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開胃菜

時間緩慢流逝，白波帶著白永三人開始在船板上做著一些對旁人來說毫無意義的基礎動作。

「他們這是幹什麼？深蹲？還有原地高抬腿？有那個時間不做坐下用積攢靈氣開脈，真是四個神經病。」

「他們可是蓮花學院的低中高年級的學霸，嗯，那個最前面的不是，那個是低中高年級，一直都是吊車尾的存在神人白波。」船上顯然有人認識正在船舷上運動的四人。

「哎，樂樂姐，那四個傢伙就是你來天殿的理由嘛？」一個嬌媚而且有些調皮的的聲音從呂樂樂的背後傳來。

「林婉清，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他們四個人注意，否者誰也保不住你。林家不行，天殿不行，那麼劍宗來了也不行。」呂樂樂雖然對這個女人很厭惡，但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林婉清這個女人雖然很惹她討厭，嫉妒心又強，但是平心而論除了在某件事情有些偏執之外，還算一個胸大有點腦子的女人。

但是呂樂樂恰恰不知道，一個偏執的女人才是最瘋狂的女人。

「呦呦，樂樂，你可是嚇死妹妹了。就蓮花城那個小地方，出現的幾個小學霸，也就你當一回事，還沒有人保的了我，若不是為了衛公子，你以為我有這樣的閑工夫陪你到天殿。」林婉清的聲音道最後都有一絲顫抖，其中恨意幾乎凝成實質。

呂樂樂看著已經幾乎發狂的女人，也絲毫不見惱怒，也不回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船艙之內。

看著呂樂樂的背影，林婉清低頭低吼著：「這個賤人，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接著林婉清，長舒了一口氣，她才抬起頭彷彿換了一張臉，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著他白皙的臉，在加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使得看到她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與之對視的學員，更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不由的將頭低了下去。

「2988，2989，2990...3000。」

這個時候，船舷上白波他們也剛好做完三個深蹲。瘋狂快速的連續深蹲，使得他們四個人的額頭上都布滿了汗珠。而張一道也算是認清了事實，裝可憐賣萌並改變不了聶天雲對他的看法，他也就懶得偽裝了。

林婉清看著眼前的四個人，邁著輕盈的步伐淺笑款款的朝著他們走來，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高聳的雙峰，在她胸前勾勒出一個驚人的弧度。而且領口也拉的剛好，剛好露出一片雪白。

瞬間，張一道的眼中就充滿了探索的慾望。

林婉清嘴角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徑直走到白波的面前：「昨天小弟喊你最近在相親？」

「然後呢？」白波調整了一下互相，很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而我最近也在相親，你覺得我如何。」林婉清很大膽的直接道，臉上適時的飛起兩片紅霞。瞬間讓人覺得美的不可方物。

白波皺皺眉，剛要說話，周一道搶先出來，直接毫不客氣的牽起林婉清的一隻玉手：「這傢伙不解風情的，剛好最近我老子也讓我相親，咱倆可以試試！」

突然起來的變故，使得林婉清思緒突然停止了一下，身子一僵，然後像是觸電一樣把手從張一道手裡抽了出來，臉上飛霞突變，陡然變得蒼白，霎時打破了剛才的美好，神色猙獰道：「你是找死。」

說完手裡直接出現一枚飛刀，直接朝著張一道的眉心射去，顯然是要其性命。

張一道也不閃躲，手指比飛刀更快，兩根手指將飛刀夾住，才有點不解道：「姑娘，這就是你不對了，同樣是相親，憑什麼他相的我就相不得，你沒有看到我長得比他英俊瀟洒嘛。更過分的是不就摸了你一下手嘛，至於要我性命嘛，大不了，我吃點虧，讓你在摸回來。姑娘你不是挺大膽的嘛。」

張一道將飛刀扔在地上，把手伸出來。那意思很明顯，來摸啊。

林婉清眼神閃動，猙獰的臉逐漸恢復平靜，臉上又掛起了好看的笑容，纖纖玉手真的伸出一隻手指在張一道的手心劃過，歉然道：「剛才是我唐突了，現在我們兩清了，小女子林婉清，不知公子名諱？」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酥養，張一道飄飄然道：「鄙人張一道。」

林婉清這才開始正式開始正式眼前的這四個人，她在九天分院也是被奉為女神級人物，也經常面對那些真正的天驕，也見過大膽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周一道這樣大膽而且還無恥的人。因此導致剛才情緒失控，作出了一些錯誤的判斷。

