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章  迷魂

01場，時間：白天地點：C&C律師行人物：顧允、陳雪瑩、程婷婷

△顧允和程婷婷面對面而坐

顧允：程小姐，按你的說法，你要charge的這位李一雄是一個拿獎無數的導演，平時靠吸食大麻來獲取靈感，後來他利用你去策劃這單真正的謀殺案來獲取靈感。

程婷婷：沒錯，他完完全全是利用我的。完全是利用我的……

△程婷婷慌慌張張

△陳雪瑩坐在對面的辦公桌上自己工作

顧允：程小姐你別緊張，把這件事由頭到尾的說說清楚。

△程婷婷手抖的從手袋裏拿出一本筆記本出來，扔在桌子上

程婷婷：啊！錢我打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告死他，告死他。

△程婷婷慌慌張張的離開

△顧允翻開筆記本幾頁，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陳雪瑩走過來

陳雪瑩：還有你怕的東西啊？給我看看。

△陳雪瑩奪過顧允手中的筆記本，也翻了幾頁，將筆記本放下了

陳雪瑩：這……真的假的？

顧允：你看程小姐的表情，要麼他是腦子有病，要麼肯定是真的，而且這錢她是先下手為強直接打過來的啊，這個case已經接了，現在程小姐處於假釋階段，只有2天的時間，我們必須證明李一雄有罪才能為程小姐洗脫嫌疑。

陳雪瑩：但是……這個……這個太難了吧，而且我光看這個本子就瘮的慌啊。

顧允：我想到一個辦法了，但是必須你我一起合作。

陳雪瑩：什麼辦法？

02場，時間：晚上地點：擺放靈牌的房子人物：顧允、李一雄

△顧允穿好衣服，將藍牙錄音筆戴在身上，用西裝遮住

△李一雄早已坐下了，顧允進來坐下

李一雄：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正的大師。

顧允：是不是大師這個留給旁人定義吧，重點在於，你相不相信我能看穿你的一切罷了。

李一雄：我倒是不怕認，反正這個世界廢物遠遠多過傑出青年的，我比他們都要有本事。

顧允：李一雄，獲獎無數的大導演，可惜，誤入歧途，變成了一個殺人犯。

李一雄：所有事都在我計劃之內，用一條命來完成我的夢想，It』sPerfect.

顧允：但這個不是正常人的思維，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問題呢？

李一雄：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分不清拍戲和現實的區別，但我知道一個事實，一般正常人呢，他們缺乏了創作力，所以好的編劇或者導演，他必須具備一個條件，要有點神經質。

03場，時間：晚上地點：李一雄家人物：李一雄

△李一雄桌上擺着各種骷髏頭之類的晦氣玩意，他一個人躺在桌子上

△這時，手機響了，他隨便按了一下電話

李一雄（大叫）：喂！

電話聲：李導演，《蘋果》那邊約你做訪問，你要儘快回復要不要做了，另外金像獎那邊想約你拍造型照，這個星期你哪天有空？

李一雄：不宣傳，不訪問，不拍照，謝謝了。

△李一雄一下子掛了電話，拿出煙來來抽

△然後去拿了一瓶紅酒，然後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李一雄拿出了抽屜里的劇本

李一雄心想：還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知道應該拍什麼了。

04場，時間：白天地點：李一雄家人物：李一雄、陳雪瑩

△陳雪瑩坐着

△李一雄在翻看她的資料

李一雄：蘇青小姐是嗎？

陳雪瑩：沒錯，我叫蘇青，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

△李一雄拿出手機來拍她的輪廓

李一雄：你不介意厚？

陳雪瑩：不介意，不介意。

△李一雄拍了幾張照片

李一雄：明天上班可以嗎？

陳雪瑩：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啦。多謝李導演給我機會，我一直很崇拜你的，而且我一直想成為一名出色的編劇，能成為你的助手我真的好高興，我會一直努力一直努力的。

李一雄：好啦好啦。我告訴你要幹什麼，你跟我來吧。

△陳雪瑩隔着按了按褲袋裏的手機

05場，時間：白天地點：隔壁房裏人物：顧允

陳雪瑩message：收到。

顧允回復：做得好。

06場，時間：白天地點：李一雄家人物：李一雄

△李一雄摸著自己的腦袋在呼和亂叫

李一雄：你把頭還給我，你把頭還給我，你把頭還給我……也可以啊，也可以……

△李一雄開始打字

打字：你扯掉了我的頭……

△突然他覺得不對勁，手停下來了

李一雄：那是怎樣啊？頭都沒了，還怎麼說話啊？你有沒有腦的？21世紀了，能不能想點有型的方法讓他死啊？

△李一雄拿起骷顱頭

李一雄：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你想不到東西啦？你想不到東西怎麼寫啊？寫不出來是不是跟老闆說，我開不了戲，沒辦法了，不要開了，是不是這樣啊？我讓你休息一會，休息一會你再想不出來的話你去死吧。

