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離歌 第二十三章 折磨

四 離歌 第二十三章 折磨

我醒了,卻不願張開眼睛,儘管嘴裏的血腥味和空氣里濃烈淫糜的歡愛氣息,折磨得我頭皮發麻,可我就是睜不開眼。

好累,所有的體力幾乎被抽幹了,只剩一個乾枯的軀殼。

頭疼得像要裂開似的,胸口更是窒悶的厲害,血氣在喉嚨里不停的翻湧著,彷彿一張嘴就會噴出血沫。

可是,男人強壯的身體依然壓在我身上,火熱的**像一頭兇悍的野獸,毫不留情的吞噬撕扯著那副不堪折磨的身體。

多久了?被他這樣沒日沒夜的侵犯佔有,有多久了?

催眠失敗,惹得他更加瘋狂,每一次都像要吃人似的,帶着兇狠的近乎殘忍的力道,恨不得把我整個人撕裂,壓碎,搓成粉末,直接揉進身體里。

彷彿那是一種懲罰,懲罰我惡意的欺騙,殘忍的背叛,無情的逃離。

懲罰我用催眠誘惑他結束這苟且的生命。

對於那次愚蠢的行為,我自己也後悔不已。

真的是太急於求成,迫不及待的想結束一切。

卻忘記了,他的報復和憎恨還沒有落得個結果,死亡怎麼會是真正的結束呢?

我在他身下卑微的喘息著,用孱弱的身體滿足他復仇的心,不掙扎,不抗拒,默不做聲的承受着他雷霆萬鈞般的憤怒。

那籮說的沒錯,現在的他真的很可怕。

即使我再怎麼柔順,他依然狠狠的要我,殘暴的折磨着我的**。彷彿我沒有痛覺,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傀儡娃娃,

那曾深深打動我,令我心旌搖蕩,魂馳夢移的柔情蜜意變成了一個華麗的,遙不可及的美夢,殘存在記憶里,帶着一雙慧黠的眼睛嘲笑着我的無力。

他抱着我的身體,從肩膀開始,用鋒利雪白的牙齒噬咬着我的身體,在北月辛苦整形過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醒目到慘不忍睹的印記。

「你以為去掉肩上的傷疤就能徹底忘記我?」

聽到他冰冷的耳語,我只能無奈的苦笑。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我的身體給過很多人,可是只把我心給了你。

我在自己的心上烙印下你的名字,那麼在我死後,無論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是屬於你的一抹遊魂。

為什麼去掉那些傷痕?

只因為不願再想起,這副千瘡百孔的身體曾被我的血肉至親,隨意的折磨過,蹂躪過。

只因為不想有朝一日,如若相聚,要用那麼醜陋齷齪的樣子來面對你。

我,怕你會傷心。

不過……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我真的是多慮了。

你似乎更喜歡看到我滿目創痍的樣子,是不是?

「醒了?」他扣住我的下巴,熾熱的唇貪婪的覆了上來。

我側過臉,不怕被他的吻奪走呼吸,只怕壓抑不住會把血噴進他的嘴裏。

他無言的鬆開了手,並不強迫我跟他接吻。

只是身下的律動更加兇猛,帶着席捲一切的黑暗,像個兇殘的暴君對那瘦弱不堪的身體橫徵暴斂。

我側過臉,蹙眉隱忍着。

思緒紛紛揚揚的飄了起來,每當痛苦難耐的時候,我會讓思維脫離**,似乎就沒那麼難捱了。

司夜並不知道,他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遠比他想像的要多的多。

單單隻是**,再痛苦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我的內臟已經被「殤盡」折磨的脆弱不堪,很多器官已經開始壞死,他充滿力量的每一下撞擊,都像一把鎚子重重的敲擊在我的內臟上,疼得肝膽俱裂……

每在這個時候,我只有咬緊了牙關,逼自己千萬不要發出聲音,我怕一張嘴,血就會像水注一樣噴出來。

他用自己不知道的方式折磨着我,我就這樣,躺在他身下卑微的,沒有骨氣的活着。

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感激老天,能讓我在臨死前,看到他的臉,被他重新抱在懷裏。

司夜,相信嗎?我夜夜都會夢到你,被你親吻,被你擁抱,被你的火熱填滿我空虛的身體,殘缺的心。

像一隻撲火的飛蛾,明知你的仇恨似業火,憤怒如雷霆,會將我可憐的身體狠狠的撕裂,可心依然無怨無悔的追尋着你的方向,你一定不會信。連我自己都不信的事,你怎麼會信呢?

我曾是何等的殘忍,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你怎麼會再信我呢?

