騙我,你還有心嗎,容兆南。」

說到最後,她竟然哭了。

哭的很突然,從心底的發涼,她總該知道,這回,他無論再說什麼,她都不能再信。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怎麼就一點記性也不長呢。

他抱着她,牢牢地抱住,半點也不撒手,剋制着嗓音,也是到了極致的那種,再開口,亦是有着低低的哭腔,沙啞至極。

「茗茗,對不起。」

他的道歉來得也實在是太遲了。

這時,已經是晚上11點。

她恢復了平靜,儘管家裏被砸了個稀巴爛,可現在沒有心思去收拾這些,她和容兆南待在樓上的書房裏,她拿着醫藥箱,在給她做傷口處理。

這期間,誰也沒說話。

好不容易換下來的平靜,似乎誰也不想開口打破。

傷口處理完,她擦了擦手,抹了一把眼睛。

這時情緒好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多少還是相信他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來問他這些話。

越發替自己感到心寒,都這樣了,她還信他嗎。

「容兆南,結婚證的事,我們稍後再談,都理性點,先說說我公司的事好嗎,我有話要問你。」

他深深地望着她,眉眼沉墨,彷彿有流不完的深情。

被這麼一雙眼看着,她心裏又起了漣漪。

她確實喜歡看他這張臉。

哪怕是這樣,她對他這張臉,卻是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避開了他的視線,她轉過了身去。

「你今天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我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他說話壓着聲,「今天去臨省看望二舅,跟他說了江添出事故一案的疑點,他會派人過來查。」

撒謊。

「你去看你舅舅,有必要一整天電話都失聯,容兆南,你真的是去了你舅舅家?」

對此,容兆南面色有所停頓。

從他的神情就能看出,他確實沒說實話。

「茗茗,這事是個意外,看完我二舅,我臨時又接了通電話,被人請過去喝了杯茶。」

「誰?」

容兆南搖頭,「我答應那人,今天跟他見面的事,還不能告訴你。」

他就是在撒謊。

「好,你為什麼失聯,我先不追問你,既然你說你跟你舅舅商討了江添這個案子的疑點,那你就沒看出來,害他的那兇手,根本就是你們容家以前的老人?」

對此,容兆南承認了,但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想明白她為何會龐然大怒,會沖他發這麼大一頓火。

登時從座上站了起來。

「茗茗,你懷疑這事是我乾的?」

他還有臉發火,真是搞不明白了。

難道是戲路太廣。

他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應對她。

但他的火氣儼然是鋪天蓋地的,半天也壓不下去的那種,面上的戾氣都快衝到她腦門上,說出來的話也着實令人生氣。

「沈茗,你是腦子被豬吃了嗎,這種事也值得你懷疑。」

秉着他的怒氣,她冷目望了過去。

「我難道不該懷疑,你要不解釋解釋這人到底和你家是什麼關係,他不是從你們家走出去的?容兆南,我不光針對這一件事,還有施落,你那個大表妹,我不信都這麼久了,熱搜上換了好幾撥詞條,卓航是一點消息也不告訴你,她是如何得罪我,又如何被我掛上了熱搜榜,她會毀約,這也不是你的主意?」

聽完她說話,他竟然望着她,輕嗤了一聲。

赤果果的嘲笑。

光是這一份嘲笑,她便有些受不住。

大少提了一整晚的心,到這個時候,可算是放心了兩分,尤其是在他知道她的想法有多麼狹隘后。

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對他,怕是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一葉障目的事,她竟然也看不明白。

「施落跟你毀約,你也覺得是我的主意?」

他說話的語氣,過於陰森,以至於能涼到她心裏。

她抬高了頭。

「難道不是?」

「我這麼做,能換來什麼好處,茗茗,你想過沒有?」

她怎麼會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不過就是享受着將她踩在腳底,騙完就甩,以解他和蘇瑜言過去的恩怨。

「你記恨蘇瑜言,所以也記恨我,什麼都是假的,見家長也是假的,你就是看不見我好,所以派施落來毀我公司的名聲,派人去撞江添,等這些都做完,你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主意打的很好,容兆南,所以你下個接盤的對象是誰,你是不是還要回去找你那個心狠手辣的白月光妹妹顧楓?」

容兆南用手颳了刮眉眼的不平。

發現她現在想事情就只剩半個腦子。

「所以我兜了那麼大一圈,不惜辭去容氏集團大區總裁的職位,帶你去見我家小老太太,讓老爺子上你們家求和,每晚陪着你睡,吃飯哄着你吃,三天兩頭見不著面,想你想得睡不着覺,這些,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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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頂替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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