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
楊凡又倒了一杯酒，仔細地看了看，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這酒成色這麼差，並且又不夠烈，和那糯米酒差不多，不是這富貴樓的老闆故意拿些次等的就來招呼我吧？不能啊，如果只是自己和清雨兩個人的話，他可能會這麼做，可剛才還有杜文竟和楊小姐在，這富貴樓的老闆應該不敢這麼做的。但如果這已經是上等的酒的話，那這酒無論是成色還是度數方面，比後世的酒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可是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
「楊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嗎？」正在楊凡沉思的時候，富貴樓的李老闆走了進來，問道。其實他剛才一直都在房間的外面，楊凡和杜文竟、楊紫軒對對子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驚奇，這小子名不見經傳，怎的有如此文采？要說只是贏了那杜文竟也還說得過去，可就連杭州第一才女都對不出他的對子，那他的文才豈不是在那杭州第一才女之上？
他是個商人，商人的本質是什麼？是唯利是圖！楊凡在他的心目中可是個潛力股，以後說不定會大有作為，他在自己酒樓的門前搞這個對聯活動就是為了要親近文人，在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適當的幫上一把，以後說不定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李老闆，我想問一下，這酒是你們富貴樓裏面最好的酒了嗎？」楊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楊公子說的什麼話？是在懷疑我李貴拿些次等的酒水來招呼你們嗎？別說是在富貴樓，我敢說就是在整個大宋，這酒也是上等的！」李貴不樂意了，說自己的酒不好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楊凡心中一樂，道：「李老闆息怒，如果這世上還有比這酒更好的酒，是不是肯定就能賺到大錢了？」
「比這酒更好的酒？什麼意思？」李貴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
楊凡也不急着回答，先斟了一杯酒拿到李貴的面前，說道：「李老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這世上還有一種酒比這更清醇，更烈的酒，是不是就更好賣一些？」
「那不是廢話嗎。」李貴白了他一眼，卻突然明白了什麼，急急地問道：「楊公子，莫非你有這種酒的配方？」
要說能造出和後世一摸一樣的酒，楊凡沒有把握，但比這些好那是肯定的！「李老闆，這要等我做過實驗才知道，所以還望李老闆能夠送幾壇酒給我。」雖然那個方法理論上是行的，可楊凡沒有親手做過，所以不敢將話說得太滿。
「行、行、行，沒問題，楊公子要多少有多少。」李貴高興地說道，「小馮，你在幹什麼？先別收拾了，沒聽見楊公子的話嗎？還不快點去拿幾壇酒來？」
「老闆，這是楊公子要求打包帶回家的。」那被喚作小馮的店小二叫馮二，聽到李貴的話，答道。
「你傻了吧？怎麼能讓楊公子吃這些剩飯菜呢？去廚房叫廚子馬上弄幾個菜給楊公子帶回去。」李貴吩咐道。
「是。老闆。」馮二蹬蹬蹬地下樓去了。
很快，馮二便將一個飯籃提了上來，楊凡也不客氣，接了過來。
「小馮，你去取幾壇酒送到楊公子家裏。」等馮二下去之後，李貴從懷裏摸出幾錠銀子，塞到楊凡的手上，說道：「楊公子，這幾天你就放心做實驗吧，這些銀子拿去添點家用。」
不錯，這李老闆是做大生意的人，上道！我剛才還在為這幾天的生活犯愁呢，他就送銀兩過來了。
「李老闆，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楊凡將銀子收入懷中，說道：「李老闆放心，這酒要是實驗成功了，我一定找你合作的，大家一起賺錢！」
「對，大家一起賺錢！」李貴笑呵呵地將楊凡送出富貴樓，心裏樂開了花，這世上要是真存在這種酒的話，那他就發財了！就算是不存在，那他的銀子也不會白花的，他可是個讀書人，以後說不定就能中狀元的！反正這銀子是送對了！
「奶奶，妹妹，我回來了。」進到院子，楊凡叫道。
聽到楊凡的叫聲，妹妹楊凝首先從茅屋裏蹦了出來，道：「哥，你回來了？快來吃飯吧。」她話音剛落，楊老婦人也出來了。「小凡啊，快來吃飯吧。」卻又看見了楊凡身旁的張清雨，又道：「喲，這不是我家的小媳婦嗎？一起吧。」
楊凡走進屋裏，看着那桌面上的飯菜，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兩碟野菜，一碗糟糠。楊凡將菜收起來，擺出從富貴樓帶回來的飯菜，說道：「奶奶，您別吃這那了，來嘗嘗這些。」
老太太吃驚地看着自己的孫子，這鞋材加起來得要好幾兩銀子啊！他哪來的錢？「小凡啊，你告訴奶奶，你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啊？我們雖然窮，可也要窮的有骨氣，別去偷，別去搶，安安分分的讀聖賢書。」
「奶奶，這是富貴樓的老闆請我們吃的。」張清雨首先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無緣無故富貴樓的老闆又怎麼會請他們吃飯？老太太還是不放心。
楊凡知道自己如果說不清楚的話，那她是不會吃的安心的，於是將富貴樓對對聯請吃飯的事說了一下，末了還加上一句：「你看，這就是富貴樓的店小二馮二，奶奶如果不信可以問他。」
那馮二正好放下幾罈子酒，聽到楊凡說到自己，當即說道：「是啊，老婦人，楊公子可是真是文采斐然啊，您有福氣了。這確實是我們老闆請的客，老婦人可以放心吃。」
聽說是這麼回事，老太太心裏樂開了花，這頓飯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孫兒的才識被人賞識，那他日必定能高中的。
楊凡謝過馮二，對張清雨說道：「清雨，去把你娘叫來，大家一起吃一頓。」
「對對對，凝兒，和你清雨姐一起去。」老太太興緻挺高的。
兩個女孩乖巧地應了一聲，出了茅屋。
「老夫人，我都說了不會看錯人吧？你們家楊凡可真是有狀元之才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張大嬸那大大咧咧的叫聲傳了進來，一進屋便抓住揚帆的手又摸又扯，甚至還摸起了他的頭。
楊凡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像她這麼大大咧咧粗獷的人怎麼就能夠生出個這麼乖巧可人的女兒來呢？看來基因遺傳定律也不是完全正確的啊，最起碼在這張大嬸身上就有一個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