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小蠻，真是世風日下！」程琚說。

「相公何出此言！」

「人人以誇富為榮，個個以鬥富為樂，石崇，王愷鬥富暫且不提，太尉（全國軍政首腦之一）何曾每天吃飯的錢就近萬，他的兒子何則每天要花二萬錢。駙馬（皇帝的女婿）王濟宴請武帝，竟用人乳喂的豬崽做菜。現在石崇還請我去他府上飲酒，我真不想去！」

「去去又何妨！」小蠻說。

王導，王敦，程琚等都被宴請到石崇府上做客，王敦，王導等都不認識謝卻要，只有程琚認識謝卻要。

眾人欣賞歌舞，程琚忽覺內急，他去找廁所，來到一間房，裡面華麗，典雅，還有一張床，程琚恐怕自己進了主人卧房，忙退出來，綠珠在外面。

「先生是想上廁所嗎？」綠珠問。

程琚只覺得此聲音熟悉，抬眼一看，驚呆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程琚激動得一把抓住謝卻要的手臂，「卻要，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綠珠甩開他的手，「先生請自重，你認錯人了！」

「我是，綠珠，先生，您是不是想上廁所，這就是廁所！」

「這是廁所，修得如此富麗堂皇？」

「石大人財大氣粗，您難道沒聽說嗎？」

「這倒是！」

「先生，奴婢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先生，待會會有幾個女孩向您敬酒，不管先生酒量如何，請一定要喝完！」

「為什麼？」

「如果先生不喝，敬酒的女孩就要被殺掉！」

「這麼殘忍，我聽聞綠珠姑娘是石崇石大人最愛，為何不說說主人！」

「奴婢只是一個奴婢，人微言輕，何況主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難以開口！」

「我明白！」

王導，王敦，程琚每人身邊有一個美女敬酒。

石崇叫美女勸三人飲酒。程琚已偷偷告訴王導，王敦二人要飲酒以免美女被殺。

美女給王導和程琚敬酒，二人一飲而盡。一個美女給王敦進酒，這傢伙故意不喝酒，石崇一連殺了三個美女。

程琚對王敦說，「王大人，你怎麼這麼殘忍？」

王敦說，「他殺他家人，關我何事？」

這時，綠珠說，「主公，讓我獻舞一曲！」

綠珠身穿綠衫，兩把飛刀在空中丟，一個筋斗接著一個筋斗。

「這不就是謝卻要的殺豬舞嗎，到底怎麼回事！」程琚暗想。

賈南風和程琚的女兒--司馬倚雲逃離宮中，一路閑逛，她受到了刺激，已有點瘋瘋癲癲。

這天，她一人坐在一條小溪旁，看著「潭面無風鏡未磨」，她獃獃的，忽然她聽到嬰兒的哭聲，她循著哭聲一路追去，看見草地里，一個白衣男子抱著一個嬰兒，正在喂水給嬰兒喝。倚雲一把奪過嬰兒，「我的孩子，」她緊緊抱住嬰兒。白衣男子是何志南，他抱的是子規和鵷雛的孩子。

「還給我！」何志南說。

「不還，他是我的兒子！」倚雲大叫。

何志南欲奪嬰兒，發現倚雲有些精神恍惚，忽然倚雲昏倒在地，志南請了大夫。

倚雲醒來，她在一間茅草房內。她望著志南，覺得他就是辟疆。

「辟疆，你來了，你看，我們有兒子呢，別離開我，我們在一起好好生活好嗎！」

「大夫，她情況怎樣？她所患何病？」何志南問大夫。

「她曾經滑過胎，並受了強烈的刺激，身體並無大礙，不過不要再刺激她，我給她開了幾付葯，要按時煎給她喝。

晚上，志南突然驚醒，想到嬰兒，他慌了神，他披了衣服，看見小麒麟正在格格地笑，倚雲正在跳舞給小麒麟看，倚雲轉著轉著，轉到志南的身上，志南一把抱住她，志南羞紅了臉，志南欲推開她。

「辟疆，抱著我，我們就這樣永遠幸福地在一起生活好嗎！」倚雲說。

賈謐是賈南風妹妹賈午和韓壽所生，因賈家人丁不旺，遂叫韓謐改姓賈，賈謐和大臣蔣慮之女蔣俊交往，兩人情投意合，已快成婚。

蔣俊經常去拜訪郭槐（南風之母），兩人一同出去遊玩。

「伯母，你看這湖水清澈見底，游魚可數，湖光可鑒！」

「伯母，我們走上湖中的石頭，到近處一睹游魚！」

「好啊！」

蔣俊拉著郭槐走上湖中的石頭，郭槐顫顫巍巍地上了石頭，一個趔趄，順帶拉著蔣俊，兩人一起掉入水中。

「救命，救命！」蔣俊大喊。

一個白衣男子從天而降，他扎入水中，救出蔣俊，郭槐。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蔣俊全身濕透，頭髮濕潤，容顏越發嬌艷，白裡透紅的臉龐，凸凹有致的身材，看著司馬雎呆了。