△李一雄拿起一杯威士忌喝了下去

△然後拿出了藏在骷顱頭後面的大麻開始抽，他腦袋裏幻想着陳雪瑩在電梯里走來走去

李一雄心想：如果可以用一單完美的殺人案來做故事的話，一定爆。不會沒有的，沒有就自己做出來。

李一雄：嗯哼哼哼哼，哈哈哈。

07場，時間：白天地點：天台人物：李一雄

△鏡頭先轉到顧允家，顧允一直監聽着李一雄的電話

△李一雄對着天台的梯子在比劃來比劃去，突然電話響了，他接電話，顧允在聽

李一雄：監製，什麼事？

監製（聲音）：喂，雄哥，那個劇本怎麼樣了？

李一雄：還沒喔，還差一點。

監製（聲音）：都快一年了，大老闆整天催呢，你都想了一年了還不行啊，再沒有故事大綱，小心他發脾氣不拍了。

李一雄：你跟他說，多等一會兒，懂不懂？讓他等多一會兒，我現在準備將一單轟動世界的新聞拍出來，到時候就會很爆，你叫他等多一會兒，會不會說啊？

監製（聲音）：又拍一級重案？還有什麼案子給你拍啊？喂……

△李一雄掛了電話，露出奸笑

08場，時間：白天地點：李一雄家中人物：陳雪瑩、李一雄

△李一雄抽著煙走來走去

李一雄：又是三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這個世界上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陳雪瑩拿着一杯酸奶放下，奪過李一雄手中的煙來抽，然後故意咳嗽

李一雄：幹嘛學我抽煙？

陳雪瑩：我想感受一下，為什麼你這麼喜歡抽煙，每次看你抽煙，我都覺得你好像很寂寞。多喝點酸奶吧，對身體好。

李一雄：寂寞？你很留意我？

陳雪瑩：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厲害的，我一直在想，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做你女朋友呢？

09場，時間：白天地點：擺放靈牌的房子人物：顧允、李一雄

△兩人面對面而坐

李一雄：蘇青給我一種很心甜的感覺，我開始控制不了自己，我腦裏面所有的畫面都是她，我是很喜歡她，但我沒想過要追她或者跟她發展。

顧允：似乎你很享受生活在幻想里。

李一雄：你不覺得幻想比現實開心很多嗎？你可以控制所有細節。在腦子裏控制，多爽。

顧允：但你不能幻想殺人，就去殺人喔。

李一雄：其實我很enjoy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我很想和她在一起，但又怕在一起之後沒有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跟她一起的時候我透不過氣透不過氣。

10場，時間：白天地點：廁所里人物：李一雄

△李一雄將頭深入水中，快要窒息了再探上來

李一雄（冷笑）：原來死這麼容易的啊，我終於試過快要死的感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想忍下去，但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但是最美麗的感覺是要有點距離才美麗的嘛，我心目中的劇本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哈哈哈哈哈。

11場，時間：白天地點：office人物：李一雄、陳雪瑩

△李一雄偷偷將一包毒藥倒進了巧克力牛奶里，端給了陳雪瑩

△李一雄在旁邊坐下

李一雄：喝一點甜的東西可以放鬆神經。

陳雪瑩：謝謝。

△陳雪瑩喝了下去，人開始有些暈厥

李一雄：你好美，我真的好喜歡你，應該沒什麼男人可以襯得起你，就算我這麼優秀也配不上你，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會讓我這麼心痛啊？我見到你心痛，我會更心痛，如果我見不到你，我不就不會這麼辛苦咯。

△李一雄點了一根煙，噴在了陳雪瑩的嘴上，然後摘下她的耳環

李一雄：蘇青，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陳雪瑩看到尖牙利嘴臉上還有很多淤青的李一雄，跑了出去

12場，時間：白天地點：李一雄家，整個樓梯人物：李一雄、陳雪瑩、顧允

△陳雪瑩在樓梯間跑來跑去

李一雄：右轉，右轉啊，蘇青，我是阿Ben啊，我們重新開始吧，重新開始。

△陳雪瑩捂著頭，大哭

△耳朵里的藍牙耳機發出聲音

顧允：沒事，繼續演下去，按他說的演下去。放心吧，一定行的。

△陳雪瑩走上樓頂上的水庫

李一雄：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吧。

顧允：你會游泳吧，跳吧，接下來就萬無一失了。

陳雪瑩：好。好……

△陳雪瑩跳了下去，然後游泳遊走

△顧允走進來

顧允：你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萬萬沒想到，這就是我自己設的一個局。

13場，時間：白天地點：法庭人物：顧允、胡廷信、李一雄、程婷婷、何蓮芝

△李一雄戴上法官的假髮，在法官席上坐下，其他人早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準備就緒

胡廷信：ON.

