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立誓

在秋兒倒在雪地里后，一道鮮紅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如雪地裏面的一朵妖艷的玫瑰。

她慢慢地走到小丫頭身邊，用蘭花玉指輕輕撫摸著小丫頭的臉龐，柔媚的聲音響起，「由愛生恨么？」

「呵呵，真是個可憐的小丫頭。」

……

小丫頭髮現自己處於一個黑暗的神秘空間中，周圍如死水般寂靜，並且無任何物體，只有無盡的黑暗，而自己卻蜷縮在地上。

正當小丫頭感到茫然時，一道嬌媚卻帶有威嚴的聲音響起，宛如一個女王在說話，「你恨滅掉你家族的人嗎？他們使得你們兄妹二人痛失雙親，顛沛流離，你可想報仇嗎？」

「你恨孫家那些人嗎？你哥哥使得孫家從一戶普通人家變成這雲天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孫家卻背信棄義，非但沒有半點感恩之心，反而還將你當做下人，不對，是沒把你當人看待，處處凌辱於你，要奪你哥哥留給你的耳墜，甚至還對你展開追殺，孫家之人該死嗎？」

「最後問你一句，你恨你哥哥嗎？明明親口相約，至多十年就會回來接你，而到現在，你可看到你哥哥半個影子？你哥哥早已將你遺忘，甚至將你拋棄了。」

「不會的！」小丫頭早已淚如雨下，她大聲喊道：「哥哥絕對不會拋棄秋兒不管的！」

「除非……除非哥哥已經……」小丫頭說到這就已經不敢說下去了。

「通過你們之間的血脈氣機的連繫，我可以察覺到，你哥哥還活着，而且還十分強大。」女王般的聲音再度響起。

「太好了，哥哥沒事我就放心了！」小丫頭突然破涕為笑，為確定了哥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事而高興。

不過小丫頭旋即又面色黯然，「既然哥哥還活着，那為什麼不回來接我，為什麼呀！嗚嗚嗚……」小丫頭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你哥哥覺得帶着你是個累贅，會給他增添負擔。」

「不會的，不會的！」小丫頭的頭使勁搖動着，哭得更加凄慘，她始終不願意相信哥哥拋棄她這個殘酷的事實。

如女王般威嚴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沒有理會小丫頭，冷漠道：「如果你足夠強大，你的家族就不會被他人滅掉；如果你足夠強大，也不會被孫家之人如此欺凌；如果你足夠強大，你就不會成為你哥哥的累贅，而被拋棄在了這雲天城中。」

「可以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太弱小而導致的。弱者，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權力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沒有追求生存的權力。」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小丫頭捂住耳朵，搖著頭顱，凄厲地吶喊著。

這冷漠到極點的聲音可謂是字字誅心，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在了小丫頭的心臟上，讓她的心很痛很痛，甚至是都不能呼吸。而這聲音所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事實。

「我也想保護我的家族；我也想擺脫孫家的欺凌，我也想和哥哥一起外出，不做哥哥的累贅。但我能怎麼辦？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已。」小丫頭哽咽，泣不成聲。

「現在就有一個擺在你面前的機會，一個能使你強大起來的機會。你可以擺脫孫家，自己去尋找你的哥哥，當面問他，為什麼不回來接你。」

「我……我應該怎麼做？」小丫頭眼中透出一絲明亮。

「跟着我發誓，永遠效忠於步非煙女王，一生一世，永不背叛。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小丫頭學着女王聲音的話語，雙眼無神，「我願……永遠效忠於步非煙女王，一生一世，永不背叛。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誓言成立！」一道天音響起。

「把你的手給我，我將給你你想要的力量。」

天空中伸下一隻巨大的玉手，落在小丫頭面前。

小丫頭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玉手，心中一狠，慢慢地伸出自己柔弱的小手去牽那隻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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