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紅花開海外

「我需要萬歲爺發一道聖旨，說天落祥雨，久旱逢甘霖。特大赦天下，各地流民可落地為生，每人分地，納稅六成。至於分多少還需戶部統計一下！然後給紅花會一個通知——您對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但需要他們即刻前往邊境抵禦后金。

雨司的家人子嗣也不能凌遲，在聖旨中大肆宣揚，將他們發配充軍。要先暗殺紅花會所有領導人，這樣他們群龍無首。紅花會將不攻自破！

並告知世人——大旱天災也有人禍在其中，殺幾個人，將所有罪責推給死人。天下人都將讚美您的功績，寬容與偉大！」

「可他們終究是反賊！」李開才怒吼道：「這天下從未有饒恕反賊的先例，萬歲爺若是饒了他們，以後天下大亂怎麼辦？」

「天下不會大亂！」秦決昂首挺胸微笑道：「因為我大明子民溫順善良，愛國情深，三雄曾多次攻入中原。那一次不是軍民融合，聯手抗敵？李大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李開才指著秦決怒吼，可卻無力反駁。

「你什麼你？我讓你說話了？」朱漢怒吼一聲。

「啟稟萬歲爺！」秦決微笑道：「這是一次挑戰，不僅是對您權威的挑戰還是大明的挑戰。我願以項上人頭擔保，紅花不會在叛亂，他們將成為我大秋最忠誠的戰士！」

「好！」朱漢怒吼道：「我跟你賭一次，來人，拿聖旨！」

昨夜朱漢也是無比糾結，但麒麟告訴他——此事贏面在九成，可他依舊害怕徹夜未眠。

直到清晨，朱漢去拜先帝，回想起了他的話——君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只為天下之大盛世，大太平。

退朝之後，秦決被單獨留下。

站在大殿外的秦決彎腰對魏雨田拱手。

「小子，你不該拿自己的頭去賭！」他笑著拍秦決肩膀，眼中全是欣賞之情。

「廠公，我以前是百姓的兒子，知道百姓想要什麼！」秦決笑的很開心。

「好，那我就先走了！」魏雨田在一眾官員的擁護下離開。

剛走出大殿的李開才怒視秦決一眼也離開了。

待眾臣離去之後，一個大太監來到秦決面前微笑道：「秦大人，萬歲爺在裡面等你呢！」

「知道了！」秦決再次步入大殿，只見朱漢站在下方仰起頭看著龍椅。

「我們真的能贏么？」朱漢轉頭看著他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輸，萬歲爺，您打算每人分多少田地？」秦決走到萬歲爺身後問道。

「昨夜我命戶部算了一下，大概每戶二十九畝田地，我又加了一畝，給三十。反正都是朕的！」朱漢單手摟住秦決微笑道：「說吧，想要什麼？」

「開放海外貿易！」秦決低下頭偷瞄萬歲爺。

他鬆開秦決說道：「朕就知道，你們總是為難朕！」

「萬歲爺，海外貿易是一筆大錢。我們也可以去外面做生意，而且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秦決微笑道。

「倭寇怎麼解決？」

「萬歲爺，高麗賊和倭寇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您在我一段時間，我能做出殺敵利器。只要做成了，您再給我一支水師，我能在今年年底把那群記打不記吃的玩意全部打到怕，讓他們對大秋的恐懼萬年不滅！」秦決紅著眼睛怒吼，他對高麗賊和倭寇意見很大。

「那你造的東西什麼時候能給我看看？」朱漢笑著問道。

「下午，可能要晚上。而且我做的東西中有一件原料必須從洋人手中買！」秦決無奈聳肩，隨後開始搖頭。

「你小子！」朱漢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好，今晚拿來給我看看！昨晚上沒睡吧？」

秦決點頭。

「那就回去睡覺，這件事若是解決了，我封你個萬戶侯！」

「萬歲爺，奴才還有件事！」秦決苦笑道。

「說！」

「英格蘭想要派遣學生來我們這裡進行學習交流，不知萬歲爺……可否願意繼續開化這群蠻夷？」見他不出聲，秦決繼續笑道：「這有利我們兩國交往，對日後的貿易也會有很大幫助。」

「斯密斯給了你多少錢？」朱漢勾起嘴角，笑著挑眉似乎在逗他玩。

「沒多少，都是些奇技淫巧之物，若萬歲爺喜歡我下午就送過來！」

「不必了！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秦決，既然此事是你提出，那後續事務也全部交給你操辦，去吧！」

