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南風，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南風羞紅了臉，並未作答。

「是在想那二位公子吧！」卻要道。

「你好壞，卻要，說實話，你也想他們吧，他們玉樹臨風，卻要，你更中意哪位公子呢？」南風問。

卻要臉紅了，「我更中意那位救你的公子，他身手不凡，你呢，南風？」

「我更中意那位幫你包紮傷口的公子，一表人才！」南風道。

「南風，念一首詩給你聽，相傳大禹外出察看水文山川時，邂逅了塗山氏女嬌，後來二人結為夫妻。他與女嬌新婚不久就離開妻子，重又踏

上治水的道路。女嬌非常想念大禹，就讓侍女到塗山之南等候禹的音訊，並作歌唱到：侯人兮猗！」（等候心上人阿，時日漫長喲），這應該是從

古至今以來第一首情詩！」

「卻要，你別文縐縐的，你看你一個屠戶的女兒卻喜歡吟詩賦月，卻要，我們又怎能掌控自己的婚姻，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聽憑天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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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攸，完了，出事了，韓壽被賈充逮了起來，要處斬，」程琚氣喘吁吁地跑到司馬攸府上。

「出什麼事了？」司馬攸問。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和韓壽一起，他身上的香味很奇特，他使用的香料你知道是哪裡來的嗎？」程琚說。

「哪裡來的？」

「這是西域進貢的一種香料，十分名貴，這種香一著身體，香味濃郁，一月不散，而且......？」

「而且怎麼了？」

「而且這種香富於刺激，極能助情！」

「你的意思是......？」司馬攸問。

「武帝曾將這種貢香賞賜給賈充。」

「你是說韓壽和賈充的妻子郭槐，不可能吧，郭槐那麼老！」

「是和賈充的女兒賈午，原來，賈府一次大宴賓客，賈午看見了韓壽，一見鍾情，十分喜愛。雙方自此勾搭成功，魚雁往返，互訴愛慕。韓壽

在侍女的安排下，常越牆和賈午偷情，忘乎所以。一味和韓壽縱情享樂的賈午把家藏的貢香偷出來，送給韓壽，偷情歡愛。你知道，韓壽是賈充的

秘書，他白天在府中任職，朋友們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羨慕讚嘆不已，賈充知道了此事，便起了疑心，細細查問，東窗事發。」

「這很好，郎有情，妾有意，佳偶天成！」司馬攸道。

「拜託，你還在開玩笑，韓壽馬上小命不保！」

「那你還在這裡啰哩啰嗦，快出發吧！」司馬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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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賈充府上，賈充正在鞭苔韓壽，韓壽被打得遍體鱗傷。兩人吃驚地看到賈南風也在旁邊。

「你怎麼也在這裡？」程琚問。

「賈午是我妹妹，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南風說。

「原來你是賈大人的女兒，」司馬攸道。

賈午在一旁啜泣，這時有人把賈充叫來。

「王爺和程太醫到寒舍，賈某人未曾親自迎接，實為不敬！」賈充說。

「賈大人太客氣了，賈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們到此有一事相求！」司馬攸道。

「請問王爺有何事相求？」

「韓壽和我們是八拜之交，現在他犯下了彌天大錯，望賈大人饒他不死，同時......！」司馬攸被賈充打斷。

「王爺有所不知，他和我小女私通，實在是家醜！」

「賈大人，正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你把韓壽打死也無濟於事，倒不如成人之美！」司馬攸道。

「爹，求你，別打韓壽了，我已經有了他的骨肉！」賈午道。

「你這個不孝女，我的老臉都讓你丟盡了！」賈充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賈南風上前扶起賈充，「爹，您不是還有我嗎，您不必擔心，您就成全妹妹吧！」

這時，賈充夫人郭槐也來了，賈充懼內是大家都知道，可這事，郭槐也覺得丟人。

「相公，你就同意他們兩個吧，家醜不可外揚！」郭槐道。

賈充只好答應。當晚為韓壽，賈午舉行婚宴，婚宴上，司馬攸取笑韓壽「賈氏窺簾韓椽少，宓妃留枕魏王材！」

婚宴后，司馬攸，程琚找到賈南風。

「賈姑娘，真沒想到上次別過，在這裡又次相見，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呢！」

南風知道自己長得丑，她內心對程琚愛慕不已，所以不想告訴他們謝卻要。

「那位謝姑娘是屠戶之女，在京城賣肉，居無定所，所以我也很久沒見她了！」

兩人一驚，那麼美的女孩竟然是屠戶之女，好像感覺喉嚨被什麼堵住了，如鯁在喉，兩人匆匆告辭，南風欲挽留，兩人熟視無睹。

南風氣懨懨回到閨房，心中鬱郁難舒，她走到鏡子前照了下，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自己確實長得丑，一個侍女前來敬茶，

她喝了口，覺得很燙，一氣之下把茶潑在侍女的臉上，侍女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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