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別

蓮花城，蓮池廣場的天殿信物的標誌下。

五個身著一身青色長衫以顧好人為首的天殿修者，坐在自家的門派飛船之上，看著陸續上船的學員。

「顧二先生，這都馬上9點了，怎麼那四個傢伙還沒有來，不會放棄了這麼珍貴的機會吧。難不成擔心聶師弟的額外加餐？不過說實話，那昨天個張一道這事做的還真是缺德，以至於讓聶師弟負責的考核，一共十二人，除了張一道，只有一人通過了考核。這離著門派給我們的最低標準還差3人呢。」秦龍雙手懷抱著長劍臉色嘆道。

聶雲天黑著臉：「大師兄，考核嚴格也是為了門派。這是沙裡淘金，而不像某些人總想著濫竽充數。考核期間和學院里的學生玩老鷹捉小雞的把戲。」

顧好人聽著兩人的唇槍舌劍的交鋒，腦殼不由有點發疼。昨天考核的時候，除了張一道那一板磚之外，更讓人感覺鬧著玩的是，秦龍在考核白波的時候，竟然和白波在幻影珠裡面賽跑。而且提著劍的秦龍，自始至終都落後白波10米左右。而這個距離，剛好對於鍛體氣的擊劍距離為安全距離。

想著昨天晚上回看的比賽場景，秦欣和趙封生不由的暗暗感到慶幸，雖然自己兩人也是落敗了，但是輸的還算正常。尤其是想到聶雲天的失敗，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有點發疼。

顧好人微微一嘆，將昨天的白波一行四人進行第三輪考核的影像在腦力過了一臉，這個入殿之前的考核看來要對這四個人重點照顧一下呀。「那傢伙跑的是真快，換誰來都一樣。」秦龍反駁道。

「好了，你倆別互相嘲諷了。有那個功夫，想想入殿之前怎麼設計幾個環節，好好招待這些剛從溫室走出的花朵吧。」顧好人沉聲道。

「顧二先生，你是說，我們可以參與入殿考驗的環節。」這幸福來的太突然，聶雲天驚喜的問道。

「沒有錯，只要在規則範圍內。你們四個可以參與入殿環節的考驗。記住不要超出規則，最近法殿那邊剛好空閑。超出規則之後，你們懂的！」顧好人提醒道。

顧好人身後四人一聽，神色正振奮的時候，聽到法殿又不由的冷靜了下來。

這時，白波剛好踏上了船板，接著身後就看到白永三人也依次進來。

當張一道踏上船板的時候。船上眾人盡皆長大了嘴巴。

只見張一道，臉色蒼白，額頭上綁著繃帶，繃帶上還有血跡，走起路來，搖晃之間竟好似會隨時摔倒一樣。

什麼叫慘？什麼叫演技？白波終於知道為什麼張一道在後面墨跡的原因了。這傢伙！

「白波，張一道這又是被他爸毒打了？」呂樂樂走過來，眼睛露出了一絲好奇道。

「他這是向死而生。不管他。樂樂，你對這樣的考核有什麼了解嗎？」白波問道。

「天殿的考核，昨天城主剛好給我講了一下，分為四個環節，第一個環節是團結，第二個環節是智慧，第三個環節勇氣，第四個環節叩山。大體上都是圍繞著這四個中心辭彙來的，基本不會有什麼出入。據說每個環節都會有響應的分值，分值最高的人。入殿之後，有響應的獎勵，比如有貢獻點，開脈丹，三千落葉之類的。」呂樂樂婉轉道來。

「這三千落葉是什麼聽著很厲害的樣子。」白波有些好奇。

「應該是一種秘笈。」呂樂樂猜測道。

張一道挪動著他看似孱弱的身子，走到白波身前，警惕的看了一眼呂樂樂，悄悄的在白波耳旁道：「這次讓呂樂樂做第一怎麼樣？」

白波鄭重的點點頭，心中暗暗對張一道點贊，「張一道，夠意思，沒有讓哥們我難做。」

「你們在嘀咕什麼？」呂樂樂向前走了一步問道。

白波搖頭，朗聲道：「沒什麼，他說他是裝的，其實沒有病，問我演技怎麼樣。」

白永和白飛瞬間和張一道拉開一個身位。船上的眾人，也都眼觀鼻，鼻觀心，不由的低聲笑著。

顧好人看著已經全部登船的眾人，看了一下時間，手一揚，身後虛幻間彷彿有一些人影顯現。

「顧先生，竟然是玉庭大佬。我的天，竟然這麼強大。」

「我聽說，在天心大陸修為到玉庭的人物，好像叫什麼元嬰修者。也不知道是元嬰厲害還是玉庭厲害啊。」

隨著顧好人，揚手，天殿的船也緩緩升空。

於此同時，其餘五大門派的人也都緩緩升空了。而雨，也在這個時候，突然像天擎一般下了起來，在離船身上大約20米的地方，出現一層的透明的光罩把整個船身包裹而上，使得天上的雨從兩側滑落而下。