△全部人站起來

胡廷信：Allsitdow.

△全部人坐下了

胡廷信：案件編號：20200908，刑事案件08號，被告程婷婷被控於2020年9月8日殺害死者羅素而，有請控方律師先發言。

△何蓮芝站起來

何蓮芝：沒什麼好說的，證據確鑿，請法官判定被告有罪。

△何蓮芝坐下

胡廷信：辯方律師請發言。

顧允：我手上有證據，能夠證明我當事人並非兇手。先請我當事人上來。

△程婷婷從牢房裏被壓了上來，坐在了證人席

顧允：你認識一個叫做李一雄的男人嗎？

程婷婷：認識。

顧允：有多熟？

程婷婷：我們很熟。

顧允：那麼你能回憶一下案發當天你自己的情況嗎？

△程婷婷突然摸著自己的頭開始哽咽起來

顧允：你想不起來嗎？

何蓮芝：顧律師，請你進入正題。

顧允：我怎麼問我的當事人不需要你來教我。程小姐，你想不起來是嗎？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吧，因為人根本不是你殺的，你若不想說，我問一句，你只需要答是，或者不是就好。你曾經是著名編劇，金鴨獎最佳編劇得主李一雄的助手。

程婷婷：是。

顧允：那麼你是不是曾經說過喜歡他？

程婷婷：是。

顧允：他有沒有說過看到你難受就心痛？

程婷婷：是。

顧允：有沒有給過煙你抽？

程婷婷：是。

顧允：案發當晚他給你抽煙，然後讓你昏昏沉沉，之後你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對不對？

程婷婷：是。

顧允：那麼就讓我來解釋這個問題吧。

△顧允拿出一個用膠袋套住的U盤

顧允：法官閣下，我請求將此證物列為證物A，並要求當庭播放。

△法庭助手接過U盤，拿上去呈給胡廷信，胡廷信在法庭助手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就拿着U盤下去了

△稍後，法庭上就播出了李一雄給陳雪瑩抽煙，並指使她跳水的畫面

△視頻上將李一雄所做過的事一一播放出來

顧允：請法官閣下判我當事人無罪釋放，因為她根本沒有殺人，是李一雄殺了人之後再採用含有尼古丁的香煙，致使我當事人誤以為自己犯案。

△顧允坐下

△胡廷信敲了敲法庭上的鎚子

胡廷信：本席現在宣判，程婷婷殺人罪名不成立，判處李一雄殺人罪名成立，終身監禁。

△顧允得意的嘴角上揚

△李一雄被拉了上來

李一雄：你這個狗腿子，污衊我，污衊我。

14場，時間：白天地點：法庭門口人物：顧允、霍天翊

△顧允走出來，霍天翊背對着他站着

霍天翊：你這樣踩過界的打官司，你就不怕我告發你嗎？那些片段你自己清楚，你找人非法偷拍，可是要坐牢的。

△霍天翊轉過頭來

顧允：霍大狀，你管的可真寬。

霍天翊：不敢，不敢，身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和一個合格的好律師，有任何不法行為我都應該說出來不是嗎？

顧允：那麼難道霍大狀找人跟蹤我，這就叫合法？這就叫遵紀守法？

霍天翊：你知道些什麼？

顧允：我什麼都知道，你能想到的辦法，難不成我想不到嗎？

霍天翊：何國威這個無間道。

顧允：你還知道無間道啊，沒錯就是這樣，他一邊聽你的命令監視我，實際上我們一直是好朋友，他真正的做法還是賺着你的錢，做着監視你的事。

霍天翊：你什麼意思？

顧允：你前腳在監獄讓羅伯神父針對顧卓然，後腳卻天天去她辦公室前搭後送的，說你沒有別的目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霍天翊：你都沒證據證明真的是我針對顧卓然的。

顧允：哦，是嗎？反正我們大家好自為之咯，你要告就告，我沒在怕的。

△顧允離開

15場，時間：白天地點：餐廳人物：顧允、胡雨浩

△胡雨浩早就坐着了，顧允走進來坐下

△胡雨浩先伸出手跟顧允握手，顧允勉為其難的伸出手握手

胡雨浩：老同學，好久不見，聽說你剛贏了官司，我這陣子剛好在香港有一個微商的生意，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顧允：看我啊？哇，我都不知道呢，你什麼時候這麼想我的啊？

