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白鹿
我看着眼前的老頭，驚道：「什麼？你……你就是赤那大叔？」
他笑着點頭稱是。
老刀嚷道：「赤那老頭兒，你咋住土洞裏？跟狼一個窩？」
赤那並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朝老刀笑着點頭。
慕容寧雪開心地攥住赤那的手，說道：「太好了！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赤那突然「啊呀！」一聲痛叫。
「姑娘，輕點兒，我這手上有傷！」
寧雪慌忙鬆了手，朝赤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赤那大叔，我不知道你手上有傷！」
他伸著右手，一個勁兒搖晃着，說：「沒事兒！沒事兒！小傷……」
我在他搖手的瞬間，隱約看到了他手掌上的傷疤。
再反覆幾次細看下，我看清了他手掌的傷痕。這是一道利器傷過的划痕，得有一公分深。能隱隱看到內里露出的骨頭。這傷痕，不得不讓我聯想到一件事……
我腦海里反覆回想着，確定了這件事，同時使我大驚失色。
老刀看着我一臉的驚恐，搖晃着我的身子。他說：「兄弟！你這是咋了？咋跟掉了魂兒似的？」
我平靜下來，笑着朝老刀說：
「額！沒事，沒事，只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老刀摸著大背頭，疑惑道：「嗯？昨晚咋了？難道，你還有啥事兒瞞着咱們？」
赤那突然開口插道：
「額……看我這記性，居然把正事兒給忘了。我呀，在洞裏儲存了許多的鹿肉，等會兒我取出來，招待一下各位！」
老刀大笑：「那敢情好！我這也確實是餓了！」
赤那從土洞裏取出許多野獸的肉，這其中不乏一些鹿肉和兔肉，野豬肉。
赤那拿起一塊血淋淋的鹿大腿，朝我遞過來。
他說：「您是上賓，您請。」
我擺手說道：「赤那大叔，我這……」
老刀伸著腦袋朝赤那看去，他問：「我說，赤那老頭兒，你這是請我們吃生肉啊！」
赤那這才反應過來，他笑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從小吃生肉慣了，居然把這茬兒給忘了。」
老刀找來了一些枯樹枝，在地上挖了個坑，又在坑上用粗壯的樹榦支起一個架子，把一些肉放在上面烤起來。寧雪從隨身口袋裏，掏出一些鹽巴和佐料，一時間，香味撲鼻。
老刀邊烤著野味，邊問道：「赤那老頭兒，聽說你酒量不錯！怎麼也不見你拿酒來？怎麼？捨不得了？」
赤那笑了笑，之後又鑽回洞裏。不一會兒，他從洞裏拖出一頭小鹿。
他笑着說：「這頭小鹿，被我敲暈了。所以呢，這血還是新鮮的。各位客人，要不要嘗嘗？」
老刀一聽，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大喊：「你這啥意思？你是要放鹿血？要咱們喝這個？」
赤那笑着說：「是的，鹿血是最好的飲品，也是最好的補品，是我蒼狼族人饋贈客人最好的「酒」。」
這時候，洞裏的白狼跑出來。它一直盯着那鹿肉看。
赤那突然朝着那白狼怒道：「不許無禮！這是給客人們準備的，退回去。」
白狼聽后，很委屈地低下頭，朝洞裏走去。
寧雪說：「赤那大叔，這附近哪裏有水？」
赤那指了指不遠東面一處大石頭說道：「那一處大石頭下，有道石縫，下面是一口古泉。」
「那，我去取水了。」
老刀問道：「我說赤那老頭兒，你這可算是養狼專業戶了。這白狼這麼聽你的話，那你這也算是這一代的狼王了。」
赤那抱起一根鹿大腿就往嘴裏送。這時，我見他嘴裏居然生著兩對獠牙，嘴裏咀嚼著生肉的同時，嘴唇上還沾着絲絲血跡。
他說：「我族人與狼為伴，而我也是一出生就長在這狼群里。從小就生活在這大山裏，從沒有離開過。」
「那你的生身父母可夠狠心的。」
赤那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
我問：「赤那大叔，你一直生活在這山林。那你可曾聽說過這附近有一座濴山？」
赤那一聽的濴山的時候，臉上表情突變。
他驚訝道：「客人！您是怎麼知道這濴山的？」
我說：「這麼說來，這濴山是真的存在了？」
赤那搖了搖頭。
「您的意思是……這裏並不存在這個濴山？」
他又搖了搖頭，並不作答，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老刀看他不說話直搖頭，急了。他大喊：「你這老頭兒！一直搖頭到底啥意思？我老刀性子急，可受不了你這啞謎，」
赤那沉思了許久，之後嘆道：「濴山，確實存在，而且就在這附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啊！你這老頭說個話，急死人。」
赤那垂頭回道：「唉，那裏十分的兇險。不知道你們要去那裏做什麼？」
我說：「實不相瞞，我們要找到燚神廟，想要借一下東西一用。」
赤那聽后大驚：「什麼！你們……你們要去那廟宇？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老刀嚷道：「咋了？難不成這廟宇里還有厲鬼不成？」
赤那嘆道：「唉！豈止是厲鬼！據說那廟宇里機關重重，還有許多迷惑人的女鬼，多少人把命給搭進去了。唉！」
老刀問道：「看來你這老頭是知道不少啊！說吧，你是不是早就去過那兒了？倒了不少寶貝吧？」
「寶貝？去過那裏的人，沒人能活着出來！」
赤那陷入沉思，他猶豫了許久，之後說道：
「我們蒼狼族信奉的是狼，以鹿為食。在四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剛二十多歲。那一年我在狩獵的時候，發現了一頭雪白的鹿，而這頭白鹿最讓我驚訝的是，它身子約隱約現，彷彿像半透明的一樣。帶着心中的好奇，我一路追逐它而去。之後，它居然攀上了一棵參天神樹，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刀問道：「半透明的白鹿？攀上一棵神樹？這怎麼可能？」
赤那搖頭道：「不會，不會。因為，最後我跟隨着那頭白鹿，也爬上了那棵神樹！」
我驚道：「這麼說，那白鹿就是傳說中的查干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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