白波走到船舷的邊上，然後看著明凈寺的方向，對著白永招了招手，一臉驚嘆道：「快看，你那個猛男同學王長鑫真的上船當和尚去了。」

白永也看著在明凈寺船上的王長鑫滿臉激動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長鑫這個時候剛好回頭了，看到了白永那一臉糾結的樣子，以為是對同學之間彼此的不舍，連忙朝著白永揮手。神色很是亢奮和激動。

白永也咧著嘴，揮手示意！

蓮域的雨季開始了，白永也沒有說錯。白波，白永和白飛，把在欄杆上看著逐漸變小的人影，而人群也有他們的父母，雖然白父白母言明了今天不會送他們上船，但是他們三個知道，他們一定在暗處盯著他們。看著他們離開這片天地，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人海之中。

雲船升到一定高度，便快速的駛離了蓮花城。

而這一天，六月六，恰是蓮花城中蓮花節。

隨著昨天的又一次醉酒，白波和白永的腦子裡出現了一些東西。一些好像不屬於正經修行傳統的修鍊方法。而白飛，則又夢到了那些瓊樓玉宇，只是夢中富麗堂皇的殿堂之中，多了好多飛舞的仙人。

「各位學員，天殿歡迎你們的到來。至於你們能不能進入天殿，還有一場考驗，而你們進入了天殿，那麼未來的天殿的需要你們奉獻出自己的力量。甚至奉獻出生命。我天殿雖然是4星門派，但是類似無憂天那種6星門派也不敢怠慢我們。而這份尊重，是我們天殿的前輩用生命換來的。逝者的榮光，是用鮮血譜寫而成，而現在的榮光，依舊會流血。至於今年什麼會這麼反常的招生，我也不能瞞你們，當然我也瞞不住，而是戰爭開始了。」

「這些年，劍宗勢弱，人妖聯盟逐漸出現裂痕。以仙魔兩祖為首率領的各族欲要亡我人族，此乃天道之下，百族之爭。人爭，或死一人而。而族爭，便是流血漂櫓，橫屍不斷。」

「九天之上的聖人不管嘛？」

「問的好？生命更迭，天道輪迴，聖人都自顧不暇，又有那個聖人敢阻大勢。故此聖人高坐天道之上，待塵埃落定之時，依舊逍遙紅塵之外。當然，你們也不要怕，大的戰場，你們上不了。與其你們這些人死在鬩牆之內，倒不如戰死在沙場之上。好好享受你們這幾年平靜的時光吧，當然怕死的下船之後，盡可以做商船回家，總之回家之後，結業也得上戰場，你們每個人都逃不過的。」

顧好人的聲音，悠悠傳遍整個船艙。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恐懼的，有驚慌的，當然也有躍躍欲試的，還有半信半疑的。

「樂樂，你在家可聽到這樣的消息。」白波輕聲問道。

「好像聽過，只是不怎麼清楚。」呂樂樂蹙眉。

戰爭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了。

「阿永，你怎麼看？」白波接著問道。

「這老顧在唬人，這就是考驗的一部分吧。戰爭這千百年來，就一直沒有停過，與其說戰爭，倒不如說是生死歷練，和一些遺迹的爭奪。我猜應該是最近幾年有什麼大的遺迹會開啟，需要一些優秀的血液加入增加一些幾率吧，而遺迹應該就在蓮域。樂樂姐，你在九天分院，讓你參加門派考核有什麼限制嘛。」白永收雙手一攤很自然的道。

呂樂樂歪了歪腦袋，然後不確定的道：「好像有這麼一條，就是蓮域之外的人員，不能參加這次考核。」

白波，白飛，和張一道有些震驚的看著白永。

「阿永，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的。」張一道也不顧著表演自己的孱弱的樣子了，震驚的問道。

「多讀書啊，書上像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九年前，天斗域出現一座域外秘境，天斗域的各大門派，提前十年就開始瘋狂的招生。用十年的人才儲備，使得天斗域探索完遺迹之後，真正出了一尊聖人。這樣的投資對於那先坐在雲霄之上的人來說，怎麼算都是一筆合格的買賣。」白永的聲音有點冷。

「你們沒有看過？」白永反問。

「我倒是看過這個故事，不過我還以為是畫本裡面的小說。」白飛倒是嘟囔道，「這不怨我，娘給我的書不是雞湯就是畫本小說。」

張一道又恢復了一副孱弱的樣子，瞧瞧的瞄了一眼正在打哈欠的顧好人：「老顧真不講究，早知道還要印象分，我今天就不用這樣的造型的出場了。」

「你用什麼造型都沒用，看到那個小聶看你眼神了嘛。那其中的幽怨都濃的的化不開了。」白波悠悠的道。

張一道身上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也太記仇了嘛：你又不是小娘子，我又不是負心漢。

不就是一場勝負至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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