胡雨浩：哪裏的話？我一直都很想你啊，說到底，我們從畢業之後也有五六年沒見了吧。

顧允：幹嘛要見呢？

胡雨浩：我們老同學出來聚一聚應該的嘛。

顧允：當年你們不是說不想和我住一間宿舍嗎？嫌我太冷，不跟你們說話，還說我整天死氣沉沉的，畢業之後一定沒人請我去上班，說你們一個兩個都好厲害，都找到單位了呢，不是嗎？既然我是個敗類，幹嘛要見，不知道有句話叫Ifyoulivewithalamepersonyouwilllearntolimp（如果你和一個跛足的人住在一起，你會學會跛行。），何必呢，被我傳染了可就麻煩了。

胡雨浩：當年開玩笑的話你幹嘛要這麼計較嘛？

顧允：當年開玩笑啊？那現在是不是在開玩笑呢？

胡雨浩：現在當然不是啦。

顧允：難說，要是五年後我淪落到街頭討飯，你們七個人經過的時候是不是都要過來踩我一腳，說一句：臭乞丐，走開。然後我再拿出你今天跟我說的話，你也會說，別較真嘛，開玩笑的。那我怎麼知道你哪句是開玩笑，哪句是真的呢？你說是不是啊，浩哥。當年受整個宿舍都敬仰的浩哥，怎麼？如今被我說兩句沒話說啦？

△胡雨浩面露不快

胡雨浩：Moment……

顧允：我現在不叫moment，我叫Derek，你今天找我來到底何事，我這個最沒用，你們最嫌棄，最死氣沉沉的，畢業之後肯定沒工作肯定餓死的，可得罪不起浩哥啊，我爹縱使是市長還是省長，他可管不了香港啊，你們當年怎麼不說我爸是特首呢，是不是因為我爸是特首，我才找到這份工作的啊，我才成為律師的啊，我才知道我爸這麼厲害啊。

胡雨浩：Derek，不管以前怎麼樣，我都代他們跟你說聲sorry，今天我來，是因為我們家發生了一件大事，必須要請你幫忙。

顧允：說吧，什麼大事，多少錢，價格不高我可不幹。

胡雨浩：放心，錢一定少不了你的，我慢慢跟你說吧。

16場，時間：白天地點：遊樂場人物：霍天翊、顧卓然

△兩人從過山車上下來，顧卓然差點暈了，霍天翊扶着她

顧卓然：剛剛真是差點嚇得魂都丟了。

霍天翊：沒事，有我陪着你呢。

△霍天翊一把摟過顧卓然，讓顧卓然靠在他胸口

△霍天翊眼裏殺氣騰騰，想起了他和鄒安芷在一起的事

△顧卓然尷尬，躲開了

顧卓然：我……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兩人慢慢走，霍天翊突然牽住顧卓然的手

霍天翊：Amy，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想讓你做我……做我女朋友！

△顧卓然推開霍天翊的手

顧卓然：我……我還需要時間考慮考慮。不要為難我好嗎？

霍天翊：好，我給你時間，不管一年兩年五年還是十年，我都等你。其實你願意跟我出來逛街，已經說明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是嗎？

△顧卓然尷尬的笑笑，並沒有說話

17場，時間：晚上地點：顧家人物：顧允、顧卓然

△顧允走進來，顧卓然從廚房走出來

顧卓然：回來啦，今天我沒時間做飯，買了點雞翅燒鴨什麼的，我去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顧允：好。姐，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顧允拉着顧卓然在沙發上坐下

顧卓然：怎麼？又想跟我一起想當年啊？

顧允：不是，我是想提醒你要注意一個人。霍天翊。

顧卓然：assist？

顧允：姐，你知道嗎？你在懲教署被針對的事就是霍天翊指使robot神父乾的。

顧卓然：這……這不可能啊。

顧允：你忘了鄒安芷的死嗎？霍天翊就是鄒安芷的老公，你在他心目中就算兇手般的存在，他怎麼會真的喜歡你，真的愛你呢，姐姐，你不要這麼天真。

顧卓然：好啦，好啦，你是不是過於敏感了，還是先吃飯吧。

△顧卓然走進廚房

顧允：姐，你真的要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18場，時間：晚上地點：地下停車場人物：顧卓詩、何國威、何母

△顧卓詩心急的撲在何國威身上，吻他

△何國威推開顧卓詩

何國威：別這麼心急。

顧卓詩：不嘛，現在不心急什麼時候才心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今晚去哪？

△何母走上來

何母：阿威啊，這個就是你女朋友？

何國威：跟你介紹一下，我媽媽……

△顧卓詩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