長長嘆了口氣,如果把一切當做報應,那麼我會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擔心北月,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在司夜手裏……

「唔……」在我神馳思騖的時候,纖弱的身體突然被他猛烈的衝撞了一下,太過用力讓我痛苦的弓起身子,仰起上半身承受着他激烈的**。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終於盡興了,伏在我身上重重喘著氣,片刻后,乾淨利落的從我裏面撤出來,拉過床邊的睡衣漫不經心的披在身上,沒再看我一眼。

我側過身背對着他,壓低聲音咳嗽著,腥甜的血沫卡在喉嚨里,強忍着壓了回去。

聽到他離開的聲音,我急忙轉身,掙扎著撐起虛弱的身體,拉住了他的衣角,「司夜……」

他頓住身體,轉過臉,用讓人膽寒心顫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我,「能不能告訴我,北月怎麼樣了?」我伏在床邊,卑微的哀求他。

可是,他一個字都沒說,輕輕的托起我的下巴,眼睛裏有一種古怪的溫柔。

「你瘦了好多,應該調理一下。喜歡吃他哪個部位,我叫人做給你?」

輕描淡寫的語氣里有一種平靜的認真,幽深的眼眸跳動着嗜血的興奮,這一切太熟悉了,他殺人前就是這個樣子,這個認知我毛骨悚然……

「司夜……」我用乞求的目光仰望着他冷漠的臉,他專註我片刻,輕笑一聲,將我青紫遍佈的**拉進懷裏,親昵的撫着我光滑的背,溫柔的說。

「別害怕,逗你的。想見他嗎?」

突如其來的脈脈溫情,卻讓我抖得更厲害,「如果讓你見他,你怎麼報答我呢?」他用雙手捧着我的臉,眼神柔和的像要滴出水來。

鼻端滑過我翕動的嘴唇,輕輕喟嘆著「讓我親親你好不好?你已經好久沒讓我親你了。」

我像一隻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動不動,睜大眼驚慌無助的看着他,還沒待回神,他就吻上了我的唇,舌尖靈巧撬開的我的牙齒,熱情如火的與我糾纏在一起。

如此溫柔的吻,三年來只在夢中出現過,我慢慢閉上眼睛,沉醉了,不過一個吻,一個不帶懲罰的吻……

就在這個時候,他出其不意狠狠甩了我一記耳光,然後站起身,冷冰冰的說「還想見他嗎?」

我伏在床上,慢慢擦掉唇邊的血絲,抬起臉無奈的看着他「這一切與他無關,司夜,求你……」

他一把扼住我的喉嚨,「別對我擺出一副可憐惜惜的樣子,我說過,你不配!」

無情的關門聲,又一次被他丟在了這個冰冷黑暗的屋子裏。

我蜷在床上縮成一團,不住的咳嗽著,心臟疼得像要在軀體里爆裂,五臟六腑火燒一樣。

這間屋子晚上真的很冷,刺骨的寒氣像一根根剛針扎進我的骨縫裏。

雖然很累,可在寒冷和疼痛的雙重摺磨下,我跟本無法入睡。

索性睜開眼睛,看着一室的蕭索。

誠然,我對眼前的一切是陌生的。

當年離開這裏的時候,我們把島上的一切都燒了。

這座建築,和島上的其他設施,都是司夜重建的。

從我可見的範圍內,能發現這是一座類似城堡的建築,我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事實上除了地牢,我只知道這個房間。

司夜應該有別的住處,除了跟我**,他從不進這間屋子,當然也不會睡在這裏。

而這個房間,似乎是他專門為我準備的。

一張黑色的大床,一個浴室,除了這些,其他什麼擺設裝飾都沒有,簡單粗略的可憐……

值得慶幸的是,這間屋子在建築的最頂層,正對着床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躺在床上就可以看見星斗滿天的無盡蒼穹,還有那夜空下遼闊無垠的大海,讓人心曠神怡。

如果,你有心思去欣賞的話。

可是,今夜無風,無月,連星星都沒有,滾滾行雲遮住了夜空,海面波瀾平靜,整個世界是一片死寂的黑。

只有島上守備的探照光偶爾劃過,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道慘白尖銳的痕迹。

我用床單裹住身體,起身下床,走到窗前,從這裏望去,能看見海邊星羅棋佈的哨崗,哨崗上站着裝備精良,有着軍人般冷酷的眼神和挺拔身姿的男人們。

最先進的武器,最嚴密的防守設備,最強悍的精英,共同築成這個島的銅牆鐵壁,密不透風的程度連一隻蒼蠅都休想飛進來。

我知道,他在顧忌喬伊。

不過,他真的是多慮了。

喬伊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在最精密的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島,除非有人帶路,否則他一輩子都找不到這裏。

滕俊和元旭倒是知道,可是,自從三年前離開皇家后,他們一直杳無音信,我都不知道他們在哪,更別說是喬伊。

天地悠悠,人海茫茫,他到哪去找?

沒人會來救我,我也救不了自己……

我把臉貼在冰冷的玻璃上,飽受蹂躪的下身撕疼得厲害,可是,再殘酷的折磨總有結束的一天,我會死,就在不久將來的某一天………

人死了,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沒有愛,沒有恨,不會痛,也不會傷心。

可是,司夜,你呢?我死了,你要怎麼辦呢?

溫熱的液體,沿着玻璃流下來,不透明,不純凈,卻有着嫣紅的凄美……

用手摸掉玻璃上的血跡,身體順着玻璃滑落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好想哭,流出來的卻是血,沒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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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戀殘心:夜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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