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第 100 章

司馬熾,卻要及士兵舉行慶功宴,為打了個大勝仗而慶功,鼓舞士氣,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一個侍者忽然進來,對司馬熾耳語,司馬熾大喜。

「皇嫂,何志南,司馬倚雲已經找到!」

「真的,太好了,為何不宣他們進殿!」卻要已有很久沒有見她和司馬攸之子,十分惦念。

「皇嫂,他們不願前來,我已叫人看住他們!」

「他們在哪裡?」

「他們在蓮花山!」

「那我去見他們,說服他們前來!」

「皇嫂,你儘管去,這裡有我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皇嫂不必擔心!」

「皇上,我去之後,你切記這條大河擋住了漢兵的去路,漢兵若要來此,必經此河,所以你一定多設崗哨,嚴格盤查,防止漢兵過河!」

「我謹聽皇嫂吩咐!」

謝卻要風雨兼程,趕到蓮花山,見到何志南,司馬倚雲以及三個小孩,她和司馬攸的兒子已三歲,白胖可愛,粉嘟嘟的,卻要抱起她兒子親了又親,何志南和倚雲也生了一個兒子--何玄齡,抱在懷中,司馬冏和倚雲的兒子也兩歲了。

「你們辛苦了,分開這麼久好不容易見到你們,你們再不要離開我好嗎?」卻要說。

「卻要,我們想走,宮中的生活勾心鬥角,波譎雲詭,現在你和皇上也是朝不保夕,雖然我和倚雲過得清苦點,但畢竟開心,和你一起,說不定哪天命喪黃泉,現在我和倚雲有三個孩子要撫養,這三個孩子是我們三家的命脈,我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卻要,讓我們走,我們會精心撫養你的兒子,就把他當我們的親生兒子!」志南說。

卻要聽了這一番肺腑之言,竟然無話可說。

「賈荃呢?」

「娘已經死了!」倚雲說。

「讓我想想,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這樣,我多陪你們幾天,你們再走!」卻要說。

謝卻要和倚雲等盡情地享受天倫之樂。

「卻要姐,離開皇宮,離開那個充滿血腥,殺戮,欺騙,狡詐的地方,和我們一起生活好嗎?」倚雲說。

「是啊,卻要,離開皇宮,讓我們一起看雲起雲落!」志南說。

「濃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我也想過平淡的日子,可我畢竟是大晉王妃,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面對故去的先王和我大兒子--先太子,我的心難以平靜!」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看,司馬冏也死了,卻要......」倚雲說。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是百年身,我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正交談間,一侍者來報,「皇上被捉去......!」

卻要大驚失色。

原來......

劉粲非常聰明,看見被大河攔住了去路,派石勒挑選大船80隻,派三萬人,讓水性好的士兵扮作白衣商人,在船上搖櫓,令精兵全部藏匿在船艙內,晝夜兼行,朔河而上,直抵北岸。

河邊烽火台上的守軍盤問,白衣商人答道,「我們是客商,因江中遇風,到此暫避。」並將財物送與守台士兵。守軍相信,便讓他們泊船於岸邊。到了晚上二更天,商船內精兵齊出,並將沿河烽火台守軍全部活捉。石勒驅兵直進,進城,又用重賞誘使被俘的烽火台守軍叫開城門。城上守軍見是自家人,便打開城門。守台軍兵擁入,舉火為號,石勒大軍一擁而入,攻城還擄走了司馬熾。

「我這就前去救皇上!」卻要說。

「卻要,今天早上我從外面來,見到了一個木偶人與一個土偶人正在交談。

木偶人說,「天一下雨,你就要坍毀了。土偶人說,『我是由泥土生成的,即使坍毀,也要歸回泥土裡。若天真的下起雨來,水流沖著你跑,可不知把你衝到哪裡去了。當今的漢國,是個如狼似虎的國家,而你執意前往,如果一旦回不來,你能不被土偶人嘲笑嗎?」志南說。

「志南,我知道你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可是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況司馬熾對我有救命之恩,一飯之德必償,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我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志南,倚雲,我走了,麒麟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好好生活,現在戰亂,你們到安全地帶避禍,以後我再來找你們,對了,這裡有幾錠金子,你們拿著吧!」