太子司馬雎把二人送回家。

「多謝太子救命之恩！」郭槐，蔣俊道。

「不必言謝，我還有事先行告退！」太子說。

「蔣俊，快去送送太子！」郭槐道。

「謝謝太子救命之恩！」蔣俊道。

「啊切！」蔣俊打了一個噴嚏。

「姑娘，快回去換濕衣服，小心著涼！」太子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蔣俊身上，蔣俊只覺得一股電流擊中。

-----------------------------------------------------------------------

回到郭槐那裡，蔣俊在發獃，想著司馬雎。

「阿俊，我給你建了一個兔苑，方圓數十里，裡面有很多兔子，你肯定喜歡，明天去看看吧！」賈謐說。

蔣俊還想著司馬雎，所以沒有聽見賈謐在說什麼。

「你怎麼啦，阿俊，你沒有在聽我說話嗎，我說有很多兔子，明天可以去看！」

「噢，好的！」

蔣俊隨賈謐到了兔苑。

「這是專門為你建的，希望你喜歡！」

蔣俊看到裡面有小白兔，小灰兔，小棕兔，高興得不得了，遂與小兔子玩起來。

其中蔣俊最喜歡一隻小白兔，給她取名「鶯鶯。」蔣俊抱著鶯鶯的樣子美不勝收，賈謐看得醉了。

「阿謐，真好玩，明天我還要來玩！」

第二天，蔣俊又來到兔苑，找鶯鶯玩，卻不見鶯鶯蹤影。

蔣俊問，「鶯鶯呢？」

管兔苑的人支支吾吾，「昨天你們走後，我一時疏忽，一個西域商人誤殺了鶯鶯，還賠了錢，請主公饒恕！」

賈謐說，「不像話，來人，把西域商人抓來！」

「阿俊，你還在為鶯鶯的死而難過嗎？」賈謐問。

蔣俊為鶯鶯哭紅了眼睛。

「阿俊，別難過，我已經為你報仇了！」

「你怎麼報的仇？」

「你隨我來。

蔣俊隨賈謐到兔苑，她驚恐地看見幾具屍體。

「阿俊，我把西域商人和管兔苑的人都殺了！」

「你......!」蔣俊氣得滿臉通紅，「你......!」

司馬雎來看郭槐，郭槐溺水受驚，數日卧床，蔣俊送司馬雎出去。

「太子，這是你上次給我的衣服，還給你！」蔣俊把衣服遞給司馬雎，蔣俊的手挨到了司馬雎的手，忙抽回，司馬雎一把抓住蔣俊的手，「阿俊，可惜你名花有主，君子不奪人之美，否則......

蔣俊羞紅了臉，「太子，只怨我們認識晚了一步，其實，我......!」

司馬雎放開蔣俊的手。

「太子，我對賈謐真的很失望，他濫殺無辜，視百姓為草芥，為了一隻兔子殺了兩個人！」

「我也略有所聞！」太子說。

「爹，賈謐太殘忍了，動輒殺人，我想退婚！」蔣俊說。

「器滿則溢，人滿則喪，賈家到了權力的頂峰，不會得到善終，退婚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是賈家財大勢大，怎麼退才不會得罪他們，要從長計議！」蔣俊爹蔣慮說。

「阿俊，我們的婚房修好了，我帶你去看看！」賈謐說。

賈謐帶蔣俊看他修的婚房，確實富麗堂皇。

賈謐請了占卜的人來看風水。

占卜的人看完風水后說，「賈大人，房子雖然蓋得好，可是觸犯了凶神，住進去一定會死人。」

賈謐聽了大驚失色。

蔣俊說，「阿謐，別聽他胡說八道，不過，這些日子我心情不好，婚期可推一下。」

賈謐聽了占卜人的話，很害怕，又聽到蔣俊要推遲婚期，他決定犧牲別人的生命來免除自己的災難。他站在門口等著，看到門口過路的人，隨便抓幾個來殺了，埋在住宅里，用這個辦法來祭祀凶神，避免住進去后再死人的災難。

「賈謐，你為什麼草菅人命，這麼殘忍，叫我以後如何和你在一起生活，上次你殺死殺兔子的人，這次竟然連無辜的人也不放過，我真對你失望，我要退婚！」蔣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