這時，白波白永才心思開開始變得有些奇怪起來，雖然看起來周一道這樣的舉止很荒唐，但是他們多年之間的默契，早就知道，對於仇人而言，尤其想要他命的人，周一道下手要比白永毒辣的多。

眼前的林婉清，他們之間才是第二次見面，再怎麼毒辣，也沒有到刀戎相見的地步。而且顧好人身為玉庭境的人物，更不可能沒有關注這樣的衝突，只是從始至終，顧好人一直閉著眼，不知道是神遊物外，還是暗中靜靜觀察的一切。

林婉清脆聲：「張兄，你倒是一個直爽的人，不過剛才我開玩笑而罷了。只是覺得像我們這些小輩被父母逼著相親總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故而有些玩心。做不得真的。」

白飛在旁邊撇嘴道：「就是你當真，我大哥都不會答應你的。趁早滅了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林婉清有些意外，好奇問道：「你怎麼就知道你大哥不會答應你呢。」

白飛往前湊了湊，站在林婉清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就憑你穿成這樣，你家是缺少布料還是買不起衣服，領口豁這麼大，顯得你白。我媽說了要我哥找正經女人，你不行。」

林婉清愣在了原地，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剛才那個無恥，這小的更是口毒，竟然暗諷她不正經。

她覺得她快瘋了，深吸了幾口氣，將心中的浮躁按下，只覺得白飛和呂樂樂一樣可惡，一樣的毒舌，一樣的單刀直入，她努力平復自己，然後擠出三個字：「打擾了。」

說完竟準備轉身準備走了。還在眯著眼的顧好人，嘴角也忍不住牽動了幾下，顯然他也聽到了白飛話中的意思。這孩子一定需要好好的打磨一下。

林婉清剛邁步，周一道的聲音響起：「慢著！」

林婉清停下腳步，周一道也不看她，朝著顧好人微微躬身，「老顧，我去天殿求學，若是本事差點，在這船上就被人將腦袋開瓢了。我意難平？」

顧好人略有些意外，不再假寐，看著張一道：「你待如何？」

「我接了林姑娘一刀，我也不欺負林姑娘，就讓林姑娘接我一掌如何？」張一道認真的道。

「你怎麼講？林婉清。」

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地步，林婉清的顏面已經盡掃。臉上竟然恢復了平靜，也不見喜怒，淡然道：「聽顧先生安排。」

船舷上的突然安靜，所有都靜靜的聽著答案。

船上透明雨幕的滴水聲也變的異常清晰，顧好人再次將眼閉上，淡淡道：「好。」

白波將白永拉到船舷上一旁，看著假認真的張一道，輕聲道：「打一掌是假的，從林婉清身上拿點東西才是真的。」

白永眼睛睜大，還是大哥了解張一道。

張一道，身上的衣服鼓動了一下，認真道：「請接掌。」

張一道直接沖了過去，同境界下也只有白波的速度才能勝他一絲，速度太快，以至於林婉清都來不及反應，剛做出反應，張一道便已經近身。

只是輕飄飄的一掌落在她的手心更像調情一般，張一道迅速拉開距離，然後將一根紅色的頭繩繞指尖轉動：「林姑娘，刀那東西，我可不喜歡，不過這根紅線，我就收下了。你我兩清，如果還想相親的話，在下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林婉清一甩頭，秀髮披肩而下。冰冷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一言不發的快速離開了甲板，向著船艙走去。

白永一臉震驚的看著張一道，心悅誠服的看著白波：「大哥，還是你了解這個傢伙。」

白波摸了下巴，沉吟了良久，才對白永說道：「你要多向他學習，學習他的無恥，好色，囂張，不要臉。當然你自己要注意這其中的分寸。畢竟武人有武人的臉皮，文人有文人的臉面。你瞧，剛才林婉清對老張的態度是欲先殺之而後快，在看看現在，除了羞怒和恨意之外，雖然有殺意。但也不似剛才那般強烈了。這就是他的本事，讓敵人輕視他，讓對手自以為是的了解他。」

「道哥剛才明明可以直接出手，但是他還是和老顧請示了一下，這就是禮，這就是分寸。事後只取林婉清的紅頭繩，這就是態度。老顧心裡舒坦了，也給自己遞了梯子。」白永的眼睛越發的明亮。

白波點點頭，眼睛一眯，莫名的來了一句：「阿永，讀書我不如你，殺人你不如我。」

「我懂了。」白永沉默了半響，鄭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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