卻要拿出金子遞給志南,「卻要,不用了,我們男耕女織,雖然辛苦,但可以養活他們!」志南推辭,堅決不要。

卻要潸然淚下,「我這個為娘的不能親自撫養小孩,你們就此收下,讓我進一點綿薄之力吧!」

志南,倚雲收下。

卻要親吻了麒麟粉嫩的臉蛋,戀戀不捨地離開。

劉粲心想,「何時才能見到她,皓腕凝霜雪,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

正想著,石勒來了。

「皇上,司馬熾被俘這麼久,為何那個女將軍還未來救他?」

「毋需著急,一定會來,我們只需布置好一切,請君入甕!」

「好的!」石勒說,欲轉身離開。

「對了,石將軍,吩咐下去,善待司馬熾,他畢竟是一國之君!」

「皇上,亡國之君,哈哈哈,我知道了!」

謝卻要一身夜行衣,從牆上飛下,她用一枚暗器打中一個士兵,她掏出一把匕首,「說,晉國皇帝被關在哪裡?」她用匕首按著士兵的頸項,「不說就宰了你!」

士兵在她匕首威逼下帶她來到關押司馬熾處。門外只有兩人把守,這兩人顯然不是謝卻要對手。謝卻要將三人點穴,沖了進去。

「皇上,我來救你了!」

卻要見司馬熾形容枯槁,鬍子拉扎,眼窩深陷,手腳戴著鐐銬,卻要用劍把手鐐,腳鐐砍斷,因長時間銬著,司馬熾只能緩慢地走動。

卻要扶著司馬熾挪動著,兩人走出門口,剛走了幾步,撲通二聲,兩人掉進一個洞里,原來劉粲命人在門口挖了一個洞,鋪上泥土,茅草,表面上看起來此處和其他地方無異,而卻要進門時未掉進洞里是因為帶她來的士兵及門外把守二人都是劉粲安排的,帶她走時有意繞開有洞處。

「完了,被暗算了!」卻要說。

「皇上,您摔壞沒?」卻要問。

「沒有,你看,他們在這地上墊了數層茅草,想必不想讓我們受傷!」

過了一會兒,劉粲派人放繩子下來,二人出洞。

司馬熾被重新關押,卻要被帶去一地方。

裡面芳香四溢,數名宮女在等她,她們給卻要服了葯,卻要昏昏沉沉睡去,她們將卻要置身花瓣浴池,給卻要洗了個澡,然後給卻要更衣,一身梅紅衣,給卻要梳妝,打扮,戴上玉搔頭,卻要醒來。

「你可有福了,被我們大王看上了!」

卻要正要發作,轉念一想,這可是個好機會!

「大王在等你,快點!」一侍女道。

「你去轉告大王,承蒙大王錯愛,為報答大王的恩情,叫大王先行等待,請幫我準備食材,我要燒一道我最拿手的紅燒魚給大王!」卻要道。宮女報告后,上頭讓宮女拿來食材,佐料,讓卻要親自烹調紅燒魚。

卻要雲髻高聳,身著梅紅衣,宛如仙子,端著一盤紅燒魚,裊裊走向宮中,遠遠見漢大王坐在中央,卻要把紅燒魚欲放在桌子上,旁邊人紛紛說這魚這麼大,這麼香,卻要在大魚中藏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卻要飛速從魚中拔出刀子,朝漢大王刺去,刺了很久大王卻還沒倒下,卻要正在納悶,旁邊人都笑了,卻要定睛一看,原來是稻草人。

「來人呀,將她拿住!」

一眾士兵上來將卻要捆了個結實。

「皇上駕到!」

劉粲到了。

「你就那麼想殺朕?」

卻要覺得這聲音那麼熟悉。

卻要抬起頭來。

卻要看到劉粲,百感交集,一時哽咽了,說不出話來,恍如隔世。

「給她鬆綁!」

「劉粲.......」

「獻容!」

兩人向前跑,擁抱在一起,任憑淚水肆意滂沱,久久不能分開。

「皇上,能重新遇見您,真是我的幸運,皇上,司馬熾對我有救命之恩,您打算如何處置司馬熾?」

「獻容,權力的爭奪,總能把人的劣根性表露無遺,當自感皇權受到威脅時,各種溫情脈脈的面紗立馬就會被撕下,從而露出□□裸的劍鋒來。誰也不想當亡國之君,誰也不想當階下囚,誰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司馬熾的今天說不定就是我的明天,我一定會善待他的!」

劉粲封司馬熾為平阿公,此後,劉粲,司馬熾出則同車,坐則同桌,二人和獻容一起吟詩作賦,好不快活。

「不像話,我等為劉粲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他卻被亡國之妃魅惑,和亡國之君把酒言歡,並以晉國亡國前妃為後,我......!」石勒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被打了個洞,鮮血迸流。

「將軍!」眾將士紛紛勸說。

「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石勒說。

三人一起過著快樂的生活,司馬熾看見劉粲真心對他好,也就過著樂不思蜀的日子,卻要也勸他打起仗來生靈塗炭,只要百姓安居樂業,又何必在乎誰當君主。

「平阿公,雖然獻容表面上快樂,可為什麼我總覺得她有點憂鬱!」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她憂鬱都是因為......!」司馬熾將卻要和司馬攸之事以及卻要思念她的兒子一併托出。

「原來如此!」

「卻要,我找到他們了,明天我們啟程到草鋪去見他們!」

「皇上,你找到誰了?」

「司馬麒麟,何志南,司馬倚雲!」

「皇上......!」

「快,我陪你一起去!」

「那國事呢?」

「我托給石勒!」

「皇上,石勒會不會對司馬熾不利!」

「放心吧,石勒是跟隨我多年的忠實部下,他唯我馬首是瞻,一定會善待司馬熾的!」

劉粲,獻容啟程去草鋪。

「石將軍,皇上隨皇後去草鋪,這可是剷除平阿公的好機會!」石唯說。

「好,平阿公是我眼中釘肉中刺,我恨不得將其食肉寢皮!」石勒說。

石勒請文武百官喝酒,晉朝降官也在被邀請之列。大家喝到盡興處,石勒忽然大聲說,「今天,我有件特殊的禮物要送給大家--有個大人物要來給你們斟酒,你們可得給人家一點兒面子,不許不喝,聽見了嗎?」大家齊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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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寵妃—謝卻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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