「謝萬歲爺！」秦決離開皇宮，此事他已經什麼都不想想，只希望能休息一會。

「我先睡會，回府後叫我！」秦決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四人抬轎子行過朱雀街，因大雨不斷路上幾乎沒有多少行人，低洼地都已經被水淹沒，就在拐彎后。

四個手持長刀的黑衣人擋住了去路，轎夫還沒開口便被多藏在屋頂的弓箭手射穿喉嚨倒地。

站在他們身後的投標手向前一步，用三十根長標貫穿了轎子，大雨依舊下個不停，血液在水中變淡，慢慢流入下水道。

秦決睜開眼睛看到轎夫掀開帘子笑道：「大人，回府了！」

「恩！」秦決下轎，在去卧房的路上他開口問道：「白淼還沒回來么？」

「沒！」轎夫立刻搖頭。

哦，看來是廠公拿來監視我的人，否則不可能現在還沒回來，以後還要提防著他。

萬福樓中，白淼跪在魏雨田面前向他彙報這兩天秦決的動向。

「我這個乾兒子可真是厲害，他研製出來的東西你可有帶來？」魏雨田放下茶杯，取出手帕輕輕擦嘴，樣子與女子並無二般。

「帶來了！」白淼將一小包銀灰色並摻雜大量黑色的火藥送到魏雨田面前。

他捻起一點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與尋常火藥好似沒有什麼區別？」

「的確，但秦大人命令工匠造了一些工具，我看了一眼圖紙，將它們臨摹了下來！」白淼又奉上幾張圖紙。

「圖紙？」接過圖紙，魏雨田連續翻了幾次后，將它們拼接成了一張完整的大圖，「秦決這七年到底都在藏書閣看了些什麼？」

「啟稟千歲！」左邊的大太監彎腰作揖，「幾乎看遍了藏書閣內所有有用的書籍，而且秦決天生靈動，思維跳躍，是個天才。」

「的確！」魏雨田放下圖紙，端起茶杯輕輕吹氣，「這世上有人天生為王，有人錦衣玉食，有人了了一生，有人註定傳奇。其中三之有一在天，三之有二在人！」

喝下一口茶后，魏雨田抬眼看著他笑道：「白淼，你做的很好，但要切記沒有特別大的事情不要亂往我這跑，秦決是個敏感的孩子，也是個殘忍的孩子，你要小心些！」

「是，千歲！」

「回去吧！好好照顧你主子，他不會虧待你的，我也不會虧待你的！」白淼起身離去，走出萬福樓后他仰起頭看著天空。

雨還在下，對他而言魏雨田就是那天，秦決就是那雲，他誰也無法離開，同樣誰也無法依賴。

回到雨司府，白淼輕聲問守門的，「大人回來了么？」

「大人早就回來兩個時辰了，我見他回來時困頓，進門就直接去了卧房的方向。」老大爺指著卧房方向笑道。

「知道了，我去叫大人吃飯！記住，我是一個時辰前回來的。」白淼向卧房而去。

他低頭快速行在走廊之間，雨從屋瓦中聚集，落下，最終散開。

站在卧房門前，裡面傳來輕鼾聲。

還好沒醒！守門也是我的人，只要我現在叫醒大人，隨便扯個時間回來，大人肯定會信。但現在我要穩定呼吸！

咚咚咚……白淼扣動門扉，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大人，吃飯了，再不吃飯菜可能要涼了。」

「知道了！」秦決走出門外伸了個懶腰，「那群鐵匠怎麼那麼慢？我下午還著急用呢！白淼你吃了么？」

「還沒呢大人！」白淼低頭笑道：「若是大人著急，我現在就去催催他們？」

「罷了！」秦決擺手道：「慢工出細活，多給他們點時間也好。你要是有空幫我查查紅花會現在如何？這件事我可是在朝堂上堵了腦袋的，沒好消息我這心放不下來。」

「大人我放才順路見了兵部的幾位兄弟！」他低下頭微笑道：「這一次動手的全是錦衣衛，當地衙門和守衛軍全部都打下手，您放心，錦衣衛最次也是五品高手，對付幾個叛軍首領綽綽有餘。」

「恩！」秦決點頭道：「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在這關鍵時刻出意外，走，先去吃飯。」

兩人向客房走去。

還好，大人沒有懷疑我。

…………

魏雨田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還派人來監視我？我都這般忠心你，可你卻……罷了，誰讓我人微言輕，只能活在他人屋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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